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傳來連連傳喚太醫的聲音,躁動的好似經曆過一場死亡戰役似的。


    經曆此次風雲,誰都知曉,小郡主在九賢王心裏的位置是什麽;皇帝在九賢王心裏的位置又是什麽。


    這無疑是一場平靜無波,看似小孩過家家,大人護犢子的把戲,實則誰都知道這背究竟醞釀著怎樣的風起雲湧。


    愚昧的人,隻用看就可以明白。


    聰明的人,用心體會便可知深意。


    而不忠不義之人,仿若姚文舉這樣的牆頭草,那就更為狡猾了。


    *


    九賢王府的馬車,好比九賢王府的門臉。


    要金有金,要闊氣有闊氣。


    木長卿在馬車的軟榻上直翻騰,感念還是自家的馬車躺著舒服。


    她的頭發亂糟糟的,甚至有一股子的餿臭味,身上也是。


    喜寶撇撇嘴,還蠻心疼小主子這麽糟蹋馬車的。


    馬車裏的擺設,原本就很精細,都是上好的飾品。


    軟榻上的涼褥,都是新換的。


    “小主,你身上真臭。”喜寶齜牙咧嘴的笑。


    木長卿下意識的抬起袖子,聞了聞,深吸一口氣,的確蠻臭的。


    特麽的天龍寺大牢,壓根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不過在那裏折騰了一晚上,老鼠蟑螂,蛇啊,蛐蛐啊的,在她眼底下鬧騰了一夜。


    她能不臭嘛。


    再說,牢裏本來空氣就不流通,她懷疑大部分死囚都等不到秋後問斬,就在牢裏病死了。


    木長卿嫌棄自己身上臭,便嚷嚷著要將臭掉的衣服扯掉,“啊,臭死了。臭死了。滿身都是汗,喜寶,快幫我身後的腰封解了。”


    喜寶不肯,撅嘴抗議,“小主,你忍耐一下吧,等到了王府,在換也不遲。”


    “死腦筋,本郡主都快被臭死了,熱死了,熏死了,又不是脫光了不穿,這是在馬車上,誰看。”木長卿低頭,自己去解腰封,便解便嘟囔,“再說,秋風明月,一左一右給本郡主看著,誰敢覬覦本郡主?挖了他的狗眼。”


    喜寶扁扁嘴,魔性的小爪子撓了撓木長卿的腋下,咯咯的笑道,“王爺治完公主的罪,已經往這邊趕了,小主您確定您還要脫?”


    木長卿瑩潤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脖子也滾燙起來。


    她渾身到下,似乎被變態清陽大叔看過了。


    講真,她第一個要挖眼的,便是清陽大叔的。


    木長卿小手微微頓住,就是嘴硬,“切,本郡主忽然覺得大白天的這樣寬衣解帶,有失體統,還是將就著穿吧。”


    喜寶抬手給她整理淩亂的長發,齜著牙笑道,“小主,你臉紅什麽?”


    木長卿心虛的叫了一聲,“哪有,我熱。”


    “清陽大叔,怎麽還沒回來?”木長卿頓了頓,眸光水閃的落在喜寶的身上,“寶兒,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清陽大叔要打那女魔頭?”


    喜寶將木長卿的頭發整理好,又敲了一下窗戶,脆脆的喚了一聲,“師父,打盆幹淨的水來。”


    拂塵有許久未見到喜寶,相思入骨的味道很不好受。


    這會兒的功夫,隻要喜寶在他麵前晃蕩一下,他的眼睛就被吸了過去,像是要嵌入喜寶的身上似的。


    ps:風豹子:小東西,洗洗幹淨,等著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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