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得了急症,至於得什麽急症,先前攔住采藥回王府的莫荷,已經知道了個大概,說是毀容,中了蕁麻的毒性。


    截至目前,無藥可醫。


    她留了一手,其實有藥可醫,隻是此藥難求而已。


    姚鳳嬌掀起眸子,她對小郡主被害一事,頗為揪心。


    爺在乎的,她便在乎。


    *


    蘭庭軒後花園,木長卿終於想明白了,頂著一張駭世驚俗的包子臉,在花園裏曬太陽。


    曬太陽,可以殺毒。


    她敷了藥膏的臉,化膿化的厲害,所以要多曬太陽。


    一邊曬,心裏一邊哭。


    某女的小心肝,裂成了一條亙古千年的大長河,河床裏流的不是淚,是特麽的血淚。


    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的,現在毀的一無所有。


    木長卿仰麵躺在假山上,閉目殺毒。


    可愛的喜寶寶,現在都不敢正麵瞧自家的小主子。


    “寶兒!”木長卿忽地坐起,嚇的喜寶一個哆嗦。


    喜寶將剝好的橘子遞過去,小眉頭蹙的那叫一個緊,小主的臉化了濃,血水也噌噌冒幾滴出來,的確慘不忍睹。


    “小主,寶兒在。”


    木長卿犯了神經,抬起手就去捏喜寶圓潤的臉,露出小虎牙,“寶兒,你嫌棄卿兒?”


    喜寶拚命搖頭,連說,“不嫌棄。”


    木長卿不信,“那你親我一下,不然我不信。”


    喜寶懵逼臉,不是她不親啊,是沒地下嘴啊。


    “沒地下嘴兒。”喜寶老實的可愛。


    木長卿白眼,抬手指著自己化膿的臉頰,“怎麽沒地下嘴,這、那、還有那……都能下嘴。”


    喜寶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那……那……會不會傳染?”


    木長卿撇撇嘴,豆大的眼淚框裏轉。


    看樣子,特麽的真沒人愛了。


    喜寶都不愛她了,何況別人。


    霧艸,霧艸。


    她要找出幕後黑手,以一人知道還治其人之身。


    喜寶是善良的好寶寶啊,小主都這樣了,心情肯定難受。


    不就親一下嘛,又不會爛舌頭,反正她現在也有人要了。


    某寶嘟嘟粉嫩小嘴,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狠勁兒,就要湊上去給木長卿一個香吻。


    “停!”木長卿突然叫停。


    隻見她跳下假山,帶上鬥笠,繼續說道,“拂塵呢?”


    “卑職在。”拂塵從外邊剛回來,似乎得到了什麽消息,臉色不太好看。


    “查到了?”木長卿挑眉。


    拂塵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嗯。”


    木長卿勾勾唇角,“誰要害本姑奶奶?”


    “那條荷葉邊的舞裙,在何處?”拂塵問。


    喜寶從假山跳下,將橘子皮扔了,說道,“我鎖櫃子裏了。”


    “去拿出來。帶上手套。”拂塵吩咐。


    木長卿難以置信的叫出了聲,“蘇姐姐?是蘇姐姐?蘇姐姐為什麽要害卿兒?”


    拂塵解釋,聲音冷淡,“不是蘇家小姐,蘇家小姐叫人利用了。”


    “那是誰?”木長卿脫口而出。


    拂塵像變魔術似的掏出一個染料的瓶子,繼續說道,“做舞裙的雲錦是用這個染料織染的,雲錦沒有問題,染料有問題。染料下了蕁麻,所以舞裙便帶著蕁麻的藥性。”


    “為什麽蘇姐姐沒有問題?”木長卿疑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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