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遹心中打定主意,便讓一旁的慕容珊珊為自己磨墨,立時揮筆書就一封簡信,


    石頭,世傑:


    城外的莊兵訓練至今已有三年,可是一直沒有見過血,終究成不了大器,本王決定讓他們出去曆練一下,聽聞關中最近盜匪橫生,多為流民與胡族,現令你們二人各率一百人,去往關中剿匪,對象以小股人馬為主,匪眾如多,則不打,具體的情況你可以去找趙家寶,他手上有著匪患的信息,你們二人可手持東宮腰牌,以免遇上不必要的麻煩,但是能夠不出示為最好,一切小心為上!


    廣陵王


    接過珊兒遞過來的信封,把信紙對折兩次裝進去,然後以火漆密封,司馬遹走到周安順麵前,把信遞給他,“到了宮外,把信交往家寶,讓他派人送到城外莊園郭石頭那裏,然後你就留在家寶那裏吧!”


    “是,殿下!”


    等到三人都出去了,司馬遹才坐回席上,用手揉揉額頭,以舒緩用腦過度的壓力,他剛閉上自己的眼睛,就感到一雙柔滑冰涼地小手在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附近,那滑膩的觸感讓他不由微微歎息一聲,“珊兒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慕容珊珊看到司馬遹閉著眼睛一臉舒爽的樣子,便知道他的心情不錯,她探下身子,貼在司馬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輕笑道,“殿下,舒服嗎?”


    說真的,司馬遹沒想到慕容珊珊還會一些後世豪放女子調情的伎倆,比如這耳語,吹氣他應該沒教過她啊,難道女人天生就會這些?


    司馬遹心下雖好笑,但依然沒有張眼,說道,“有什麽話你就說啊,我還不了解你啊!”


    慕容珊珊也沒為自己的討好行為被揭破而感到尷尬,有些撒嬌地道,“殿下啊,你以後會和我哥哥他們打起來嗎?”


    聽到這裏,司馬遹驀地睜眼,轉頭看她,“為什麽會這麽問?”麵對司馬遹逼視的雙眼,慕容珊珊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就低下頭道,“我又不是傻子,殿下您如今做的明顯是為以後做準備,剛剛我看到您在上黨,太原,幽州,平州等地各點了一下,這幾地都是胡漢混雜在一起的人多,前些日子,您還特意提了劉淵,我就知道您是怕他造反,才提前準備,那麽您點了幽州和平州不是防備我哥哥他們嗎?”


    司馬遹聽了慕容珊珊這話,就笑了起來,自己雖然沒有想過在慕容珊珊麵前隱瞞什麽,可也沒有在她麵前說過自己的打算,沒想到她居然就憑自己今天的隻言片語和幾個動作就能推測出這麽多的事情,尤其是她還隻有十三歲,是個聰明人啊!


    司馬遹哈哈大笑,把茫然中的慕容珊珊一把抱在懷裏,雙手用力狠狠地抱了一下,然後又狠吸了一口她頭上青絲的香味,“珊兒真聰明,不過你放心,你哥哥在朝上立過誓的,他這一生都不會背叛晉朝,所以,隻要你哥哥他不謀反,我自然也不會對他有什麽動作的,隻是,必要的準備還是要做的嗎,你也知道,這些年邊疆有些不穩,胡族權貴蓄意挑起事端或是漢族地主欺壓普通胡民的事件是數之不盡啊!”


    “哦!”雖說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滿,可慕容珊珊知道司馬遹也沒有故意隱瞞她的意思,而是實話實說,也就乖乖地應了一聲!


    司馬遹看著懷裏的小美人,因被他抱在懷裏而害羞著,瓜子臉上紅暈滿布,尤其是那雙眼睛嫵媚得好像要滴出水來,那張櫻桃小嘴還吐著細細地喘息,謦香撲鼻,難道這就是吐氣如蘭?司馬遹越看越愛,嘴唇緩緩朝下覆去,直到蓋到她的香唇上,腦中轟然作響,自己兩輩子的初吻啊!腦中閃過這個念頭,就越加纏綿到這種唇齒交加,津液互換這種無聲的交流中去!


    慕容珊珊的身子僵了一下後,反而放鬆了,雙手反抱在司馬遹的背後,大廳中一時彌漫著一種叫曖昧的東西,看得準備進來的小綠麵紅耳赤,心裏既羨又妒!


    洛陽城外,郭石頭接過趙家寶叫人送過來的信,看到火漆完好無損後,才打開一看,忽地麵色一變, 他連忙叫人去叫李世傑,他雖然不知道李世傑在幹些什麽,可李世傑在哪座莊園他還是知道的!


    不久,麵無表情的李世傑就趕來了,看過那封信後隻說了一個字,“好!”


    郭石頭憨笑著道,“兄弟,老弟我打個架,訓練個人還是可以的,可這剿匪,要排兵布陣的我就不在行了,這次行動的頭就以你為主了,我負責給你打下手!”


    “可以,沒問題!”依舊是冷冰冰地話,可從他的眼中隱隱散發出來的興奮來看,他是很喜歡這個任務的,而且對於自己的主子司馬遹他是越來佩服了,沒有上過陣,見過血的士兵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士兵,他也是深以為然!


    不一會兒,郭石頭便召集了五百人在訓練的校場集合,這些單獨訓練的兵丁都是軍戶子弟出身,大都會一些莊稼把式,經過郭石頭以平時禁軍訓練的方法進行嚴格的訓練,可以說這是一支不算差的軍隊了,比那些普通的郡國兵強了不知道多少,隻是比起洛陽的禁軍那就是天差地遠了,大晉統一天下不久,洛陽的禁軍都是參加過平吳之戰,或是剿除過涼州鮮卑禿發樹機能的叛亂,乃是百戰精銳之師,光是煞氣就能嚇死膽小的普通人!當然,司馬遹手下的幾個護衛都是禁軍的精銳,就更厲害了!


    “今日召你們前來,隻有一事,主人養了我們這麽久,現在想看看我們的能力,最近關中匪患叢生,大盜不止,主人讓我挑選二百精兵去往關中剿除小股匪徒,想去的就在我這裏報名,不想去的也不勉強,不過那些盜匪都是沾過血的,凶惡無比,自己要量力而行!”


    郭石頭頓一頓才道,“這次行動中表現優異的,回來後每人賞金十兩,殺敵最多的幾個可以調入洛陽禁軍,以前也有幾個身手格外好的都已經調到禁軍中去了,你們也都知道吧,好了,願意去的站左邊,不願去的站右邊!”


    下麵的人開始聽到郭石頭說要去剿匪,並且匪徒凶惡無比,大多數人都猶豫了,郭石頭看到這個場景,馬上開出十兩黃金的賞格,財帛動人心哪!又聽到表現最好的可以調入洛陽禁軍,他們的呼吸都急促了,眼中閃過熾熱的光芒,這光芒可以叫上進也可以叫野心!


    李世傑在一旁邊看著郭石頭表演,心裏暗自點頭,這個家夥外表是憨了一點,可心裏絕對跟個明鏡似的,誰要小看了他,那個他恐怕也要吃個大虧!


    下麵的兵丁對望了一眼,呼啦啦都跑到左邊去了,大晉立國不久,民眾的尚武之風盛行,就不要說從小練武的軍戶子弟,他們的熱血就更要沸騰了,剿匪誰怕誰啊?何況還有重賞可拿,不去的才是傻子!


    不多時,自願去的人以平時訓練成績最好的人為主,這次沒有選上的,下次還有機會,這話一出,才讓那些心有甘的人怏怏而去。同時,郭石頭派往城中的人回來了,替郭石頭拿回來了關中匪患的一些大概情況,還有長安太白樓的地址和掌櫃的聯絡方法!


    人選確定後,就是一係列的準備工作,兵法有雲: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由於這次行動的規模很小,隻有兩百多人,郭石頭就讓莊中負責夥食的人緊急製作了二百人三天的幹糧,清水都可以就近取用。


    然後是馬匹和器械,莊園中原有喂養的精壯駿馬五百多匹,一人一騎也隻要兩百多一點就夠了,還有現如今這兵器雖然不好找,可司馬遹早有先見之明,早在一年前就找了十個精於打造兵器的鐵匠留在莊中,經過一年多的準備,湊夠兩百人用的絕不成問題,莊中的盔甲雖然比不上禁軍所用的明光鎧和黑光鎧,但比起什麽都沒有的匪徒就是要強多了!


    最後就是弓箭,李世傑選用的是最常用的一石弓,人手一把,司馬遹雖然在外麵找不到人打造這個東西,可是許超是廣陵衛率,隻要他把平時的損耗多報一點,也不成問題,可以說這兩百人已經被從頭上武裝到牙齒了!


    當然,這些人也不可能就那麽光明正大的穿著盔甲,手執長弓穿州行郡而過,而是準備了幾輛馬車,把渾身的兵器和盔甲放在馬車上,找人駕車,一切就都擺平了!


    如果中途有人問起,就報泰山羊氏的名號,想必那些地方太守還是會很給麵子的,也不會說真的要檢查什麽的,最多給幾個錢下次好見麵!


    一切準備就緒,被選中的人早已回去睡覺,郭石頭定在次日三更起床,四更吃飯,五更出發,讓他們養好精神,以應付連日的奔波,可是那些家夥都是二三十歲的人居多,正是好勇鬥狠,熱血上湧的時候,一想到自己就要參加剿匪行動,雖然不是真正的戰場,但哪個男兒不向往軍旅生活,一想起來就激動不已,哪裏還睡得著!


    五更,校場,李世傑與郭石頭策馬橫刀於前,看著下麵二百望著他們的騎士,沒有什麽鼓動的言語,李世傑隻是把手輕輕一揮,“出發!”領頭馳馬而去,後麵的人呼嘯一聲,策馬趕上,一道洪流衝出莊門,趁著夜色中還算明亮的星光,去往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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