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良娣夫人!”剛進了後院門口,小綠與煙兒聯同後院內的數名地位較高的宮女盈盈一拜,齊聲施禮.


    看到她們幾人出現,司馬遹就是一皺眉,怎麽珊兒不在?要知道今日可是獻容正位太子妃的時候,珊兒若給獻容記恨上了,日後這後院不穩可怎麽得了...


    走過了這麽一段路,羊獻容早已經穩定了自己激動的心緒,看到太子默不出聲,就知道他是把東宮後院交給自己管理了,心裏下意識地一甜,站出來柔聲笑道,”諸位免禮,今日本宮大喜,當與眾人同喜,蕊珠,有賞!”


    小丫頭雖然聲嫩體弱,但自幼培養的那股高人一等的貴氣就隨著她說話之時自動散發了出來,對麵數人感覺春風拂麵的同時,也感覺到了太子妃娘娘雖然年紀小,可是處理事情還是很老道的,這一見麵就打賞,雖然明知道娘娘是在收攏人心,可是對於銀錢,有誰真個不愛的?


    “謝娘娘賞賜!”小綠等人趕緊讓出道來,讓太子與三位娘娘進去.


    東宮後院的建築總體來說,分為兩大部分,一部分就隻有兩座寢宮,分別住著太子與太子妃,另一部分就是為太子其他妃嬪準備的獨門獨院,比如當年司馬遹與謝玖曾住過的芳華院都在這其中.


    把羊獻容送到了她的寢宮之後,司馬遹又把王家兩姐妹送到了無雙院,以致於兩人進來時都眼泛不解之色,不是一人一個院子嗎?


    麵對兩人那明亮的大眼中露出的疑惑眼神,本就心中有鬼的司馬遹就是臉皮再厚,也有些擋不住了,訕訕地笑道,”本宮知道你們兩人是姐妹,不忍心讓你們分開,所以...那個啊..才取名無雙院啊!你們先去歇息,本宮還要去前麵拜見父皇,再加上還有一些大臣前來賀喜,大概天黑以後才會過來,剩下的時間你們就自己安排吧!”


    “恭送殿下!”聯想到前段時間京中流傳的關於太子的一些荒唐行為,兩女心中隱隱地猜中了太子的某些不良心思,臉色更見羞紅,行禮時聲若蚊蟻,連後頸那一塊都紅了個遍.


    “殿下!”小綠急匆匆而來,麵色惶急,”珊兒不見了!”


    司馬遹聞言臉色一沉,”今日東宮守衛森嚴,她應該沒有出宮,還在東宮之內,小綠姐你馬上派人去找,本宮先去見父皇!”


    “是,殿下!”


    按照這時的規矩,太子大婚,是國之大事,所以在昨日,朝廷就已經在皇宮中為此事擺過宴席慶賀,今日隻是需要舉行大婚的儀式而已,但就算是如此,今日的時間也已經過了大半了.


    七月的陽光照在人的肌膚上,很是灼痛,好在此時太陽已經開始西斜,不再如日照當空般讓人感覺火辣辣地悶熱.


    司馬遹行至前院時,前來道賀的大臣們已經被請進了偏殿用膳,而惠帝與謝玖卻在左側的書房等他.


    “父皇,母妃!”司馬遹進來時正好看到惠帝喜笑顏開地同母親謝玖在談些什麽,進來後趕緊躬身施禮.


    “熙祖來了!過來!”看到太子,惠帝很是高興,招手道.


    看著日漸成長,英武之氣盡顯的兒子,惠帝先是歎了一口氣,接著又道,”熙祖啊!現如今你也成親了,日後行事就要更加成熟一些,不要動不動就去那邊和皇後鬧起來,她啊!唉...”說起皇後,惠帝也是搖搖頭.


    對於惠帝隱諱的提醒,司馬遹心裏很清楚,他是怕自己又犯渾,什麽都不顧闖去明光殿大鬧一場!


    因為在昨日朝廷舉行的大宴上,甚至是今日他舉行大婚的儀式上,皇後都以養胎為名,沒有出現,這種反常的情況就已經讓大臣們心中警惕了!


    要知道,賈後不僅是皇後,她還是太子的嫡母,論規矩禮儀,司馬遹要叫她一聲嫡母,在世俗倫理中,他與賈後的母子關係甚至要大過他與謝玖的血緣關係,即便大臣們都知道這內裏不是這麽一回事,可是這表麵上的和睦,他們都應該互相勉力維持才是,可是現在賈後卻率先打破了這個潛規則,在惠帝眼裏,自然是賈後理虧,太子受委屈了,所以他才會特意提醒!


    畢竟,賈後一向強勢慣了,說到底惠帝是不敢去惹她的,更何況在惠帝眼中,她現在還身懷龍種,現在什麽為大?自然要以她腹中的孩子為大!而司馬遹已經長大成人,受點委屈也沒什麽,這就是惠帝的理解.


    “父皇放心,兒臣理會得!”司馬遹先是麵色端正地回了一句,然後又恬著臉笑道,”父皇,您也知道,兒臣今日大婚了,別人都說新婚燕爾,所以兒臣想跟您告個三四個月的假行不?”


    司馬遹會這麽說,是因為這一段時間以來,惠帝往東宮送的奏折是越來越多了,而主政的張華與裴頠也都沒有阻攔,甚至大開方便之門,至於宮中的賈後,雖然也得到了消息,卻也沒有幹涉這件事,一時間就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局麵!


    “你啊!就喜歡偷懶,跟朕小時候一模..咳..咳!”惠帝聞言失笑,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幹咳兩聲,掩飾道,”行了,父皇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忙了一天,也早點去歇息吧!父皇與你母妃就先回宮了!”


    謝玖上前來,輕輕理了理兒子身上,剛換上的常服上那一塊小小皺褶,眼眶忽然紅了,”沙門哪!能看到你大婚,娘親心裏很高興,很高興...”說著,就掩臉朝前麵的惠帝奔了過去,而後麵視力極好的司馬遹,卻看到娘親謝玖剛剛擦過臉頰的手上晶瑩一片,映著陽光,五顏六色,直射他的心裏...


    娘親這一輩子,從來就沒有真正為她自己活過,當年剛進宮時如履薄冰,到了東宮剛過上幾天好日子,賈後又來了,要不是她運氣好,恐怕連命都保不住,後來生了自己,卻又被關在廣平殿三年之久,之後自己得了皇爺爺的寵愛,她才算是享了點清福,可是自己知道,她心裏還是很顧忌賈後的,賈後一日還在皇後位上,她就一日沒有真正的開心快樂...


    娘親,您放心,賈後蹦躂不了多久了!望著遠去的母親單薄的背影,司馬遹在心裏如此說道.


    接著,司馬遹又前往偏殿,為這些留了下來,有意親近東宮的官員們,每席都敬了一杯酒,引得那些大臣們紛紛受寵若驚,直到一圈酒敬下來,他自己也有點神智不清了,他的酒量還算不錯,隻是這麽多的人,一人一杯,還是很要命的!


    之後,還是看見太子久不歸來的小綠與煙兒前來,才把醉醺醺的他弄入後院.


    等到快接近太子妃的寢宮時,被兩人扶著,本已酒醉不醒人事的司馬遹忽然睜眼,站了起來,朝著被驚呆的小綠與煙兒問道,”珊兒那小丫頭找到了嗎?”


    “找到了,找到她的時候,小丫頭正在臨淵亭裏丟石頭了,奴婢後來又帶她去拜見了太子妃娘娘與兩位良娣夫人!”說到這裏,小綠與煙兒眼裏都有了一絲落寞,殿下有了正妃,日後...


    心中明了的司馬遹上前一步,把兩人摟在懷裏,一人親了一口,笑道,”怎麽了?要不等過幾天,本宮就向父皇請旨,把你們都封為孺人?”


    感覺得到殿下心裏的溫情,小綠與煙兒對望一眼,俱是搖了搖頭,”算了,奴婢還是喜歡跟在殿下身邊,一旦封了孺人,恐怕奴婢就要單獨居住在一個院子裏了,這不是奴婢心中所願!”


    看到太子還要再說什麽,煙兒推了他一把,脫出身來,笑道,”殿下,天色不早了,太子妃娘娘正在等您了,您還是早點進去吧!”


    也對!今日可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啊!想到這裏,司馬遹就有些摩拳擦掌,放開心思道,”你們什麽時候想要封號了,本宮就什麽時候去向宗正寺報備!”


    推開房門,幾個漂亮的婢女正在房內一排兒地站著,而太子妃羊獻容則是一身喜服,坐在榻上垂著頭沉默不語,實則已是快昏昏欲睡.


    小丫頭很早就起來了,先是起身整理儀容,被大批一丫環婆子侍候著打扮,然後坐在轎子裏顛簸了半天,最後在東宮裏進行的婚儀也浪費了她許多精力,她今年虛歲才十六,論真實年紀十四都還差幾個月,也怪不得她!


    幾個婢女正要出聲,司馬遹擺擺手,把她都趕出去了,然後才坐到榻上,看著輕施淡妝的羊獻容,近距離觀看,他也不得不讚歎出聲,這小丫頭天生就是做大婦的!


    一張俏臉雖然還稍嫌稚嫩,可是她那寬大飽滿的前額以及那精致的鳳目,無形之中就已經具備了一股雍容大氣的儀態,令人心醉神迷,身上一襲纖毫有度的大紅吉服,卻也掩不住她玲瓏浮凸的妖嬈身姿,一雙潔白的玉手正搭在膝上,優雅的動作更顯其良好的家教.


    可能感覺到了司馬遹的靠近,她眼上長長的睫毛正在不斷抖動,然後忽然睜開,轉頭就看到一旁正含笑注視著她的太子,玉臉一下子紅了.


    “殿下,臣妾..臣妾剛剛..”可能是想到自己居然在大婚之夜早早地睡著了,還連累太子坐在一旁邊觀望,不得入睡,羊獻容此時真是羞憤欲死,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才好.


    “好了好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認識本宮,咳咳..我的性子你還不清楚嗎?這點小事,我不會怪你的?要知道,以後我們可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間,還有什麽放不開的呢?” 司馬遹笑著開解道.


    “嗯,那..那臣妾服侍您寬衣!”可能是司馬遹的態度真的讓她放下了心裏的擔心,思及臨出嫁之前,母親傳授的那些羞人的畫麵與”訣竅”,鼓起莫大的勇氣,咬著下唇,羊獻容開口了,眼裏的羞怯能讓正常人瞬間化身成怪蜀黎,朝著這可憐的小羔羊撲了過去.


    強忍住心裏猛然噴發的**,司馬遹笑道,”好啊,不過在你給我寬衣之前,是不是要先把自己身上..這個...嗯?”說著,他指了指羊獻容滿頭的珠翠以及身上那厚重的禮服.


    “嗯,臣妾遵命!”小丫頭楞然半響,才壓低著聲音應了一聲,然後走到梳妝台前坐了下來,對著銅鏡,先摘了鳳冠,然後又姿勢優雅地摘下了金玉飾釵,隨後,一頭及腰秀發披散下來,黑亮的光澤在燭火的映照下極為動人.


    然後,小丫頭紅著臉走了過來,脫下大紅的喜服,放在榻邊的屏風上,身上隻著一襲白色的內衣,雙手抱胸,低著頭,呼吸急促,連耳垂都變成了紅色,緩緩地走了過來.


    顫抖著小手伸了過來,去解司馬遹腰間的玉帶,可是忙活許久,始終沒有解開,一張紅豔的小臉上汗都急出來了!


    “哈哈哈!”司馬遹見到這場景,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行了,你去榻上等著,我自己來!”


    小丫頭臉色羞紅,連應都不敢應了,就朝榻上跑去,司馬遹無意間掠過那極具誘惑力的豐滿小巧後臀,心頭一下子變得火熱,三兩下脫完了身上的衣物,然後直撲榻上,小丫頭躲在榻上正瑟瑟發抖了!


    撲了上去之後,司馬遹滿身的**忽然消散得無影無蹤,隻因羊獻容尚還年幼,身形骨架還沒有發育完全,實在太過瘦小,此時她整個人蜷縮在起,司馬遹一隻手就能把她抱個滿懷,對於這種情況,他實在是興不起什麽欲念來.


    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司馬遹上得榻來,把她擁在懷裏,感覺到那稚嫩嬌軀的顫抖,輕語一聲,”獻容,睡吧!”


    羊獻容聞到身後渾厚的男子氣息,本就有些熏熏然了,聽到這滿懷關切的話語,她低低地應一聲,想到身後就是自己將來的良人,也是滿心歡喜,迷迷糊糊中睡去的時候,她好像還記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情,但是周公那老不休一再催促,她實在受不住誘惑,就此沉沉睡去.


    看到小丫頭已經熟睡,甚至睡得極為香甜的模樣,司馬遹望了望自己身下那抬頭致敬的大旗,搖頭苦笑不語,這就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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