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亮深邃的眸子在實驗室裏掃視了一圈。


    看向了牆上的照片——


    那是司徒錦和方楚言的婚紗照。


    他們兩個卻沒有婚姻。


    方楚言到死,其實都沒有嫁給司徒錦。


    當年的事是司徒錦的一個遺憾,也是他不願意回想的過去,。


    隻是看了一眼,上官辰風便移開了視線。


    司徒錦的實驗室很大,要想找出什麽,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實驗室裏的窗簾全部都是打開的,陽光從窗口傾瀉進來,暖意濃濃。


    【我用了熒光劑跟楚言求婚,結果弄的她的身上全部都是,晚上她都不敢關燈。】


    年少的司徒錦一臉尷尬的站在雪地的中央。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在罰站。】


    他清秀的臉上帶著一抹悲哀,不過卻依舊是笑著的。


    【我知道我的求婚方式很弱智,可是結果她還是答應了。】


    【你不知道,楚言現在隻敢白天出門,晚上她自己都能把自己嚇哭。】


    司徒錦幸災樂禍的說著,眉宇飛揚。


    【那是我研製的特殊熒光劑,能維持一個月。】


    ……


    越來越多的記憶全部都浮現了出來。


    上官辰風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大步坐到了窗前,將窗簾全部都拉上。


    過了一會兒,地上漸漸的浮現了一點光亮。


    隻是一個小點而已。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上官辰風的一步一步的踩著小點走,最終,停了下來。


    那是一個木槿盒子。


    他記得這個,這是司徒錦當年向方楚言求婚的時候用的。


    說起來當年的司徒錦情商很低。


    這裏麵放的不是什麽戒指,而是一個針頭。


    大意就是——你疼,我也疼!


    上官辰風輕笑了一下,才伸出手打開木槿盒子。


    銀色的針頭映入了眼簾。


    隻是那種銀色是極其的暗的。


    上官辰風遲疑了一下,才將那個針頭拿了出來。


    攥在了手心裏。


    就是這個!


    他的心裏響起了一個十分確定的聲音。


    大步走了出去。


    司徒錦擅長用藥,而上官澈,對毒-品是最厭惡的。


    當初他的是一種藥而已,根本就不是毒品。


    不然也不可能一點反應也沒有。


    想到這裏,上官辰風的腳步沒有一點的停留。


    一直到發動了車子。


    他才將視線落到了那個細長的針頭上麵。


    銀色的光芒格外的紮眼。


    將東西放好,他才將油門踩到底……


    車窗外的景物飛逝著。


    他俊美的麵容上一點別的神情也沒有,讓人有些失神。


    司徒錦不是卑鄙的人。


    這一點,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但是相比較起來,少年的司徒錦更加討喜一點。


    隻是,卻還是因為年齡小而做錯了事。


    方楚言意外懷孕。


    而後又死在了手術台上。


    因為難產。


    一屍兩命。


    司徒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些責任就像是藤蔓一般纏繞著他。


    每分每秒都讓人感覺到了窒息。


    上官辰風微微眯起了眼,猛地踩了刹車。


    快速的下了車。


    林絮兒整個人蜷縮在了床上,即使是在睡夢中,她也睡的很不安分。


    雙眉緊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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