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慎遠每每想做個君子的時候,蘇恩卻總有辦法讓他徹底失控。


    從前碰她一下,她就跟掉了層皮似的,又是惱羞成怒罵他不要臉,又是抱怨這裏疼了,那裏不舒服了。


    他也隻能草草了事。


    哪像今天的小狐狸,又嬌又乖,仿佛不知死活一樣一而再再而三來挑釁他償。


    他襯衫扣子已經被蘇恩解了幾顆,大概她覺得這樣太麻煩,幹脆抓住領口一股腦把襯衫扯了下來。


    又去解開他的皮帶。


    皮帶扣子扣得太緊,蘇恩手指稍顯發抖,剛一碰上男人的腰部,就觸到了某處傳來的脹熱。


    那物像蟄伏許久的怪獸,此刻囂張地昂首挺立,徹底蘇醒。


    蘇恩臉頰騰地一熱,很慫地默默把手縮了回去。


    聶慎遠:“……”


    臥室裏沒開燈,隻剩外麵朦朧照進來的月光,在彼此臉上蒙上一層細細的光。


    床上,聶慎遠滿頭大汗,勁瘦有力的手臂撐在蘇恩身體兩側。


    男人濃眉下一雙黑眸,此刻盛滿了呼之欲出的征服欲,像要把人燒成灰燼。


    “蘇恩,你明天可別後悔。”他啞著嗓子提醒。


    靜謐中,兩人麵對麵的喘著氣,熱吻在一起,隻剩彼此的心跳互相撞擊。


    蘇恩感受到那昂然之物直抵住自己。


    麵前是男人強健有力的麥色肌肉,性感的腰線,再往下,是流線型的人魚線和腹肌……


    熟悉的男人體味鋪天蓋地,幾乎要將她化成一汪水。


    男女之間,沉默便是縱容。


    聶慎遠又問了遍:“你確定?”


    蘇恩不說話,仿佛小女王一樣跨坐在他勁瘦的腰身上,挑釁似的地吻住他薄薄的嘴唇,小貓咪一樣舌頭纏上去,細軟又靈巧。


    最後,甚至還用牙齒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下。


    送到嘴邊的肉,不吃的人是傻子。


    溫香軟玉在懷,他能忍得了一次,絕對忍不了第二次。


    下一秒,耐性耗盡的男人一點沒猶豫,直接將她兩手反扣在背後。


    他力氣大,懷裏的小女人直接連動彈的餘地都沒有,就被他直接捏住下巴,不由分說吻了上去。


    蘇恩暴露在冰涼空氣中的皮膚,一下子就上了火。


    聶慎遠那雙拿慣了手術刀的修長手指,此刻所到之處,全都跟著燃燒了起來。


    聶慎遠手掌三下五除二解開自己皮帶,扯開蘇恩粉色的胸衣,再摸到她的蕾絲小內。


    沒耐性脫,直接一扯,巴掌大的布料在他手上變成兩截。


    他甚至都忘記應該溫柔一點,免得傷到她。


    蘇恩隻感覺身體被一片勃然的火熱抵住,肩膀猛地一顫。


    隻顧摟住他脖子,親他,咬他。


    聶慎遠粗魯地撫摸著她細細的腰,又移到下方,指腹揉撚。


    身體廝磨,漸漸,濕漉起來。


    兩人沉浸在這種感覺裏,聶慎遠又伸手撥開她臉上的頭發,身下一寸寸緩慢研磨。


    卻在忽然之間,男人握著她細腰的大掌忽然發力,直接使她被迫沉入她的身體。


    蘇恩毫無準備,身體瞬間被熱量脹滿,她像蝦米一樣躬住腰。


    她已經一年沒做過了,異物入侵的短暫不適感,讓她不受控製地抱住聶慎遠脖子,整個人後背躬起。


    足足三秒鍾的時間,她一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聶慎遠頓在她身體裏一動不動,任由她不住顫栗擠壓。


    聶慎遠感到極為受用,忍不住按住身體發軟的小女人的腰更加抵向自己。


    蘇恩本能地掙了掙,身體卻提不起一絲力氣,隻得把頭埋在他肩上,抽噎地嗚咽:“等一下……”


    “怎麽了,還行不行?”聶慎遠可還沒完事。


    呼吸灼熱淩亂,蘇恩把臉靠在他的身上,身體微微發抖。


    “才開始就受不了了,你有點出息沒?”聶慎遠克製地喘著粗氣,扳過她的臉,狠狠啄了一下。


    “乖,動一動!”他根本無法滿足目前的情況。


    蘇恩隻得一下一下輕喘著氣,慢慢磨蹭,起落。


    一開始,她還有些生澀,靠著男人的引領,才逐漸找到感覺。


    漸漸的,腦海中仿佛有無數朵煙花炸開。


    蘇恩好像置身溫暖海水裏,海水鋪天蓋地,將她沉沉浮浮。


    她咬住嘴唇,哽咽地發出一聲長長呼吸,整個人才像是活了過來。


    這讓聶慎遠徹底失去了自製力。


    小女人嬌軟誘人的身體就麵前,最重要的,她是他的小狐狸,是他的妻子。


    像是憋了一口氣在心裏,就等這一次宣泄的機會。


    ……


    兩分鍾過去,蘇恩受不住,整個人掛在聶慎遠身上。


    “繼續。”他聲線暗啞,似命令,似誘惑。


    蘇恩在他身上縮成一團,死活不肯動了:“我沒力氣了……”


    聶慎遠側頭吻住她的嘴,把人放倒,自己俯下身去。


    等她稍稍適應後,隻管掐住她的腰,緩慢地動作,在她按捺不住的時候,才故意用力一頂。


    蘇恩是個天分很高的人,察覺到聶慎遠有意識地在折磨她,報複心上來,隻管拿腳趾尖輕輕磨蹭男人敏感的後腰。


    “……”聶慎遠俊臉一怔,額頭上青筋爆起,險些失控。


    下一秒,直接扣著她的腦袋,強勢而霸道地給了她幾下狠的。


    蘇恩哪兒受過這種狂風驟雨一樣的磋磨,合著聶慎遠衝擊時的節拍聲,沒幾下就縮著肩膀悶哼出聲。


    房子隔音效果太差,她沒敢叫,沒敢喊,隻能咬緊唇,兩隻手臂無意識摟著他脖子,眼圈通紅,眼神渙散。


    聶慎遠察覺到,放緩了動作,又俯身去吻她。


    在她離開他近上百個日夜裏,經常他半夜醒來發現枕邊空無一人。


    夢中的小狐狸嬌氣溫軟,會撒嬌,會發脾氣,會耍賴,會勾人……讓人撩心撩肺。


    他甚至能回憶起和她結婚後的每一個細節。


    他知道小狐狸喜歡什麽,討厭什麽,知道她身體裏每一寸秘密。


    可是偏偏,她不在。


    外麵華燈初上,偶爾傳來車流聲,汽車鳴笛聲,甚至還有樓下小區大院進進出出的人互相打招呼的聲音。


    房間裏隔絕出來的另一個空間,身體交纏、眼神相對,最終都被洶湧而來的原始情愫以排山倒海之勢壓倒性來襲。


    兩人從華燈初上折騰到月上枝頭,身下大床不堪重負,也跟著“嘎吱”了將近一小時。


    蘇恩身上大汗淋漓,隻覺床要廢了,身體要散了,本能地去攀住聶慎遠肩膀。


    聶慎遠把自己手術台前高效率的工作習慣一路發揮到床上,而且霸道得很,不容蘇恩有絲毫抗拒。


    此刻已經半跪在床上,兩人之間再沒有縫隙。


    他緊鎖著眉,渾身肌肉緊繃,他寬厚的大手握住了她,十指相扣,緊緊摁在白色床單上。


    他正一點點深入她體內,帶著薄繭的大掌握住眼前一對白花花的小兔子,身下跟著變本加厲地一陣陣激烈凶狠地撻伐。


    一下又一下,一下又比一下搗得更深。


    蘇恩意識開始被撕裂,這一刻,除了這個在她身體上馳騁的男人,她再也看不到其他。


    直到她隱忍的悶哼變成持續性的抽噎,聶慎遠才放下她早已酸麻的腿,壓下來堵住她的唇。


    他親吻她的耳朵,她的額頭,她的眼睛,她的嘴唇……


    一路向下,像一個溫柔的情人。


    窒息一樣極致裏,蘇恩看到他的五官在溫柔夜色裏模糊不清;


    而她的身體正柔軟地包裹容納著他,包容著他衝撞的力度,讓她幾近崩潰。


    不是酒醉,隻是意亂情迷到她不顧自己在做什麽。


    她腦海裏閃過許多畫麵,和聶慎遠新婚時跟他刷心計時的小得意,跟他吵架時的委屈,初吻被他拿走那一晚她的小甜蜜和歡喜……太多太多的回憶,最後都凝結成那一天手術台上,從她身體裏湧出來的汩汩血色……


    所有的一切,就像昨天發生的事。


    蘇恩閉上眼睛,停止回憶。


    生活太扯淡、精神太空虛,多少人沉迷於紅塵癡念、*歡愉。


    有人肆意享受*歡愉,有人卻把歡愉當成負罪。


    *


    快看哈,下周編輯上班這章肯定得被哢嚓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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