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脆,咱們把太子帶過去吧。」京墨提議道,剛說完話便被老頭狠狠?32??敲了一下頭。


    「腦子裏都在想什麽?」老頭惡狠狠的說道,將手打在京墨的腦袋上,都嫌將手打痛了。「好了,我先去了。你在這裏好好的照顧太子,我大概沒有個三天三夜是回不來了。」


    「師傅,你們要去哪?」哪裏知道那太子見外麵的動靜有些大,便上前來看。一過來就聽見師傅說要走,便怯生生的問了一句。


    「沒什麽,我出宮去,讓你京墨師兄這兩天帶帶你。」老頭笑著摸了摸太子的腦袋,小聲的說道。見太子一臉懷疑的模樣,便笑嘻嘻的搖頭打算走。


    京墨哪裏願意讓他走,一把抓住他,


    「太子,你想要出去玩嗎?」京墨抓住老頭之後又問太子,將一雙黑眸眨巴眨巴的,示意太子順著自己的話頭走。


    「恩,我想去。」太子一個小孩子,整天呆在皇宮裏麵,怎麽說都會有點不開心的。看著自家師傅師兄都想要出去玩,真是沒有任何理由再呆在皇宮裏麵一個人蒙著無聊了。


    「恩,你看看太子都想去了。」京墨抬頭對老頭說道,太子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望著老頭。


    「師傅,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宮外,你就帶我出去玩一次吧。父皇是不會發現的,真的。」太子撒嬌道,這是因為有京墨在旁邊慫恿著呢,若不是京墨在一旁,太子也萬萬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好好好,帶你去。」老頭受不住太子撒嬌,於是便一手抱起了太子。轉身踢開了京墨。「我們先走了,你這個飛的慢的就在後麵慢悠悠的飛著吧。」


    「喂,師傅你就不帶著我一起嗎?」京墨看著老頭像一陣風一樣的飛走了,頓時傻眼。首先他的速度慢的要死,其次,他好像找不到路。


    「喂喂喂,師傅,你等等我啊。」京墨在後頭跟著大喊,見四周的小奴才們都巴巴的看著自己。頓時覺著要保住自己的作為閣老大人的名譽。便慢條斯理的走在路上,等到了宮牆外頭,才一個翻身跑了出去。


    到了現在哪裏還能看見師傅的身影,京墨尋了匹馬,巴巴的趕過去。等好不容易找到那個山莊的時候,老頭已經喝上酒了。


    天色也黑了,就連婚禮都已經辦完了。


    真是可怕,京墨抹了把汗,笑嘻嘻的湊上去,見啟新一臉的喜慶,便知道啟新是很開心的,上前將手裏的玉佩遞給了啟新。


    「這是我的禮物,你呢,就收下吧。我沒什麽別的說的,你們倆個好好的額,我就開心了。」京墨小聲的說道,見啟新害羞的低頭,便伸出拳頭狠狠的打了一下坐在輪椅上的張清九。


    「好小子,挺厲害啊。你這副模樣,真是像個新郎官。能夠把啟新這個女人調教成這樣,還是你小子有本事。」


    「你說什麽呢,在家裏我都是聽她的話。」張清九有些害怕的往後縮了縮,見啟新果真臉色變了,便連忙笑嘻嘻i的說道。


    「啟新是我們家的老大,我呢就是個小弟。你可千萬別亂說了。萬一你兄弟在新婚之夜被打死了,你可就喝不到喜酒了。」張清九笑著說道,將手裏的酒遞給了京墨。


    「這是好酒,一看就知道。」老頭笑眯眯的從京墨手中搶過那酒來,慢條斯理的又是一頓亂灌。「你呢,喝不來這樣好的酒。」


    「那師傅你覺著我應該喝什麽樣酒。還有,師傅,太子去哪了。」京墨走看右看的找了一遍,發現酒也沒了,太子也不見,有些著急的問道。


    「怎麽了,有什麽好著急的。太子就在這裏,不會跑丟的。」老頭這個人呢,有一個很大的毛病。隻要喝了酒,就什麽都顧不上了,不管是什麽。


    當年京墨三人跟著老頭學東西的時候,又一次中秋佳節。老頭心情好,正好手頭也寬裕,便下山去買了幾罈子好酒過來。


    三人見老頭喝得開心,那時候也就不用練習了。樂得開心,於是便跑去後山玩。後山裏頭一向財狼虎豹橫行,三人都是小孩子。哪裏抵得過那些個猛獸。


    「啟新。」


    啟新腳一滑,便跌進了山溝溝裏麵。其他兩個人麵麵相覷,沒有任何主意。便想著去找師傅過來。


    可是當兩人去找了師傅之後,發下老頭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想要上前去推醒師傅。


    「恩,什麽事?」老頭睡眼惺忪的睜開眼,抬頭見兩人頭對頭的看著自己,便一巴掌扇了過去。「我要睡覺,別吵我。」


    「可是師傅,你就快醒過來吧。我們方才去後山玩,結果啟新掉進山溝溝裏麵了,這可怎麽辦啊。師傅你快去救她吧。」兩人急的跟什麽似的,聽見老頭這般不知所謂的語氣,嚇得都快要尿褲子了。


    「有什麽著急的,不會死的,我要睡覺,別吵我,再吵一人打一頓。」老頭卻不以為意,看著那些個徒弟緊張的要死,便拿手想要嚇唬那幾個人。


    「可是師傅,我們救不出來他。山裏麵那麽多狼,這可怎麽辦啊。」兩人還是著急,小聲的說道。老頭聽著不舒服,上前就是兩腿。將兩個孩子直接踢下了山。


    就這樣,好好的一個中秋之夜。三個人兩個翻下山了,一個掉在山溝溝裏麵,各種提心弔膽的睡了一夜。


    等到第二日老頭醒過來之後,漫山遍野的去找自家的徒弟。差點被自己給氣死。


    「恩,師傅一定是又犯了老毛病了。」京墨見老頭這樣子,也知道自家的師傅又喝醉了。


    三人聽了京墨這句話,一時間身子一抖,差點癱軟在地。那個中秋之夜,真的是嚇壞了這三個人,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童年陰影啊。


    「恩,怎麽說。師傅喝醉了?」太子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手裏還拿著一個桂花糕,這東西新鮮。是山莊裏麵的阿婆獨門手藝,太子方才便是跟著那個阿婆去拿糕點的。


    「恩,你不需要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不會受那樣的苦的。」京墨摸了摸太子的腦袋,小聲的說道。


    其餘兩人人聽了這話,便將手裏的酒互相對著碰了一杯。這是三人共同的記憶,也是此生都不想要有的記憶。


    「恩,我知道。我有幾個好師兄師姐,肯定不會出事的。」太子方才已經同張清九啟新兩個熟絡了起來。現在看著,倒是像是舊時相識的模樣。


    「沒想到你到這裏來了,一點都不怕生。看來你很喜歡這對新人。」京墨笑著抱了抱太子,將手裏的酒也給了太子一口。


    那酒是不上頭的杏花酒,太子巴巴的喝了一口,抿了抿嘴巴,表示很想再來一口。可是京墨卻沒打算再將那酒給太子喝了。


    「你年紀小,這酒雖說不上頭,可是喝多了也是會醉的。你莫非想成為你師父那樣的人嗎?」京墨指了指那一旁誰的不省人事的老頭,小聲的說道。


    太子看著老頭的模樣,表示並不想成為他那個樣子。簡直像是一攤泥一樣,實在是沒有什麽皇室的尊嚴臉麵。太子雖說還小,但是行走在外,還是時時刻刻記得自己的身份的。


    「恩,那就好。日後要記住,千萬要少喝酒。明白嗎。」京墨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手裏卻不停的灌著酒,真是好笑極了。


    「可是師兄,你為何要和這樣多的酒。」太子指了指京墨手裏的碗,有些疑惑的問道。再看張清九啟新兩個,早就已經將酒放下了。


    「恩,我有心事。你不懂。」京墨將那酒一口飲下,又從地上拿了一壇,翻身上了一旁的樹上,背影蕭條的坐在樹上,真是有一種晚景淒涼的感覺。


    「他有心事,你一個小屁孩別纏著他。乖乖的,走,我們去吃飯吧。我們這裏的吃食,你呢肯定是從來沒有吃過的。現在讓你一次性嚐個新鮮。」啟新拉起太子的手,笑著說道,另一隻手將張清九的輪椅推起來。


    張清九笑著自己也扳動這輪子,總不能讓啟新這樣辛苦不是。


    「太子,你看看。是不是很有感覺,你沒見過吧。」張清九指著桌上的飯菜,笑著說道。


    那些菜都是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而這些菜也正是出自啟新之手,雖說這山莊裏麵的廚子不少,但是啟新卻不願意讓自己的新婚之夜給別人糟蹋了。他的原話便是不給人糟蹋了。


    可是看著這滿桌子的飯菜,真是覺著到底是誰糟蹋了這個新婚之夜。可是雖然這菜不好,但是張清九卻還是很開心的,畢竟啟新是第一次做菜,總不能太過苛刻不是。


    「你沒事吧,太子。」啟新看見太子一臉難受的模樣,便笑著說道。「我知道這些菜不好看,但是味道一定不錯的。你放心,來吃塊茄子。」


    「恩,還是算了,我方才吃桂花糕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太子默默的往後退,笑著說道,見啟新一步步的往前走,連忙嚇得撒腿就跑。


    「唉,啟新,你就別別害這個孩子了,人家怎麽說也是太子,怪不容易的。」張清九笑眯眯的說到,將手裏的筷子敲了敲碗沿。


    啟新點頭,轉身坐到了張清九的身邊。張清九自從沒有雙腿之後,啟新就對他非常客氣了,甚至是十分的寵溺。


    「恩,我要吃雞肉,你有嗎?」張清九抬眼看了一下那桌子上的菜,笑眯眯的說道,手不安分的攬上了啟新的腰。


    「恩,有,把你的豬蹄放下。」啟新笑著點頭,感受到了張清九的手,便連忙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威脅道。


    「好的好的,不由自主情不自禁。」張清九連忙將手放下,笑著說道。張開嘴巴,任由著啟新將那塊黑漆漆的雞肉放進了自己的口中。


    「好吃嗎?」啟新笑眯眯的說道,見張清九一臉要吐的樣子,便知道了肯定不好吃。


    「罷了,我就不是個燒菜的材料。我呢,就還是安安心心的練武學醫吧。」啟新頗有些難過的說道。她是真心誠意的想要學做菜,畢竟也是嫁人了,可是現在看著大概是不能夠洗手作羹湯了。


    「恩,你呢還是乖乖的將醫術練好,看看能不能把我的腿給治好。」張清九默默的點頭,「我的腿,可還是有救的。」


    「我也覺得,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將你的腿治好的。」啟新點頭,笑眯眯的摸了一把張清九的小臉。「我呢,就是願意呆在你這個瘸子身邊,也算是我自己作得。」


    「嗯嗯,你說的是,是我委屈你了。陳婆婆,將菜端上來吧。」張清九笑著點頭,繼而對後頭的奴婢們說道。


    「是,這就來。」一聲渾厚的嗓音從後麵傳過來。隻見一個膀大腰圓的女子端著十幾盤子菜走了過來,不僅是手上,就連肩上頭上都盯著菜。這個廚子,真是一個抵十個。


    「陳婆婆,你就慢慢來,這樣著急幹嘛。」張清九笑著對那婆子說道,啟新走上前替那個婆子將菜放好了,這才安心的吃起飯來,


    等到吃完之後,早已經很晚了。京墨一直在樹上喝酒,喝著喝著便已經睡了過去。太子也跟著老婆婆睡下了。啟新伺候張清九躺下,自是也睡下不提。


    次日,四人去了外麵的集市上逛街。啟新又買了不少新鮮東西。太子是第一次上街,新鮮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將那街上的東西全都買上一遍。


    「好了,太子爺,這些東西都已經吃不下了,這個糖人咱麽就別買了好嗎?」京墨有些無奈的說道,見太子巴巴的望著自己。不得已還是將那張飛的糖人買了下來。


    「喂,你們聽說沒有。這蕭貴妃可是第一個女將軍,聽說前幾個月一直大勝戰,這幾天竟然生了重病。」一旁的小茶館裏麵正有人在討論著這事。正巧被路過的太子聽見。


    「蕭貴妃,蕭貴妃是我的母親嗎?」太子聽了這話,疑惑不已。想來自己確實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


    「我的母親去了北疆,師兄這是真的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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