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憐憫的看了她一眼,就說她說的話是多麽的不可相信,就說她居然在天牢裏和他談條件,簡直是笑話,乘吳穎眼中飽含瘋狂,怔神的時候,速度出手,將釵子搶奪了過來,放在口裏咬了咬,是真的。放進自己懷裏,然後道:“你是不是有點傻!你馬上要死了,我可不想死,我要是去做這事,估計還沒做,就被侯府的人抓起來了!”


    東西能搶過來就可以了,要他去得罪現在風頭正盛的侯府,他那是找死,就算有錢了,也沒地兒花,他又不是傻瓜,怎麽會去幹這種事情,這吳穎定然是瘋了。


    再說了,那小侯爺看著就不是個簡單的,小侯爺夫人,又是那般的溫婉和煦,怎麽可能是會被鬼上身了,鄙夷的搖了搖頭,然後就樂滋滋的離開了。


    東西被搶,吳穎大叫起來,她雖然是沒有見過這麽無奈的人,居然直接搶奪,至少在她這麽多年的人生中,有誰敢對她做這樣的事。


    “小六子,發生什麽事了?”老獄卒對著裏麵問了一句。


    “沒事兒,吳哥,這女人瘋了,等會兒我就處理好了!”小六子神色陰狠起來,看向吳穎,隨意扯了塊臭布,就一把狠狠堵住了吳穎的嘴巴,而且心裏算計好了,這個金釵子可是值不少錢,又可以去賭場青樓揮霍一陣了了,他若是想要獨吞,那就必須看好了吳穎,免得她再跟旁人說起,直到她被砍頭前,他都要好生守著她。


    塵歸塵,土歸土,命運不是天定的,但是也有著自己的軌跡,惡人自有人磨。


    夏日,雖然室內放著冰塊,還有人扇著細風,但是軟趴趴的躺在貴妃榻上的範嫻還是熱的不行,薄衫,俏臉上微微帶著幾分燥意,嬌嫩粉紅,透過窗子,看著外邊似火爐一般的日色,心底煩躁不已。


    蕭奕不動聲色的湊到跟前,似無意道:“今年夏天,較往年溫度高多了,聽聞莊園的小院倒是陰涼的很!”


    範嫻耳朵微微閃動,眼睛一亮,但是隨即想到了什麽,心底狐疑了起來,張了張嘴,但是又閉上了嘴,微闔著眼,頭側向裏邊,心底暗道,忍忍,忍忍就過去了。雖說是這麽想著,但是心底又隱隱的有些動搖起來。


    “不止陰涼,還有一棵百年大槐樹,濃密的很,田野裏,苗子也是長得正旺。院子裏,夜間連蚊蟲都是不曾見著。”悄悄觀察了幾分範嫻的神色,嘴角勾起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


    句句說到了範嫻的心坎裏,她最愛坐在樹下乘涼了,侯府的樹雖然也是不少,院子裏也有,但是終究還是小了點,看看還行,乘涼,就沒什麽悠然的感覺了,她還愛看綠色,對於田野也是有幾分向往。


    翻過身,從踏上爬起來,對著蕭奕惡狠狠的道:“收拾東西,馬上出發!”


    “好!”蕭奕應下,語氣平淡,可見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見此,範嫻更覺起了,可是有禁受不住蕭奕說的東西的誘惑,她不禁有些暗暗懊悔和幽怨,每次都是這般,都是自己忍不住,然後就喪權辱身了,呸呸呸,真沒有立場。


    蕭奕每次好心的背後都是算計,要不是每次都還算控製在她的容忍度之下,她也不會百般退讓,現在,連節操就不見得還保有了。


    不過一刻鍾,所有東西都打包收拾好了,範嫻瞠目結舌,杏目怒瞪道:“你…你…你早有預謀?”


    蕭奕一臉無辜道:“夫君我也是為了你,想你每天白天不適,晚上睡著不安穩,我憂慮甚重,所以就自作主張了,若是娘子不想去莊子那裏的院子小住,這些東西就收下去!”


    範嫻牙咬的咯嘣響,良久,吐出一個字:“去!”


    甜棗後麵必有巴掌,但受了甜棗,每次的氣總歸是吐不出了,不是麽?範嫻心中猶疑,若是過了,大不了,她…她就翻臉,這麽想想,鬱氣也是散了許多。


    蕭奕嘴角微勾,頓時又收斂了,心疼娘子是一個原因,但是自然還有別的原因。


    馬車平穩的馳向莊子。


    到了之後,範嫻感覺滿意極了,確實符合她的心意,這處小院子,走進去,就是一股涼風襲來,心裏的燥意瞬間被驅散了不少,槐樹很高很粗壯,在它的遮蔽下,院子裏一大塊都是晾在了陰影下,無形間更加涼爽了幾分,看裏麵的陳設,也是收拾和添置過了的,顯然是早有預謀,就是不知道蕭奕是為了什麽。


    自來到小院子後,範嫻一直心中暗暗警惕,但是蕭奕並沒有任何其他的出格行為,而是帶著她在莊子各處轉轉,還去田野裏走了走,無形間,範嫻心底就鬆懈了不少。


    又過了幾日,晚上,範嫻舒服的躺在床上,涼涼的,小院子這裏就是爽,看著一旁抱著她,安靜,卻是一直用膩死人的溫柔眼神看著她。


    範嫻隱隱心底升起了幾分愧疚,是不是她多疑了,蕭奕隻是好心帶著她出來散心轉轉罷了,這麽一想,心底油然生了幾分歉意,鄭重開口道:“夫君帶著嫻兒來莊子這邊,嫻兒甚是開心,不知道有沒有什麽願望,嫻兒一定滿足。”


    蕭奕脖子動了動,衣服微斂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喉結轉動,眼眸似星辰般璀璨,揚起了一抹莫名的微笑,他早就按耐不住了,不過是想讓範嫻主動提起來罷了,磁性魅惑的聲音響起道:“娘子,夫君想要什麽,你難道不知道麽?


    範嫻心裏‘咯噔’一下,俏臉迅速的浮上了一抹嫣紅,眼中也是一臉悲憤,她自然知道是什麽,嘴巴微張,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灼熱的唇堵上了,熱切而又癡迷,眼神火焰霍霍燃著,醉人的神光將範嫻的目光吸附了進去,這一點火,心中的熱情也是蓬勃升起了。


    結果,結果自然是被吞掉了,蝕骨的快感,睡前一聲低吟,範嫻心底想道,她又被算計了,喉間一口氣,是吐不出又咽不下,最後化為了一聲無奈,他算準了她的心。


    清晨,醒來,範嫻還是會微微有幾分怒氣的,秀氣的眉頭微蹙著,輕哼了一聲,蕭奕確實眼角含笑,幫著範嫻捏捏身子,哼唧了幾聲的範嫻也是火氣卸了大半,又好生伺候著範嫻,拿捏的恰到好處,範嫻想說什麽也說不口了。


    不過到了晚上,床上又是一番抵死的纏綿,淩亂不堪,望著帳頂,範嫻很不雅的犯了個白眼。


    不過在蕭奕的討好之下,範嫻再度容忍了,如此反複了幾天,她尋了個合適的時候,發了一通脾氣,蕭奕自然是再度安分了。


    栽了多少次了,她還是會心軟,不過是會放縱自己沉迷,這是她刻意的,或者說是真正的智慧。蕭奕用這種方法來嚐到了甜頭,並且樂此不彼,她又何嚐不是用這種方式將蕭奕鉗製住,若是讓他心底暴烈的因子引爆出來,會怎麽樣,更加沒法子掌控了!


    不過這樣也好,何嚐不是一種樂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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