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晴被她這一提醒,頓時恍然大悟。


    要查她的行蹤在那些人麵前根本就不是難事,若是那些人查到了她此去益州,是為了取鼠香膏,半路攔截她還算是小事,可是若是心思重些,將些要命又難以差距覺的東西摻到了鼠香膏中,那她可就是親手斷送了主子的性命。


    春晴想到此,幽得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接著往下去想,她低下頭看了一眼古嬌香,正襟危坐在她麵前,除了方才那對秋桐的冷冽質問外,仿佛泰山壓頂都麵不改色,她這一眼望去,目光中摻雜了太多的意思。


    質疑,猜忌,好奇,不解,甚至還有一些麵對主子是才有的敬畏與欽佩,枉她還要虛長了十來歲,到頭來卻還比不過這個大門不出二人不邁的小丫頭片子,簡直是讓她無地自容啊。


    古嬌香冷冷的瞟了一眼春晴,突然捂著嘴不雅的打了個哈欠,淡然的開口:“既然現在已經沒有我的事情了,請問是不是可以將我悄悄的送回去了?”


    古嬌香將悄悄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屋子裏的羊皮布將外麵的光線一並遮住了,她不曉得現在什麽時辰了,可是按照她製香調解藥所需的時辰算來,怕是已經過了至少六個時辰了,天已經黑了吧,這個時間回去剛剛好,最不容易被人察覺,就像她被掠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


    想到自己睡個覺都能被掠,古嬌香心底還是隱隱的有些不滿的,不滿於這些人的做事方式,同樣也不滿於自己現在的安危沒有保證。


    想到上一世,自從入了慕易的眼,她的身邊就實時都有護衛保護左右,雖然現在想想可能根本就是那人派來監視自己的,但是不管怎樣,有明裏暗裏都有護衛的話,她定不會這般輕易的就做人階下囚,為了自家性命,不得已受製於他人。


    看來自己有必要盡快尋幾個忠心之人了,整天在個院子裏跟一對一無是處的母女鬥,當真是浪費了大好時光,真不知道上一世她那份果敢狠毒的心思,都跑去哪裏了。


    古嬌香歎了口氣,從座位上站起來,側著頭看著春晴,眼神晶晶亮:“我該回家了,春晴姐姐不會是打算繼續拘著我吧,現在這裏也沒有我什麽事了,希望春晴姐姐可不要不舍得放人啊,我這人呢雖然善心是有的,可是有時候脾氣執拗的連我自己都害怕的呢。”


    語氣很是調皮,卻句句帶著警告,她的這一轉變情緒,像是嚇壞了春晴,一臉錯愕的瞪著她,瞧著她的樣子,就好像有鬼上身了一般,哪裏還有一點方才的嚴肅與狠厲。


    好半天,春晴才接受了她這突然的轉變,歎了口氣,還是努力將她看成個與年紀相符的小丫頭吧。她扯著嘴角一笑,衝著古嬌香伸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古嬌香很不客氣的將手塞進她的掌心,根本就不理會身側的秋桐,轉身就要往外走。


    “春晴姐!”倒是秋桐,看著二人就這般要走,緊蹙著眉頭喊了一聲。


    春晴這才轉身看了她一眼,眼神甚是冷冽的盯了她好一會兒,突然冷聲開口喊了一聲:“洛離!”


    她的話音方落,就見屋子角落的羊皮布一陣晃動,一個身影冒了出來,直接晃到了春晴的身邊。


    古嬌香微微抬起頭打量了這人一眼,一身黑衣正適合夜色做掩護,方正的臉上帶著一絲稚氣,儼然不過十六七的模樣。


    她挑挑眉,這個正是先前房梁上那位正人君子暗衛,耳邊就傳來春晴的說話聲:“這些藥你隔三日給爺服用一粒,隻得經你一人隻手,不得有誤!”


    春晴拿起桌上已經古嬌香裝進了藥品中的解藥,遞給洛離,如是吩咐。


    “春晴姐!您什麽意思?”秋桐突然站出來質問,麵上有些沉重的瞪著她。


    要知道,她可是爺的隨身侍衛,這種事情,完全是應該由她來做的,可是現在春晴卻二話不說,根本就沒有經得她的同意,就將這件事交給了洛離!


    她這麽做分明就是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春晴鬆開古嬌香的手,雙臂抱胸睨著秋桐,好一會兒才冷冷的開口:“秋桐,我覺得你最近越發的沒有規矩了,是不是覺得伺候在爺身邊,就自我感覺了不得了,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你到底有沒有個章程?今兒是我在這,對於你之前的衝撞,我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你也該慶幸自己還能有機會伺候在爺的身邊,你問我什麽意思,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是什麽意思,我怕你覺得這些藥是毒藥,一個衝動就將藥給處理了,根本就不給爺服用,耽誤了爺的性命,你賠的起麽?”


    秋桐被春晴這般一說,頓時臉色蒼白的後退一步,眼神晃了晃沒有敢看向春晴,全然是心事被春晴猜透了一般,一副心虛的表情。


    古嬌香站在春晴身後,嘲諷的看了一眼秋桐,心中卻在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將解藥全部收回毀了算了。


    她古嬌香雖然存著別樣的心思,想借這難能可貴的解藥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還沒有心狠手辣到想要無緣無故的去害人,秋桐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和挑釁,就是在挑戰她的人品挑戰她的尊嚴已經挑戰的怒氣,若不是看她對主子還算忠心的份上,她早就撂挑子走人了,何至於受這般氣。


    古嬌香在看秋桐的時候,眼底沒了嘲諷之意,卻多了一絲惋惜,為她的主子可惜,可惜了這份愚忠,早晚會變成殘害主子的一把利刃。


    “走吧!”古嬌香臉色淡淡的,沒有一絲別樣的情緒,伸手拽了拽春晴的衣袖,如是吩咐,她怕她在待下去的話。


    春晴看了一眼她,又轉身再三吩咐了洛離,這才領著古嬌香,先一步往外走去。


    “難道你就那麽相信她?你就不怕她存了害爺的心?”秋桐突然間在身後質問春晴。


    春晴腳步一頓,扭過頭看著秋桐,像是在打量一個陌生人。


    咳咳,有點特殊原因,加更沒了,往後順延兩天吧,藍瘦,香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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