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歐陽淩和孩子們說好,就獨自開車前往醫院,在歐陽行的病房前麵站了好一會兒,病房比較隔音幾乎是聽不見裏麵的人在說什麽,隻能透過門上麵的玻璃看見裏麵,歐陽傑正在給歐陽行洗手。


    “姐!”歐陽傑開始是背朝著門,所以沒有看到歐陽淩,給歐陽行洗完手正準備端著盆去衛生間倒水,就瞟見了在病房門口徘徊的歐陽淩,於是就叫出口,趕緊放下水盆,兩步並著三步的去給歐陽淩開門,打開門就笑著叫了一聲姐。


    “嗯!”


    “姐,你來很久了吧!怎麽也不進來,爸爸其實每天都盼著你來呢!”


    “噢!你們是不是準備休息了,這些日子你一個人照顧……很辛苦吧!”歐陽淩有些心疼這個弟弟,自己的軟弱,不敢麵對父親,不知道說什麽,自從換班之後就每天用公司的那些事情麻痹自己,不來看住院的父親,卻要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獨自承擔。


    “沒有很辛苦,姐姐不是有請護工,我不過是晚上過來,在這裏陪床而已。”


    “住了這麽長時間,他怎麽樣?昊天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沒有說!隻說得等著,姐姐既然來了,別站門口說話了,進去坐坐!爸其實……”


    “我!嗯!好吧!”想了想今天來也確實是有事情當著歐陽行的麵說,就跟著歐陽傑一前以後的走進病房。


    看著病床上坐著的歐陽行。雖然現在晚上燈光下,臉色還不錯,比起當時被自己氣暈過去剛醒來時。好了很多歐陽淩注意到歐陽行的臉色雖然挺好,但燈光下她還是注意到父親不知道何時已經邁向年老,以往黑如珍珠的發絲中間,不知道何時已經有了銀白色的發絲。


    坐在凳子上良久,歐陽淩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她在觀察歐陽行,歐陽行也在打量她。


    “老歐!你身體最近怎麽樣?”歐陽淩隻是有些叫不出口爸爸兩個字。太久沒有叫過,都不知道叫爸爸的感覺了。


    “挺好的。挺好的!淩兒!你能來……我……唉!對不起!爸爸這些年對不起你!”歐陽行現在對歐陽淩隻剩下深深的歉意,想補償她卻不知道如何做,自從上次住院之後歐陽淩離開之後今天第一次來醫院看他,雖然歐陽淩還是不願意開口叫一聲爸爸。能見到她歐陽行已經很開心了,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回想起來自己對歐陽淩做的何止是過分,簡直………


    這些日子就剩下兒子還照顧自己,自己一心疼愛的女兒歐陽靈一次都沒有出現過,妻子楊素雲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說起來這些都是報應,歐陽行想現在他也不要求什麽了,隻求眼前的女兒有一天能夠原諒自己。


    “老歐!你身體不太好。心裏負擔不要那麽重。”聽了歐陽行的話歐陽淩的眉頭微微一皺,她說不上來對歐陽行是什麽個感覺,反正說恨是說不上。


    “爸!姐!你們別光顧著說話。吃些水果吧!”歐陽傑在歐陽淩進門就趕緊去洗水果,等他切好水果出來,見姐姐和爸爸之前有些尷尬的氣氛,趕緊開口打破眼前有些尷尬的氣氛。


    “謝謝!小傑!——對了!小傑,你這大四快畢業了,找到實習單位了嗎?我記得你的專業是——mba。對嗎?”歐陽淩感謝歐陽傑及時打破這不自在的氣氛,接過歐陽傑遞過來的水果。然後轉頭看著他開口問歐陽傑。


    “對是mba——我打算自主創業。”


    “有理想是好事,但現在企業也不好做,咱們家有這個平台,你先別著急,你先進公司怎麽樣?”


    “姐!公司是屬於你的,我沒有要搶你的東西意思。”歐陽傑以為歐陽淩是在試探他,趕緊撇清因為自己那個母親經常說爸爸的公司全都給他的,爸爸就他一個兒子,歐陽傑真的怕歐陽淩多想。


    “小傑!你一天胡思亂想些什麽東西,我什麽時候說過你要搶走公司了,你讀書就是讀的這樣?”歐陽淩的臉一沉,她不用想都知道,小傑有這種想法多半是楊素雲或者是歐陽靈的手筆,歐陽靈就算了,楊素雲可是小傑的親生母親,怎麽可以如此教育小傑。


    “姐姐!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歐陽傑見歐陽淩生氣,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歐陽淩,歐陽傑打小就知道自己是不應該出生的,但有一點,他從見到歐陽淩開始,就真心實意的喜歡這個姐姐。


    後來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姐,所作所為他最愧疚的是每次他都清楚,卻從來沒有在父親麵前幫助大姐澄清,因為他知道二姐和自己是以私生子的身份進入歐陽家,即使歐陽淩這個大姐犯在大的錯,父親都不會趕走她,然而如果換個位,二姐歐陽靈也許早就被趕走了,所以他就私下裏對歐陽淩好一些,讓她不要那麽難受。


    “歐陽傑,你現在已經20歲了,別動不動就這副樣子,歐陽家的男兒女兒都不是弱者,我的提議你好好考慮,考慮好了自己來公司找我,我先走了。”歐陽淩表情嚴肅的看著歐陽傑開口說完,因為被歐陽傑氣到都忘記要和歐陽行打招呼,兩步並著一步走到門口,毫不猶豫的拉開門重重的關上。


    “淩兒!……唉!”歐陽行見女兒走了,才開口喊了一句,不過歐陽淩走的著急,沒有聽見。


    “爸!我去追姐姐,你先休息。”說完歐陽傑就小跑著去追剛剛離開的歐陽淩。歐陽傑跟著歐陽淩出去之後,病房裏安靜下來,歐陽行將身體靠在病床的靠墊上,看著窗外長歎一口氣。


    “姐!姐姐!姐!等等……等等……”歐陽傑追出病房已經不見歐陽淩的身影,趕緊下樓去大門口的停車場出入口等著,歐陽淩有些生氣,歐陽傑表現出現的懦弱,還有有些偏激的思想,歐陽傑看到歐陽淩的車從車場出口開出來。


    不知道歐陽淩是不是沒有看見,還是看見了故意不停車,車子直接從歐陽傑麵前開過去,完全沒有要停車的意思,所以歐陽傑就小跑著跟著歐陽淩的車子,一邊追一邊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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