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涵雙來到酒店,看著蘇韻錦身邊的許德仁,她上前,恭敬而禮貌地說道:“許爺爺1


    許涵雙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此時許德仁並沒有認他們這些許家人,冒然上前親近,反而會弄巧成拙,這樣稱呼比較好。


    許德仁聽到許涵雙的話語,點點頭,而一旁的蘇韻錦為許德仁介紹道:“這位是許老爺子的孫女許涵雙。”


    許德仁聽到蘇韻錦的話語,淡淡的“嗯”了一聲之後說道:“走吧,我們先去看他。”


    許涵雙聽到許德仁的話語,立刻將車門打開,請許德仁上去。


    車子裏麵,許德仁望著外麵的香江街道,沉默不已,而蘇韻錦陪著許德仁的身邊,也不說話,看著前麵的道路,沉默不語,一時間,車子裏麵壓抑著氣氛讓前麵開車的許涵雙有些忍不住出聲打破了沉默。


    “爺爺這幾天狀態還好,隻是醫生也說了,爺爺估計也等不了多久了,謝謝許爺爺你能過來。”


    許德仁聽到許涵雙的話語,淡淡地“嗯”了一聲,這一聲,讓許涵雙有些無奈。


    蘇韻錦透過車子裏麵的後視鏡看到駕駛座上的許涵雙一臉無奈的樣子,隨後出聲道:“最近醫院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


    許涵雙聽到蘇韻錦的問話,出聲道:“已經著手處理了收受賄賂的醫生,隻是,哎1許涵雙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有想到竟然有那麽多醫生收受賄賂,將他們處理之後,整個醫院空出了不少人,如今醫院要恢複營業,估計得招收醫生才行,隻是如今醫院這個樣子,有什麽醫生敢過來呢?”


    蘇韻錦聽到許涵雙煩惱的樣子,出聲道:“有失必有得,如今你們的情況隻有大刀闊斧地整治內部才能夠有機會起死回生,相信柳暗花明的一天的。”


    許涵雙聽到蘇韻錦安慰的話語,嘴角勾起一抹無的笑容,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對了,我要和葉偉澤離婚了。”


    “離婚?”蘇韻錦驚訝地看著許涵雙,而一旁的許德仁也因為這個詞眼將目光投在許涵雙的身上。


    “嗯,要離婚了,畢竟我們倆的婚是利益促成的,葉家還有起身回生的機會,而我們許家的危機更是重重,葉家也知道,我這個媳婦要的話就會拖他們的後腿,還不如將我趕出葉家,免得我們許家的事牽連住他們,因為我提出和葉偉澤離婚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反對,律師已經將葉偉澤簽名的文件要去辦理,很快我們離婚的事情就會公布出去。”


    蘇韻錦聽到許涵雙的話語,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很快蘇韻錦歎了一口氣,說道:“雖然人們常說不勸分,可是葉偉澤這個男人確實不適合當丈夫,以其將來受苦,還不如早早分開為好。”


    許涵雙聽到蘇韻錦的話語,點點頭。


    車子到達亨德醫院,蘇韻錦下車攙扶許德仁,許德仁站在亨德醫院的外麵,看著這一棟建築物,不說什麽。


    蘇韻錦看著自家姥爺這個樣子,出聲道:“這醫院就是許老爺子白手起家創辦的醫院。”


    許德仁聽到蘇韻錦的話語,點點頭。


    一旁的許涵雙看到許德仁這個反應,立刻補償地說道:“爺爺說,許家世家都是行醫的,他也要做一個醫生,闖進一個醫院,行醫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許德仁聽到許涵雙的解釋,想到了過去許德豪和他母親對家族做的一切,害得家族裏麵不少子弟因為失去財力而無法逃生的事情,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許涵雙注意到許德仁臉色的變化,頓時尷尬不已,她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麽話,竟然能讓許德仁生氣起來了。


    蘇韻錦看著許涵雙不自在的樣子,出聲解圍道:“許小姐,帶我們上前吧。”


    許涵雙點點頭,“嗯1


    許涵雙將許德仁和蘇韻錦帶到病房,打開門,許德仁看著病重在床上的堂兄,虛弱蒼老的樣子,更是讓許德仁臉色更加冷了下來。


    此時病房裏麵許德豪正被醫生檢查身體,聽到門被打開,檢查的動作中斷了下來,轉回頭一看,當看到是許涵雙的時候,他出聲道:“大小姐1


    許涵雙點點頭,快步上前走到病床前,俯下身子,輕聲在許德豪的耳邊說道:“爺爺,蘇特派員的姥爺來了1


    昏迷的許德豪聽到許涵雙的聲音,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隨後眼皮掙紮地張開,將目光投在一旁站著的麵無表情的許德仁身上,顫抖的嘴唇張開,口型發出無聲,“五……五弟……”


    許德仁走到床前,看著老淚盈眶的許德豪,他淡淡的聲音說道:“沒有想到我們還有見麵的這一天1


    “是……是礙…”許德豪聽到許德仁的話語,異常沙啞的聲音有氣無力地發了出來。


    許德仁聽到許德豪的話語,側頭對著一旁的蘇韻錦說道:“妞妞,你們兩個先出去,我和他單獨聊聊。”


    蘇韻錦點點頭,“好1說完,對著一旁驚訝的許涵雙說道:“許小姐,我們出去吧,留空間給姥爺他們。”


    “可是……”許涵雙聽到蘇韻錦的話語,猶豫不覺起來。


    蘇韻錦知道許涵雙所擔心的事情,含笑地對著她說道:“許小姐,我姥爺也是一個醫生,他知道該怎麽對待病人。”


    蘇韻錦的這句話解除了許涵雙心裏的顧慮,點點頭,跟著蘇韻錦不舍地離開了病房。


    病房裏麵,許德仁看著床上的許德豪,對著他說道:“說實話,當年你們卷走了家族裏麵大部分財產,家族恨不得將你們千刀萬剮,可是,當時的情況,讓我們隻能將恨意壓在心裏,隨著時間流逝,恨意傷身體,如今對於我們來說,你們隻是陌生人。”


    “陌生人……”許德豪聽到許德仁這句話,低聲地重複了一遍,最後悲痛地哭了起來,老淚流了下來,不一會兒,呼吸都有些困難。


    許德仁看到許德博這個模樣,立刻上前為他把脈,臉色越來越凝重,隨後手中按下他的人中,很快許德豪慢慢恢複了呼吸,看著許德仁,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五弟,謝謝。”


    “對我來說,你是病人,我也是一個醫生1許德仁聽到許德豪的道謝,淡淡的聲音回應道。


    許德豪聽到許德仁的話語,苦澀一笑,“我時間已經不多了,五弟,當年事是我和母親的錯,我們都知道錯了,老天爺也沒有讓我們好過,母親至死之前愧疚不已,她當年隻是想父親隨著我們一起來到香江生活,逃離出祖國,這是母親不願意做的事,可是沒想到,做了這麽大的錯事,父親還是沒有來找我們,母親留在香江的這些年,一直耿耿於懷,去世之前,她一直心裏記著自己是許家的媳婦1


    許德豪說完這麽一大段話,費了他全身的力氣,氣喘籲籲的。


    許德仁聽到許德豪這番話,眼裏露出嘲諷的目光,後悔!這個時候說後悔!他來之前,特地叫傅老查了一下這邊他們的情況,許德豪的母親是在香江回歸的第二年去世的,享年一百一十歲,如果心裏有愧疚的話,能活那麽長的時間嗎?還有,回歸之前兩岸是交流不方便,可是回歸之後呢?如果他們心裏有愧疚,為什麽不見他們回來?


    許德豪等到自己呼吸平複之後,接著說道:“報應也在我的身上,我的兒子和兒媳都死了,孩子那麽小,為了這個家,孫女嫁給了一個不能當良婿的男人,五弟,如果我的死能挽回這一切,那該多好啊1


    許德仁看著許德豪一臉悲痛的樣子,淡淡的聲音說道:“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的?”


    許德豪聽到許德仁的話語,喘了幾口氣說道:“五弟,我死了之後,我和母親可以回去安葬嗎?”


    許德仁聽到許德豪的要求,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對著他說道:“你覺得可能嗎?你對家族做出了那麽多錯事,你覺得可能嗎?”


    許德仁嘲諷的話語,頓時讓許德豪噎住了,過了許久,他悲痛地說道:“這些年來,從家族裏麵帶走的家寶我們並沒有賣掉,一直好好地保存著,母親去世之前,千叮萬囑交待我一定要將這些家寶帶回家族,你走了之後,就將他們帶走吧1


    許德仁聽到許德豪的話語,眉頭蹙了起來,“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將家寶帶回去?”


    許德豪閉上眼睛,臉上難掩著痛楚,“我想讓你同意我和母親回族裏,隻是我們做出了那麽多的錯事,估計你們也是難以原諒我們,既然如此,就將那年我們帶走的家族之物帶回去,也能彌補我們當年做的錯事,也讓我去了,在下麵能有臉見許家的列祖列宗。”


    許德仁聽到許德豪這番話,頓時沉默了起來……


    門外,蘇韻錦和許涵雙一直在外麵等候,等到被打開的時候,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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