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爹,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要我保管這白玉應龍雕?”


    “嗯,這便是我深夜叫你來的原因,你是個新人,沒有人會注意你的,所以放在你那最為安全。”


    “可是……”


    我還想開口,但是卻被劉八爺抬手給打斷了。


    “沒什麽可是的,這件事情就隻有你我還有司機小王三個人知道,切記千萬不要讓第四個人知道,否則將會引來殺身之禍。”


    “為了安全著想,這段時間就委屈你現在古玩店裏住著吧,行了,時間也不早了,司機小王會送你回去的。”


    蓋上了盒蓋,劉八爺將裝著白玉應龍雕的盒子遞到了我的手中。


    劉八爺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再推遲,便雙手接了過來。


    正打算應該怎麽帶回去呢,忽然想起了我身上挎著的背包來,也是同一時間想起了背包當中還有東西要交給劉八爺的。


    “幹爹,前幾天我收了兩樣東西,我順便給你帶來了。”


    說著我打開了背包,將裏麵的兩件青銅器就拿了出來,放在了劉八爺麵前的茶幾上。


    “嗯,放在那兒吧。”


    劉八爺點燃了第二支煙,一邊的抽著煙一邊有意無意的瞄了那兩件青銅器一眼,隨即的說了一句。


    可是下一秒,劉八爺卻猛然的坐直了身子,兩隻眼睛瞪的老大,直勾勾的盯著茶幾上的兩件青銅器。


    他一隻手抓著一個,拿到了眼前是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滿臉驚愕的看向了我。


    “這東西是從什麽人手裏收的?!”


    “是從一個陝西農民的手中收來的,怎麽了幹爹?”


    我沒有說我是去古玩大集收的,那樣的話不就是惹他生氣了嗎。


    不過見劉八爺見到這兩件青銅器之後竟然這麽大的反應,我心說該不會是有什麽問題吧。


    不能夠哇,想我的眼力在這個行當裏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了,不可能看走眼了的。


    “從農民的手裏收來的?陝西的?莫非是……”


    劉八爺的眉頭緊湊了起來,望著手裏的兩件青銅器喃喃自語著。


    “幹爹,有什麽問題嗎?”


    劉八爺緩過了神來,他一臉激動的讓我看兩件青銅器上的三首異龍的圖案。


    “看到了嗎,這是赤龍,九州龍形之一,真的是太好了,赤龍這道龍魂定是就在陝西境內,東子,你可真是幹爹的好兒子!”


    “還能找到那個農民不?”


    我尋思了一會兒,微微的點了點頭後說道:“那個農民他賣給我這些東西,是為了給他老婆手術的,應該是在咱們潼城的市醫院吧。”


    “太好了,明天就去市醫院,找到這個農民,詢問出他這東西是從哪兒弄來的。”


    收東西來物不問出處,這是我們這行的規矩,因為我們本事就是幹盜墓這個營生的。


    劉八爺也是從小一直的告誡著我這行中各種各樣的規矩,我也一直是謹遵踐行著。


    劉八爺高興,我就高興,能夠為他做事我心甘情願,誰讓他給了我第二次的生命呢。


    出了別墅的門,發現門口奧迪車副駕駛的門是開著的,司機王哥仍在主駕駛的位置上跟著旋律不斷的哼唱著。


    見我出來了,他緊忙關閉了音樂,對我招了招手那意思是讓我上車,他好送我回去。


    我則是笑著擺了擺手,跟他說不用了,因為自己是騎著電動車來的。


    見我推辭,司機王哥也沒好再說什麽,隻是提醒著我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因為潼城的夜裏可是不怎麽安全的。


    聽司機王哥這麽一說,我是深有體會,就在剛剛我可是還被八九個人堵在小巷子裏的,要不是我的身手還算是不錯,恐怕再想見到我,就得看明天的朝日新聞了。


    簡簡單單的聊了幾句之後,我便騎上了我的電動車離開了別墅。


    等回到古玩店的時候,已經是接近淩晨時分了。


    來不及洗漱,我第一件事就打開了隱藏在古玩店牆壁一幅古玩字畫後麵的保險櫃,將那裝著白玉應龍雕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做完了這一切,我抻了抻腰,打了個哈欠,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一頭的栽倒在了床上。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多了。


    見都已經是這個時間了,我緊忙的起了床,簡單的吃了點兒東西,就出了古玩店直奔市醫院而去。


    傷筋動骨一百天,就更別說要去除胃裏一個偌大的瘤子了,即便是心疼錢回家去養,但是至少也要在醫院裏住上個十天半個月的。


    所以我認為你漢子跟他的老婆一定還在這醫院裏才對的。


    可是事與願違,整個樓層我都找遍了,走廊裏沒有,病房我更是一間挨著一間的找,可就是沒有見到漢子以及他老婆的影子。


    “唉,你不是前些天從醫院裏逃跑的那個病人嗎?”


    我正在那原地愁眉不展呢,一個護士忽然主動的跟我說起了話來,我這一抬頭,還真就是當時去我病房的那個小護士。


    “啊,是我,我的耳朵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用不著再住院了。”


    “你說好了就好了嗎,像你那種穿透性的傷,要經常的到醫院複查的,不然很有可能嚴重複發,別拿自己的耳朵不當回事兒。”


    跟那護士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忽然猛的想到了什麽,忙就開口對那個小護士問道:“那個護士姐姐,我想跟你打聽個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


    “什麽事情,說吧。”


    “就是這個樓層,在三天前在這個走廊裏有一對陝西的夫妻倆,女的好像是胃裏長了個瘤子,要手術的,不知道你有印象沒有?”


    小護士皺著眉琢磨了一會兒說道:“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那麽夫妻倆,錢都交了,可是人卻不見了,你認識他們嗎,要是認識的話趕緊叫他們回來吧手術做了,不然很有可能會威脅到生命的。”


    “什麽?錢交了,手術沒做?!”


    “對呀,這可不是跟你開玩笑,人命關天的,你要是知道他們在哪裏,趕緊讓他們來醫院聽見了嗎,行了,我得去給病人換藥了。”


    說完小護士就轉身走進了其中的一間病房去了。


    錢都交了,沒有做手術就走了,這怎麽可能呢?


    難道說這其中發生了什麽變故嗎?


    來的時候我還是信心滿滿的,卻不曾想被現實無情的潑了一頭的冷水,人都找不到了,這可該如何的跟劉八爺說呢。


    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去陝西一點一點的找了,可是陝西那麽大的一個省,那要找到猴年馬月去,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個漢子他叫什麽,這要找起來無疑就是大海裏撈針。


    我無比沮喪的走出了醫院的大門,一陣風吹過,卷起了地上片片的紙屑,也不知道是哪個沒有公德心的人,將化驗單子隨手的丟棄,這不是無形之間加大了環保人員的工作量嗎。


    忽然,我抬手猛的一拍自己的腦門兒,緊忙掉頭跑回了醫院。


    醫院總服務台前。


    “你好,你能幫我查一下,三四天前有一對陝西夫妻的化驗單據嗎?”


    “不可以,患者的信息我們是不方便透露給外人的,除非你是警員,來此是為了查案的。”


    “對呀,你是怎麽知道的,我就是個警員,是我們隊長讓我來查那個……那個兒童拐賣案的,那對陝西夫妻有很大的嫌疑。”


    “哦,是這樣啊,那我馬上就幫你查。”


    這潼城雖然不大,但是每天光顧醫院的人竟比古玩市場還有多。


    所以查詢起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雖然耗費了很長的時間,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就找到了那個漢子當時帶著他老婆來檢查的化驗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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