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颺被扔到水清漓麵前時,水清漓的臉‘唰’的就白了。?


    “今天的題是什麽?”水清漓已經十分的憔悴。


    燭九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今天沒有題目。”


    “哦?”水清漓問道,眼前略微一亮,卻很快明白燭九陰怎麽會這樣輕易放過自己,臉色又黯淡了下去。


    魏颺聽葉樺說過了這裏的事,大致有了個了解。


    他隻是為火驕寧出去賣了點尋常材料,就被打暈抓來了。


    想畢燭九陰已經等這個機會許久。


    他在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做下了必死的準備。


    然而心中的忐忑,確實連他自己也控製不了。


    “我今天累了,要換個花樣。”燭九陰拿出一把剔骨刀,照了照自己的臉。


    水清漓知道安靜也不能阻擋燭九陰的殺戮,便道:“那今天是什麽花樣?”


    “我突然不想自己操刀,不如就由曜後代勞。”將手中的刀遞給水清漓,燭九陰笑道,“你看如何?”


    “不如何。”將剔骨刀扔在一邊,水清漓冷笑,“這有什麽區別?”


    燭九陰大笑:“當然有區別,要是你動手,我就隻要他一隻手;要是我動手,我就要將他剮幹淨。”


    說完,燭九陰竟然拂袖而去。


    遠遠的,傳來一句話:“要是明天早上,我沒有看見十個銀盤子中,分別整齊碼放著五十片肉片,我定取他性命!”


    水清漓知道這話的執行力度有多大。


    雖然燭九陰狡詐,但是說過的話向來算數。


    水清漓跌坐在椅子上,看向綁在行刑床上的魏颺,不知該如何說話。


    “曜後,我的今天本來就是你給的,拿去又何妨?”魏颺倒是想清楚了。


    水清漓沒有說話。


    “像他這樣的狡詐之輩,曜後覺得有幾分話可信呢?”魏颺道。


    “七分可信。”水清漓垂眸,“不知為何,他隻是想要我動手。”


    “那便來吧!”魏颺笑道,“我大丈夫一個,哪裏會怕痛!”


    “還有三分,他不會放過你,那時,你的苦也就白受了。”而這種情況,也是水清漓最擔心的。


    魏颺又笑:“我被抓到了,本來就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能有七分活下來的希望,已經很開心了。”


    “你不會怨我?”這是水清漓一直都在思考的問題,今天終於沒有再憋在心裏,問了出來。


    魏颺搖了搖頭,道:“要怨也怨燭九陰,曜後,我隻有一個請求。”


    “說吧。”水清漓的聲音幾乎聽不到,期間夾雜著的疲憊,讓魏颺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是我死了,接下來或許還有人要陪我一起去。”魏颺潤了潤喉,“我們隻希望曜後能替我們報仇!”


    “我一定會殺了他。”水清漓眼中的殺意濃稠到窒息,“不殺了他,我誓不為妖!”


    魏颺笑道:“那我的命不足惜。”他想握拳向水清漓行禮,卻現自己的手被禁錮住了,苦笑道,“來吧,曜後,我們都說您英勇,可別在燭九陰麵前失了自己的戾氣。”


    “好!”執起剔骨刀,水清漓走到了魏颺的身邊,又道,“要是疼,就喊出來。”


    “男人,怕什麽疼!”魏颺說的豪邁,可是腿卻微微有些抖。


    “要不然......我把你打暈了先......”水清漓突然提出了這樣一個建議。


    “不可。”魏颺道,“燭九陰的意圖很明顯,現在我們是要順著他,等曜王歸來。”


    是啊,火驕烈他應該要回來了。


    “我動手了。”水清漓沒有再猶豫,一刀切了下去。


    “好!”魏颺道,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這樣豪邁的一天。


    從前他隻是一個小侍衛,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得以重用。


    後來水清漓讓她去離殤閣,魏颺也隻覺得自己是個打雜的。


    沒想到沈堯大人竟會如此重視自己,竟然將這樣大的工程托付給了自己,設計出了離殤閣。


    這一輩子,也算是值了!


    魏颺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曜後,你知道麽,我第一看見您的時候,您才剛剛進玄天呢。”魏颺回憶道,“那時您還迷路了。”


    水清漓的臉上糊滿了淚水,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魏颺笑道:“曜後,您的眼淚打在我的傷口上了。”


    聽了這話,水清漓抹了抹自己的臉,忙到:“對不起,對不起。”


    “說來也怪,您說,這痛著痛著,竟然沒了感覺。”魏颺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臉上豆大的汗卻順著慘白的臉上流了下來。


    他的腿上,血肉模糊。


    水清漓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割下去,扔下了手中帶血的剔骨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不論完不完成,魏颺的罪都已經受了。


    要是現在自己收手,不如就剛剛直接給他一刀,爽快又直接。


    但誰能保證下一個呢?


    下一個,又會是誰!


    *


    燭九陰看到十盤肉整整齊齊,而水清漓已經癱在了一邊


    她臉色難看的不亞於受刑者。


    是看的人痛苦,還是受的人痛苦呢?


    恐怕是看的人受到的折磨更大吧。


    燭九陰笑道:“曜後?”


    聽到這聲音,水清漓騰的就醒了:“我完成了,你放人。”


    “我可要看看貨色。”燭九陰笑了,撚起一塊,放入口中,“很好,沒有藥物,我很滿意。”


    水清漓盯著他,道:“是不是該放人了!”


    既期待又害怕著他的答案。


    燭九陰笑道:“當然......不!”


    水清漓一句話都沒有說,癱在了椅子上。難道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


    “現在他可走不了了。”燭九陰看向魏颺,後者的左腿隻剩下了森森白骨,“難道要他自己走出去。”


    “來人。”水清漓生怕燭九陰反悔,吼道。


    幾個隨從上來,看見了這血腥的一幕,瞬間都變了臉色。


    膽子小的,甚至幹嘔了起來。


    “將他抬下去,好生安置。”水清漓道。雖是無力,但威嚴不減。


    “是,曜後。”幾人撞了撞膽,將已經不省人事的魏颺抬了下去。


    水清漓整個人都失去了光彩。


    “曜後,我們的遊戲還沒完呢。”燭九陰不殺魏颺,隻不過是為了接下來的鋪墊。


    魏颺,隻是小菜而已。


    更精彩的,還在後麵。


    燭九陰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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