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氣,仿佛胸膛點了個炸彈一般,炸的四分五裂,看見誰都沒有好臉色。


    練功的間隙,可愛的喜寶給她遞水喝,她都沒搭理。


    反正,某女,現在看誰都是一團火。


    尤其他們還都是清陽大叔身邊的心腹,看誰都像欠了她二百塊錢似的。


    喜寶莫名的躺著也中槍,杵在梅花樁上,黑溜溜的眼睛直翻騰。


    小主,這是吃了火藥了?


    誰惹了她這是?


    拂塵白了一眼喜寶,提提手上的劍,戳戳她的小胳膊,“杵在這幹嘛,滾去練劍。”


    一連幾日,木長卿是鐵了心的不願意跟別人說話。


    每日將自己的功課安排的滿滿的,上午學習夫子教的功課,下午小竹林練習速成劍。


    每次閻王爺喊她用膳,她都推托說不去,沒空,要練習寫字,或者直接拒絕。


    開了春的東陵仿若蘭庭軒冰湖兩岸的排排垂柳,好消息不斷。


    先是傳來東陵國的傲嬌公主風流芷將於秋後盛嫁到西涼,接著宮中便傳來聖旨,將蘇家千金蘇含煙賜婚給南陽的小侯爺冷心;再然後,東陵首屆花魁大賽將在長安街盛大舉行,屆時奪得花魁者不僅可以進宮麵見皇帝,更有機會得到皇帝的恩寵,正所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全長安街,無論是富庶人家的小姐,還是鄉野村夫的燒火丫頭,都有資格參賽。


    這些,本沒什麽。


    木長卿看著那一遝參賽花名冊的尾巴上,陡然出現了桑籬的名字時,眼皮突突的亂跳了幾下,有種不安的預感悠然升起。


    花魁大賽的主辦方,懷王府——風無忌。


    木長卿呸了一聲,將那遝竹簡狠狠的向門外摔去,仰麵倒在床榻上,悶悶的不想說話。


    清陽大叔搞的什麽鬼?


    把桑籬姐姐當成一顆棋子往宮裏頭送?


    這是要造反了不成。


    木長卿越想越氣,眸子噴火的仿佛能將帳頂上某閻王爺的畫像給燒碎了似的,才能解氣。


    喜寶聞聲進來,撿起門口地上的竹簡,知道她的小主再氣什麽。


    暮色漸暗,她喜寶將沐浴的水備好,這才去喚陷在床榻上的小主子。


    “小主,沐浴了。”


    木長卿翻了個身,將頭埋在被窩裏,“不洗,臭死拉倒。”


    喜寶去掀她的被子,她便努力的往被窩裏猛鑽,怎麽也不願意滾下榻沐浴更衣。


    “不洗不洗不洗……桑姐姐呢。卿兒要見桑姐姐!”木長卿鼻子酸酸的,自從上桑籬受了傷以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她。


    喜寶心疼她的小主子,知道她天資聰明,凡事想的太通透,所以才會這麽煩惱。


    但,桑籬姐姐執意要進宮,這是誰都阻擋不了的,包括爺。


    十年之前,桑家慘遭滅頂之災,她桑籬不能不報這個血海深仇,進宮不過是複仇的第一步。


    “她的刀傷還未好,還需要些日子。”喜寶如實說道。


    隻見她從木桶裏擰幹麵巾,掀開被子一角去給小長卿擦拭小手,柔柔的笑了笑,“小主,還在生王爺的氣?”


    木長卿悶悶的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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