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因?”酒館老板疑惑地問,“克萊因是誰?”


    伊流翎簡單將事情跟酒館老板解釋了一下,聽的後者額頭直冒冷汗:“那,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吧?”


    “差不多吧,”昆易扳著手指頭算了算,“花沒了,現在克萊因也死了,隻要我們出去沒遇到那個時間結界就算大功告成了。”


    “那就好,那就好,”酒館老板擦了擦額角的汗,“真沒想到,大傻竟然是這樣的身份,我能活到現在真是太幸運了。”


    “有一說一,確實。”伊流翎在一旁說道。


    斐輝畫看了一眼天色:“我覺得,我們差不多可以考慮去秘境了吧,已經在這兒耽擱了一天了。”


    她說的沒錯,原本他們的目標就是去秘境,隻是中途管了閑事。現在事情差不多解決了,剩下的就是村子內部的事情了,倒也不需要他們繼續忙下去。


    至於那個不知道跑到哪裏的蘭迪,幾人也不打算管它了,反正這家夥在野外的生存能力比他們強多了。


    “啊,你們這就要走了?”酒館老板有些不舍,“不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嗎?我請客。”


    聽到“請客”二字的時候,斐輝畫其實有些意動,但很快她就擺脫了這個念頭。首先,他們的時間很珍貴,其次,酒館的廚子都死了,還有啥好吃的?


    告別了老板後,他們走出了酒館,而老板還堅持一路送他們到村口,伊流翎瞥見不遠處的樹後躲著個人,這才想起來一個事情:“去秘境之前,我們是不是得去附近的濕地一趟?”


    遠處的那人正是海底撈月,她在過去的時間段被酒館老板的熱情嚇著了,所以整個過程中就沒有再在他麵前露麵。而因為酒館老板一路送了出來,她也隻好躲得遠遠的。


    經過這個事件,海底撈月知道村裏的人對沼童一族有很深的誤解,自然也就打消了向他們打聽的想法。伊流翎覺得如果真要調查的話,最好還是去一趟濕地裏的沼澤看一眼,說不定有什麽線索。


    畢竟這次能殺死白魔女花全靠海底撈月的調料,現在也是他們投桃報李的時候了。


    “我沒意見。”斐輝畫點點頭,她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


    於是,幾人便改變方向,朝著濕地走去,而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了呼喚的聲音:“等等我們!”


    伊流翎回頭一看,發現愛倫兄妹正健步如飛地跟了上來,愛倫水之前摔得那麽慘,看上去竟然一點傷痕都沒有,看來她的不死之身並不是吹牛。


    “你們要去哪兒啊?”愛倫皮十分熱情地問。


    昆易指了指一個方向:“我們去沼澤那邊瞧瞧。”


    “啊,那我們正好順路,”愛倫皮笑著指了另一個方向,“我和妹妹也正要去沼澤拍點照片,因為《綠澤鎮疑案》最近可能要拍成電影了,我來取點景。”


    昆易幹咳一聲,假裝沒有注意到自己完全認錯了路。


    “那,幾位一路順風。”酒館老板說。


    伊流翎看了他一眼,此時他正佇立在村口的旗杆下揮著手,他的左手五根手指完好無缺,跟之前大傻那隻有些畸形的左手完全不同。


    伊流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又去看他的手,很快便收回了視線,與眾人一道離開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愛倫皮明顯心情極好,如果不是他還要注意形象,恐怕已經蹦蹦跳跳了起來。


    “啊!”斐輝畫忽然驚呼一聲,引來了眾人的視線:“怎麽了?”


    “我想起來一個事情,”斐輝畫咬牙切齒地一把抓住了咕嘟的後衣領,“既然你的智力和語言能力沒有問題,你之前就是故意叫我阿姨的咯?!”


    “翎哥救命,”咕嘟慘叫一聲,“咕嘟的後衣領不能自己斷掉!”


    伊流翎憋住笑,走過來打圓場:“畢竟還是個十歲的孩子,你就原諒他吧,說不定是為了表示親近給你起的外號。”


    “是的,”咕嘟連忙辯解,“阿姨是親近的名字。”


    “那你可真是個起名的天才啊!”斐輝畫後槽牙咯吱作響,“我特麽也才十五,十五啊!”


    但是如果是之前那會她倒可以揍他一頓,但現在太熟了下不去手,隻好蹂躪了一陣他的頭發,才把他放走。


    “啊,”咕嘟說,“劫後餘生啊。”


    “你通用語真的不錯,還會用成語啊。”伊流翎表揚了一下咕嘟,後者立刻露出高興的神色。


    “我感覺你們倆的關係好得就像兄弟一樣呢。”愛倫皮在一旁說。


    伊流翎幫咕嘟整理了一下發型:“其實是父子來的,叫聲爹聽聽。”


    咕嘟轉頭一臉疑惑地問喬納森:“他讓我叫他什麽?”


    “爹。”喬納森毫無防備地回答。


    “哎。”在場的男性(包括愛倫皮)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臥槽!”喬納森跳了起來,“我被算計了!”


    斐輝畫翻了個白眼:“無不無聊啊?”


    “哈哈哈,某種意義上這也是增進友誼的好辦法嘛。”愛倫皮笑嗬嗬地說,“說起來,翎哥你是獨生子嗎?看起來你當哥哥很熟練啊。”


    雖然愛倫皮已經二十多歲了,但是叫伊流翎一個少年為“哥”倒是很熟練,不知道是不是與其高超的業務水平有關係。


    “我倒希望是獨生子,結果是孿生子,”伊流翎聳聳肩,“我還有個妹妹,不過不在這裏。”


    愛倫皮倒也知道索迦高中穿越者較多的情況,慈愛地摸了摸愛倫水的頭:“但你看起來跟我一樣,像是個好哥哥。”


    “我要跟你一樣,我早被打死了。”伊流翎想起伊流舞的戰鬥力,打了個寒顫,如果她不是留級了,說不定也要來這個世界。以她的凶殘程度,可能開學第一天就能手撕同學,第二天就通關魔域了吧?


    “把妹妹當武器丟出去的人,也能稱作好哥哥嗎?”斐輝畫在一旁諷刺道。


    “我不是我沒有啊,”愛倫皮連忙擺擺手,“我的力氣隻夠把我妹舉起來,飛出去是她自己控製的。”


    聽到這裏,伊流翎的目光飛快地往下一掃,見到愛倫皮的風衣下配的是一雙滑板鞋,震驚地問:“你真的不叫卡莉斯塔嗎?”


    “卡莉斯塔?”愛倫皮搖了搖頭,“我雖然確實女裝表演過,但沒用過這個名字,我一般都自稱維多利亞的。吟遊詩人有常見的女裝模板,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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