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希奧埃洛斯


    部隊2:裁決者騎士團


    屬官:馬庫斯·基爾曼,Lv6,戰團聖典大師。


    士兵:300裁決騎士,Lv6,長柄武器大師、騎術大師、投擲大師、擅長一對多。


    “榮耀屬於戰團!”


    “吼!”


    裁決者百人隊提著長柄戰錘衝了上去,麵前的威尼斯士兵在副官的指揮下迅速列成盾牆。


    哐!


    戰錘擊打在盾牌之上,那些身高全部在175以上的高大的裁決騎士,揮舞著沉重的錘頭,形成碾壓之勢,擠壓著威尼斯人的防線。


    首排的裁決騎士隻有7人,他們用揮砸,身後8人穿插在他們7人的縫隙之中,用長柄戰錘尖上的槍尖掠陣。


    這些專門用來克製重步兵,必要時可以肅清冠軍營精銳戰士的裁決騎士,在戰陣之上毫無疑問更是所向披靡。


    本就不是很寬敞的街道,厚實的威尼斯方陣被打退,開始向城區撤離。


    偶爾被分割零散的士兵開始四處亂竄,在陌生的城市尋找出路。


    一個威尼斯士兵排在隊伍的角上,在後退的時候他被後麵的隊友急著,沒能退回陣線。他看著步步逼近的裁決者最終選擇自己單跑。


    溜了。


    呼,呼,呼。


    鎧甲的重量和戰鬥的劫後餘生,讓他感到十分疲憊。


    他就這麽跑著,不斷回頭張望。


    一個裁決騎士扭頭,看到了他,隨即提著戰錘漫步走過來。


    “啊!...啊!!”


    他口中發出短促而驚悚的尖叫,開始跑了起來,跑過整個街道,他看到了遠處威尼斯友軍,他笑了起來:“太好了!我在這裏!我是15連隊3旗隊的!我....”


    “啊!!”遠處的威尼斯人防線被打破。


    “殺敵!”傑羅德帶著戰團衛隊直衝陣線,衛隊的雙手劍,可砸可砍,除了盾牌,沒有什麽能抵擋他們的攻勢。


    威尼斯人的另一處防線再次被打破。


    一個揮舞著雙手劍,頭戴金盔的戰團長衛兵在砍掉一個頭顱之後,向左看到了那名落單的威尼斯人。


    衛士站定,緩緩轉過身來。


    身後的戰友撞到他的鎧甲,他的肩膀一晃,大部隊開始追擊。


    而他孤身前往狩獵那個落單的威尼斯人。


    “你別過來!我投降!別過來!”


    威尼斯人後退著,他再次回頭打算開跑,戰團長衛士不緊不慢的走著。


    “啊!”


    身後裁決騎士也再向他趕來,他再次折返,又向衛士跑去。


    看著威尼斯人衝上來,雙手大劍在身前轉了個圈,花哨的來到了右手高段。


    鋥!


    劍刃砍斷威尼斯人的左腿,他的小腿落在了原地,整個人痛呼著向前傾倒跪在了地上:“啊!”


    戰團長的衛士一側身,威尼斯人跪在了原地。


    他就站在威尼斯人的右側,扭頭看了看停下腳步的裁決騎士。


    然後當著裁決騎士的麵,舉起自己的武器。


    哧!


    光滑的缺口,飛落的頭顱。


    行刑式的處決,其花哨瀟灑、行雲流水的動作似乎是在對裁決者的挑釁。


    那裁決者看到此景,並未說什麽,後撤一步轉身離開,不以為意。


    衛隊士兵也沒了什麽興趣,隨後離開,興致缺缺。


    寂靜的街道,隻剩下趴在窗口上圍觀的民眾。


    兩處地點已經站穩腳跟,北邊的攻勢完成了他們的戰術目標。


    當然,也並不是每一場戰鬥都是如此碾壓,那些瓦拉幾亞營的騎射手,抽出單刀與威尼斯的士兵格鬥。


    交換比非常難看,在弓手的掩護下,才勉強頂住陣線,而死亡已經達到400多人。


    北邊的戰線開始焦灼,人數稀少的戰團衛隊和裁決者,根本無法憑借這點人數出現在每一處戰場。


    東邊希奧埃洛斯已經殺入城門!


    他手起刀落,一雙大劍如砍瓜切菜,他的東側軍士氣如虹!幾乎在同時占領了整個東部城牆。


    如今西麵冠軍營長弓營的守軍,開始在凱厄斯的指揮下清除路障,他們沿著街道,依靠重甲與盾牌開始擠壓威尼斯人的防線。


    已經退至南城牆的索林·賽爾沃,此時已經陷入了戰術上的完全被動。


    所有威尼斯人被三麵擠壓,好在後路還在。


    戰鬥還在堅持,但是拿下瓦爾納的戰略目標已經失敗。


    如今索林·賽爾沃思考的目標是,如何完成複仇,如何在無法收複瓦爾納的情況下,盡可能地對對方造成損失。


    “索林將軍,如果我們沒能有任何的轉機,如果你不投入賽爾沃家的精銳甲士,那麽我隻能下令保住威尼斯的有生力量。”莫瑟將軍語氣不善。


    馬丁內茲也開始反感這場在戰略上已經失去意義的戰鬥。


    “不行,通知各軍,回退到南城牆,我們將堅守陣線,用遠程打擊消耗他們的力量!就是要走,我也要再多殺一個!”


    “...”馬丁內茲:“貪婪往往帶著危險。”


    “我要更正你的說法,這不是貪婪,這是對威尼斯仇敵的複仇,是羅馬遺民的尊嚴!”


    正當兩人還在爭論不休的時候,城外港口的令兵帶著軍情來到了這裏。


    “報!南邊貧民窟外突然出現大量騎兵!港口通道的外圍防守部隊,已經被對方的具裝騎兵衝散了!”


    “什麽?!”殿後的是伊多將軍的家族,他急切地問道:“對方多少人?”


    “約1個連隊的標準具裝衝擊騎兵,2個連隊的帶甲騎射手!”


    “其他呢?”


    “其他沒了。”


    “那還行,僅憑騎兵應該無法突破狹窄的南部通道。”


    然而事實,正如威尼斯人所預料的那樣。


    南通道除了最外圍的200倒黴蛋,其他人都縮在他們把控的狹窄通道裏,加上地麵的路障,馬其頓戰團是無法完成對這道關卡的具裝衝擊的。


    “娘的,人都殺完了嗎?!”諾迪卡打馬,身後與林之盛的具裝騎兵,頭頂著褐色的翎,跟隨在他身邊。


    “諾迪卡將軍!”


    “散掉的敵軍都殺光了嗎?”


    庫塞特營3連隊、連隊長在馬上向他致敬:“全部解決,無一遺漏。”


    “將軍!”具裝連隊的連隊長來到他的身邊,將專業的評估結果告訴了諾迪卡:“我觀察敵人有大量的標槍和路障,弩沒見到,弓倒是不少,這衝不了。”


    啪的一下,諾迪卡的巴掌揮在了他的頭盔上:“我也知道沒法衝啊!讓你給我想辦法,不是告訴我這不行那不行!快給我想辦法!”


    “是!”


    “將軍!”另一個達爾罕騎射手連隊長說道:“我軍具裝甲騎列陣,3連隊右翼遊走掩護,下官親率我部,於陣前300碼精準射擊敵軍,必射的他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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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信心嗎?”諾迪卡覺得可以。


    “有!我們是最強大的騎射手!僅次於可以長空落羽的射凋者,我們的弓是精製的複合弓,這個距離保證有殺傷效果的。”


    “破甲呢?”


    “破甲概率低,隻能靠的更近!”


    “不!不用再接近了!東城牆,戰團長的RTMR紅色戰旗已經插在那裏了,無法突破就盡可能地牽製住,必須保存實力,等待最後一擊!”


    “是!”


    “全軍聽令!據敵!”


    大批的騎兵快速散開。


    左右兩翼,最精銳的千騎蓄勢待發,500人來到陣前,下馬,開始自行索敵射擊。


    在極高的射擊熟練度下,他們的箭矢極其刁鑽,經常能穿過各種碎屑堆疊出的缺口,或者敵人護甲薄弱的地方。


    那些無甲、輕甲的威尼斯戰士,更是被特殊照顧,基本軀幹射中就死。


    威尼斯人開始收縮防線,成了個王八。


    城中希奧埃洛斯已經衝到了最中心,這個戰鬥最激烈的地方。


    馬其頓戰團三軍齊聚,威尼斯人全力收縮,狹小的南部廣場聚集了大量的精銳部隊,這些精銳的勝負,已然成為了確定戰局走向的最重要因素。


    滿編2000人的威尼斯重步兵,500人的賽爾沃家族衛隊,加上整個威尼斯為了這次複仇、為了彰顯國立、威震宵小而湊出來的1000名意大利重步兵。


    整3500人分散在了廣場南部的四個出口。


    馬其頓戰團這邊,500人的戰團長衛隊、300人的裁決騎士,1000人的冠軍營。


    整1800人在跟在希奧埃洛斯的身後,從北部的三個出口走出來。


    雙方的戰術安排出奇的一致,因為巷戰的阻礙,非精銳之間的廝殺已經失去了左右戰局的能力,他們在各個街道和片區對峙。


    一切都等待廣場的大決戰。


    四名威尼斯將領已經全部移步到了廣場這一側的城牆。


    牆下,是賽爾沃家族衛隊的領袖,他抬頭與索林對視一眼,索林朝他點了點頭。


    踏踏踏踏踏、嘩,咚。盾牌立在地上。


    大量的重步兵將整個廣場的出口全部封住,戰團長衛隊在最中間,他們讓開一條路,希奧埃洛斯大踏步向前走去,身後的傑羅德,扛著RTMR紅底金鷹戰旗。


    凱厄斯扛著他的騎槍隨行左側。


    他提著雙手劍,走向廣場,距離中間30米的距離停下。


    然後左手尖峰一抬,指著城牆上的主將,徹聲呐喊:


    “希奧埃洛斯在此!你不是要我的命麽!威尼斯人就是我殺的,我便站在這裏,誰人敢取我性命???哪個不怕死的站上來!”


    四名威尼斯主將麵色不悅,但他們不想搭理,隻要我們沉得住氣,你就是跳梁小醜。


    然而希奧埃洛斯並不會讓氣氛冷下去,讓自己尷尬。


    兩柄大劍插在了地上,他左手一伸,騎槍落入他的手中。


    呼呼呼。


    長槍在他的手上揮舞著,純鐵的長槍隨著右手,呈標準的符合審美的姿態,一槍擲出:“噢!!!”


    呼!


    長槍呼嘯著風聲,砰的一聲,那威尼斯獅子旗,應聲而斷。


    “!”索林扭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好膽!來人,拿下他!”


    陣前斬旗,要不是這邊還沒打起來,估計周圍不明所以的威尼斯友軍得嚇壞。


    希奧埃洛斯大膽的舉動,毫無疑問引起了威尼斯人的怒火。


    兩個忍不住挑釁的戰士在自己長官的默許下,走出了陣。


    他們出了陣才發現對方,一時間停滯了一下,相互對視,像是在思考誰先上。


    “都別想了!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收到了羞辱,兩個戰士齊齊踏步而來,速度與來越快,直接衝刺到了希奧埃洛斯的麵前!


    “喝!”


    飛斧被希奧埃洛斯右手一抬,用劍格擊飛。


    兩人一左一右進攻而來,希奧埃洛斯後撤一步,左手真理纏住左側敵人的兵刃,右手誓言急速劈下。


    右側敵人為躲避鋒芒,不得已退後閃開。


    那大劍直接斬破左側敵人盾牌的蒙皮,擊打在盾牌的金屬架構下。


    “啊!!”希奧埃洛斯雙手交叉,雙劍X型齊斬而來,一個碩大的腦袋衝天而起!


    他站定,雙手垂下,劍尖在滴血。


    他就這麽繞著屍體走,另一個戰士士氣受挫,開始用盾牌猛擊!


    當的一聲,盾尖與希奧埃洛斯的劍格撞在了一起,他的劍還沒有劈到,希奧埃洛斯已經向前一步,左手真理的劍柄砸在他的麵罩上。


    砰,麵罩凹了進去,鮮血流了出來。


    “呃啊!”


    希奧埃洛斯纏住他持盾牌的左手,用劍柄不斷打擊他的麵罩。


    “砰!”


    麵罩被打爛,碎片被希奧埃洛斯的拳頭帶了出來,飛在空中。


    “砰!”


    他的鼻子和臉骨被擊斷,武器落在了地上。


    “砰!”


    他已麵目全非,臉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


    噗通,屍體倒在了地上。


    希奧埃洛斯踩著他的屍體,提著雙劍,抬起頭,呼吸著新鮮空氣。


    “嘶~呼!”


    然後頭一歪,身子快速的動了起來,驚天的戰吼響徹雲霄:“吼!!!”


    “殺!!”


    馬其頓戰團所有的精銳全部衝了上來!


    “殺!”


    威尼斯人憋著怒火,與他們碰撞在了一起。


    這個歐洲都罕見的總人數達5000多人的精銳對戰,注定載入史冊!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興勢力,一個成名已久想一錘定音的強國。


    希奧埃洛斯手起刀落,殺的血流成河,他的盔甲新添了60多個缺口,麵罩被砍成了三段耷拉在頭盔上。


    當戰鬥結束的時候,廣場上到處堆積著屍體。


    威尼斯人撤了,他們守著港口,留下了3000多俘虜沒有撤離。


    這一戰,


    威尼斯人精銳死亡500多人,主力死亡2000人,輕重傷3000人,俘虜2000多人。


    馬其頓戰團精銳死亡200多人,主力死亡1300人,輕重傷2000人。


    死亡比,因一開始支援未至,總體交換比1:1.6。


    如今的威尼斯,早已失去了銳氣。


    他們開始起錨,送走傷員,留守7000多戰士固守港口,等待撤離。


    戰團開始打掃城池,看管俘虜,醫治傷員,修補城牆。港口的威尼斯人有大量的船還有勞力,馬其頓戰團隻能眼睜睜地他們送走傷員。


    但是瓦爾納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戰團想和你友好開展生意,你要欺騙!


    戰團依法處理你們的欺騙,你要報複!


    戰團擊退了你們的攻勢,你還想跑?!


    天下哪有這種好事?!


    希奧埃洛斯站上了城牆,他看著遠處揚帆起航的船隻,知道這批傷員肯定是攔不下來了:“傳我軍令!使用那批繳獲的戰船,直接封鎖整個港口!


    他們在港口呆一天,我就封一天!


    我倒要看看這幫人能撐到什麽時候!


    凱厄斯!”


    “在!”


    “那批繳獲的床弩呢?!全部給我拉到城牆上來!”


    “是!”


    “全天候不間斷的給我射!


    傑羅德!”


    “在!”


    “去找木材,做1000根床弩箭矢,箭頭無所謂,什麽時候射空了什麽時候叫我!”


    “是!”


    “還有,諾迪卡呢?!”


    “他還在河對岸。”


    “立刻將步兵送到河對岸,告訴他,搭起工事。每天前進一點點,讓他的達爾罕騎射手和具裝甲騎全部給老子下馬!每天就給我狙擊能射死的任何敵人!”


    兩天後,威尼斯人進攻受挫,2000人被俘,7000多人被困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草原,甚至魯塞尼亞和佩切涅格都派人來親自觀摩,他們站在城頭,看著對岸士氣低迷、死氣沉沉的威尼斯軍隊。


    這些被困著的威尼斯人,成了馬其頓戰團,成了羅馬尼亞公國炫耀自己武德的展覽品。


    如此龐大的攻勢被擊退,草原更穩定了。同樣消息也傳回來了君士坦丁堡,和威尼斯。


    這一戰鬥引起了整個黑海地區周邊國家的恐慌,特別是已經內外交困的羅馬帝國。


    這一放任威尼斯人進出博斯普魯斯海峽的行為,被那些膝蓋軟的貴族認為是得罪了馬其頓戰團。然而更高一級的大貴族則認為這股新勢力或許能帶來新的變化。


    除了最高興的科穆寧家族,其他人多少帶點恐慌。


    那個昔日殺入巴爾幹腹地,奴隸大希臘的保加利亞王國要回來了?兵鋒直抵君士坦丁堡的記憶又要回來了?


    威尼斯人徹底撞上了鐵板,瀉湖內部的四大家族又開始分裂起來,總督多門尼科·賽爾沃出戰不利,損失巨大,加上他已經利用總督身份偏袒族人,威尼斯開始有些動蕩。


    這麽大的損失要人背鍋,這麽多的士兵滯留,需要解決。


    怎麽辦?


    一嗖載著威尼斯使者和君士坦丁堡使者的船,穿過了封鎖線,開進了瓦爾納。


    嗖,一支巨大的箭矢飛了過來,擊飛了一處掩體,3名威尼斯士兵落水。


    “ho~”


    希奧埃洛斯離開床弩,他已經玩床弩玩了2天了,這幾天的娛樂項目,是打威尼斯地鼠。


    被玩弄的威尼斯士兵,讓威尼斯的使者蒙羞和憤怒。


    來訪的拜占庭特使則露出奇怪的笑容:“希奧埃洛斯,我們又要見麵了,嗬嗬嗬嗬。”


    等待著兩人的,是早已非吳下阿蒙的希奧埃洛斯,


    他們的說辭,還會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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