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瀟剛和唐影影分開一段路程,赫然發現地上倒著六具屍體。看這衣服的樣式便知道,他們是月溪派的弟子。這六人死狀極慘,全身完好無損,可腦髓卻是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吸了個空。“估計這些家夥是來跟蹤我的,隻不過不知道是被什麽人幹掉了。看這手法,很像是妖族的手段啊!”淩瀟心裏推測著,腳下仍然不停地往回走。他自信自己花了那麽多黃晶石擺成的陣法不會出什麽問題,最起碼,自己現在和唐影影心神相連,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唐影影有危險。再次回到了月溪派,淩瀟並沒有從正門走,而是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翻牆而進。牆的另一邊是一處花園,淩瀟雙腳落在草地上,軟軟的,不由得恨恨地啐了一口:“這月溪派掌門不知道是哪個龜孫子,還真懂得享受!”嘴裏罵著,淩瀟卻是不敢大聲,小心翼翼地在月溪派內走動。他將精神力散發到極致,邊走邊看,隻要哪兒稍有什麽異動,他都會提高警覺,巧妙地繞開。此時已是晚上的酉時,月溪派內依然有許多弟子在來回地巡邏。這些弟子一副緊張兮兮地樣子,仿佛像是在守護著什麽寶貝一般。“守備這麽森嚴,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淩瀟滿腹疑問,更加小心地朝著他師父的方向而去。淩瀟在他同門和師父身上灑下了他特製的藥粉,隻有他自己知道如何用這些藥粉進行跟蹤。不過,讓淩瀟有些意想不到的是,這些藥粉飄來的氣味兒,竟然不是從同一個地方傳來的。“難道師父和師兄他們分了開來?”淩瀟稍做猜測,便決定先往氣味多的地方前去。循味而來,淩瀟來到了一個大食堂。這兒擺著滿滿三桌酒菜,聞著這些香味兒便能讓人垂涎欲滴。北瑉派和長淵派那些弟子早就餓得饑腸轆轆,見著這些美味如何能不放開胃口大吃一頓?不過,李元煥、成瑜、錢海以及成乾泰和錢桂五人並不在這兒。【92ks. 】等淩瀟看到他們時,酒菜已經被他們消滅了一大半了。見他們個個吃得滿嘴流油,淩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良心的家夥,竟然在這兒好吃好喝,你們淩爺我卻要餓肚子!”北瑉派一個叫做王通的弟子忽然說道:“你們別全吃光啊,好歹留點給淩師弟。”另外幾個北瑉派弟子嗤笑道:“淩師弟正跟那個小妹妹在挖寶呢,財色雙收啊,哪裏需要吃什麽,哈哈!”聽著這些師兄們的調笑話,淩瀟笑著啐罵了一句:“吃噎著你們!”“啊……”淩瀟這話剛說完,馬上就有一名長淵派弟子緊緊地掐住自己的喉嚨,臉上烏黑,立刻說不出話來!其他人隻是稍一驚訝的片刻,很快又有幾人迸發了同樣的症狀。“酒菜中有毒!黑麵判官!該死!”淩瀟趕緊從魂鏈空間中拿出一大堆綠色的藥草,用手一擰,將藥草的汁液給擠了出來。同時,淩瀟又從空間中拿出一個裝液體的小瓶子,將這些汁液一滴不漏地接進了瓶子中。等到裏麵的人全都倒下不省人事了,月溪派的三十幾名弟子這才衝了出來,將北瑉派眾弟子全部五花大綁給綁了起來。其中一名月溪派弟子在綁住長淵派一名女弟子的時候,甚至毫不掩飾地在那名女弟子的關鍵部位摸上了幾把,一臉淫笑:“要是她師父不答應咱們師父的條件,那麽,嘿嘿……”另一名月溪派弟子忙道:“小開,別亂來!壞了師父的好事,有你好看的!”淩瀟一臉陰冷:“月溪派竟然放毒,那淩爺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淩瀟隨手從七魄魔鏈的空間中取出三十幾張沾有血屍毒的毒瘴符,從窗戶外往裏一扔,朝著這三十幾名月溪派弟子擲了過去。以淩瀟四年煉藥及七魄魔鏈和七魄神鏈對他精神力的開發,以他那強橫的精神力控製的符還打不中的話,那他也就不叫淩瀟了。那三十幾個家夥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個個便發出一聲聲慘叫,痛苦地用手抓著自己身上腐爛的地方,結果越抓潰爛就越厲害。到了後麵他們精神錯亂的時候,他們便亂抓一通。一個可憐的家夥竟然活生生地將自己的臉皮給抓得血肉模糊,麵目全非!不到一多分鍾時間,這三十幾個家夥便全身潰爛而死。大概是因為覺得這兒十拿九穩了,食堂的四周並沒有什麽弟子在巡邏著,以至於這兒發生了那麽大的動靜,愣是沒有其他任何一個月溪派的弟子發現。淩瀟迅速衝了進去,撬開北瑉派和長淵派眾弟子的嘴巴,將那藥草的汁液各滴一滴到他們的口中,然後將他們身上的繩子給解了開來。“這是……怎麽回事?”眾人迷迷糊糊地捂著疼痛欲裂的腦袋,悠悠地醒了過來:“淩師弟,你怎麽來了?”他們清醒過來的第一眼便是看見淩瀟,接著便是看到了滿地可怕的屍體:“啊!”淩瀟滿臉殺氣:“各位,你們把這些家夥的屍體處理掉,好好在這兒呆著,千萬別亂跑,我去看看師父那邊怎麽樣了。等下大家聽我的信號彈聲音,到時你們就可以衝出來了。”眾人回想起剛才自己中毒的場麵,不禁心有餘戚。他們很快就明白了月溪派沒安什麽好心,雖然個個怒氣衝天,可他們還是下意識地聽了淩瀟的安排,在食堂裏等著。淩瀟心中擔心成乾泰三人的安危,快步衝出了月溪派的食堂。淩瀟快潛伏到成乾泰所在的那處大廳之時,突然聽到成乾泰一聲如雷般的怒喝:“尤鬆溪,你別做夢了!就算我北瑉派弟子死絕,也絕不和魔門同流合汙!”“糟了,師父這倔脾氣!”淩瀟一聽到這聲音便知不妙,果然,還沒眨眼的工夫,成乾泰、李元煥和成瑜三人便迅速從那處大廳中闖了出來。三人剛闖出大廳,便被一大群月溪派弟子給圍在了外麵的空地之上。一名臉上皮膚如溫玉般的中年男子也從大廳中走了出來,身上穿著極其講究的精致套衫,一看便知道這家夥保養得很好,很懂得享受。他的身邊跟著錢桂錢海父子二人,兩人垂頭喪氣的樣子,就像是鬥敗了的公雞。隻見這名中年男子很是惋惜地說道:“成掌門,你這是何苦?毀了門下弟子的性命那還好說,你們要是死在這兒了,我隨便給你們安排一個勾結魔類的罪名,你以為,還有誰會聽你這死人的辯解?”成乾泰正眼都不看那名中年男子一眼,而是直直地盯著錢桂:“錢掌門,你我聯手便可拿下尤鬆溪這個無恥的家夥,為什麽你如此畏手畏腳?”錢桂無奈地歎道:“成掌門,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麽正直,我這人沒什麽本事,既然有那麽多弟子跟著我,我總是要保全他們的性命才是。”“好吧,我不強求!”成乾泰毫無懼意:“最多,就是我們三人戰死在這兒罷了!”“想不到師父竟然豪氣如斯!”淩瀟暗暗點了點頭:“真不愧是我淩瀟的師父!”忽然,月溪派首徒董宣一手拉著一人的手臂,另一手用劍架那人的脖子上從大廳中走了出來。成乾泰那臉色刷一下變得極其蒼白:“你們……好卑鄙!”那董宣用劍挾持著的,竟然是成乾泰的妻子,風姿綽約的成氏!成氏麵如土色,用嬌顫的聲音叫道:“夫君……救我……”“擦!”淩瀟惡狠狠地罵道:“師父早晚毀在這女人手上!不行,我得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