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空蕩蕩的庭院,火驕烈皺起了眉頭,難道說這棠軒閣閣主知道了自己會來?


    火驕烈對於自己暗子的忠誠度從不懷疑,但如若不是有人告密,那這棠軒閣閣主是如何得知?


    身邊,水清漓的腦子也轉的飛快。


    看這架勢,肯定已經猜到這次的行動。卻沒有什麽陷阱或威脅存在,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又或許,他並不知道是我們?


    人心難測,知道棠軒閣閣主怎麽想的或許隻有他自己。


    “你先回去,我去去就來。”火驕烈對水清漓說。


    未知的東西通常很危險,火驕烈不想水清漓陪他去冒險。水清漓很清楚這一點,況且火驕烈認定了的事情就很不容易改變,但水清漓也不想離開他,讓他隻身一人去麵對,便道:“在你身邊或許更安全。”


    火驕烈無從辯駁,道:“跟緊我,自己當心。”


    裏麵還不知道會有什麽機關暗器呢,火驕烈心道,卻沒有說出口。


    即使是不說,水清漓也明白,可是從什麽時候起,兩人已經有這種默契了呢?


    火驕烈領先水清漓兩步遠。


    這是最安全的距離,如果前方有埋伏,水清漓有回轉的餘地;如果後麵出了問題,火驕烈也能夠及時回援。


    火驕烈好像忘了,水清漓雖然是一個女子,可也是淬體後期的修為,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火驕烈停了下來,前麵不遠處就是沈堯的住處。


    可這前麵有一道機關。


    這機關很複雜,火驕烈一時半會還不能將其看透,他回身看了看水清漓。


    弱水是研究機關的大族,水清漓作為弱水的三小姐,其對暗器機關術的研究不可謂不強。


    可水清漓搖了搖頭,比劃了兩個手指,晃了晃。


    意思就是,解開這個機關需要兩個時辰。


    時間遠遠不夠。


    “沈堯的房間就是前麵那間?”水清漓傳聲道。


    火驕烈點頭。


    “把信給我。”水清漓沒有多言。


    接過那封信,水清漓發現這裏麵不止是一張紙那麽簡單,也沒有多問,“裏麵的東西怕凍麽。”


    “沒事,按你想的做。”火驕烈明白了她的想法,笑道。


    默默運轉妖力,水清漓將手中的這封信凍成了一個冰球。


    將其放到了火驕烈手上,也笑道:“看你的嘍,扔完我們就跑。”


    “好。”話音剛落,火驕烈就將冰球扔了出去,‘呼’的一聲,機關被啟動,火竄了上來,水清漓眨巴眨巴眼睛,這速度......要不要這麽快。


    等她回神,早已被火驕烈帶出了許遠。


    “還能不能有點心理準備了。”水清漓嘟囔著。


    火驕烈笑道:“好,回去讓你有點心理準備。”


    “......”水清漓。


    火驕烈沒有告訴水清漓,在他們的身後,有一個人。


    想畢他就是棠軒閣閣主了,火驕烈的唇邊浮現一縷笑意,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那。


    而開始在他們身後的,的確就是棠軒閣閣主。


    隻見得他看著麵前的火光,又看向二人離開的背影,嘀咕道:“為什麽覺得火驕烈這家夥越來越討厭了呢?”


    而這樣大的動靜,很快驚動了屋內的人。


    侍衛先衝了出來,而稍後沈堯也大跨步走了出來。


    他看著其中一個侍衛,問道:“發生什麽了?”


    那個侍衛處亂不驚,道:“不是什麽大事,主子,這裏有您的一封信。”


    “我的?”沈堯奇怪道。自己除了閣主,也沒有與人有過多的交往,是誰會給自己一封信呢?


    這封信是幹燥的。水清漓算準了機關造成的火焰能帶來的熱度,將冰塊的厚度調整的剛剛好,火焰的溫度將冰直接汽化,既沒有打濕信封,也沒有讓火焰燒著。


    這點需要對冰和水和火之間的理解都十分深刻,這也是一路上火驕烈與她不斷切磋、領悟的體會。


    沈堯伸手接了過來,利落地拆開,裏麵掉出來了一樣東西。


    是一隻翡翠色的半邊玉鐲。


    這玉鐲的成色十分好,像是一潭幽綠的潭水,隻是被人用蠻力掰成兩斷,時間也十分久遠,破口出都被磨圓了。


    這半邊玉鐲上吊著穗子,想是被人改成了墜掛在身上,形影不離。


    看見這半邊玉鐲,沈堯的臉色瞬間蒼白一片,不顧底下人的眼光,拿著那隻信封,轉身進了屋。


    “大人這是怎麽了?”一個小侍衛問剛剛那個和沈堯說話的侍衛道。


    “不該你多事的問那麽多幹嘛,還不去做好自己的事?”語氣嚴肅,不容置疑。


    小侍衛便悻悻離開了。


    沈堯關好門,靠在了門上,手顫抖著重新拆開了信封,上麵隻有一行字:


    “要知詳情,明日,十裏長亭處。”


    字跡龍飛鳳舞,淋漓像筆墨未幹。


    字如其人,放浪不羈。


    看完這幾個字,像是深深印在了腦海中,揮之不去。


    許久,沈堯才起身,將這信燒的一幹二淨,臉色也慢慢複原了回來。


    他摸到桌邊,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


    深呼吸了一口氣,沈堯又拿起了那塊玉鐲,仔仔細細端詳了一邊,接著,從自己腰間也取下一塊與這材質一模一樣的半邊玉鐲!


    他緩緩將兩塊玉鐲扣上,不吻合。時間將原本的菱角都抹平了,玉鐲失去了原來的形狀,卻不能改變它們原本都是出自同一塊原石的本質。


    這送信人是何意圖?可就憑著這塊玉鐲,沈堯便知道,這一趟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走一會!


    夜,總是帶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柔和而倦怠。


    可,夜,也總是會帶給人傷感和無奈。


    夜未央,人未寐。


    此時此刻,多少人難以入眠?


    沈堯想著明日將要赴的鴻門宴,久久無眠。


    葉樺輾轉反側,一遍遍問著自己,就這樣將玉鐲給了世子殿下,會不會做錯了。


    棠軒閣閣主長長的歎息,看著窗外的月光,陷入沉思。


    火驕烈闔著眼,思考著今日棠軒閣閣主種種反常的行為,百思不得其解。


    就連一貫睡眠極好的水清漓也沒能睡著,她總覺得今日堵在門口的機關上的符,怎麽那麽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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