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揚以前去過首都總醫院,當時還是為了給齊領導破釘頭七箭的陣法,轉眼間已經過去一年多了。


    連燕飛揚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在一年後到首都中醫院來。


    而且他隱隱有種感覺,聽完王教授的話,這次的病例和上次說不定有些相似。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些計較,但是燕飛揚麵上絲毫不顯,淡定自若地跟在王教授身邊走進中醫院大門。


    在黑衣人的帶路下,燕飛揚和王教授直奔住院部而去。


    繞過高大的住院部高樓,兩個黑衣人把他們帶到另一處隻有三層高的小樓前。


    這棟樓從外觀看起來十分低調,外牆上爬滿了爬山虎,綠油油的一片,透著一股安靜祥和的氣息。


    和前麵鬧哄哄的住院部大樓相比,這邊確實更適合養病。


    但是這地方不用說,肯定不是一般老百姓能住得起的,八成是給高幹或者土豪住的。


    換句話說,能在這種地方住著,絕對不是一般人。


    不過這也不難猜,聯想到這些黑衣人的架勢,這個小姑娘的家境可見一斑。


    黑衣人一直把王教授和燕飛揚帶到三樓,剛出電梯,就看到整個三層走廊兩邊站滿了黑衣人。


    兩排黑衣人齊刷刷的站著,氣勢驚人,如果是一般人看到肯定立馬就被嚇得腿都軟了。


    王教授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這架勢,早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還是微微心驚了一下。


    再看燕飛揚,卻好像沒事人似的,絲毫沒有露怯。


    王教授不禁讚許地點點頭,對燕飛揚的表現越發滿意。


    其實燕飛揚已經不著痕跡地細細觀察過整個三層的情況,包括每一個黑衣保鏢。


    燕飛揚的麵上始終保持著淡定自如的神情,不過這種情形還是讓他心裏感歎了一下。


    有錢有勢的人都喜歡擺這麽大的架勢嗎?


    不說這次的小姑娘,上次的齊領導病房外也是另一番盛況。但是和這回一比,齊領導的排場就不夠看了。


    黑衣人分列兩邊,原本寬敞的走廊看起來也有些擁擠,可能是這股莫名緊張的氣氛帶動,讓人下意識放輕呼吸。


    燕飛揚跟在王教授半步之後,走到位於正中間的病房門前停住了腳步。


    這時燕飛揚才發現,原來整個三層隻有這一個病房裏有人,也就是說這一層都被這個小姑娘家包下來了。


    燕飛揚的臉上第一次有了稍微明顯些的表情,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疑惑和反感。


    在他看來,醫院就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就算是專門給某些人開辟出來的“特權空間”,也應該注意一個“度”。


    像這種有錢有勢就可以占用醫療資源的行為,燕飛揚是非常鄙視的。


    不過“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燕飛揚沒有理由和立場評論別人的做法。


    但是別人卻同樣也不能幹涉他的想法,所以此刻他的神情中一絲笑意也無,還隱隱透著一股冰冷的情緒。


    連帶著燕飛揚對病房裏那位素昧謀麵的小姑娘也沒有太多好感。


    走過嚴密的戒備,病房門口還有兩尊門神,看起來比一般的黑衣人似乎高級一些。


    其中一人恭敬地向王教授點頭示意,視線掃到他旁邊的燕飛揚,眉頭一挑,問道:“王教授,這位是?”


    “這是我的……”王教授轉頭看了燕飛揚一眼,又笑著回道:“助手。”


    之前怎麽沒看您帶助手呢?


    “我聽說這次情況不太好,就多帶了一個人來幫忙。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王教授一邊耐心地解釋,一邊詢問。


    燕飛揚在王教授介紹自己的時候,始終保持淡定自若的神情,不接茬也不說話。


    “這……行,您快進去看看吧。”


    黑衣人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但是一想到病房裏的情況,還是咬咬牙答應了。


    燕飛揚走進病房之前,還和門口的黑衣人點了點頭。


    輕車熟路的王教授走在前麵,穿過一個套間才走到病房。


    這裏的病房倒是和總醫院的特護病房有幾分相似,隻是看起來更加豪華,甚至連空調、冰箱、電視等家用電器都一應俱全。


    病房裏的人顯然早就聽到了門響,主動走出來迎接王教授。


    首先出現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保養得當的貴婦,渾身上下珠光寶氣。出來得太急,臉上的焦急還沒來得及收。


    跟在她後麵的是一個年輕男孩,長得和前麵的貴婦還有幾分相似,不是姐弟就是母子。


    這也不能怪燕飛揚,現在女人的化妝和保養技術都太厲害,光憑肉眼很難看出真實年齡。


    貴婦一眼看到王教授,快走兩步,語帶急切地說道:“王醫生,您快去看看萱萱吧!”


    這些人嚴格說來都算是病人家屬,不是王教授的學生,自然都喊他醫生。


    王教授神色一凜,說道:“好,快帶我去。”


    貴婦應了一聲,焦灼的神情絲毫未變。


    燕飛揚跟在王教授的身後,剛才貴婦隻顧著和王教授說話,完全忽略了燕飛揚這麽醒目的存在。


    但是她沒看到,不代表身後的年輕男孩也忽視了燕飛揚。


    他從病房一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燕飛揚,因為對方實在太紮眼了,周身的氣勢讓人無法忽視。


    眼看貴婦人就要讓王教授進病房,男孩的眉頭越皺越緊,忍不住主動開口提醒貴婦,說道:“媽,王教授後麵這人誰啊?”


    貴婦人稍微一愣神,後知後覺地回頭看了一眼,正對上燕飛揚的目光,疑惑地皺眉。


    “王醫生,這位是……”


    “哦,忘了給你們介紹,這是我的助手,燕飛揚。”


    王教授神情不變地扯謊。


    “燕飛揚?怎麽以前從來沒見過?”


    年輕男孩警惕地看著燕飛揚,毫不掩飾審視的眼神。


    “溫少爺,我一共給溫小姐看病也沒有幾次吧?”


    王教授心平氣和地解釋道。


    被叫溫少爺的男孩這才稍微收斂一下眼神,但視線仍然沒有離開燕飛揚。


    “王醫生真是不好意思,小苰隻是太擔心他妹妹了。”


    貴婦看氣氛似乎有點尷尬,趕忙插話解釋道。


    “媽!說了多少次別叫我那個小名!”溫苰眉頭緊鎖,咬著牙壓低聲音道。


    “哦,好好好,我們先不說這個事,趕快讓王醫生去看看萱萱。”


    貴婦連連點頭,邊說邊把王教授引到病房。


    溫苰隻好作罷,小名的事暫時放在一邊,還是妹妹重要。


    但他還是沒有放鬆燕飛揚的警惕,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個人身上有種特別的氣息。


    說不上是危險,但是絕對不是普通人。


    燕飛揚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察覺到溫苰的視線,他也不惱,仍舊淡定地任他審視。


    燕飛揚從走進房間就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每一個出現的人,他可以很肯定這母子倆都是普通人。


    至於溫苰,則是比較敏銳的普通人。


    他能察覺到比一般人更多信息,但也僅限於此。或許有些天賦,但是以他現在的年紀想要更進一步,就不容易了。


    溫苰脾氣很直,什麽想法都表現在臉上,燕飛揚對他的印象還不錯,雖然對方似乎對他的印象不是很好。


    燕飛揚一路跟在王教授的身後走進病房裏間。


    病房十分寬敞,正中間一張潔白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女孩,看樣子似乎在睡覺,而且睡得很甜。


    皮膚白皙,頭發是淺淺的咖啡色,睫毛卷翹,麵頰白裏透紅。


    最起碼從女孩的睡顏上看得出來,她如果正在做夢,那麽肯定是美夢,因為她的嘴角是微微上揚的。


    燕飛揚下意識皺了皺眉,女孩的狀態確實不太正常。


    病床邊還有兩個男人,一個中年男人坐在床邊,一隻寬厚的大手握著病床上女孩的手。


    另外一個年紀大些的則站在中年男人身後,一副恭敬的模樣。


    看到有人進來,轉身麵向王教授他們。


    他一眼就看到了和病房氣氛有些格格不入的燕飛揚,算不上善意的目光在燕飛揚身上掃來掃去。


    可能是礙於病房裏還有這麽多人,再說又是夫人親自出去迎回來的,他也不好說什麽。


    聽到動靜,中年男人沒有要抬頭的意思,仍舊專注地盯著病床上的女孩。


    按說剛才他們幾人進來的動靜也不算小,但是女孩睡得很熟,眼皮連動都沒動一下,像是進入了深度睡眠。


    深度睡眠是睡眠的最佳狀態,這個階段持續的時間越長,說明睡眠質量越好。


    但是現在看來,深度睡眠對病床上的女孩來說,可能更像是催命符。


    就像王教授說的,女孩這並不是深度睡眠那麽簡單,她更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並且在那個世界待的時間越來越長,而在現實世界的時間則越來越短。


    而且女孩醒過來的時候,大腦也不是完全清醒的,甚至被懷疑是心理和精神問題,不然也不會找催眠大師。


    “溫小姐怎麽樣了?”王教授壓低聲音問道。


    “就像您看到的這樣,上午本來還好好的,突然又睡著了,我這六神無主的隻能讓他們去把您叫來。”


    貴婦說著,可能是壓力大又著急,差點掉下淚來。(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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