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海天愁抬頭剛剛一瞅的時候,駱驚風微笑著開始了點頭,並噘著嘴指了指越明月和林致君。 ?.ranen`


    這下,他是完全明白了駱驚風的意思。


    “這次的行動是咱們受封之後的第一次任務,希望大家能夠謹記駱將軍的交代,順利及時地完成任務。”


    海天愁也學了一下駱驚風的站姿,但是感覺並不是很威風,索性又按著自己的習慣樣子站正了一下。


    “林督軍尉即可出發,保證要在三日之內返回;越督尉可隨時出發,必須在兩日之內帶回所有的盔甲戰袍。青校尉力所能及的照顧好謝督尉,其他事情暫時一應照舊。”


    他安排完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駱驚風。


    “還有一件事需要重申一下。”


    駱驚風側過了身子,卻很嚴肅的盯住了海天愁。


    “你應當動員得完善一些。”


    他一瞪眼,站正了身子,麵向著大家很沉穩地開始了說話。


    “關於二十萬士卒的事情,由我和天愁負責,期限也是三日之內。也就是說,天梅回來後,我們的大軍基本上可以準備就緒。到那時候,我們來一次閱兵受檢。”


    補充完之後,他這才微笑著又盯住了海天愁驚愕的表情。


    “日後的安排一定要全麵一些,別讓大家心存猜忌。”


    嗨嗨!


    “我呀!看來還真不是一塊將帥的料,完全就是信馬由韁的輔料,輔助之用。”


    海天愁變換了驚愕之情,也露出了會心的一笑。


    其實,駱驚風說得非常之正確。作為偏將,就是要替將官考慮得更周全一下,安排得更精細一些,這樣才能體現出偏將的價值。


    當駱驚風輕輕揮手的時候。


    林致君帶頭抱拳弓腰時,所有人都來了個標準齊刷刷的領命動作。隨著有序的前後走動時,海天愁也跟在了青雨煙的身後,即將踏出謝佳麗房間的一刹那。


    “天愁,你留下來。”


    駱驚風一聲輕輕地呼喊,讓海天愁吃驚地扭過了頭。


    “我留下來嗎?”


    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在原地確認著。


    嗯!


    很重的一聲回應。


    駱驚風坐在了床榻邊沿上。


    “剛才我並沒有實話實說,因為侯爺一再提醒,這次的兵源接管非常的麻煩,要我們一定小心謹慎。”


    他抬頭很認真地瞅著海天愁,又擺手讓坐了下來。


    “二十萬這可不是小數字,不是一般意義上幾十人的行動。邯鄲城也就是那幾十萬的兵力,如果突然要出動那麽的士卒,那能不會引起王朗的重視。”


    駱驚風很低沉地說著,似乎在自言自語,卻又是盯著海天愁說話。


    “老大,我也很納悶,為嘛侯爺不從身邊直接調兵分給咱們,卻要冒這麽大的危險呢?”


    海天愁眨巴著眼睛,覺得喊老大還是順口一些。


    “你傻呀!眼下的侯爺雖然被分封為侯爺了,但是兵源並沒有增加,還是之前的那點。另外,由於和王莽的交戰並沒有完全停止,分散在各地的兵力,又不能及時收回,你說他從哪兒調兵給咱們。”


    “那從人家王朗這裏下手,到底有沒有把握?”


    “這個我也沒有底線,但是,從侯爺的做事習慣上分析,應該是有把握的,至少有過聯係和商談。”


    “那為什麽不通知直接到咱們這兒來報道,還要咱們去聯絡。”


    “有那麽簡單嘛?誰有能力一下子帶著那麽多的士卒,大搖大擺的從邯鄲城出去。如果沒有虎符和專用的旨意,能走出城門口嘛?”


    駱驚風越說越覺得是不可思議的遊戲了。


    哎!


    “你這麽一說,還真讓我沒有了一丁點的信心了。”


    海天愁疑雲密布時,挪動了一下屁股,直接坐進了床榻裏邊。


    “那倒是沒有這個必要,隻要我們努力,辦法總比困難多吧!再說了,侯爺肯定也提前有了安排,隻是要我們做好善後的事情。”


    駱驚風說著轉身盯住了一臉愕然著的謝佳麗。


    “姐,你有沒有好主意呀!這下,我還真是遇到了無法想象的難為,都不知道從哪兒下手了。”


    嗬嗬!


    “你都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不是在難為我麽!”


    謝佳麗臉一紅,再一次壓實了一下周身的被窩。


    咦!


    “話可不能這麽說,人多主意正嘛!說不準你的主意就是完成這次任務的關鍵。”


    駱驚風微笑著,露出了真誠的表情。


    在他的心目當中,謝佳麗不僅在生活上細心有主見,在激戰鬥智上也不亞於自己。而且,更為要緊的是,隻要想到的能說出來的辦法,都是最有效,最頂用的辦法。


    二十萬兵源的接管,哪怕是名正言順的直接去搶,都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但是,關鍵是要偷偷摸摸,還不能有絲毫地暴露身份,這好像是比登天還難。


    謝佳麗盯著駱驚風漫不經心的深思表情,卻笑了出來。


    嗬嗬!


    “你這樣子是在想問題?還是在尋開心?”


    她真沒有看出來駱驚風到底在幹什麽,尤其是那眼神,總是在骨碌碌旋轉的同時,卻又是一定不定的凝視。更為可笑的還是他那抖動不停的眉梢,始終在上下活動和左右拉長中,眉毛似乎一直和皮膚脫離了關係,變得極其的靈活。


    “姐別取笑我了,趕緊給我想辦法,我這還急著呢!”


    駱驚風調整了一下坐姿,雙手很親切地按在了謝佳麗包裹著雙腿的被物上,雙眼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


    “好吧!也不知道所想到的能不能用。”


    “快說吧!一定是上上之策。”


    “那不見得,我隻是個女流之輩,也許這樣的想法有些太小氣。”


    謝佳麗的表情變得平靜了下來。


    “不管小氣還是打氣,隻要是能解決目前的急迫,就是好招。”


    駱驚風不停地催促著,臉上的表情變得焦急不安了起來。


    要知道,整個行動的總體部署是三天為限。如果越明月和林致君都能如期返回,並圓滿地完成了任務。那不僅僅是難堪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會耽誤整個進程。


    在密信中,武信侯爺還專門提到過,要在月底之前必須離開邯鄲城。當然,這種離開就是要組建完成驍勇斬殺軍之後的撤離。眼看時間也就是四日的限期了,而組建的二十萬士卒,卻沒一點著落,甚至連一絲的想法都沒有。


    “據密信所言,我們首先應該把接管士卒的大致範圍定在邯鄲城,這個是很清晰的吧?”


    “沒錯,我是這麽想的,而且已經這麽確定了。”


    “好,既然有了範圍,隻要你選擇一種偽裝的辦法。從邯鄲城裏開始,隻要是王朗的兵馬,那就即可詢問。”


    “這樣做是不是太有些猖狂了?”


    “是有些張狂,但是,你們是偽裝的,沒人能認出來。即使有人告密,那也需要一個過程和時限。說不準,到王朗緩過神來徹查時,你已經帶著人馬撤離了。”


    謝佳麗帶著微笑的神態,等著正在驚愕著的駱驚風表態。


    駱驚風從謝佳麗臉上移開視線後,炯炯有神地望到了窗戶之外。


    他想了很久。


    謝佳麗說的辦法還真有可取之處,雖然冒著很大的風險,但至少能短平快的找到正確的人,遇到正確的事。如果真要選擇地下的秘密活動,邯鄲城駐紮的兵馬並不少,別說三五日了,也許找個遍至少需要個把月。


    “姐,我看你這辦法真有得一試。”


    駱驚風從窗戶外麵收回視線的時候,掃過了謝佳麗,卻很深沉地落在了海天愁的臉上。


    “天愁,你看我們扮演成算命看相的方術士怎麽樣,咱們就按照姐說的辦法,直接來光明正大的詢問。這樣,完全能夠保證在三日之內找到聯絡的人。”


    海天愁跟隨著駱驚風的說話語速,不停地點著頭。


    “我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不過,裝扮成方術士,最起碼要懂一些方術才能混過去。否則,容易被揭破而阻止在外。”


    他很明白,方術雖然魚龍混雜,但是大多數都能出口應付一兩句。而且,這種術士的言行和動作,都非常詭異,一般的做作還很難的。


    哈哈!


    “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我知道姐就有這本事。”


    駱驚風說著,一轉笑臉。


    “姐,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嗬嗬!


    “你還真要裝成方術士嘛!那可是老人們做的事情。”


    謝佳麗收斂了笑容,開始嚴肅了起來。


    “易容裝扮我可以給你們做,但是,聲音的改變和整個行動的樣子,不是簡單能夠模仿的。如果不像,或著被看穿了,不僅見不到士卒官吏,有可能因此而……”


    “這個我知道,其他的您就別擔心了,隻要你給我和天愁把外表這張皮搞定,剩下的就看我們的造化了。”


    駱驚風打斷了謝佳麗的說話,一著急直接跪在了床榻上。


    “快,就這樣給我們整容吧!”


    說著,他竟然將臉直接伸到了謝佳麗的麵前。


    嗬嗬!


    一聲開心的笑。


    謝佳麗輕輕地推著駱驚風的肩膀。


    “你也得讓我下去站著給你打扮吧!也得有家夥事吧!”


    駱驚風翻身站在了地上,盯住海天愁的時候,這才恍然大悟了。


    哈哈!


    “我一著急還真是暈了頭,最起碼還得有個準備吧!”


    他說著,開始了脫衣,又到處翻騰尋找。在謝佳麗微笑著的指揮下,總算是將整個女用的東西,全部集中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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