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柏將竹編包握在手裏。


    他恍惚想起了昨天傍晚,裸露在外麵的電燈泡下,放著散落的竹條。


    是她親手編的嗎?


    不是又有什麽關係呢?


    隻要是她親手將竹編包送過來的。


    就夠了。


    張柏沒有去找蔣紓,他打擾她的生活已經夠多了。


    他回到首都後,隻對過來接他的白雪說了一句話。


    “最近給我安排個活動吧,隻要能露麵的,什麽都行。”


    白雪看了一眼被他抱在手裏的竹編包,意識到了什麽。


    不過她什麽也沒有問,輕歎了一聲,便打開了後座的門讓張柏進去。


    很快,張柏回到了自己家裏。


    長時間的折騰沒有讓他即刻休息,直接進了一旁的衣帽間。


    張柏的衣帽間已經比很多人的房子都要大了,他在其中轉了轉,卻沒有給竹編包找到一個在他心裏完美的地方。


    即使放在大品牌的包包旁邊,彷佛都配不上竹編包的身價。


    最後,張柏打開緊鄰主臥的客臥。


    將竹編包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客臥的中央。


    雖然他還是覺得沒有那麽滿意,可一身疲倦再也掩蓋不住,反手關上了客臥的門。


    當門被關上,裝修精美的客臥裏隻剩下孤零零的竹編包,一點點陷入黑暗之中。


    -


    許方樹等了將近半個月,終於等到梁氏集團那邊公布說蔣晉脫離危險,不過現在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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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


    許方樹看到新聞的時候忍不住諷刺地笑了。


    他就知道,這都是梁氏集團拖延的計策。


    之前的車禍,現在陷入昏迷,不過就是想要將他拖垮。


    許方樹下意識地翻了翻自己的備忘錄,未來一周都沒有什麽工作安排。


    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每次他問工作安排的時候,公司那邊都說不出什麽。


    他甚至連經紀人都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許方樹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不過他沒有細想。


    這小破公司即使真的要對他怎麽樣,他又有什麽怕的。


    隻要從蔣晉的身上找到破綻,他就能獲得他想獲得的一切了。


    不過......


    許方樹下意識地將新聞重新讀了一遍。


    梁氏集團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麽,找個理由非要找車禍。


    這可不是隨便就能弄虛作假的,漏洞很多的一個理由。


    他們就這麽自信嗎......


    -


    許方樹帶著一個年輕男人來到了蔣晉所在的醫院。


    年輕男人是他的堂弟,最近剛剛醫科畢業。


    許方樹找了一圈,最終還是覺得家人更靠譜點。


    “哥,你說蔣晉這個小白臉真的是個姑娘?”


    堂弟還是不敢相信,他隻聽說娛樂圈亂。


    卻沒想到這麽亂,男女都可以隨便亂換嗎?


    許方樹神色有些煩躁。


    堂弟其他的地方都挺好,隻有一點,就是為人不太穩重。


    “現在已經到醫院裏了,你潛入進去檢查的時候不就知道了嗎?這些問題你就不能回家再問嗎?”


    堂弟這才閉嘴,跟在許方樹的身後,看他操作。


    許方樹又是給錢,又是商量,這才以探病的身份進入了蔣晉的病房。


    他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切,若是蔣晉病房外沒有人看守,多疑的許方樹才會感覺不對勁。


    剛進房間,許方樹便直接告訴堂弟。


    “趁著她睡覺,直接打一針麻醉藥。”


    堂弟卻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大膽地直接上前查看。


    “哥,蔣晉的狀態......真的就像是遭遇車禍陷入昏迷的,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狀態......”


    就在他說話說到一半,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的時候。


    下一瞬,門被踹開。


    “不要動!”


    “不要動!”


    許方樹回頭看了一眼,瞬間被嚇到。


    梁景旭直接帶了警察進了屋子。


    一旦涉及到警察,許方樹就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我隻是過來探病的!”


    他和堂弟被警察勒令站到牆角。


    警察簡單搜查了下,便從堂弟的身上搜出了麻醉針和檢查用的手套什麽的。


    “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


    許方樹恨恨地瞪了一眼站在人群後麵的梁景旭,這才意識到,他中了梁景旭的圈套。


    他就是以蔣晉為誘餌,引他過來!


    許方樹掙紮了下,企圖阻止堂弟,然而堂弟根本沒有見識過這樣大場麵,直接哆哆嗦嗦地將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聽完了所有,警察的表情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你懷疑蔣晉是個女人?”


    他疑惑地看向了許方樹,又看了看梁景旭。


    梁景旭衝著警察聳了聳肩,一副他也覺得許方樹有毛病的樣子。


    許方樹咬牙切齒地喊道:“反正現在人就在這邊,檢查一下不就好了!”


    警察有些好奇,但這件事確實不在他們的職責之內。


    “你做錯了事情,不在這裏反悔,竟然還在這裏掙紮!”


    許方樹卻發狂了起來。


    他恨自己怎麽什麽都沒有發現便踏入了梁景旭的陷阱中。


    不過,他也不能讓梁景旭全身而退。


    蔣晉就在病房裏。


    周圍還有許多人,有警察,也有來看熱鬧的人。


    這是他最好的機會。


    許方樹忽然停止了掙紮。


    警察以為他終於冷靜了下來,和梁景旭說了兩句話後便要將人帶走。


    然而,在即將離開病房的時候,許方樹忽然發難。


    跑到了蔣晉的病床旁,便將人的褲子扒了下來。


    雖然梁景旭及時遮擋,沒有幾個人看到關鍵的地方,但大家都能從許方樹灰敗的臉色上猜出結果。


    蔣晉是個男人。


    所有人好像意料到了這個結果。


    是啊,蔣晉當然是個男人了。


    現在可是現代社會,又不是梁山伯祝英台那個時候,女生如果要出來必須要女扮男裝。


    負責控製許方樹的警察憤怒了,上前抓住了震驚的許方樹。


    “先生,這回你麻煩可大了!”


    許方樹一直被帶到警局,他都沒有從衝擊中緩過神來。


    怎麽可能!


    蔣晉怎麽可能真的是個男人!


    不對勁,有事情不對!


    許方樹要來了電話,打電話給經紀人。


    “你過來贖我!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他簡單地將這些事情和經紀人說了。


    經紀人卻沒有關注他說的什麽男女,而是冷冰冰地說了一句。


    “現在你有桉底了,違反了和公司的約定,看在你之前努力工作的份兒上,違約費就給你降到一千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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