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芷如見了鬼魅一般,嚇的花容失色,一路顛顛撞撞的飛逃出去。


    木長卿唇角抿成一道直線,血色莽荒的臉沒有半點人樣子。


    就是這樣的一張腐肉般的臉,惹得喜寶,拂塵,桑槐,他們屹立在陽光的三個人,心疼萬分。


    夜,細雨霏霏。


    雨水沿著翹腳的屋簷滴答滴答的垂落而下,敲擊窗棱的聲音,清脆的好聽。


    木長卿收回小手,眸子幽暗的似一潭死水。


    她的手、脖子、後別,都被感染了。


    黏貼著的襯衣沾了化膿的流水,都難以脫下。


    莫荷將準備好的藥膏遞到喜寶的手上,高冷的說道,“除了惡心的難看一點,不疼不癢,也死不了人。等蛇淺草,求回來,自然就好了。”


    這特麽的,說的是人話嗎?


    木長卿拿眼橫她,感情這肉瘤沒長在她的身上似的。


    “用了蛇淺草以後,要多久長出新肉?”木長卿可憐兮兮的問了一聲。


    莫荷合上藥箱,淡淡的說道,“別指望著藥到病除,你以為那是起死回生的神藥啊?少說也得一個月,慢慢等著吧。”


    千萬個草泥馬飛過,木長卿的心淚流成河。


    還好,還好,還有指望恢複。


    某女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那不靠譜的師父,毛十三,到底可信不可信?


    後半夜,窗外的電閃雷鳴。


    木長卿在一陣驚雷以後,猛然驚醒。


    她的眸子明亮,帳頂帷幔上的畫像在閃電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木長卿抬抬手,描繪著畫像上的男人輪廓,妖魅絕世風華的臉,是她要見的樣子。


    清陽大叔,不在王府,這王府也就沒了溫度。


    木長卿兮兮小鼻子,生生的逼退了框裏的眼淚。


    她從床榻上跳下床,依靠著叮鈴亂響的門窗,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她的確活的有些卑微,確切的說是這具身子的女主人。


    卑微倔強的活著,苟且螻蟻般的活著,從未向命運低過頭。


    她曾努力嚐試過,她印象中,木家後院的合歡樹下,埋藏了不少碎銀子,都是她賣菜積攢下來的錢。


    她原本打算攢夠銀子帶著漂亮娘還有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一塊逃出木家的,隻是還未等她攢夠了銀兩,就被親爹害死入了棺材。


    風流芷,說的沒錯。


    她是挺卑微的,低賤。


    一直被詬罵長到現在,若不是清陽大叔救了她,她定是死不瞑目的。


    她現在像個寄生蟲一般,寄生在清陽大叔的羽翼下,同樣苟且般的活著。


    雖然,身份高貴了些,可那些想要害她的人,從來就未間斷過。


    或許,真的是因為這張臉,引起的禍端。


    她不想害人,更沒有害人的心。


    可偏偏有人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去死。


    她要怎麽做,才能讓自己脫離清陽大叔的羽翼強大起來,甚至可以保護她在乎的人。


    忽地一陣勁風流竄進來,一個炸雷而過,整個蘭庭軒亮如白晝。


    雨簾閃過一道暗影,木長卿不會看錯。


    那人伸手敏捷,快如雷電,轉眼便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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