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上擺放著一堆不明的木牌,牌子上畫著一些七七八八的圖案,地上是成片的狼藉。


    瓜子殼,水果殼,甚至還有脫落的女人頭發……


    某王黑頭黑臉,對著門外的喜寶憤怒咆哮,“本王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收拾幹淨。”


    喜寶嚇的渾身哆嗦,都怪她一時大意了,見他們幾人玩牌玩的興起,不忍打攪他們,這才沒來得及打掃。


    主子臉色十分難看,他討厭陌生人進他的房間。


    這是蘭庭軒誰都知道的規矩,可偏偏這幾個不怕死的,作了他的房間。


    主子隱忍著沒罰她,已經很令人感到意外了。


    風清陽抱著小長卿叩開臥房屏風後麵的暗格,隻見那道山水畫一樣的石牆自動滑向一側,裏麵燈火通明,古色古香的壁畫絲毫不輸給廂房的擺設。


    這件石壁,是風清陽平時毒發的時候,休養的地方。


    每次毒發,都是一次生死博弈般的痛苦。


    這麽些年,他掩飾的很好,除了親衛隊幾個首要的親信以外,無人知曉。


    風清陽將木長卿放平在暖榻上,眸子漆黑幽暗,對著身後的玉娘冷哼,“開始吧。”


    玉娘斂去臉上的笑意,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風雲。


    那狐一樣的眸子,撲閃著幾分蕭殺之氣,這才是妖豔背後的真實麵目,也是狐哨首領的真實麵目。


    冷心冷血,不苟言笑,這就是殺人本來的魅力。


    “需要施針,放血。”玉娘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在火上烤了到赤紅,準確去紮木長卿的人中。


    那赤紅的顏色閃的風清陽眉心一簇,隻見他的手微微擋了一下,那針果斷落了個空。


    “可有不出血的法子?”風清陽心疼,哪怕一丁點傷害也不忍心看她受著。


    玉娘嘴角抽搐,表示無語了。


    自家那個冷血王爺,何時變的這麽婆婆媽媽的。


    “沒有。”


    風清陽眸色濃重,心倏然一疼,背過身去,不在看身後小東西受罪,聲音淡淡的裹著一絲心疼,“那你輕點。”


    “嗯。”玉娘輕哼一聲,算是回應了他。


    石壁的正前方是用來擺放靈位的。


    那兩幅泛了黃的畫軸在橘黃的暗影下泛著朦朧的光彩,那盈盈淺笑的女子仿若從畫軸上走下來了一般。


    少女在護城河的草地上是翩躚起舞,那草綠色的羅裙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與大自然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他對她有愧,沒有照顧好,是他心裏的憾,亦是他心底的痛。


    碧蘿,你在黃泉路上,可好?


    你走的那樣早,本王來不及對你笑。


    你走的那樣決絕,本王來不及對你說分別。


    你可恨本王?


    恨本王無情無義,連累你株連九族,讓碧家落的個焚屍祭市的下場。


    你應該是恨的,本王欠你的。


    若是有朝一日,你在黃泉路上孤單了,記得拖個夢給本王,本王定會一點點的都還給你。


    風清陽漆黑的眸子耀若天上的星石,眼底微微有瑩潤的光彩,他的眸子淡淡的落在另一副畫像上,那絕代風華的女人,生的跟自己十分相似,那人,是他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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