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幹什麽?


    ……


    自打從堂裏出來,徐念人就傻了,滿乃子都是腦子,呸,滿腦子都……


    ……他狠狠薅了薅頭。


    妖精!絕對是妖精!


    剛剛那場麵,但凡再多看一眼,係統製裁怕是就要砸下來了,那可是無差別秒殺的天罰,自己都多久沒死過了,這要被天罰劈死一次,不得被他們笑話一年??


    她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那個……“臥槽!遊戲裏也可以流鼻血的嗎?!”徐念忽然感覺鼻頭一熱,抬手一抹一攤血紅,當即捏了個坎卦洗了洗,然後反複重複“絕對不能再想了”,要找點事兒分散注意力……


    打開係統通話:


    “簡…簡笙。”


    電話那頭隱約覺得他語氣不大對勁,但也沒多想,回複道:“怎麽了?”


    “你現在有空嗎?”


    “有啊。”


    “叫…叫上斐廉,咱們去一趟西野礦山,我看能不能查一查神之厭的去向。”


    “好,那星隕城見。”


    使勁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揉了揉臉蛋子,讓自己看上去正常點,然後徐念開始捏卦印,結果花了比平常多兩倍的時間才成功拉起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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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色頓時一垮:


    看看,妖精!紅顏禍水!僅僅這樣就影響到他結印的速度了,這要是……


    哎呀…造孽啊!!


    ——


    片刻後,星隕城南城門。


    等了老半天的簡笙和斐廉終於等來那熟悉的袖珍龍卷風,可眼瞅著徐念朝他們走過來,總感覺有什麽問題。


    “你這是……讓鹽堂主給榨幹了?”斐廉挑著眉問。


    “啥??”徐念也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沒反應過來。


    “你倆午後回的往生堂,現在太陽都快落山了,嘿嘿,挺持久的嘛……”


    “滾,係統天罰讓你吃啦!”徐念飛起一腳,卻被斐廉躲開了。


    “所以說,不要入戲太深啊徐憨憨,周圍這一切可都是夢幻泡影啊!”


    夢幻泡影?


    徐念忽然送給對方一個古怪的眼神,冷哼一聲,先一步朝城外走去。


    後麵倆人麵麵相覷,不明白他這是咋了。


    西野礦山其實是遊戲裏一個挺有名的地方,因為它出產靈域中鑄造武器最常用的一種材料——暄鐵。


    魘殺們用的武器,主體都是用能夠貯存陽光的材料打造的,可以對魘造成更為有效的殺傷,而這類材料中,暄鐵是最基礎的一種。


    挖礦這種活計,那肯定沒什麽玩家願意幹,所以礦山和礦鎮這邊基本都是npc,之前簡笙提到的有關跟煙火社的分成,其實就是收購份額,畢竟青塚是最早保護過鎮民的公會,所以鎮民的主要交易一般會從他們這裏過一手。


    昨天玩家們跟神之厭和倀影集交手的地方,主要在礦山西側山腳位置,天色完全暗下來時,三人來到這裏。


    從周圍坑坑窪窪、狼藉不堪的情況,也能大致推斷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從始至終,沒有對神之厭造成任何傷害是嗎?”徐念問。


    “可不,第二次跟五更交手,壓迫感還是那麽強,每次靠近都感覺自己要被秒殺了一樣。”斐廉很少說這種有些挫敗的話。


    他上次交手五更好像是兩年前,五更之五——瘋叉,也是當年暮行山事件最主要的劊子手。


    往事不提,昨晚那麽多人、又不乏高手,居然都沒能劃拉到神之厭哪怕一下,可見五更有多強。


    “倀影集呢?”徐念又問。


    “快被我們砍成人彘了,不過既然被救走,應該還能再生。”斐廉憤憤道:“你說這些狗東西,一次砍不死,再見就又生龍活虎的,是不是變態過頭了?”


    “那對麵呢?就算把你砍死了,居然還能複活,你說氣不氣?!”徐念調侃道。


    斐廉順著胸口:“嘶…你這麽一說,舒服多了……”


    “如果有一天我們不能複活了,你們還會這麽義無反顧嗎?”忽然,簡笙的一句話讓兩人陷入沉默。


    不一會兒,斐廉笑著打趣:“開什麽玩笑,不能複活誰還玩這破遊戲。”


    簡笙點頭:“也是。”


    另一邊,徐念鬆開緊皺的眉頭,對兩人說:“走吧,去那邊看看。”


    礦山腳下原本應該有一些窩棚、腳手架以及大型器械什麽的,現在已經全部被毀掉了,戰場從西側一路蔓延到北側,甚至半山腰還有些痕跡。


    眼下,在一處倒塌的瞭望塔旁邊,三個人蹲在地上,簡笙和斐廉聚精會神地做著吃瓜觀眾。


    徐念在他倆中間,手裏端著一塊司南,從地上捏起一撮被血液染紅的砂土,放在勺子裏,靜候片刻…


    “啵…”


    一道若有似無的水滴聲響過耳畔,司南勺突然晃了晃,然後無風自動,搖搖曳曳地轉了兩圈,最終停在西南方向。


    三人齊刷刷抬頭朝西南望去,赫然望見西野曠鎮的百家燈火。


    “走。”


    徐念收起司南,率先動身。


    兩人緊隨其後,斐廉忍不住說道:“媽的命係真神奇,每次看我都想刪號重來!”


    “就你?結個印都能讓手指打結,老老實實在洪係待著吧。”徐念毫不留情地嘲諷。


    “你特麽每次都說一遍,煩不煩!”


    “其實他說的沒錯,命係於你而言彎彎繞太多,並不適合。”簡笙勸道。


    “誒呀我知道,就那麽一說,我才舍不得我的夯昊棍呢。”


    說笑間,三人迅速接近鎮子。


    神之厭沒有受傷,所以剛剛司南定位的目標是倀影集,現在三人隻能祈禱他倆還在一塊。


    生意上的事有係統和專人打理,三人都沒怎麽來過這地方,所以跟鎮民誰也不認識誰。而且剛剛入夜,這邊差不多飯後不久,街上也沒啥人,三人一路收斂氣息,跟著司南的指向來到鎮北頭。


    最後,停在一座茅草房院外。


    “就是這裏了。”徐念悄聲說。


    “昨天打成那樣,都以為他們跑掉了,結果神不知鬼不覺藏在這裏,他們到底要幹什麽?”簡笙也看不懂了。


    “附近沒有聽到有關轉生之藥哪味藥材的消息吧?”徐念問。


    簡笙搖頭:“從未聽說。”


    倆人都陷入不解中。


    過了幾秒,徐念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那二貨呢?”


    簡笙聞言來回看看,忽然,倆人視線同時定格在左前方、倒吸半口涼氣:


    隻見斐廉躡手躡腳地靠近茅草房房門,抬腿“嘭”的一聲一腳踹開:


    “孫砸,爺爺來看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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