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莫爾德開罪了此人,古昆侖暗道,此次自己這個老對手,怕是要載了。


    莫爾德並非莽撞之輩,雖然他修為是骨灰境初期層次,但來人能夠輕鬆廢掉阿其薩,顯然實力非同小可,即便他出手,也並無把握可以將其拿下。


    咻!


    一道火紅令箭瞬間出手,化為一道赤紅圖案。


    煉符協會以火為尊,令箭出手,即代表城內出現變故,急召附近煉符協會的人出手。


    咻!


    咻!


    密密麻麻破空聲呼嘯而至,一道道強橫威壓氣息向此處橫掃開來。


    話說,煉符協會已經許久未曾受到挑釁了。


    一名名修煉者遁光中呼嘯而來,腳踏虛空而立,目光森然,體外殺機吞吐。


    莫爾德冷笑,眼內寒芒湧動。


    此人膽敢出手,則今日必死無疑!


    孟飛麵色平靜,絲毫看不出半點驚慌,傲然而立,如此神態落入眼中,卻是令人頗為讚歎,此人好生高深的心境修為。


    自然也有那修為暗中冷笑,暗嘲孟飛不知天高地厚,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但就在這時,孟飛揮手,雖然以他修為,無法在靈母城內撕裂空間,但稍微扭曲周邊修煉者視線,尚且可以做到。


    空間彎折產生,將孟飛與那莫爾德盡數包裹在內。


    骨灰境修煉者,而且至少是骨灰境中期以上存在,否則絕對無法輕易彎折空間。


    莫爾德心中猛然一跳,隨即暗自慶幸自家方才沒有貿然出手。


    但此刻這人扭曲空間欲要何為,不似要對他下殺手,難道是要討饒不成?


    嘿嘿,傷了他手下修煉者,而且阿其薩更與他有著一些血脈關係,這一口惡氣,怎能咽下,今日無論此人如何,也休想讓他罷手……


    可突然間,莫爾德麵色瞬間蒼白,身體顫抖看著麵前之人手中所持之物。


    孟飛麵色平靜,嘴角猶自一絲冷笑,絲毫未加遮掩,道:“本座今日不便暴露身份,否則方才將你打殺又能如何,當日我欲要使用火房,便被你屬下為難,今天更是對本座不敬,廢除修為,已然是從輕發落,你莫不是也想要自尋死路?”


    七品煉符大宗師!


    莫爾德恨不得抽自己幾百個大嘴巴子,怎麽今個眼力勁,變得這麽不好使,居然沒能看出這位的深淺,便出手招惹,想到方才自家在鬼門關上晃了一圈,此人身上便是瞬間生出密密麻麻一層冷汗。


    “晚輩見過大人,今日之事,實在無心冒犯,還請大人看在晚輩並不知情的份上,暫且將晚輩當個屁,給放了吧。”莫爾德毫不猶豫跪倒,一名七品煉符大宗師,身份地位何其尊貴。


    在煉符協會內部,品階雖然比不得六品分舵的舵主,卻也絕對相差不多,想要玩死他,實在輕而易舉。


    孟飛反手收起令牌,神色並無半點變化。


    “速速阻止外麵的人出手,否則,今日誰都無法護得住你。”孟飛突然出手,空間彎折,雖然展露修為令人側目,但此刻煉符協會修煉者微呆之後,卻是離奇憤怒起來。


    怎麽,難道當著咱們的麵,也敢痛下殺手,當真是不把咱們看在眼裏了,找死!


    陷入暴怒之中煉符協會護衛,有幾人,正欲聯手破除這空間彎折,但此刻卻有一道驚慌聲音從中驀然傳出,頓時使得眾人動作瞬間打斷,臉上一片迷惑。


    “不許動手,誰都不許動手!”這喝聲裏麵,七分驚慌、兩分焦急、外加一分的僥幸,可謂是複雜無比,出自莫爾德口中,瞬間讓人明白,事情恐怕又出了變故。


    於是乎,在眾目睽睽下,空間彎折消散,兩道身影出現。


    先前氣勢洶洶、冷笑不已的莫爾德大人,此刻低頭哈腰,如同一條狗一樣,一臉恭謹討好……這是怎麽回事?


    不僅周邊修煉者心中犯了嘀咕,煉符協會的護衛,更是一頭霧水……這人是你叫來的,不讓動手的,也是你,總的給咱們一個說法不是!


    莫爾德此刻心中也是一片苦澀,但眼下哪敢分心解釋,隻想著怎麽度過今日一劫。


    孟飛麵無表情,伸手指著古昆侖,淡淡道:“以後此處火房,就以古管事為首,你便作為副手,小心配合,莫要再出現有損我煉符協會名聲的事情,明白了麽?”


    莫爾德心中不甘,他原本地位與古昆侖平等,甚至略占上風,但眼下他卻不敢有半點不滿,恭謹點頭稱是。


    孟飛這才點頭,向那古昆侖、白牛兩人拱手,繼而轉身大步離去。


    身形所至,修煉者潮水般分開兩列,留出通道,任由他快步離開,繼而遁光微閃,身影飛快消失不見。


    莫爾德苦澀起身,向古昆侖施禮,道:“以後,還請古大人多多關照,在下必定會全力與古大人合作,不有半點他念。”


    古昆侖心中激動,此刻聞言點頭,卻是對自己的運道,頗為欣喜。


    若非那日偶然在分舵見到這位前輩與兩位大人在一起,他今日也無法獲得這份機緣。


    眼下得了恩情,日後要想辦法回報啊。


    一言開口,任命罷免,此人……此人究竟是何等身份。


    看著孟飛離去方向,無數修煉者目光瞬間變得極為複雜,羨慕、敬畏、盡皆有之。


    在這一眾修煉者之中,卻有五人麵色各異。


    幾隻雄斑鳩看著那離去的修煉者,目光依舊充斥難以置信之意。


    此人……若是他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孟飛吧。


    彎折空間,須知在這靈母城內,想要做到這點,修為至少也需要骨灰境中期以上,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他的身份,廢掉煉符協會的人,非但沒有受到懲罰,居然還能一言任命罷免火房執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楊子陵等人,麵麵相覷,雖然不明白究竟怎麽回事,但有一點卻是極為確定,這孟飛不禁修為強橫,遠非表麵所看到那樣,其來頭背景,恐怕也非同小可。


    怪不得這小子之前麵對他們,可以如此安然平靜,原來居然隱藏如此之深,恐怕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吧,可笑他們還一直耀武揚威,自認高人一等。


    一時間,這幾隻斑鳩心裏滿滿的全是苦澀。


    賀雨婷暗自歎息一聲,這孟飛擁有如此手段,也難怪可以得到冰月寒仙子的青睞,不過按照眼下這般看來,幾位師兄心裏所想,恐怕是沒有半點實現可能了。


    冰月寒秀眉微皺,眸子裏閃過幾分震驚。


    他雖然知曉孟飛修為,卻不明他的背景,難道說此人竟是與煉符協會有著密切的關係、或者本身便是煉符協會高層存在,否則今日怎能如此輕鬆便脫身離去。


    看來,自家還是小瞧了此人。


    孟飛回到城北住處,與廣寒子秘密交談一番,隨即起身回房,不過此刻東海分舵的人與他相見,卻全無之前的輕蔑高傲,個個變得謙恭有禮,神態恭謹。


    孟飛對此並未看在眼中,也未曾因為他們態度變化,而又半點改變,依舊是先前風清雲談的模樣,無刁難、也無盛氣淩人,倒是令這些人心中羞愧之時,同樣暗自敬佩。


    看看,這才是真正的大胸襟。


    冰月寒及廣寒子座下弟子,不久後同樣歸來,不過他們就顯得有些魂不守舍,氣息萎靡,略微交代了兩句,也紛紛各自回房,想必是自我檢討,休養療傷去了。


    這次的臉麵,丟的有些大啊。


    時間,轉眼而過,兩日後,廣寒子召集眾人。


    此番無人開口,但眾人盡皆自覺在上首為孟飛留下了一處位置,冰月寒依舊是安靜坐在身側。


    既然孟飛深藏不露,那麽麵前這位清冷女子,恐怕同樣隱藏了許多。


    心裏有了這般想法,眾人自然不敢怠慢。


    楊子陵等人,明白這點,幾日閉門不出,已經想透了某些事情,雖然心中愛慕不減,卻已經斷了自家的念頭。


    這種風姿卓越的人物,他們雖然不凡,卻依舊相差甚遠,配不上啊。


    倒是那賀雨婷目光一直不著痕跡在孟飛臉上遊弋,流露頗感興趣的意思。


    孟飛對眾人神色變化感應於心,卻並無半點神色而變化,安然而坐,神態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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