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兩年前的檔案。何光輝和被害人的的都在這了。”


    被害人的資料燕飛揚已經知道了,就是之前小陳告訴他的。


    “嶽支隊,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看看當年的物證。”


    嶽永康這回很幹脆,說道:“這個沒問題,不過你們要稍微偽裝一下。我一個支隊長也不能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犯錯誤,你們說是不是?”


    燕飛揚嘴角微揚,笑著點頭,說道:“這次要麻煩你了,嶽支隊。”


    “飛揚你可別這麽說,你幫了我們家這麽大的忙,我還沒好好謝謝你,這點小事不算什麽。”


    自從風水的事情解決之後,嶽永康對燕飛揚的稱呼也不知不覺地改變了,親密了不是一點半點。


    “瑞瑞的病情怎麽樣了?”燕飛揚主動問道。


    “哦對,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瑞瑞好了很多了,腿腳也在慢慢消腫,而且這孩子已經不怎麽喊疼了,終於能睡個好覺了。”嶽永康如釋重負地感歎道。


    就像燕飛揚說的那樣,遷墳的那天晚上,瑞瑞的雙腿就算不用銀針封住經脈,也能睡著了。


    燕飛揚輕輕點頭,說道:“那就好。”


    “嫂子讓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還說過兩天等瑞瑞身體再好一點,他們一家三口一塊過來。”嶽永康笑眯眯地看著燕飛揚晚說道。


    燕飛揚再老成也是個高中生,對方不管怎麽說都是長輩,這麽做總覺得不太妥當。


    他微微蹙眉,拒絕道:“舉手之勞而已,不用這麽麻煩。”


    嶽永康故意做出一臉為難的樣子,攤手說道:“不行,這我可做不了主,是我大哥說的,你要是不答應就得和他說。”


    看著嶽永康的笑容,燕飛揚沒辦法。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就這麽說定了飛揚!哈哈……”嶽永康十分開心地大笑著。


    這兩天,市局沒有人不知道嶽支隊的心情好,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這可把大家嚇得不輕,連工作都越發認真了。唯恐被嶽支隊抓住當典型。


    畢竟市局的所有警員,包括上層領導都沒見過這種狀態的嶽支隊。


    小陳經過辦公室聽到嶽支隊和顏悅色地跟燕飛揚說話時,也驚訝地不得了。


    要知道小陳每天跟在嶽支隊身邊也是提心吊膽的,生怕一個噴嚏太大聲都會惹對方不開心。


    小陳見過暴跳如雷、冷血無情的嶽支隊,唯獨沒有見過笑逐顏開。對誰都微笑點頭的嶽支隊。


    自從那次去嶽家村執行完任務回來之後,嶽支隊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但是小陳看到嶽支隊現在和燕飛揚的關係改善,再也不像之前那麽劍拔弩張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


    趁著燕飛揚專注看資料,嶽永康臉上帶著真誠的歉意,主動說道:“飛揚,之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放眼整個市局,能讓嶽永康說出這種話的人實在少之又少。


    但是,燕飛揚一個毛頭小子。卻值得嶽永康這樣對待。


    燕飛揚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嶽支隊太客氣了。”


    嶽永康看到燕飛揚大氣老成的模樣,心裏越發欣賞這個年輕的小夥子。


    短短幾天,嶽永康對燕飛揚和公孫蘭的印象已經徹底扭轉了。


    正因為如此,眼看著他們調查地越來越深入,嶽永康再也無法坐視不管,他收起笑容,略帶嚴肅地提醒燕飛揚。


    “飛揚,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查它,但是我想告訴你。這個案子確實不簡單。”


    燕飛揚的表現沒有出驚訝,仿佛早就猜到了。


    嶽永康陷入了回憶,說道:“我還記得那時候所有證據都指向何光輝,但他還是一口咬定不是自己。不管我們怎麽審訊。他都咬緊牙關沒有認罪。”


    公孫蘭一聽,皺眉問道:“那他為什麽後來還是被定罪了?”


    “兩年前,國家開始重點抓這一塊,每個市局都有所謂的‘任務’,而且何光輝這個案子造成的惡劣影響實在太大,上級一直在施加壓力。”嶽永康口氣中帶著無奈。


    這次連燕飛揚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複雜。


    嶽永康回憶了一下。微微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領導們都很著急,畢竟時間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給公眾一個交代。”


    “就因為這個原因,何光輝就做了犧牲品?”公孫蘭的神情始終淡淡的,但毫無波瀾的黑眸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如果不是因為燕飛揚,公孫蘭和何光輝不會有任何交集。但是現在聽到嶽永康說出當年的真相,她的心裏還是劃過一絲不忍。


    嶽永康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麵對公孫蘭近乎質問的話語,也隻能尷尬地點點頭。


    這是他無法左右的,畢竟那時候的他連說話的權力都沒有。隻有走到一定的位置,才有能力改變。


    “總之,你們要多小心,案子雖然已經過去兩年了,但是當年的人肯定不想看到有人翻舊賬。”


    嶽永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他能做的隻有提醒。


    燕飛揚沒有一絲一毫慌張,平靜地笑了笑,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嶽支隊。”


    嶽永康擺擺手,說道:“應該我謝你才對。總之你們在雲河這段時間,千萬要小心謹慎。”


    燕飛揚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嘴角,笑著點點頭。


    差不多同一時間,雲河市某個政府大樓辦公室。


    高端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脊背挺得很直,像是如臨大敵一般。


    高文明就坐在他對麵,一言不發地喝著茶。


    這明明是高端的辦公室,但是任誰看來,高文明都更有氣勢和派頭,高端在他麵前根本不夠看。


    高端在雲河和元平都掛著職,也就是說他隨便想去哪裏上班都可以。兩邊都給他留著辦公室,他的後台可見一斑。


    這次為了燕飛揚和公孫蘭的事,他特意把二叔也請過來了。


    “他們到底想幹什麽?之前在嶽家村弄了個什麽人口調查,根本沒有這樣的事,肯定是障眼法。”


    高端偷偷看了二叔幾眼,戰戰兢兢地說起那天的事,時不時觀察著二叔的反應。


    “你現在說那些都沒有用,我聽說自從那天之後,嶽永康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高文明絲毫不給侄子麵子,淡淡道。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高文明頓了一下,眼睛眯起一個弧度,又說道:“燕飛揚這兩天一直都往市局跑,肯定是嶽永康給他開了方便之門。再這麽下去,遲早會被他查出點什麽來。”


    “不行!“高端猛然站起,六神無主地在房間裏來回繞圈。


    高文明被高端嚇了一跳,十分不悅地皺了皺眉,他這個侄子真是爛泥糊不上牆。


    “人家還沒找上門,你在這裏擔心什麽?自亂陣腳!“


    高端一驚,身上被冷汗浸透,愣了片刻坐回原位,謹慎地說道:“二叔教訓的是,是我太不冷靜了。”


    高文明斜了高端一眼,緩緩地開口:“既然他們這麽難纏,那我們就用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高端急急地追問道:“什麽辦法?”


    “嘖。”高文明微微皺眉看了高端一眼。


    高端自知失言,恨不能打自己一個嘴巴,趕忙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高文明這才收回視線,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說道:“你不是查到這兩人的身份了嗎?”


    高端見二叔問自己問題,連忙點頭如搗蒜。


    高文明口中說的這二人,不是別人,就是燕飛揚和公孫蘭。


    “接下來怎麽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是,二叔,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去辦。”


    說完,高端就站起身掏出手機出門打電話去了。


    高文明看著高端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他這個侄子不撥不轉,就知道給他惹事。


    燕飛揚正看著手裏的檔案,一旁的嶽支隊笑眯眯地說道:“飛揚你慢慢看,我先出去了,你要是還有什麽需要就直接找我,或者找小陳都行。”


    “我知道了,嶽支隊你快去忙吧。”


    嶽永康走了沒多久,公孫蘭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


    怕影響燕飛揚工作,公孫蘭動作迅速地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略微頓了一下。


    是丁墨山打來的。


    “喂?”


    “大小姐,您現在在哪兒呢?”


    電話那邊,鼎盛集團的老總丁墨山的口氣聽起來稍微有些急切,不複平時的鎮定。


    “我在雲河,怎麽了?”


    公孫蘭秀美的雙眉蹙了起來,雖然她已經習慣了丁墨山偶爾的一驚一乍,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回有些不一樣。


    丁墨山語氣中帶著一點小心翼翼,說道:“是這樣的,有人打電話來公司跟我們反映員工問題。”


    “什麽?”公孫蘭皺眉,心裏還有點納悶,丁墨山就為了這種事給自己打電話?


    “說是我們鼎盛集團一個叫孫蘭的律師在雲河市惹了麻煩,讓我們盡快處理一下,不然就會對公司造成不好的影響。”


    丁墨山不敢耽誤,一五一十地跟公孫蘭匯報道。


    公孫蘭明亮的黑眸微微一眯,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說道:“好,我知道了。不用管他們,我會處理。”


    “好的大小姐,那您忙。”


    丁墨山聽到公孫蘭的聲音慢慢就鎮定下來了,大小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遇事不亂,話語中自帶讓人安心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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