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陽大叔,什麽時候回來?”木長卿向石橋的方向走去。


    竹林盡頭的石橋橫跨在冰湖麵上,此刻夕陽鋪灑在湖麵上,波光嶙峋,微波蕩漾的湖麵仿佛渡上了一層金光。


    木長卿立在橋麵上,看的出神,仿佛那層層疊疊的波光裏能走出個清陽大叔似的。


    這已經是今天小魔女第十一次問他同樣的問題。


    拂塵為難了,王爺究竟什麽時候回來,他是真的不清楚。


    他隻能對她安慰的說,快了,快了。


    拂塵冷冽的眸子溫潤了幾分,聲音淡淡然,“快了。”


    木長卿跺腳,咬牙切齒的哼哼,“快了,快了,又是快了?快了是多久?”


    木長卿張開拇指與食指之間的距離,繼續問,“是這麽長,還是這麽長?還是就不回來了?清陽大叔不會出了什麽事吧?”


    拂塵眼底跳躍著不安,聲音清冽,矢口否認,“胡說什麽,爺通天的本領,能有什麽事。”


    心虛!心虛!


    木長卿不氣拂塵對她的凶,卻從他心慌意亂的眼神裏讀出了一絲異樣。


    她知道他不會說,打死也不會說,問了也是白問。


    木長卿垂著小腦袋,患得患失的走下橋麵,鑽進耳房裏。


    清陽大叔不會騙她的,說好的不超過一個月。


    現在才過去半個月而已,還早。


    木長卿仰麵躺在她的床榻上,帳頂上的清陽大叔從來沒有這麽清晰過。


    妖魅如斯的絕逼傾城臉,似夜空裏皎潔的上玄月;身如玉樹,似竹林裏一道絕美的風景線;他的發際線生的好看,偏偏妖冶漆黑的眸子生的薄涼,微微上揚的唇角滿是傲骨;他的鼻子挺直柔和,那睨視天下唯我獨尊的模樣,枚一條柔和的線條都敲到好處的勾起木長卿想念他的樣子。


    木長卿噌的坐直了身子,抬起柔白的小手將那帳頂上的麵相給撕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折疊好。


    她決定,她要把清陽大叔隨身帶著。


    不然,晚上會失眠,睡不著。


    這妖孽,刻入她骨髓了,沒辦法。


    木長卿嘴角抽搐,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長成清陽大叔這樣的。


    天啊,快來救救她,她腫麽有種被霍霍的感覺。


    喜寶從送完禮物回來以後,就忙忙叨叨的直到現在,還沒收拾清零。


    她要帶的東西太多了,小主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就連被子都帶了好幾條。


    拂塵在耳房的後花園看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腦殼子的大。


    特麽這是逃難還是搬家。


    拂塵挑眉,這個不帶,那個不帶。


    喜寶撅嘴,偏不行。


    說什麽她不在小主子身邊,這些金銀細軟,怎麽都得備全,免得路上風餐露宿,把她小主子折磨壞了。


    兩人在院子裏鬧騰不行,木長卿帶著鬥笠,輕裝上陣,見著院子裏的大包小包,表示無語。


    隻見她勾勾手指頭,隻將挑了一包幹果帶著,別的一律不帶。


    喜寶那個淚奔,她忙活了半天,結果小主子隻挑了一包幹果,某寶寶那個心塞。


    馬車在城郊十裏坡候著,這個時候,王府也就打更的人沒有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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