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宮,水清漓感受到了自己的記號被掐斷,她皺眉低聲道:“咦?神境?”


    在場的隻有莫離與慕陽聽見了這一句話。


    水清漓馬上站了起來,向外跑去。


    莫離和慕陽緊隨其後,跟了上去,徒留一群大臣麵麵相覷。


    而藍萍處此時散落了一地的衣物,兩個人正像麻繩一樣擰在一起。


    藍萍滿麵潮紅,連皮膚都泛著誘人的紅色。


    正當情正濃時,藍萍突然睜開了眼睛。不好,那女人來了!


    忍著身體上不停呼喚的欲望,藍萍將水清菏推開,喘著粗氣,道:“有人來了,我們走。”


    水清菏此刻也好不到哪裏去,卻乖乖聽了藍萍的話,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藍萍的扣子多,十分繁瑣,怎麽套也套不好。


    一氣之下,她隻罩上了外袍,就帶著水清菏衝了出去。


    現在她還不能和水清漓杠正麵,走為上策。


    回頭看了一眼,藍萍冷笑,今日我的狼狽,統統記在你水清漓之上!


    他們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水清漓就破門而入。


    空空如也,一室淩亂。


    莫離和慕陽很快也站在了她的身邊。


    慕陽聞了聞室內的氣味,開口道:“這裏剛剛行過房事。”


    水清漓道:“我知道。”說完,指了指地上散亂著的衣物。


    衣物間甚至還有一隻肚兜。


    慕陽臉色微紅,扭過頭去,倒是莫離饒有興致的問道:“不知是哪個女人膽子這麽大,明知我們來了,還......”


    說完便笑了起來,“也不怕我們‘捉奸在床’。”


    慕陽瞪了他一眼,道:“有辱斯文。”


    莫離摸摸腦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貫這樣......放浪形骸......”


    “這裏有血跡。”水清漓看著床邊,突然道。


    莫離與慕陽停下來,看向水清漓看著的方向。


    果然有一點不起眼的血跡。


    慕陽蹲下,用白絹沾上一點,掃了一眼後道:“半個時辰內,他們應該還沒有走遠。”


    水清漓走到院外,拾起了一塊玉佩,從懷中掏出一塊。


    兩塊玉佩,除了上麵的字跡,一個是‘漓’;一個是‘菏’,玉佩的光澤度,顏色,大小,花紋都是一模一樣的。


    “我們要不要追上去。”莫離聽說人還沒有走遠,問道。


    “不用追了。”水清漓捏緊了手中的玉佩,“要是有心避開我們,一時我們也沒法找到。”


    說完,那塊玉佩便被水清漓用妖力化成了塵土。


    “從此妖界再無水清菏此人。”水清漓閉上了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扭頭,返回玄天宮。


    莫離拉著慕陽,問道:“難道在這裏的男人是水清菏?”


    慕陽用一個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追了上去。


    “我這不是怕以後說錯話嘛。”莫離委屈道。


    沒有得到命令,大臣依舊在朝堂之上,未敢離去,再見到水清漓,忙行禮。


    “不必。”水清漓擺手,重回座位。


    “傳我的命令,全力捉拿藍萍,水清菏,凡是提供線索者,重賞!”


    水清漓說畢,便起身離開。


    火謹慧也跟著她一起走進去,見狀,眾人紛紛散去。


    轉眼間,一月已逝,火謹慧繼位的日子便到了。


    因為火驕烈不在,所以轉交權杖之事就落在了水清漓的肩上。


    儀式或是交接都十分順利,就連水清漓自己都沒想到會這樣的自然。


    由於怕藍萍出來搗亂,水清漓幾乎隔兩個小時就會用神識掃蕩整個玄天宮,連一隻蒼蠅都沒放過。


    水清漓自然想不到藍萍此時正大搖大擺地回到了競天府,成了當家人。


    民眾也沒有想到,火謹慧這樣小的年級,竟然已經達到了凝魄中期!


    果然是雙神血,修為竟如此驚人,真是叫人眼紅。


    大家明白這樣的天賦,他成為神境,隻是時間問題。


    再沒有人小看這個孩子,在妖界,實力就是絕對的一切!


    火謹慧被封為旭王,正式成為了玄天最小的王。


    他的年級,隻有三歲。


    水清漓知道過早將火謹慧推上這個位置並不好,但是卻也沒有辦法,隻能是這樣。


    除了修煉,火謹慧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批閱折子上麵。


    大戰剛剛結束,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了一起,還有待處理。


    看著堆積如山的折子,水清漓不禁有些心疼。


    “慧兒,歇一會,來娘親這兒。”水清漓放下手中的湯水,接過身後婢女的碟子,擺在桌上。


    私下裏,火謹慧從不叫水清漓叫母後,而是喚作娘親。


    “好,就來。”可是火謹慧連頭都沒抬起來。


    這一個‘就來’足足讓水清漓等了半個時辰。


    火謹慧抬起頭來,才意識到母親正在等著自己,忙擱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道:“娘親等了多久了?是我失禮了。”


    “不礙事,我也沒等多久。”水清漓笑道,示意他過來。


    火謹慧便坐在了水清漓的旁邊。


    “倒是成熟多了。”水清漓將火謹慧散開的一縷頭發撥到了他的耳後。


    火謹慧笑道:“娘親可是心疼慧兒?”


    “倒也不是......真是難為你了。”水清漓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火謹慧搖頭,道:“爹爹曾經說過,我是他的長子,就必須有責任感。”


    談起火驕烈,水清漓的臉上又有幾分惆悵。


    “娘親不必悲傷,一切皆有因果,娘親不是已經做下了決定麽?”火謹慧道,看著水清漓目光灼灼。


    “你倒是看的清楚。”水清漓擺手,讓所有的侍從回避。


    接下來說的話,越少人知道越好。


    “欲承王冠,先承其重。”火謹慧說道,回憶著,“這是父親常和我說的一句話,所以無論娘親想要做什麽,慧兒都不會反對。”


    “我倒是沒有想這麽多。”水清漓苦笑,“但是我知道,若是我不這麽做,我一定會後悔。”


    火謹慧點頭,道:“我也想爹爹了。”


    說著,就將一串鑰匙給了水清漓。


    “我知道娘親這些日子為了我的事操勞了許久,這鑰匙,娘親收好。”火謹慧道,“還魂雖然不是正道,但是隻要自己不後悔,也無畏了。”


    “慧兒,娘親不是一個好娘親,又要將你一人留在這裏了。”水清漓歎了一口氣。


    火謹慧笑道:“要是娘親不這樣做,我才會真正覺得難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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