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平平安安就是福。一家人幸福與快樂,最少也要有兩個條件,一是醫院裏沒有病人,二是牢裏沒有犯人。


    最近,婷婷可就苦了,醫院裏有病人,牢裏還有犯人。真是屋漏又逢連夜雨,婆婆咳嗽很厲害,住進了醫院,雖然不是什麽大病,她到底得分出很多的精力來照顧婆婆。特別是婆婆總是問:“宋剛怎麽就這麽忙呢?連個電話也沒得來?”這時,婷婷隻好忍著悲傷說:“宋剛最近在國外考察學習呢,打不了電話的。”


    晚上,婷婷是不能在外麵逗留的,醫院裏專門安排了人照顧婆婆。雖然,宋剛的媽媽心裏不是滋味,偶爾也露出一絲不滿來,但婷婷又能怎樣呢?隻能委屈地說,天舒需要她輔導功課。


    婷婷每天一到下班的時間,就帶著天舒住在家裏,哪裏也去不了,沒心情,電視也沒開,偶爾的來訪者,都是康健安排的女警官,她們就陪著婷婷聊聊天。


    雖然,天舒每天晚上在自己的房子裏做著作業,但他的耳朵大部分時間總是豎著偷聽客廳裏的談話。


    最近,天舒在學校裏被同學歧視著,他們說,他爸爸是個大貪汙犯。天舒不相信爸爸是壞人,可是,他爸爸坐牢的事實那是千真萬確的。因此,天舒背著沉重的心理負擔,完成每天的功課。當然,唯一能讓他揚眉的事,那就是沒人能夠趕上他的成績,老師的提問百分之六十被他搶著回答了。最近,老師開始不怎麽喜歡天舒了,當然,這隻是指數學老師而已,其他的老師依然喜歡他。天舒也許有很多的宋剛的秉性,挑戰,還是挑戰。數學老師是天舒最不喜歡的人,因為,他總是沒有看見天舒高高舉起的手,時間久了,天舒幹脆不舉手了,每當數學老師提問時,他直接就回答了老師提出的問題,這使得數學老師大為惱火,可是,每當他成功地破壞了老師想難住學生的企圖時,天舒總是得意地看看天花板,搖著他得意的小腦袋,一晃一晃的,“嘿嘿”地自個兒樂。


    今天,天舒又在側耳細聽媽媽和阿姨的聊天。


    “對門這戶人家怎麽突然就走了?”婷婷和一位女幹警聊著。


    “嗯,這人家好像是在臨江買了房子吧。其實,這也不值得奇怪,現在,住到臨江去的人越來越多了。臨江西城的發展前景很好,那裏的商機很多,房子的增值能力很強。”女幹警的話說得很勉強。


    “新來的人,好像是外地人哦,就一對中年夫婦,三十多歲吧?怎麽沒有見到他們的孩子呢?”婷婷說。


    陪婷婷聊天的女幹警似乎有些閃爍其詞,她說:“現在的人,都在拚命打拚事業,生孩子生得晚是很常見的事,沒有什麽奇怪的呢。”


    婷婷繼續聊著對門的新住戶,那位女警官幾次試圖回避這個話題,但婷婷似乎一定要探究出對門這戶人家的來曆似的,總在這話題上轉。


    “我覺得這對夫婦有些奇怪耶。”婷婷說。


    “那有什麽奇怪的呢?現在,人口流動性很大,來來往往的太正常了。”女警官說的越來越沒道理。


    這時,天舒的房門開了,他伸出他的小腦袋,對女警官說:“阿姨,是不是我爸爸就要出來了?又有人準備害我們?”


    女警官吃了一驚,心想,這孩子太聰明了,但她不能告訴他們實情,再說,她也不知道全部的實情,忙說:“天舒,沒人害你們的,誰敢害天舒呢?”


    “阿姨,我知道,壞人很怕我爸爸,他們就想害我們。你們每天來我家,我上學時,你們也偷偷地跟著我,你們在保護我們,我知道的。媽媽,對門新來的叔叔阿姨,也是來保護我們的,我知道。”天舒很認真地說。


    “你怎麽知道對門的叔叔阿姨是保護我們的?”婷婷問。


    “我知道,他們很厲害,我看得出。”天舒說,“至於為什麽嘛,我也說不出來。”


    “宋剛是不是有什麽大動作?請實話告訴我吧。”婷婷對女警官說。


    女獄警猶豫了片刻,說:“婷婷姐,請別怪。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隻是受康健局長的指派,專門保護你和天舒安全的。至於對麵那戶人家,和我們不是一條線的人,我們已經通報了康健局長,他對我們說,他們也是保護你們的人,至於是誰派來的,我們就不清楚了。婷婷姐,你就放心吧,宋剛市長那裏早就有人暗中保護他了,我估計,很快,他就會出來了。”


    婷婷“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麽話。女警官看了看天舒,說:“天舒很聰明,智商很高,將來又是個不得了的人才啊。”


    天舒有些害羞,也有些驕傲,關了門進去做作業去了。


    宋剛知道楊瑩順利出獄了,心頭的那塊石頭終於落地。不過,宋剛知道,這幾天,危險即將來臨,那個匪號叫三爹的家夥並不是真正的危險分子,他隻是一把刀,握刀的那人一直沒有露麵,那人,才是真正的對手。


    這些天,宋剛自從在籃球場打了那架,特別是楊瑩越獄以後,他每天就這樣無聊地幹著活,無聊地吃著飯,無聊地聊著天,還無聊地娛樂娛樂。偶爾,他在鐵絲網附近逗留逗留,可那邊,楊瑩不見了,她已經被安置在陳紅的身邊。


    “三爹”的傷勢終於好了,可這次好了傷的三爹發現,自己的人丁稀少了。宋剛那一腳把他的徒子與徒孫們踢跑了很多。二狗依然哈著腰,卑躬地效忠於三爹,當然,還有幾個被打出屎來的死緩或無期徒刑的人員,他們始終是三爹的死忠。但是,更多的人,特別是原來最殷勤的一大群人,避而遠之地離開了三爹,他們像老鼠一樣躲開三爹的視野。


    人,永遠追隨強者。三爹被宋剛一腳踢飛幾米遠,這是三爹出道以來第一次如此的慘敗,第一次的差點終生殘廢。要不是宋剛腳下留情,他要麽就太監了,要麽就肝腸破裂了,要麽就骨裂筋斷了。宋剛腳下留情,這點,三爹是知道的,他踢的部位,選擇落地的姿勢,宋剛算得很精準。踢的部位是臀部,落地時是肩背部,要做到這點,不是神仙就是鬼魅。作為憑狠勁、憑橫蠻起家的三爹,怎麽能夠理解經過特工訓練的宋剛,誰能有這般的能耐?


    三爹看著站在鐵絲網附近的宋剛,心裏不禁有些膽怯,但一想起他自己並不是一個人時,他又不害怕了。他隻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他的任務是,在別人完成了過程的大部分之後,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用刀子捅向宋剛身上的某一處。這任務,輕鬆、簡單。但是,他沒有想到這輕鬆、簡單的背後是什麽?


    宋剛腳下留情,可三爹不準備手下留情,殺死或讓宋剛終生殘廢是他的唯一目標。這是他進來當犯人的目的,更是為了賺取那兩百萬塊人民幣必須付出的代價。


    今天,獄長又邀請宋剛一起吃飯,還有幾個漂亮的女囚。宋剛算了算,這是獄長第五次要求他吃飯了,又女人陪吃飯,這是第二次。


    自從新獄長上任後,獄長一改前任的做法,他采取了懷柔政策,籠絡宋剛、巴結宋剛。上次,楊瑩越獄的那個晚上,宋剛就在獄長他們一起,那些獄長們都誇張地稱讚宋剛的功夫了得。那晚,宋剛很擔心,擔心楊瑩會出現在陪客的場所,直到那位女獄警帶來的是另外幾個女囚犯時,宋剛才舒了口長氣。當然,楊瑩沒有被關禁閉,也是宋剛的麵子。當時,那位女獄警請示獄長關不關楊瑩的禁閉時,獄長望了一眼宋剛,說:“人家不想來就別來吧,關什麽禁閉呢?對楊瑩,你們要多關心一些,人家原來大小也是個幹部嘛。”其實,他的本意話是:“人家楊瑩是宋剛的情人,我們要特別的優待她。”


    今晚的飯局隻有獄長和兩名男幹警,另外,還加上四名漂亮的女囚犯。


    “宋剛,你知道監獄了出大事了嗎?”獄長裝模作樣地對宋剛說整個監獄都知道的新聞。


    “什麽大事?好像很平靜的呀。”宋剛說。


    “楊瑩越獄了!”獄長很焦慮地說。


    “啊?……怎麽?……她出去了?她一個女人……”宋剛吃驚的表情做得很真切,驚詫、懷疑、愉快、興奮。給人的印象一點也不像在做假。


    “唉,我們正在通緝呢。我這處分是免不了的了,你老弟好像有些高興?”獄長看著宋剛說。


    “不……不不,獄長有麻煩我怎麽會高興呢?隻是,她怎麽能夠跑得了呢?有人接應吧?”宋剛故作慌亂和想知道內情。當然,越獄的過程宋剛不需要獄長說,獄長也不會說。


    “唉,我們不談這些了吧,追查了幾天,一點蹤跡線索都沒有,鬱悶呢。所以,今天叫你們來一起喝杯酒,解解悶。”獄長說完,又對幾個女囚犯說:“你們會不會喝酒,陪宋剛喝幾杯怎麽樣?”


    有個女囚一看就知道是隻老麻雀,她說:“獄長,我會喝,我還會喝花酒呢。”這家夥又是個勇於獻身的人。


    獄長笑著說:“怎麽個喝法?”


    那女囚嘻嘻地說:“坐在男人懷裏唄。我坐在你的懷裏怎麽樣?”


    監獄長愣了愣,說:“你坐在宋剛的懷裏吧,我經不住你的勾引。”


    宋剛忙笑著說:“不行,不行。我已經好久沒做這事了。飽漢不知餓漢饑,獄長,你別做好事,她們一惹,我可受不了。我看,你們三個幹部一個抱一個吧,等會惹出了興致,你們有地方解決,我可沒法子解決的,所以,我千萬不能喝這花酒。”


    獄長賊兮兮地笑著說:“我等會安排一間房子給你,開開小灶,過過洋葷怎麽樣?你喜歡哪個?優先你。”


    宋剛瞟了瞟那四位女的,個個都是熱切的眼神和哀求的神態。她們,也不是說她們都是很爛的女人,這些人久聞宋剛的大名,加上那天在球場的表現,宋剛不但在男監獄裏有至高無上的威望,在女監獄裏,宋剛成了她們追星的對象。今天有機會和宋剛有那麽一夜,自然是渴望已久的事了。當然,宋剛也明白,很可能這些女人都是經過獄長他們挑選的。今晚,不僅僅是喝酒,宋剛心想,這酒,很可能是“送行”酒。


    宋剛看了看那些女人,漂亮,確實漂亮,要是在監獄外麵,她們確實可以憑著這長相就能很好地活著,這相貌,本就是很好的資本。當然,她們被關進這裏來,肯定也與她們的長相有關。


    “怎麽樣?挑花了眼睛吧?個個都很出色是不是?嗬嗬,各有各的風味,各有各的滋味。嘿嘿,你慢慢選吧。”獄長哈哈地笑著說。


    宋剛細看著眼前的這幾個美人,心想,誰做“合夥謀殺三爹”的同案犯呢?今晚,他們肯定是準備下手了。看著這幾個人,宋剛心有不忍,都是人,雖然進到這裏來各有各的原因,成了囚犯,但她們都是家人的女兒,未來某各男人的妻子,將來也是要做母親的人。


    唉,宋剛心裏暗暗地歎息一聲,人家既然走了這麽一步棋,棋局如此,不得不應那。最後,宋剛隨便指著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說:“就她吧。”紅色,在夜色中很不顯眼,萬一有機會逃脫時,她活命的機會最大。這就是宋剛選擇這個女子的原因。


    “不錯,老弟的眼光真不錯,這位女子叫趙溪,銀行工作人員,因挪用公款被判刑的。嘖嘖,老弟,你的眼光真不錯啊,她清純、秀美,胸脯雖然不大,可是結實堅挺,那腰肢,婀娜似柳枝,臉蛋兒甜甜,既嫵媚,又有激情。不錯,不錯……”獄長似乎在鑒賞一件作品,或者是一件文物,說得嘖嘖有聲,頭頭是道。


    另外三個看見宋剛選了趙溪,失望之色立現,最後,她們隻好無可奈何地坐在了其他幾個男人的懷裏。


    宋剛沒有把那女子抱進自己的懷裏,而是輕輕攬著她的腰,這算是對她的疼愛親密了。可是,獄長與另外兩位獄警不幹了,他們說:“春宵一刻值千金,趙溪你主動點,坐在宋老弟的懷裏吧。”


    趙溪被這麽一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扭扭捏捏的。宋剛很大方地把她攬在大腿上坐著。


    “呃,這就對了。宋老弟,我們今晚一醉方休,來,我來敬宋老弟一杯。”獄長說著,端起手中的杯子碰了下杯,一飲而盡。


    “不敢,哪能是獄長敬我呢?我敬獄長才對,這一杯我可不敢喝,請小史喝了。”宋剛說完,把被子遞給了獄長懷裏的那位女人,順便換了個杯子,自己斟滿了杯酒,回敬獄長。


    這樣,一來一往,八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有了四五分酒意。獄長又給宋剛斟了杯酒,準備再敬宋剛。宋剛按住了獄長的手,說:“別急,獄長,酒色兩字從來就不分家的,我們一邊喝著酒,一邊嚐著美色,來個節目如何?”說著,宋剛把自己的酒杯放下。


    “好,來個什麽節目?”獄長說著,看著宋剛,不經意把手中的酒杯也放下了。


    宋剛說:“你們想不想看她們幾個人的胸脯,比一比誰的波最美?”


    “行行,你們把衣服解開,讓我們看看誰的胸脯最漂亮。”獄長和兩位幹警邊說邊笑,嘴裏澀澀的,猴急得喉頭似乎還有些發緊,聲音都有些變了。


    “不行。”“不,不嘛。”“嘻嘻,我們不比。”幾個女人有些羞臊,有些慌亂。


    “你們不解呀?我幫你們把衣服解了。”宋剛嘴裏說著,右手快速地在每個女人胸脯上摸了一下,“噗噗噗噗”四聲清脆的扣子脫落聲,四個女人的胸脯全部裸露著眾人麵前,雪白的胸脯,紫紅色的乳暈,讓這幾個男人愣住了。


    此時,宋剛的左手沒有停歇,就在這幾個女人胸脯袒露的這一刹那間,宋剛已經把自己的酒杯和獄長的就杯換了個個兒。


    片刻的驚詫之後,接著是放蕩的笑聲和嘖嘖的讚美之聲。


    “嘖嘖,老弟,你可是老手了,這麽會脫女人衣服?厲害,厲害,哈哈,老弟,你手裏脫過多少女人的衣服了?這一手,教教我們。”獄長說著,又端起了酒杯,“老弟,你說說,她們幾個的胸脯,哪個人的最美?”


    這時,那幾個女人已經用衣服掩住了胸脯,有的羞臊的滿臉通紅,有的嘻嘻的很坦然,很平靜。宋剛說:“我看那,她們每個人的都很美,說不出誰的最美,各有各的韻味。獄長,你說呢?”


    “對對,各有各的韻味,都很美,太美了。來來,一眼能飽幾個女人胸脯的眼福很難得,並且是幾個美女的,謝謝宋老弟,來,我敬你一杯。”獄長高興地舉起杯,看著宋剛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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