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荷宮,荷妃正在自己宮內賞荷花,綠油油的荷葉翠綠墨綠色係屬綠,但顏色不一,一片片荷葉你擠我,我擠你,有的緊貼池麵,有的長出水麵,這一抹一抹的翠綠身姿,很美很美,這一片片荷葉,像一個個翠綠的盤子,翠綠的荷葉托起每一朵荷花,粉白如玉的荷花花瓣,金黃的蓮須,加上嫩綠的蓮房,亭亭玉立,別有風韻。


    荷妃珍愛這一池的荷花,每到開花季節,每到開花時,每月總會畫上一兩副的荷花荷葉畫像,有的自留,有的送到家中,荷妃荷詩蕊是實實在在的才女,她擅長作畫,不僅是荷花景畫,但荷詩蕊確實是畫荷花聞名,她的畫出的荷花栩栩如生,可謂是萬金難求。


    除了當朝為官以公正出名的李丞相有幸得到一副之外,就再無荷詩蕊的真跡在外流傳,荷詩蕊在十八歲那年的一副荷花畫像送回荷府之後,被上荷府做客的李丞相一眼看中,荷詩蕊原本沒有送出過任何一副畫,所以禮部尚書荷大人在征詢了荷詩蕊同意之後,親自將那副畫送給了李丞相,自此很多富貴人家想買一副荷詩蕊的畫,都從來沒有得手過,有一名貪汙過一些的富官出價千金,卻因為荷詩蕊不願,從而沒有購得荷詩蕊的畫。


    反倒是荷大人每年在荷詩蕊的生辰前一天,都會舉辦一次畫展,畫作展出不少,但荷詩蕊的畫作,一年隻賣一副,每次價值都上萬金,但都被用於資助品行良好的清寒學子或是貧苦人家,沒有一點私藏,也算是善舉,其名聲在燕城乃至幾個周邊城池,都是出了名的。


    “奴才參見皇上。”


    “平身。”


    怡荷宮守衛的太監給一臉寒意來到怡荷宮的燕寒請安,他的聲音引起了在池邊賞荷的荷詩蕊的注意,荷詩蕊聞聲回頭,看到燕寒的身影,溫柔一笑,上前欠身行禮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燕寒神色緩和了一些,親自扶起荷詩蕊,示意道:“朕到你這批奏折,朕晚膳就在你這用了。”


    燕寒來怡荷宮並不是表麵上寵愛荷詩蕊,而是另有深意,荷詩蕊心知肚明,但荷詩蕊還是柔聲道:“臣妾遵命。”


    燕寒作勢,往屋內走去,荷詩蕊對身邊的侍女說道:“去吩咐禦膳房多準備兩個清淡不油膩的菜,天熱,別做葷腥的。”


    她了解他的喜好,在細節上也能猜到他的想法,他有心事她看的出來,在晚膳上注意,隻是一個微小的表現,這些年來,荷詩蕊身為燕寒的知己,為燕寒設身處地的考慮了不少,怎麽會不了解燕寒的一些小習慣。


    崔謹力已將奏折送到怡荷宮,兩遝奏折,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了。


    燕寒進了屋子,將龍玄劍往案台上一放,就在案台處盤腿坐下,拿起一本奏折,查看了起來,荷詩蕊晚一步進屋子,見燕寒開始看起奏折,溫柔的注視了燕寒一會,便親自動手去泡茶。


    此時屋內就隻有燕寒和荷詩蕊二人,燕寒一邊看著奏折,一邊沉聲說道:“朕昨夜去見她了。”


    近日來燕寒早出晚歸的事情,荷詩蕊也是心知肚明,可是燕寒連夜出去的事情,荷詩蕊卻是意外了。


    “沒想到,皇上如此牽掛那位女子。”荷詩蕊轉過頭,看著燕寒,淡淡的笑道。


    燕寒沒有否認,但是也沒有接下荷詩蕊的話茬,他雖然很多事情都告訴荷詩蕊,但是也不是每件事都會說,有些事情,外人解釋不了,就比如燕寒麵對紫菱時那種些心悸又安定的感覺。


    見燕寒不語,荷詩蕊也是不再多話,繼續泡茶,好一會,一杯用心泡出來的好茶就呈給了燕寒,燕寒自然不會拒絕荷詩蕊的好意,雖然偏燙,但燕寒還是淺嚐一口,稍做休息。


    “這宮中女子,上上下下,也隻有你詩蕊,是朕知己,可是有些事情,朕卻還是隻能獨自麵對。”


    荷詩蕊溫柔的笑意依舊沒有褪去,在燕寒身邊,跪坐下來,柔聲道:“雖然皇上不說,但是皇上若是需要人討論陪伴的時候,臣妾一定會在皇上身邊,哪怕這樣的日子為時不多了,臣妾也不會敷衍了事。”


    燕寒並不反感荷詩蕊在他身邊,他注視著荷詩蕊,沉聲道:“詩蕊,是朕對不住你,辜負了你這五年的芳華。”


    “寒兒,你以為,哀家做些事,是為了誰,哀家和你父皇相遇,如今有三十年了,三十年的歲月,足以改變許多事情。”


    “若不是當年,你父皇愛上了若惠,哀家對他付出的十年光陰,都如泡沫般一觸就破,哀家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那是哀家十年的年華,是一生最美好的時刻,可是他卻辜負了我!”


    雖然燕寒在安涵那,將燕轍的事情,處理了一個段落,但是在寧慈宮和安涵攤牌的時候,安涵說了這樣的一段話。


    雖然荷詩蕊為燕寒付出的青春,並沒有安涵對燕元那般,那麽多年,但是荷詩蕊又何嚐不是將人生中最美好的芳華歲月,留在了這宮中,即便她和燕寒沒有夫妻之實,說到底,荷詩蕊還是對燕寒有感情,即便是以知己的身份,她都珍惜著留在燕寒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荷詩蕊的感情,不濃烈,可是燕寒還是辜負了她,他本以為他能冷冽一輩子,不對任何女子動情,對天下女子一視同仁,這樣說起來,荷詩蕊就不算是可悲,可是他卻對紫菱動情,甚至為了紫菱,決意要廢除遣散禦妻嬪妃。


    “皇上真的不必這般芥蒂。”荷詩蕊的柔情似水,溫和包容,她雖然不能成為燕寒心上的女子,但是荷詩蕊還是不願意看到燕寒對她有歉意,荷詩蕊寧可在離開宮外之後,依舊是燕寒的知己,哪怕做他的紅顏一輩子,無名無份,也罷了。


    “能遇到一個動心之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皇上能遇到,雖然那個人不是臣妾,但是臣妾,也會皇上感到高興,這樣皇上就不用孤單一人去麵對以後的日子。”


    聽著荷詩蕊這般說辭,燕寒輕歎,若是安涵也能像荷詩蕊這般想,能理解當年燕元的所作所為,對若惠的寵愛,那麽就不會有這麽多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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