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街道、川流的人群,徐念茫茫然轉身、轉身、再轉身,可是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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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間,一堆一堆的意識一股腦湧入腦海:她還沒有手機,她不知道自己的地址,她甚至沒有身份證,如果……


    “徐念!”


    心慌意亂間,呼喚聲如鈴音入耳,徐念猝然轉身。


    人群中,那道身影亭亭玉立、向他招手。


    一口氣鬆下來,徐念定了定神,朝她走過去。


    可由於轉身轉得急,沒有注意到旁邊人牽著的狗子,一個不小心直接被狗繩絆倒。


    更要命的是,他倒的方向是路邊的攤販,而且是賣觀賞魚的攤子,眼看就要一頭紮到玻璃魚缸裏去了。


    “小心!”


    就在這時,一道強風不知自何處起,“呼”的一聲撩過場間,直接把徐念吹了起來,周圍人慘遭殃及、一個個被刮得東倒西歪,原本就亂糟糟的街道頓時一片狼藉。


    這是……


    徐念勉強站穩後,抬頭看向鹽千容,正好看到後者雙手還未收起的式印。


    果然。


    那是巽卦第二印——風天,結的是半式[卷簾],乃巽卦常用基礎術式。


    這一瞬間,徐念突然想起兩人初見時,用於確認她身份的那道未濟符,還有那些她拿著拿著就不見了的東西。


    自己之前居然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術式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是合理的嗎?


    ……


    經過短暫的紛亂,好在沒有造成什麽損失,現場很快恢複秩序。


    徐念此時已經來到鹽千容身邊,卻一時之間問題太多,不知該從何說起。


    最後還是鹽千容先開口:


    “剛剛找不到我的時候,有沒有很擔心?”


    “你說呢?”徐念沒好氣道:“一大活人丟了能不擔心嗎?這下還亂跑不?真丟了我看你怎麽辦!”


    鹽千容低著頭,及腰的長發綁成馬尾,絕美的五官便更加明晰、也更顯幼態,再配上剛換的日常穿搭,好似做錯了事乖乖挨罵的女同學。


    然而,她卻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


    徐念瞪眼:“你還笑?這世道有多少超過你認知的騙局你知道嗎?別以為沒人打得過你就可以橫著走好吧,有些…誒呀呀呀疼疼疼疼……”說著說著就捂住腰子直叫喚。


    這家夥,不治就上癮!


    “看來還是得教教你什麽叫尊師重道啊徐少堂主……知道錯了沒?”


    “知道了,怪我走思…輕點輕點。”


    “還有呢?”


    “態態態態度不對。”


    “嗯,還算孺子可教。”鹽千容鬆開手,方才那種幻滅帶來的心有餘悸直到現在才漸漸平息。


    徐念當然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隻顧揉著後腰、一臉悲憤,然後忽然想起還有一個重要問題沒問——關於術式的。可他剛打算開口,旁邊一哥們兒就哭著說:


    “兩位,求你們了,別秀了行嗎,今天狗糧吃的夠多了,讓灑家好好看會兒直播不行嗎?”


    鹽千容:狗糧??


    徐念:“不好意思啊不是那個,你誤會了,等等,直播?”


    小哥兒朝他們右後方抬了抬下巴。


    徐念扭頭看去,身後是一處賣靈域周邊商品的攤子,攤子後麵高高架著一台電視,電視裏似乎是b站的直播頻道,直播內容正是靈域遊戲內的實時畫麵。


    至於具體是在播什麽,徐念仔細看了看……


    這特麽不西野礦山嗎?


    再結合主播的解說,也就是……今天的那條公告,有關五更之四——神之厭和棋眾黑子六——倀影集的蹤跡調查。


    “我剛才就在看這個,看著看著就看不到你了。”鹽千容說。


    徐念與她視線相對:“那你……”


    鹽千容莞爾一笑:“中午你說的‘厲害的魘’,指的就是這兩個家夥對吧。”


    徐念撓頭:“那時候畢竟還沒確定……”


    “我知道。”鹽千容說:“一件具有巨大爭議的陳年往事,當事人的供詞如何能夠全然采信?所以,你需要自己調查。”


    徐念匆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


    “我也知道。”鹽千容再次打斷他:“關於重新認識我這件事,我對自己有信心,也對你有信心。”說著,她眉目與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


    “一切,才剛剛開始呢……”


    望著那雙清柔如水月、幽玄似深潭的眸子,徐念像溺水一般,怎麽都掙紮不出來。


    “嗚嗚嗚…太特麽欺負人了……單身狗就沒有人權嗎?”這時,旁邊小哥兒罵罵咧咧地哭著走了。


    兩人尷尬地看了他背影一眼,一個咧嘴輕笑,一個紅著臉繼續看直播。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情報沒錯,那兩隻魘正是神之厭和倀影集,否則沒有必要直播。


    既然如此,問題就來了:結果會怎樣?


    殺掉?活捉?還是又讓他們給跑了?


    周圍一同看直播的人基本都在討論這個問題。


    徐念則看向了鹽千容,作為靈域原住民,她對此應該有自己的見解。


    “不會有結果的。”鹽千容說:“看情況,參與圍剿的好像都是玩家吧?”


    “對。”玩家有傳送陣,比npc快多了,很多時候都是npc到了戰鬥都結束了。


    “那大概率就是一批人下線等複活,敵人見事不可為,也就暫且逃走了。”她現在對這些特殊詞匯運用也逐漸熟練。


    不過,徐念有不同意見:“我覺得,至少留下一個。”


    顯然,要明白他們的推斷依據,就不得不明晰雙方的實力對比:


    《靈域》總等級70,前10級新手過渡期不算,從15級開始,到60級,每5級一道坎,以天幹命名,也就是從癸到甲,65為上甲,到了70,便是律級。


    整個靈域,目前共有10個律級,其中8個是正式的[律],這八個人就是當前八大派係的掌門,以年號命名,稱[蒼棱八律]。


    再說魘。


    也有人通俗地稱它們為惡靈。


    非要類比的話,五更之於魘,就相當於八律之於靈門。


    隻不過,五更中任何一個,實力都穩壓律級。


    即便是他們所率領的[棋眾],當中的黑子,實力個個也都在律級左右,因為被五更看中就能成為白子,而隻有殺過律級,才能成為黑子!


    之前說過,魘與靈,就像太極圖中的陰陽魚。


    作為暗的一方,魘懼怕太陽,即便是五更,直接暴露在陽光下也撐不了多久就會灰飛煙滅,因此絕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隻會在夜間活動。


    這也是“魘”這個名字的由來之一。


    而夜晚,對於人類來說,顯然不是理想的戰場。


    值得一提的是:靈域時間與現實時間完全同步!


    總的來說,對於這樣的敵人,人海戰術是不行的,其一硬湊上去被秒殺沒有意義,其二規模越大的戰鬥複活時間越長。


    因此,他們隻能依賴最頂尖的那麽一小撮人。


    在這一小撮裏,八律都是npc,地位還高,咱管不了人家,人去不去咱也不知道,其他次一些的npc同理。那麽,隻憑自己的話,怎麽看都懸。


    不過,這說到底隻是紙麵數據。


    遊戲玩家是一個神奇的群體,俗話說“隻要敢亮血條,神都殺給你看”。


    所以,不到最後,結果都未可知。


    “無論如何,這次總歸不會有傷亡,既然如此,我們來比一比怎麽樣?”鹽千容提議道:“比誰的推測更接近最終結果。”


    聽到這個提議,徐念求之不得,剛剛還發愁找項目呢,居然又送上門了?


    “沒問題。”他歪著嘴說:“如果你輸了,請務必品嚐一下美味的檸檬醋口味溜溜糖!”


    鹽千容咯咯笑:“你對這個東西還真是執念頗深啊!”


    徐念無語……看來自己又多了一條黑曆史。


    不過,笑吧鹽堂主,一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兩個敵人都跑掉,這麽極端的答桉怎麽可能成真。


    “那,你輸了該怎麽辦呢?”鹽千容背起手,促狹地看著他。


    四周紛雜燈光的映照下,徐念忽然有點不詳的預感。


    “到時候我們也該走了吧?”鹽千容繼續說:“人這麽多,總要防止我再次走丟吧?所以……”她轉過身,伸出右手:


    “如果你輸了,就牽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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