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笑笑,捏捏她的臉頰道:“看把你嚇的!”


    碧溪鬆了口氣,剛剛她真以為歐陽要非禮她。


    “你看你長的這麽好看,不能生氣了,生氣會老的很快,會長皺紋的,多笑笑,你笑起來最好看了。”歐陽道,但是她怎麽可能不生氣,差被非禮啊!


    “個笑話給你聽,有個人出去遊玩,看到一個貓很好看,就問貓的主人,這是什麽貓,貓的主人就:不是貓。那人就抱起貓來反複的看,聲嘀咕著,明明是貓,怎麽不是貓呢?貓的主人不耐煩的道:是貓,不是貓!那人糾結的問道:到底是不是貓啊?貓的主人大聲吼道:是貓,是貓,波斯貓!”歐陽完自己先笑了,然後湊到碧溪跟前,笑著問她:“想要一隻波斯貓嗎?”


    碧溪翻了個白眼,問道:“想要啊,在哪呢?”


    歐陽“喵——”了一聲,湊到碧溪麵前,笑道:“我就是波斯貓。”


    碧溪忍不住笑了,沒想到歐陽謫仙一般的人物,還會這樣的笑話,她以為歐陽隻會調香和醫術,不出什麽好話來呢。


    歐陽也笑了,心裏想道:失憶也沒什麽不好,起碼不記得輕功,也不記得她自己過的笑話。


    “波斯貓?剛剛咬傷我,一會就把你賣了。”剛剛歐陽竟然那樣對她,想想都覺得臉紅。


    “喵——不要嘛,以後不會了。”他哪裏還敢再氣碧溪。萬一真把她氣出病來,擔心受罪的還是他。


    驕傲的歐陽竟然學貓來哄她,真是難得,碧溪忍著笑,問道:“如果再咬傷我怎麽辦?”


    歐陽見她麵色漸漸恢複,知道她心情已經好轉,繼續賣乖的道:“那就把我的皮剝了給你做鞋子穿。”,這些話起來十分惡心,聽的人十分享受。不知道以前碧溪是如何做到的,每日都能出好多這樣的話來逗他開心。


    碧溪讓歐陽轉過身。她起身穿好衣裳。拿起窗台上的雞毛撣子,輕聲笑道:“剛剛你過,我生氣了可以打你罵你,現在我就試試。你的是不是真話。”。碧溪揚起雞毛撣子。見歐陽沒有躲閃,心裏笑笑,狠狠的抽向他臀部。


    歐陽倒不覺得多痛。但是被女人用雞毛撣子打,起來有些丟人。但是碧溪這會正在氣頭上,他又不好躲閃避讓,萬一她沒打到自己又生氣了怎麽辦,歐陽想著,反正這是在繡樓裏,被她打幾下也沒什麽,左右沒有外人知道。


    “痛不痛?”碧溪輕聲問道。此刻她想到陶晶將臘腸塞進男人的魄門,雖然想想覺得解氣,可是她實在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


    “隻要你開心,多打幾下無所謂。”歐陽依然站在那裏,一副你不讓我動,我絕不動彈的架勢。


    碧溪可不會手下留情,因為歐陽剛剛也沒對她留情,狠狠的抽打他的臀部,直到打的她手臂發疼才作罷。


    “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下次我會拿刺蝟綁上去。”想一想,刺蝟綁在雞毛撣子上打人,那效果肯定比狼牙棒還好,到時候看他還敢不敢這樣非禮她。


    “你不生氣就好。”歐陽靠近碧溪,拉過她的手為她號脈,見她氣血通暢,暗暗鬆了口氣。


    碧溪不理他,直接坐到鏡前梳發,被歐陽這番折騰,頭發早亂的不成樣子,隻是剛剛打歐陽太用力,手腕酸痛的厲害,根本拿不住梳子。歐陽拿起梳子為她梳理好頭發,又仔細看了看她的手腕,從藥箱裏拿出活血的藥膏,輕輕抹在手腕處,沒過多久,便能活動自如。


    “不錯,這藥膏還多嗎?”碧溪笑著扭動幾下手腕,沒想到歐陽的藥膏如此神奇。


    “還有一些。”這些藥膏都是他以前做的,能用很久。


    “難怪打你你也不躲,想來是塗了這藥膏,立馬就能好的。”


    歐陽笑著將藥膏放到她手上,笑道:“我要記著這個教訓呢,不會用藥膏的。”


    碧溪隨手挽了個發髻,在兩鬢各戴上一個發鈿,看著鏡中的自己,也看著鏡中的歐陽,他也正通過鏡子打量她。


    想到歐陽做的那些事,碧溪羞紅了臉,看著鏡中的人問道:“你怎麽還不走?”


    歐陽輕聲道:“我是波斯貓啊,你不得看管著我?”


    碧溪想了想,問道:“吳嬸她們怎麽回事?”輕而易舉的放歐陽進來不,這麽半天了也沒人進來伺候,平時她們可不是這樣的。


    “她們沒事。”歐陽一本正經的回答。吳嬸她們健康的很,隻是這幾個時辰有些迷糊而已。


    碧溪疑惑的看向歐陽,她怎麽覺得吳嬸她們的反常與歐陽有關呢?平時吳嬸都會盯著歐陽,這次怎麽會待在樓下,聽到動靜都不上來呢?


    見碧溪用懷疑的眼光打量他,歐陽忙轉移話題道:“我們一起調香吧,你屋裏沒什麽香膏的氣味,想必很久沒調香了。”


    碧溪頭,她是有段時間沒調香,隻是這中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不是她不想調香,而是根本沒時間沒精力調香。


    歐陽取出一顆香膏,放在碧溪鼻間,讓她嗅其中的香味,碧溪閉上眼睛聞了一下,隻覺得整個人如置身雲端,輕飄飄不知所然。


    睜開眼睛,驚喜的看著歐陽,她從來不知,香膏可以營造出這樣美的場景。


    歐陽拉著她的手,帶她下樓來到木架前,木架上擺上著歐陽給她的香料,雖然不經常晾曬,好在送來時日尚短,並未受潮發黴。


    “每個香料的氣味你都記住了嗎?”歐陽問道。在他看來,碧溪本就熟記這些東西,縱然失憶了,也不該忘記這些氣味的,因為氣味會被腦海記住,並不容易忘卻。


    碧溪搖頭,她並沒有仔細的聞每一種香料的氣味,她隻是按照方子調製香丸,根據方子對照香料的名字來抓取香料。


    歐陽歎了口氣,心裏也知道,碧溪在國舅府被俗物纏身,很難專心調製香膏,不像以前在沉官郡,她可以安安靜靜的學習。


    碧溪看了一眼坐在門口昏昏欲睡的吳嬸等人,她都下樓了,吳嬸還在睡覺,太不可思議了。


    “你先仔細聞香料的氣味,然後自己在腦海中區分它們。”歐陽拿起裝鈴蘭的布袋放到碧溪手上,碧溪隻得放下心中疑慮,低頭去聞手裏的芬芳。清香優雅,回味甘甜,仿佛有清泉劃過心間。


    歐陽讓她仔細的區分香料的香味,碧溪一連聞了好幾種,都輕鬆的將氣味記住,歐陽考她時,一個也沒答錯。


    看來她還是有記憶的,不然怎麽會這麽快的記住了香味?歐陽欣喜的想道。


    檀香醇厚,沉香高雅,紅景天雍容,蘭花淡雅——


    等到有人送來午膳,碧溪已經辨別出了一百多種香料。送午膳的婆子無意間踩滅了門口的香,用腳踢了踢丫鬟,不滿的抱怨道:“大白天的就睡覺,也就大姐容的下你!”,丫鬟聽婆子這樣她,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又伸手拽了拽另一個丫鬟,將她也叫醒了,倆人這才站起來接過午膳。按理午膳應該她們主動去拿,今日該是膳房的人等不到她們,又怕耽誤主子用膳,便讓洗菜的婆子送來了。


    婆子又看了眼還在睡覺的吳嬸,皺眉想道:我都這樣了,她居然還能睡的下?


    丫鬟待婆子離開,才伸手推了推吳嬸,無奈吳嬸年紀大,睡的也沉,輕輕的推她,居然沒能推醒她。碧溪扭頭見了,笑道:“由著她睡吧,你們將午膳擺了也去休息。”


    丫鬟便低頭提著食盒上樓,將飯菜都擺上,見隻有一份米飯,不由的有些發愁,剛剛才被婆子斥責,這會兒已然沒臉再去膳房,但是不去膳房,這米飯又不夠。


    “快去吧,正好咱們也沒用膳,一並拿回來。”倆個丫鬟商議著。


    本來隻是一碗米飯的事,但是來到膳房才知道,主子用的米飯已經沒有了,主子用的米飯都是貢米,每次都按照一定的份量煮米,雖然每次都會多煮一,但是也就多煮一碗米而已,本來多出來的也夠盛來給歐陽食用了,但是聽是蕭妃的哥哥來府裏做客,將多出來的米飯給盛走了。


    倆個丫鬟見米飯沒了,也不敢不給歐陽盛飯,隻得從姨娘們的米飯裏盛一出來,心裏想道:估摸著歐陽也吃不出這米的好壞,因為貢米可不是人人都吃的上的,歐陽隻是調香師,怎麽可能吃的上貢米。


    倆人打了米飯便回到繡樓,歐陽和碧溪已經在用午膳,碧溪將她的那一碗米端給了歐陽,自己在吃菜,丫鬟哆嗦著將米飯放到碧溪麵前,等在一旁聽候差遣。


    歐陽嚐不出米飯的差別還有可能,但是碧溪是不可能嚐不出來普通米飯和貢米的差別。她們隻想著歐陽吃不出米飯的差別,卻沒有想到,碧溪竟然把自己的米飯讓給了歐陽。


    碧溪見丫鬟做完事還不出去,疑惑的問了一句:“怎麽回事?”


    倆個丫鬟原本就心裏有鬼,聽她這樣問,嚇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嘴裏喊道:“姐恕罪,主子們用的米飯沒有了,奴婢大膽取了些姨娘用的米飯,請姐恕罪——”


    歐陽忍不住笑了,以前碧溪待下人好,下人沒一個怕她的,沒想到這倆個丫鬟這樣怕她。還有,主子們用的米飯是什麽意思,難道這裏的米飯還分很多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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