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寒歌腦袋轉的飛速,他決不允許雲楚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他。”


    雲楚指了指玄離,除了祈寒歌這些可以信任的人意外,隻有玄離猜透了她的身份,這也是她今晚與玄離產生矛盾的重要原因。


    她其實真的很不愛惹事情,本來隻是因為得到一顆蛋,這顆蛋又喜歡吸收好東西,她才臨時起意去盜了沐青山的藏寶閣,可是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人竟然擁有神圖騰碎片。


    她對這個東西本來就無感,更覺得是個燙手山芋,但是沐青山的話卻也讓她知道,這塊神圖騰碎片是她娘親留下的,就這樣白白拱手讓人,自然是不行。


    “所以,殺了他才會永絕後患。”


    祈寒歌臉上的狠辣不減,眼中全都是決絕,手掌靈力湧動,竟是想要直接毀了昏迷中的玄離。


    “不要,祈寒歌,別這樣。”


    雲楚趕緊攔住他,她不想讓玄離就這麽死了。


    “不殺他,你就會有危險,為了這麽一個人,雲楚你值得嗎?今日若是不殺他,他日你必然後悔。”


    祈寒歌怒氣橫生,瞪著雲楚,他為了雲楚寧做小人,可雲楚還攔著他。


    而此時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今日一言,他日一語成戳。


    “我們今日沒有殺他,玄離自然心中有感,我覺得他會是恩將仇報的小人。”


    “你這麽相信他?”


    對於雲楚的話祈寒歌簡直要氣死,但是對著這個小女人他又發作不得。


    “反正別殺他了,若是日後我們有敵對的一天,也該是光明正大的。”


    瞧瞧雲楚這話說的可真是君子,可祈寒歌氣的胃都疼,冷哼了一聲,“隨你。”


    “好了,別生氣了,好歹人家救了我的命,而且還有特別重要的一點就是玄離肯定是不能有事,你忘了我中了噬心蠱了?誰知道巫媚兒那個人將噬心蠱中在誰的身上,正好巫媚兒喜歡玄離,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讓巫媚兒妥協嘛。”


    雲楚轉著小腦袋,眼睛閃爍著聰慧的光芒。


    這一說可是提醒了祈寒歌,他因為玄離的事情在生氣,怎麽就忘了眼前這個看似沒有什麽問題的小女人其實身上中了很殘忍的蠱蟲呢?


    “破曉,過來。”


    祈寒歌招呼一聲讓破曉過來,對他交代了幾句,就是將玄離給囚禁起來,莫要讓他跑了,因為這個人靈力高強,所以要格外的謹慎,別讓他醒來之後逃脫,必要的時候可以灌點藥。


    嘖嘖,真是陰狠啊,吃起醋來的男人果然是很可怕的。


    “別把人弄死了啊,要是巫媚兒心疼玄離,看我們將他給折磨了,一氣之下怒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


    雲楚鄭重的囑咐道。


    祈寒歌聽著就不舒服,冷哼了一聲,樣子竟是透出一絲可愛來。


    “玄離交給破曉,現在我跟你去找沐楓。”


    祈寒歌知道雲楚擔心那個小男生,她的弟弟,所以主動提出。


    果然雲楚就特別感動的看著他。


    “走啊,那麽含情脈脈的看著哥做什麽?”


    祈寒歌傲嬌的一哼,率先走在前麵,可不知不覺間耳朵卻是紅了。


    雲楚瞧著這個模樣的祈寒歌,心下一陣溫暖,於是便跟著他出了竹林,真是傲嬌又霸道的男人。


    天上星星點點,兩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長,並排而行,沉默的沒有說話,氣氛卻黏膩的有些醉人。


    真是奇怪,之前雲楚對他態度冷淡的時候,他死皮賴臉的湊上來,竟也不覺得尷尬,這時候雲楚對他稍好了,心意上也表白了,他竟有一種近情情怯的感覺。


    走路的時候,胳膊晃動的幅度有點大,手背不小心碰到了雲楚,剛要反手握住,雲楚卻突然說話。


    “祈寒歌,關於下三宗的人來你們東夏國你有沒有什麽看法?”


    這突然說話,祈寒歌隻好假裝抬手摸摸鼻子,卻也順著雲楚的話開口了,“能有什麽看法,總歸不會有什麽好事,我估計就是衝著你來的。”


    這話說的不假,但是雲楚靈脈覺醒,又契約神獸那造成的聲勢可不是一點半點,來個下三宗的人打探一下這很正常。


    “這也難說,你父皇對下三宗的人還是很厚待的。”


    雲楚不知道該如何將祁皇的事情實話實說出來,但是又不願意瞞著祈寒歌,可這件事情藏在她心裏總歸是不舒服。


    “我父皇是一國之君,對待下三宗的人自然態度恭敬,要知道下三宗的巫名宗可是百年大宗,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不知道會惹來什麽禍事。”


    祈寒歌這人其實也是心細謹慎,不是莽撞之人,話說的很到位,但是雲楚也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他對自己父親的嗬護。


    雲楚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你父皇他這次怎麽沒引薦你見巫名宗的人呢?”


    雲楚知道,沐玲瓏與祁湛都很玄離還有巫媚兒吃過飯,而作為東夏國代表的祈寒歌卻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見過巫媚兒跟玄離。


    問完這句話,雲楚瞧見祈寒歌抬起頭,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麽。


    “祈寒歌,你記不記得,在翡翠山林,我整沐玲瓏和祁湛的時候,突然有兩個人走出來救了他們,就是巫媚兒跟玄離,你還記得她當時說的話嗎?”


    祈寒歌的眉頭越皺越近,似乎在回憶,因為過了幾天了,他竟忘了這件事。


    “祈寒歌,你不記得當時祁湛問過巫媚兒,是否認識你父皇,她說算是吧!難道說在這之前他們已經見過麵了?”


    雲楚一步步帶著祈寒歌今日那天的畫麵,讓他一點一點的開始想這件事情的蹊蹺。


    “不可能,我父皇怎麽會與下三宗的人有聯係呢?若是有也不會瞞著我。”


    祈寒歌斬釘截鐵的說到,這些年祁皇一直在扮演者一個好父皇的角色,從祈寒歌的母親去世之後,一直就是祁皇帶著他看書,騎馬,所以在他心目中祁皇的地位是很高的。


    雲楚默默的沉了一口氣,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可是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很快,兩人便出現在了沐府,沒有走大門,直接翻了牆進去。


    “我們直接去找沐玲瓏,不要驚動其他人,她若是看到你,一定會直接說出沐楓的下落。”


    雲楚對祈寒歌說到,祈寒歌聳聳肩,反正他是陪著她的,怎麽折騰都行。


    今天的沐府顯的有些安靜,很多奴仆早早的便睡下了,主要是因為今天沐青山實在太高興了,所以就給這些仆人放了假,這不與下三宗的人接上頭了,所以分外的得意。


    雲楚知道沐玲瓏的房間,於是便帶著祈寒歌直接殺過去。


    “玲瓏,好樣的,你真是爹的好女兒。”


    卻還沒靠近呢,就聽到沐青山大笑的聲音。


    “老爺,您輕點喝。”


    這時候大夫人溫柔的聲音響起,還伴隨著拍打後背的聲音,倒是溫柔體貼。


    雲楚皺眉,感情是今晚高興,所以沐青山跟沐玲瓏還有她老娘一起喝慶祝酒呢。


    “爹,您這麽高興,就沒有看出瓏兒有些不開心嘛?”


    沐玲瓏略帶撒嬌的聲音響起。


    記憶中還真是沒聽到沐玲瓏這般說話呢,雲楚有些煩躁,她本來是來捉沐玲瓏的,這下子倒好,要等到沐青山喝完酒才行。


    “哦?不開心,瓏兒說說今天為什麽不開心,爹可是開心的很啊。”


    “爹,那個神圖騰碎片你瞞的可是好緊,這麽些年竟然一點兒風聲都沒有露出,若不是陰差陽錯的被那個叫楚雲的盜走了,你是不是還打算瞞著所有人?”


    早知道沐玲瓏對這件事情有微詞,當時在酒桌上就看出來了,果然這就問出來了。


    “那件東西本就是個燙手山芋,若是這些年一個不甚,咱們沐府怕是要招惹來殺身之禍,我當然不會說的,不過倒是讓那個叫楚雲的撿了個便宜,但是他現在得罪下三宗的人,怕是過幾天就要橫死街頭了。”


    “好吧,爹,你以後有事情絕對不可以瞞著我,一定要告訴我才行,而且我總覺得跟下三宗的人打交道,有些心悸,尤其是那個巫媚兒,真的是邪乎的很。”


    沐玲瓏對巫媚兒本來就沒有好感,此刻是完全將自己的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瓏兒,別這樣說,要知道跟下三宗的人攀上關係那可是天大的殊榮,你一定要跟那個巫尊主搞好關係,你看看那個沐雲楚,那個孽畜怎麽會跟玄離少主的關係這麽好的?”


    大概是喝了酒的關係,沐青山的話說的尤其的難聽,竟然稱呼雲楚為孽畜。


    這些話自然都落入了雲楚與祈寒歌的耳朵之中。


    這時候,雲楚的手突然被祈寒歌握住,這是一種無聲的安慰,但是手上的力道也告訴雲楚,此刻的祈寒歌他是憤怒的。


    “好了,老爺你也別這麽說,玲瓏這孩子自幼清傲,哪裏會哄人這一招數,倒是那沐三丫頭最近像是開竅了,又跟了幽王爺,又跟了玄離少主,這手段可是不一般啊,可也難怪,那孩子就是長的漂亮,這讓我想到了她的那個娘親呢,也是世上少有的美人,當時夫君很是寵愛她呢,隻可惜她不知好歹,竟……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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