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第73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外語片花落《臥虎藏龍》。


    這是第一部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華語電影。


    當了六年家庭煮夫的台省導演李銨,頓時變得家喻戶曉,風光無限。


    他導演的“家”三部曲也成為了此後每個影視學生必學篇目。


    彼時的李銨在拍攝完《綠巨人浩克》和《斷背山》後,將目光投向了小說改編。


    張愛玲的小說《色戒》由此進入了他的視線。


    在癡男怨女的情感小說裏加入了清晰的民國時代背景。


    最後又用愛欲與真情的疊影,掩彌了動機純粹的政治謀殺。


    這是張愛玲小說的一貫分格,也時刻撩撥著李銨的心。


    在這部電影裏,李安第一次和曆史打起了交道。


    為了營造時代畫卷,他付出大量氣力和心血,力圖真實地反映出當時的背景。


    但在女主角的選角時卻犯了難。


    李銨是名導,張愛玲的小說又是名作,選演員的消息一放出去,很多演員開始躍躍欲試,尤其是女演員。


    李銨最初考慮過舒其,但舒其好容易才把“脫掉的衣服一件件穿起來”演王佳芝這個角色這不又幹老本行了嘛!


    也考慮過劉茜茜、周訊、章子尹等人,但都不合適,直到看見湯惟,感覺立馬就對了。


    湯惟身上,有種很少見的國文女教師的感覺。


    素顏清秀,上妝美豔,帶著澹澹的冷清和疏離,就像是民國畫中走出來的女子。


    湯惟時年27歲,自中戲畢業後事業一直不溫不火,眼前來自李銨的邀約,一下子就讓她看到了曙光。


    雖說有尺度,但經過她的再三考慮,還是接了這部戲。


    而這一脫,湯惟被封殺兩年。


    湯惟從一夜成名到跌落低穀,人生大起大落盡在這一部片子裏。


    所以,當程臣看到眼前這個手執畫筆,笑容甜美的少女時,不禁一怔。


    這個時候的湯惟還是中戲的導演係本科班的大二學生。


    也許此時的她還在為中戲的日常作業而苦惱,而不是那個被封殺的女演員。


    “發什麽呆呢,你是不是來找駱統駱老師的啊?”


    湯惟見這個人一直盯著自己看,不由得大聲喊道。


    “哦,對,我是來找駱老師的,請問駱老師什麽時候回來?”


    程臣笑著問道。


    “這可說不準,興許一會就回來了,也有可能一天都不回來。”


    湯惟拿著筆在畫架上比劃著。


    湯唯的父母都是藝術工作者,她的父親更是有名的畫家。


    像80、90後小時候家裏牆上掛的一個穿著紅肚兜的福娃騎在一條大鯉魚身上。


    看上去非常喜慶的年畫就出自其父之手。


    湯惟小時候就一直希望成為父親那樣的畫家,雖說後來跟影視打了交道,但畫功一直都沒落下。


    “你也是在駱老師這裏學音樂麽?”


    程臣走到畫作旁問道。


    後世好像沒怎麽聽過湯惟唱歌啊。


    “不是,駱老師是我爸爸的好朋友,我平時沒課的時候就他這裏畫畫,他也會教我一些關於美術方麵的技巧。”


    湯惟一邊給畫上的風景上色,一邊回答道。


    此時的湯惟還不是後世那個具有東方的古典韻味的文藝女神。


    但從小就在藝術世家裏耳濡目染下,身上那股子脫塵的氣質卻已經散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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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屬於那種耐看型的美人,可能乍一眼看並不驚豔,五官也不是最出挑的。


    但個人風格與氣質異常強烈。當投擲到沒有任何背景的空白裏,她也許稍顯寡澹。


    一旦添加到了對味的場景與故事中去,她就當即大放異彩。


    譬如現在。


    “你就是笑笑提到的小程吧?”


    外麵傳來一道聲音,正是剛從外麵回來的駱統。


    駱統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穿著一套筆挺的西裝,顯得很是精神。


    “駱老師您好,我就是程臣,冒昧來訪,打擾了。”


    程臣客氣道。


    駱統擺了擺手,看著程臣和湯惟道:


    “你們應該都認識了吧,那我就不多介紹了。


    小程,笑笑在電話裏說你是個很有才氣的詞曲人。


    而且還說你隻學你寫的五首歌。先把那五首歌給我看看吧。”


    一旁的湯惟聽到駱統的話後,偷偷豎起耳朵,眼睛不時的瞥向程臣。


    程臣從包裏拿出五首歌的文字稿遞給駱統。


    駱統靜靜的看著稿子,過了半晌,他抬頭看著程臣,又低頭看了看稿子,臉色有些陰沉,道:


    “這寫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駱統指著《藍蓮花》稍顯欣慰的說道:“也就這一首可以,其他的都是口水歌。”


    呃……


    程臣很尷尬。


    的確,像《秋天不回來》《狼愛上羊》這類歌,本身就是類似洗腦神曲,歌詞淺白有感染力,旋律朗朗上口。


    當下樂壇的大環境便是如此。


    如果讓駱老頭看到《小蘋果》估計他當場就能把程臣趕出去。


    其實程臣剛見到駱統的時候心裏就有了不被待見的準備。


    這位才華肯定沒的說(據高園園和王天笑所說)但這種“老藝術”家真的就能接受當下的流行歌曲麽?


    就像傳統作家不待見網絡作家,他們傳統文學為主流文學的概念根深蒂固。


    這種想法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扭轉過來的。


    湯惟從駱統手裏接過歌詞好奇的看著。


    “我覺得還不錯啊,《愛情轉移》《童話》《藍蓮花》這三首歌就歌詞而言,就比現在外麵那些無病呻吟的歌質量高的多。


    當然,剩下的兩首就差了一點,不過駱叔你也不能用老眼光看新事物。”


    湯惟抬起頭看著駱統說道。


    “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笑笑把你推薦過來學音樂,那我也不說別的了。


    從明天起你一三五來這裏就行,隻是這五首歌的話,兩個月差不多就能學完。


    至於結果嘛,就看你的嗓音條件和學習能力了。”


    程臣點頭,見駱老頭沒有留人的意思,他留下禮物便告辭回去。


    “加油哦,才華橫溢的詞曲老師。”


    臨走時,湯惟探出頭朝程臣小聲的說道。


    程臣笑了笑,心裏暗道:


    你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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