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的秦慧迅速出手,根本就沒有給二人思考的時間。


    “小心,”天殘看著秦慧的槍口,直接用手擋在了地缺的身前。


    “砰”秦慧握著槍,看著那顆被天殘硬接下的子彈。天殘畢竟不是火雲邪神,而這把槍,也不是這個時代應有的武器。


    天殘鬆開右手,一顆變形的子彈,隨著張開的手掌,掉在了地上。“滴答,滴答。”天殘張開的右手顫抖著,不斷地有鮮血滴在地上。


    “哼!不愧是天殘,這一手僵屍功果真有獨到之處。”秦慧看著地上的子彈,和天殘指甲上墨綠的顏色,冷哼一聲,彈出了槍柄上的合金鋼釘,擺出了格鬥的架勢。


    天殘強忍著手上的疼痛,一把割斷了肩上綁著古琴的繩子,對著身後的地缺喊道,“快拿琴,不然就糟了。”


    說完這話後,天殘用起虎形拳,和秦慧打在了一起。


    剛剛一交上手,天殘便感受到了,秦慧那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感受到秦慧的攻擊越來越快,本想再撐一會的天殘臉色大變,“師弟你快點,我要支撐不住了。”


    “這就快了嗎!”秦慧看著天殘身上不一的傷口,玩味的笑了笑,因為這時的他,開啟了自己的靈技能,疊加起了攻擊與移動速度。


    秦慧的身手本就不俗,而有了靈技能的百分之百疊加後,更是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砰,砰。隨著兩聲槍響,再次在天殘肩膀上開了兩槍的秦慧,看到了拿琴在手的地缺。


    “師兄閃開”隨著一聲大喊,天殘就地來了個懶驢打滾。


    “琴技,十麵埋伏之韓信點兵。”


    秦慧看著幾道劃破空氣的長矛,抬手就是幾槍。


    叮,叮,叮。三個聲波組成的長矛,被秦慧的子彈所抵消。


    而這時,一旁的天殘也回到了地缺的身邊,雙手撫琴合奏了起來。


    “琴技,十麵埋伏之漢兵掠地”。喝聲下,無數手持劍戟的甲士,邁著整齊的步伐,像是活人一樣的向著秦慧殺來。


    秦慧看著將自己圍在中間的大漢甲兵,雖然謹慎,但還是冷喝了一聲,“裝神弄鬼。”


    說完這話的秦慧,拿著槍與這些兵士鬥在了一起。


    看到這些甲士一時拿不下秦慧,地缺用耳朵聽了一會後,一拍琴弦,喝道,“琴技,十麵埋伏之戰鼓齊鳴”。


    隨著短短幾個字,琴聲變得越來越急,仿佛帶人回到了那個,刀劍爭鋒的遠古戰場。而這些骷髏甲士在聽到這音律後,也是一個個狂性大發,手上與身上的動作也快了不少。


    “靈技能,借力打力”。秦慧一聲喝令,手上也越來越快,一會的功夫,就變得有些眼花繚亂了。


    “琴技,十麵埋伏之圍剿”


    嗯!秦慧感受著腳下突然傳來的拉扯感,低頭看去。


    隻見原本空無一物的腳下,仿佛出現了無數的骷手,正在拉扯著自己的腿。


    “錚”就在秦慧被困住的時候,地缺一掃琴弦,用聲音組成了幾個大大的拳頭,向著秦慧打來。


    秦慧看著打來的拳頭,腳下一踏,衝天而起。


    砰,砰,砰。人在空中的秦慧,手持雙槍,不斷向著天殘與地缺打去。


    而對於普通人無所不中的槍法,對於這些明顯已有宗師之境的功法高手來說,卻顯得不太夠了,因為這些人的反應已經達到了一種極致,天殘與地缺雖然沒有火雲邪神的本事,可以接住子彈。但通過提前的預判,躲開秦慧的射擊還是可以的。


    “錚”對於衝到眼前的秦慧,天殘與地缺將古琴同時一掃。


    “嗬嗬,這招太老套了。”對於這招秦慧反而嗬嗬一笑,隨後一邊開槍,一邊重重的踏在二人所發的音盾上。


    “嘭”隨著秦慧借著衝力的一腳,二人所發的音盾被秦慧踢了個粉碎,而就在音盾碎了後,兩人的琴弦也應聲而斷。


    看到琴弦一斷,天殘地缺想也不想的同時出手,與秦慧的槍口對了一擊。“砰”。


    對著二人的手掌,秦慧用槍口一點後,就是一槍。隨後借著二人的掌力,向後退去。


    天殘與地缺看著手上的槍孔,也被子彈帶著向後退了幾步。


    退了幾步的地缺,感受到今天的凶險,也顧不得手上的傷了。“師兄助我”,說完這話的地缺將古琴一拋,送在了天殘的手上。


    “錚”隨著一聲悶響,被豎起來的古琴上,發出了滿天的音刃。


    秦慧看著直射而來的音刃,握著手槍,在音刃中打起了獨屬於自己的太極拳。


    音刃中的秦慧,腳下的步伐越來越急,手中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慢慢的,隨著秦慧的動作,周圍漸漸起了風聲,而這些飛來的音刃,也被他的動作所帶動而圍到了一起。


    “好厲害的四兩撥千斤!”看著眼前,由自己等人所發的音刃,而組成的太極圖,天殘急忙拉了地缺的衣角一下,說道,“師弟,拚了,不然一切都完了。”


    聽著耳邊越來越快的風聲,和頭頂上被吹飛的帽子後,地缺一運氣,兩人同時雙手向著古琴彈去。


    “轟”。隨著巨響,兩團聲音組成的氣浪,狠狠的撞在了一起。而秦慧三人也被相撞的氣浪,狠狠的彈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氣浪平息後,秦慧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冷的看著,同樣一臉狼狽之色的天殘地缺二人。


    這時的天殘與地缺,抱著古琴,站在秦慧的身前,拱手歎道,“好厲害的太極,好可怕的新打法!果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高人永遠不露相。”


    秦慧聽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笑道,“彼此彼此,二位的琴功,猶如秋風卷落葉,讓人防不勝防。想來要是不會克製兩位的音律功夫,而想要硬碰硬的話,就是高上二位一頭的好手,隻怕也要飲恨當場了。”


    天殘也並不否認,反而是笑著點了點頭,“嗬嗬,有道是不打不成交,既然今天盡興了,我們二位也就能安心的歸隱山林了,秦幫主,在下兄弟二人,就先告辭了。”


    說完這話的天殘地缺,看了眼秦慧後,從新背起古琴,向著門外而去。


    秦慧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天殘二人離去的身影。


    “噗”。等到二人出了大門後,秦慧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用單膝跪在了地上,好半響才苦笑道,“好厲害的音功,今天真是大意了。真是沒想到,這二人的實力居然這麽強!以今天這二人的水準來說的話,要是沒有遇到獅吼功,單打獨鬥下,包租公和他們之間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呢!看來此事,也隻能是以後在做計較了,真不敢想象,要是我與火雲邪神交手的話,能有幾成勝算!”說完這話的秦慧,掙紮著站了起來,坐回了座位上。


    “咳,咳咳。”此時,出了酒店的天殘,地缺二人,剛剛走進巷子後,便癱倒在地。而這會的地缺,更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地缺靠在牆角,咳嗽了一會後,喘著粗氣道,“師兄,我不行了,師兄你怎麽樣?”


    天殘聽了艱難的站了起來,和地缺相互攙扶著,邊走邊說道,“我的心脈盡斷,現在全靠一口真氣提著命,恐怕也活不過今晚了。這裏不安全,我們快走,去我徒弟那。”


    夜色下,兩個背著古琴的中年男子,掙紮著向黑漆漆的巷子內而去。


    梆,梆,梆。“誰啊!”隨著重重的敲門聲,聖依對著門外問道。


    奇怪!聖依聽著隻被敲了幾下的房門,疑惑的走了過去,完全沒有擔心會有歹人的可能。


    其實這也要算上秦慧的功勞,因為這片區域是斧頭幫的核心駐地,距離斧頭幫的總部很近,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人來打擾,治安更是好的不像話。而自從秦慧頒布了新的幫規後,此處更是有了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潛質,就連原本的那些小流氓們,也都被這些比警察還勤快的,斧頭幫成員們給趕走了,對斧頭幫來講,這也算得上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了。


    師傅!師叔!聖依看著倒在門口的兩個人,正是剛剛收自己為徒的二人,忍不住在心中驚呼了起來。


    一陣忙活後,聖依看著嘴角不斷向外溢著鮮血的,天殘地缺二人,不知所措。


    聖依,聖依。天殘睜開雙眼,掙紮著喊道。


    聽到師傅的話,啞女緊緊地攥住了天殘的手。


    天殘看著眼前的啞女,臉上露出了一絲溺愛的神色,“聖依,師傅不行了,我和你師叔的所有武功,全被刻在了古琴上,你以後要好好學習,不要辱沒了我們殘門一脈的名聲。師傅與你相遇不久,但是我們卻不能看著你練好武功了,來給你師叔磕個頭,好讓他在天上給你師祖一個交代。”


    啞女聽了,恭敬地對著躺在席子上的地缺,磕了幾個響頭。


    地缺嘴角溢著血,虛弱的躺在席子上,可等到啞女磕完頭後,原本半死不活的地缺,卻猛地坐了起來,拉住了啞女的手,高聲呼喊道,“記住,你記住,此琴,名為天魔琴,你要練的是天魔曲,不要學我的無目琴功,不要學,學,無目琴,琴功。”


    師弟!噗!噗!天殘看著沒了聲息的地缺,一連吐了兩口血,也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啊!啊!啞女看著地上的二人,想著那日,天殘猶如一個怪蜀黍般,想要拉自己入門的場景,就不由流著淚,無聲的哭泣了起來。


    ,,聖,聖依。隨著這話,啞女一連驚喜的看著抓著自己的衣袖,又活過來的天殘。


    記住,我,我的包裏,還有十,十萬大洋的銀票,千萬,千萬不要忘了,切記,切記啊!!!說完這話後,天殘一臉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看著師傅的手,從自己的衣袖上慢慢滑落,再也沒有了生息。啞女抱著二人的屍體,痛哭了起來,為這位雖然和自己相識不久,可是一心一意對自己好的師傅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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