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太監叫十三,是王娘娘身邊最得寵的奴才,平日裏作威作福,專門欺負犯了錯的宮女,有時還按個莫須有的罪名,謀害了不少姐妹。要不是奴婢從小就在娘娘身邊,現在怕是已經被他折磨死了。”


    說到這喜子一陣酸楚,不是她鐵石心腸,隻是身在皇宮內院實在是有太多的無奈呀。


    “我這去找額娘!”


    “找她做什麽?”從後麵傳來一個慵懶不屑的聲音:“昨夜睡得好嗎?”


    上泉馬上回過頭去急迫的衝著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的九阿哥說:“額娘宮裏的十三剛把一個小宮女打的遍體鱗傷,你幫我去救她行嗎?”


    “她那的事,我管不著。”


    這一日,太子帶又出宮去,夜深了,皇上才回了紫禁城,剛回乾清宮想睡下了,卻聽說太後病了,太子與太後並沒有什麽感情,而且太後討厭太子府中的那些格格他也是知道的,不過於情於理他也該去看看,所以換了身衣服就去探望太後。


    看到太子妃正端了藥給太後吃,雖然太子對太子妃的感情越來越淡了,可是太子妃的確坐到了她的本分,太子瞧著她欣慰道:“你辛苦了。”


    “這是臣妾本該做的。”太子妃識趣,見皇上來了,伺候完太後吃藥就主動告退。


    太子問著身邊的宮人,見沒有太大的事,又安慰囑咐了幾句就想走了,太後卻突然話鋒一轉,問道:“太子看著有點疲乏,近來奔波了吧?要注意身子。”


    太子聽著話的意思不對,才明白自己是入了陣了,哪裏有什麽病,不過是騙著自己來,探聽消息的。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將天之放到宮外不是長久之計,隻是一來天之不想入宮,二來這樣就帶著入宮了難免前朝非議,他不是五阿哥,做不到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所以也就沒急著,看來自己不急,倒是有人替著自己急了。


    太子顧左右而言他的回道:“孫兒定會注意,請太後放心。”


    “這夏日的花開的真好,可是有些花看著美未必就能養在禦花園裏頭,哀家年輕的時候喜歡讀些醫術,有種花叫曼陀羅,《神農百草經》裏說有種花有毒,浸酒治風,少頃昏昏如醉,《本草綱目》裏也提到過,說此花,子有毒,並入麻藥。相傳此花笑采釀酒飲,令人笑。舞采釀酒飲,令人舞。予嚐試之,飲須半酣,命一人或笑或舞引,乃驗也。 看來不是個好東西,即使再美也千萬招惹不得。”


    “孫兒受教了,定讓宮中的花匠細細排查,別種上有毒的話。”


    “隻可惜即使周圍的人小心提防,可是像是那種醉心花,總是令當事者沉迷。”


    太子有些不耐煩,直言道:“沙漠中生長的被詛咒的花朵,佛曰:‘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藏傳佛教裏有關微觀宇宙的模型就叫“曼陀羅”。亦稱之為菩薩的道場。看來有些書本也是偏頗了。兒臣不打擾皇額娘休息,先回去了。”


    太子說著起身就走,太後沒敢攔著。


    她雖然知道自己與皇上太子隔著心呢,別說他了,就是跟皇上也是如此比不上佟佳氏皇上的親額娘與他親近也是正常,可是皇上對自己一向是頗為尊敬也是盡心照拂的,太子也是對自己十分尊敬不然不會來看自己,可是今日竟然頂撞了自己,倒真是如同惠妃所說的被迷了心智了。


    今日太子妃來找自己,說了太子近來總是出宮去的事情,太子妃有心過問卻不敢,就求著太後問,哪怕探聽下消息也好,太後原本以為不過是個女人,太子何曾是缺了女人的,所以也沒當個大事,卻不想吃了虧,反倒得罪了他。


    “到底是先帝和皇上的兒子,真是個情種子啊!”


    太後靠著墊子冷冷的說,當年董鄂氏入宮,深受順治帝寵愛,當年就封為賢妃。僅一月有餘,順治以“敏慧端良、未有出董鄂氏之上者”為理由,晉封她為皇貴妃。從古到今也沒見過這樣的盛寵。


    想起董鄂妃來,太後心中一陣恨。


    佟佳氏也好董鄂氏也好,都是她此生最恨的人,隻可惜自己沒有孩子,不然怎麽輪到皇上即位。


    皇上敢不敬於自己,當年不是她的幫忙,當今的皇上也是董鄂氏的孩子。


    越是這樣想,太後越是充滿了怨念。


    ***


    儲秀宮中,白答應已經抄了幾十張的經文。


    “小主的字倒是精進了許多,隻是畢竟懷著孩子,不要太操勞了吧?還是先歇歇。”


    巧連勸著白答應卻不聽,還一直抄著,邊抄邊說:“不隻要為我的孩子祈福,還要為郭答應的孩子祈福超度。”


    “郭答應都要被問斬了,小主何必理會她。”


    “總是有情麵的。”


    “小主賢德,皇上一定能知道。”


    白答應歎了口氣,苦笑道:“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我也是費勁了心思去裝模作樣了,實在虛偽。”


    “小主大可想開些,小主不害人已經實屬難得了,其實小主向來是最仁厚的,現在也不過是讓別人都知道而已。”


    “果然,沒有什麽所謂的專寵啊,即使有,怕是也要機關算盡吧?”


    巧連淡淡的說起來:“當年‘長信宮中,三千第一’、‘昭陽殿裏,八百無雙’,小主可知道奴婢說的是誰?”


    白答應不解,疑惑的望著巧連,巧連嘴角微翹,淡笑道:“奴婢說的是孝獻皇後董鄂氏,奴婢聽宮中老人兒說過那真是六宮無色、專寵一身。 可是小主以為先帝對她的喜愛隻是因為她國色天香嗎?


    即使據說每次先帝看奏折時,有重要的內容,草草看過後,就隨手扔在一邊了,孝獻皇後提醒他應該仔細看,不能忽視;每當順治要和她同閱奏章時,她又連忙拜謝,並解釋說:後宮不能幹政。每當先帝下朝後,她總是親自安排飲食,斟酒勸飯,問寒問暖;每當先帝批閱奏章至夜分,她總是為其展卷研磨,侍奉湯茶。先帝每次聽翰林院的官員們講課結束後,回到寢宮時,她一定會打聽講課的內容,他也會再給她講一遍,先帝每次講給她聽的時候,她都非常高興。


    最為難得的是孝獻皇後時常勸說先帝,處理政務要服人心,審判案件要慎重。連宮女太監犯錯誤時,孝獻皇後往往也為他們說情。這樣的女子怎麽會不得先帝的獨愛呢?”


    “原來孝獻皇後是位賢妃……”白答應隻當是兩人隻談情愛不談其他呢,看來是自己小看了這其中的門道。“隻是這樣一位賢妃我倒是從未在後宮聽到人提起過呢。”


    “孝獻皇後生下皇四子,先帝欣喜若狂,頒詔天下‘此乃朕第一子’為此祭告天地,小主認為太後和皇上會願意人提起孝獻皇後嗎?”


    白答應恍然大悟,難怪呢,後宮像是從沒有過孝獻皇後這人存在過似的,要不是巧連知道些事情自己怕是也永遠不會了解到。


    “你今日對我說這些,是要我學孝獻皇後?”


    “奴婢希望小主學又希望小主不要全學了,孝獻皇後為人太後隱忍善良,雖然得寵卻也難免被人算計,而且孩子雖然受盡榮寵。可是生下不到三個月就夭折了,哪怕死後追封其為和碩榮親王,超越祖製,喪葬規格也逾製,為他修建了高規模園寢,又無比哀思,那又如何?到底是苦命的,奴婢不想小主苦命。”


    “巧連……你該不會是認為那孩子是被人害了的?”


    巧連輕輕賭注白答應的嘴,向外探,見沒人才又低聲說:“奴婢不敢這麽想,奴婢隻是覺得後宮的孩子不好養,後宮的女人也不容易,奴婢以前看著孝昭皇後活的那麽淒涼悲憤,不希望小主也是落得那樣的下場。”


    巧連的話讓白答應膽戰心驚,她怎麽也沒敢想這樣的事情,如果孝獻皇後的孩子是被人害了,是誰害了她?


    太後?還是皇上的親額娘?


    白答應不敢想,她覺得無數的人在看著自己,無數的人要害自己。


    她擔憂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發誓她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就包括胤襸在內,她也不允許有人傷害。


    “巧連,夜深了,讓竹風燉盅補品,再讓小義子端去乾清宮,要是皇上沒睡就送去,就說我身子無恙,皇上不必勞神。”


    “小主聰慧,奴婢這就去吩咐。”


    白答應打算著自己不要去害人,但是也不能被人害了,要做寵妃,但也不可盛寵像是董鄂氏那般招人記恨,無論怎麽樣,為了自己,為了母家,為了孩子,她必須識時務。


    白答應這樣想著又讓巧連盡力去打聽那寒蟬的情況,與其這樣猜疑著不如直麵應對。


    反正該來的早晚要來的。


    盛夏眼看著要過了,又是秋季,一年一年,花開花落,白答應又拿起筆來仔仔細細的抄寫著經文。


    巧連得力,使了銀子求出宮方便的公公打探到了寒蟬的消息。


    “難怪稱為京城第一才女呢,真是厲害,自己還開了個學校。”


    白答應聽到打探來的消息後雖然心情不好,可是也不由得佩服,在這個年代一個女人興辦女學,怎麽能不讓人欽佩,當然如果她與皇上沒有什麽問題,就更好了。


    白答應邊說著話,邊繼續抄寫著經文,巧連看著她的字,笑道:“小主心不靜啊。”


    “那就再抄寫一份《心經》好了,靜靜心。”


    “聽說如果孩子耳不聰、目不明,或者有先天不足是可以每天念七遍《心經》開啟智慧。”


    “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奴婢倒是不知道小主這麽精通佛法。”


    白答應苦笑道:“我哪裏懂得什麽佛法,隻不過覺得這句實在適合自己的心境,就記了下來,巧連,如果我怕了,我的孩子怎麽辦?還有我京城中剛剛結束了苦難的家人,巧連,還有你們,我不想你們在為了我受苦了!我不能怕,我不能退縮。”


    “那小主的意思打算怎麽辦?”


    “就像是我說的無掛礙故,無有恐怖,我不在乎那寒蟬,還怕什麽寒蟬!她若是來就來了,她要是不來,我就請她來!”


    “小主不是說真的吧?”


    “我是說真的,這些日子我一直抄經,腦子本來是空空的,可是抄著抄著想著想著,竟然還真明白了點道理,什麽大乘佛法我是不懂的,不過有一點我是懂了,人生隨遇而安,怕是沒用的。。”白答應拿起自己剛剛抄好的經文給巧連交代說:“去寶華殿給燒了,再讓法師為我和郭答應的孩子祈福。”


    巧連看著白答應倒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了,或許她一直是明白的,隻是明白所以裝糊塗罷了,而此時此刻 已經糊塗不得了。


    皇上下了朝本想出宮去,可是心裏惦記著白答應,打算還是來看一眼,一進來就聽到白答應在那念:“南無達摩耶。南無僧伽耶……”


    白答應見他來了,微微一笑,停了下來,皇上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好奇的問道:“素素什麽時候開始研習佛法了?”


    “臣妾不懂佛法,隻是聽說這《功德寶山神咒》,把孩子前世所做的功德,用於今世化解災禍。”


    “你費心了,朕聽梁九功說你最近也總是閑暇時候就抄經祈福,寶華殿那邊的法師也跟朕說你還回向給郭答應,朕知道她向來對你刻薄,你能這樣仁厚實在難得。”


    “唉,郭答應隻是性情中人,臣妾倒不是不討厭她。”


    皇上牽著白答應的手坐下,關心了下胎像,又囑咐著不要累著了,見白答應抄經,特意賜了自己用的上好的徽墨來,吩咐下麵人好好照看,才離去。


    就這樣到了過年,天又冷了不少,白答應有孕兩月,和妃的身子也重了,肚子也起來,圓滾滾的富態了不少。皇上寵著白答應,雖然白答應有孕了還總是去她那,和妃並不在意,還覺得十分輕鬆,她現在隻是要將孩子平安的生下來。


    江太醫卻一臉愁容,雖然江太醫一向高冷,和妃卻挺關心他的,問是不是有什麽難處。


    江太醫瞧著和妃,似乎在看著一個可憐人,和妃心中一驚,心想難不成跟自己有關?


    “不是本宮孩子有什麽事情吧?”


    “不,娘娘的胎像安穩。繼續吃微臣給開的安胎藥就好。”


    “哦……”


    “隻是……”


    和妃真想拿枕頭砸死江太醫,明明是有話要跟自己說就是賣關子,“有話你說啊!”


    “娘娘的胎像穩固,隻是白答應……娘娘叫微臣去給白答應開的藥方讓她的孩子慢慢死在腹中,可是白答應身子單薄,怕是熬不到五個月。”


    “你是說白答應的胎?”和妃的確是狠毒,她知道自己如果和白答應隻是差幾個月生下孩子,白答應的孩子會搶了自己孩子的風頭。


    和妃不在乎皇上,不在乎皇子爭權,但是她要考肚子裏的孩子穩固自己的地位,不允許有別人影響到自己。


    ***


    白答應的孩子當晚就沒了。


    皇上傷心欲絕,他失去過很多孩子,可是這次看到白答應的孩子沒了,就想起了那拉氏,那拉氏也失去過一個孩子,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那個時候皇上是多麽的愛著那拉氏啊。


    而最讓皇上接受不了的是,白答應一口咬定是王氏所為。


    王氏是皇上多年來一直很喜歡的女人,可是出身不好,是漢軍旗的宮女,在宮中人緣不好,不像是良妃聰明靠著惠妃,孩子又不像八阿哥那麽出息,所以一直也沒給她個好的名分,叫她做答應貴人的也委屈了她,所以就名不正言不順的做個庶妃。


    庶妃是宮中最荒唐的名分,看著是妃子,其實連答應也不如,受寵的時候別人叫你娘娘,不受寵的時候連小主也懶得稱呼你一聲。


    十三阿哥的額娘章佳氏就是庶妃,死後才給了她名分。


    就是因為章佳氏的死讓皇上痛定思痛,所以對其他幾分庶妃都很好,沒想到倒是養的王氏越發的跋扈起來。


    蘇麻拉姑看著皇上幽瞳深處似乎要將皇上看的透透的,她放下手中的水桶,素手輕輕扶了扶簪子,發出泠泠聲響,如同一抹泉水讓皇上身心舒暢,那是他最熟悉的聲音,有這個聲音在他就安心。


    “皇上,屋裏說話吧。”


    蘇麻拉姑帶著皇上進了屋去,照舊給沏好了茶,隻有一杯,這是蘇麻拉姑這些年對皇上的規矩,隻有一杯,一杯茶過後皇上就得走。


    皇上沒喝茶,他今日有話想說呢。


    “蘇麻,朕有件事不知道如何是好。”


    “皇上請說。”


    “朕的白答應今日滑胎了。”


    “皇上也不是第一次沒了孩子,怎麽還傷感起來?”


    蘇麻拉姑這一問讓皇上好不尷尬,苦笑道:“蘇麻何必來諷刺朕?”


    蘇麻拉姑輕聲笑道:“既然是皇上的女人,等著過些日子再讓她生一個好了。”蘇嘛拉姑說這話的時候不是在侮辱那些女人,而是在侮辱皇上的感覺。


    可是黃並不生氣,他知道蘇嘛拉姑一直看不起自己的薄情濫情。


    “蘇嘛還記得王氏嗎?白答應說是王氏害死了她的孩子。”


    蘇麻拉姑神色從容的笑起來,讓皇上一頭霧水,急不可耐,可是天底下有幾個人是皇上不敢催促的,太皇太後,因為怕,孫氏和教過尊敬的恩師因為尊敬,再來就是蘇麻拉姑了,完全是一種非比尋常的親近關係,不是親人卻是最值得依賴的。


    皇上嫌少覺得自己依賴誰,小時候是太皇太後,現在便是蘇麻拉姑了。


    等著蘇麻拉姑笑夠了,肅靜起來,抬眼瞧著皇上說道:“王氏?不記得了,啊,是小十五的額娘吧?這女人啊,心高氣傲,可是卻沒什麽真本事。皇上竟然還這般在意她,難得。”


    “朕……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一定殺了她給白答應出氣。”


    “你也不問問到底是不是?看來皇上果然不在乎這個王氏,殺也就殺了,皇上為什麽還煩惱?”


    “十五阿哥的福晉是瓜爾佳百雀的女兒……”


    “真是有意思啊!這個瓜爾佳百雀可真是為了升官發財無所不用其極!她女兒和她額娘一樣是賤人嗎?”


    蘇麻拉姑的話十分的不屑與諷刺,皇上聽得刺耳,一來是不想聽人這麽說上泉的額娘,二來是這說的自己也是男盜女娼了一般,他原本還以為是一段真情呢,這麽一來成了私相授受的苟且了,換了別人皇上估計二話不說就退出去斬了,可是對方是蘇麻拉姑,他也是無奈,隻當是沒聽到,裝聾作啞。


    皇上對於自己在乎的人,有足夠多的耐心和寬容。


    “皇上覺得奴婢說的太難聽了?”


    “朕隻是想蘇麻向來是是最體貼的,今日何故如此?”


    “奴婢年歲大了,這修佛修的也不成事,反倒是戾氣加深,實在罪過。”


    “不過即使你如此,朕還是願意和你說話的,哪怕你要連帶著朕也罵了,起碼還能跟朕說說,除了你,朕在後宮之中也找不到再一個了。”


    “皇上不是有位很得心意的丫頭?”


    皇上知道她說的是和妃,可是這事情怎麽好跟和妃去研究,都說什麽賢妃不妒恨,不妒恨的是賢德,但也說明完全不在乎自己,那佟貴妃想必自己在外麵有多少個女人帶進宮裏來也是無所謂的,這樣的賢妃,他不要也罷。


    “她已經是妃位了。”


    “是嗎?皇上真是看重她,隻是奴婢好奇,此時在皇上心中哪個更重要一些?”


    “朕分不出來,朕也沒想分出個高低,總之朕會對她們好就是了。”


    “是啊,皇上是天子,想怎麽樣都是對的,所以何必再糾結於任何事情呢?按著自己心意去做便好了。”


    皇上半晌不言,終於吐出了一句,正色問道:“蘇麻,你認為朕是個濫情之人嗎?”


    “奴婢不敢。”蘇麻說完以後就退下了!


    翌日,日上三竿了,大殿裏的朝臣們遲遲未見皇上身影,都紛紛表示擔憂,竊竊私語道:“皇上今日這是怎麽了?以往早朝從不會遲來。”


    而皇上的貼身太監發現皇上一直未醒來,也隻能狀著膽子前去叫醒皇上,卻不料……


    小太監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次探了探鼻息,沒了氣息!


    隨著一聲“皇上駕崩了……”的高喊劃過長空,清宮後宮的一切爭寵也隨著皇上的離開結束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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