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大家先別看,後麵還有小部分沒處理好,我正在處理,差不多半小時後吧,應該就全部修改完了,到時候我會把這段刪了,大家就可以順暢看了。因為這幾天有點忙,時間不充足, 寫的有點玩了。)


    進歌舞廳?


    聽到劉三這話,車厘子一愣,他手裏還捏著劉三給他的那塊大洋。


    “老板,這我就不進去了,這地方哪是我玩得起的啊!況且我還得拉活呢!”車厘子客氣說說道,因為到手的兩枚大洋, 他現在對劉三的印象好得不得了。


    劉三看著車厘子這模樣,嗬嗬笑了兩聲,一手拍在他肩膀上。


    “走吧,一起進去,我看你小子不錯,我請你喝兩杯。”


    劉三一手拽著車厘子的胳膊,直接將他拽著往裏走。


    “哎,老板,老板,我車還在這呢,那我先把車挪作。”


    車厘子不想往裏進,他感覺不太對勁。這個老板對他太過熱情了點,他拉了這麽久的車,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客人,甚至聽都沒聽過。


    想到剛才在馮文鴻別墅外的事,車厘子心裏一下打起了鼓。


    這老板, 神神秘秘的,不會想對自己不懷好意吧!


    車厘子可別不傻, 他整天在街上跑來跑去,見過和聽過的事,都是數不勝數的。


    劉三不管車厘子心裏是什麽想法,反正他是不可能現在就讓車厘子走的,這家夥知道他跟中那幾個人的事,萬一這小子要是抖落出去,壞了老板的事,那可就是大不妙了。


    他一手拉著車厘子往裏麵走,一邊說道。


    “沒事,車的事交給我,不會丟的。”


    黃包車可是稀罕玩意,不是誰都能買得起的,有些人的畢生夢想,也就隻是想要擁有自己的黃包車而已。


    一輛黃包車,有時候是足以養活一個家庭的。


    兩人拉扯著走到大門處,進出的人不少都將好奇的目光投到了兩人身上,走到大門處,劉三朝一個黑西裝招了招手。


    黑西裝趕緊上前。


    “三哥,什麽事。”黑西裝說話的同時,目光朝車厘子身上掃了一眼,難道是這小子哪裏得罪了三哥不成。


    劉三雖然來夜未央的時間不長,但他的人緣在夜未央確實很好,這一切,皆因劉三脾氣好,好相處,幾乎很少會指使人去做什麽事。


    劉三看著黑西裝笑了笑,抬手指了指那倆黃包車。


    “兄弟,那倆新盛的黃包車,你幫我拉倒一旁看著,別讓人給拉走了。”


    黑西裝看了一眼,點點頭,“三哥放心,車子交給我,我肯定給看好。”


    老板挺看重劉三,這事在夜未央不是什麽秘密。而且劉三是有真本事的,夜未央的人在和劉三熟悉了一段時間後,大都清楚這一點。


    所以劉三在夜未央的前途必然是光明的。


    要是能借此機會和三哥拉拉關係,不知道多少人都想搶著幹呢!


    劉三看黑西裝去拉車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來,這種生活,似乎確實並自己單幹要幸福多了。


    “走吧,兄弟,車有人給你照看著,不會有事的。”劉三微笑道。


    車厘子訕訕一笑,原來這人是夜未央的!


    車厘子心中明悟的同時,也是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夜未央的陳老板和新盛車行的老板顧家,關係一向不錯,他作為新盛的人,在夜未央,應該是不會有什麽事的。


    車厘子心裏安慰似的想著,既然拒絕不了,那就享受享受吧,拉了這麽多年的車,難道還不能享受享受了!


    車厘子不再拒絕,雖然不清楚這個夜未央的的“三哥”到底是要做什麽,但既來之則安之,應該不會有事的。


    車厘子不再抗拒劉三拉他的力,隨著劉三往歌舞廳裏麵走去。


    “兄弟,你先喝著,我還有點事,想喝什麽喝什麽,賬記在我頭上。”劉三拍了拍車厘子肩膀,同時對吧台裏麵的服務員吩咐了兩句。


    車厘子應了一聲,知道劉三是也夜未央的人,他現在就放光棍了。


    管這個家夥為什麽非要拉自己進來喝酒呢,隻要沒有危險,那就行。


    這麽好酒都沒喝過,現在有機會喝一口,不喝可惜了。


    劉三離開,車厘子坐在吧台前就不可了,反正是劉三硬拉著他進來,是他讓自己想吃什麽吃什麽的。


    離開吧台,劉三朝離他不遠處的一個服務員招了招手。


    “三哥,”服務員招呼道。


    劉三點了點頭,隨即吩咐:“看見那個新盛車行的人了嗎?看著他,我下來之前,別人讓離開歌舞廳,知道嗎?”


    “沒問題,三哥,這點小事交給我。三哥,是不是這小子得罪了,要不要我教訓他一頓?!”


    服務員煞氣騰騰。


    然後結結實實的挨了劉三一腦崩。


    “想什麽呢,皮癢了是吧,員工守則上的規矩都忘了是吧。”劉三瞪了他一眼“現在老板把監察工作都交給陳秘書在做,讓她聽到你這翻話,小心你身上的皮!”


    劉三沉聲說道,算是給了這服務員一個提醒。


    聽道這話,服務員眼前浮現了那些犯錯的人在小君姐那裏受到的苦頭,頓時打了個寒顫,臉色立馬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他可不像被那些人帶去監管室,去了那地方的人,出來後可都是對那裏怕的緊。


    小君姐收拾起人來,那可真是往狠了收拾,是以給犯錯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為目的的。


    這裏的小君姐,自然就是陳小君了。


    最近這段時間,跟著他外出的幾乎都是章小君。至於陳小君,陳樂道給她加了個膽子。讓她專門負責管理夜未央內部人員的違規違紀情況。


    夜未央如今已經走上了正軌,陳樂道也漸漸加強了對下麵人的管理力度,陳小君這個當初的小叫花,承擔起了監察的責任。


    當初跟著陳小君一起來夜未央的那十七個小孩,在宋傑的訓練下,如今都成了好手,無論是槍法還是身手,在夜未央內部,都處於一流水準。


    而且宋傑都已經帶著這些人見過了血,是屬於能做事的人。


    陳樂道將這十七個人都交給了陳小君。


    陳小君當初在這些人當中就是大姐頭,如今讓她管著這些人,也不怕她壓不住。


    別看陳小君年紀不大,並且天天被陳樂道按在辦公室練字,但這姑娘的心,可比一般人硬多了。


    在街頭求過生存的陳小君,遠不像起其外表看起來那麽柔弱無辜,她收拾人來,比陳樂道這個老板還狠。


    陳小君他們十八個人,在遇到陳樂道之前,都是街上惹人嫌的乞丐。他們的生活是在加入夜未央之後才改善的,因此夜未央在他們心裏的分量,就跟家一樣。


    對於那些敢違反家矩的人,他們收拾起人來,都是一個比一狠。


    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他們在宋傑手底下訓練大半年,盡裏苦頭的緣故,獨苦苦,不如眾苦苦。


    言歸正傳,劉三讓服務員盯著車厘子,別讓他趁機溜走後,朝三樓而去。


    陳樂道正坐在辦公室看著近段時間夜未央的財務情況,辦公室的便被敲響。


    “請進。”陳樂道隨意了說了句。


    劉三推門而進,反手將門關上。


    見是劉三,陳樂道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讓劉三在對麵坐下。


    不遠處的章小君見狀,立馬伸直了耳朵,不知道劉三查沒查清楚誰在偷聽他們的談話。


    “老板,那些人應該馮文鴻的人,我一路跟著他們,最後他們進了馮文鴻的別墅。還有,我在我們吃飯的包廂裏發現了一個方方正正的鐵盒子,上麵還連著一根線,線伸出了窗外,連接隔壁,你說的監聽我們的,應該就是那玩意。”


    陳樂道聽完,表情沒什麽變化,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那東西應該是竊聽器,那些間諜特工專門會用的。”陳樂道解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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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樂道印象中的竊聽器,都是無線傳輸的,沒想到斧頭幫用的,居然是有線的,這不就跟電話差不多嗎!


    不知道是因為現在技術還沒有發展到位,還是因為斧頭幫淘不到好東西。


    陳樂道沒在竊聽器這事上過多關注。


    “確定那些人是進了馮文鴻的別墅嗎?”陳樂道問。


    劉三道:“我不認識那裏,是拉我的那個黃包車車夫說的。對了,那個黃包車車夫是新盛車行的。”


    新盛車行,顧家的產業,是當初顧竹豐發家的憑仗。


    顧竹豐能與馮敬堯和林子榮並稱三大亨,就是因為他手下的新盛車行。


    新盛車行,是整個上海灘黃包車行業中的龍頭老大,上海灘的車行很多,但新盛車行,幾乎占領了黃包車產業的半壁江山。


    如今的新盛車行,已經局限於黃包車,不管是貨車,還是汽車,新盛車行都有涉足。


    誇張一點說,新盛車行就是上海灘交通行業的寡頭。


    上海灘隻要是車行,不管是不是顧竹豐的公司,都得靠著顧竹豐才能開下去。


    這年代,交通還不是那麽發達,汽車在上海灘是屬於有錢人才能用得起的玩意,上海灘真正的交通,更多的還得依靠黃包車。


    上海灘幾萬車夫,他們承擔了上海灘交通重任,而這幾萬車夫,或直接,或間接,都得聽顧竹豐的號令。


    顧竹豐一句話,幾乎就可以讓上海灘的交通癱瘓大半。


    這也是顧竹豐能被稱為上海灘三大亨的重要原因。


    此外,當初的新盛車行,還有另一個名字——蘇北幫。


    這是因為新盛車行裏的車夫,大都是蘇北人,這些人早年因天災人禍離開家鄉,來上海灘討生活,後麵漸漸從事上車夫這個職業。


    顧竹豐也是蘇北人,當年在蘇北是個老老師,後難因為災難,居家搬遷到上海灘。


    來到上海後,顧竹豐從事了很多工作,最後轉到車行上來。


    早先的新盛車行,隻是一個有著十幾輛黃包車的小車行。但後來車行漸漸經營擴充,車行也就越來越大。


    因為那一時期大量蘇北人進入上海灘,而顧竹豐也是蘇北來的,在這樣的背景下,越來越多的蘇北人加入車行。


    最終新盛車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然後便成就了蘇北幫,成就了上海灘三大亨之一的顧竹豐。


    ——————————————————


    韋正雲離開,陳樂道繼續坐著,享受著這種熱鬧氣氛下難得的安靜。


    韋正雲離開,陳樂道繼續坐著,享受著這種熱鬧氣氛下難得的安靜。


    訂婚的事有了著落,這讓陳樂道心情很不錯,他嘴角都勾勒著淺淺的笑容,嘴裏更是哼著別人沒有聽過的小曲兒。


    “你哼的這又是什麽歌,感覺很好聽的樣子。”章小君站在陳樂道旁邊,說話的同時,將手裏拿著的香煙遞給了陳樂道。


    煙盒上印著一片沙漠,一個昂首挺胸的駱駝。


    陳樂道接過煙盒,輕笑道:“怎麽,想學啊,我教你啊。”


    駱駝牌香煙,1913年出世,後逐漸享譽世界,其煙盒上昂首挺胸的駱駝,頗受其煙民的喜愛。甚至很多人喜歡上駱駝牌香煙,不是因為其上佳的煙料,而是因為這個昂首挺胸的駱駝。


    陳樂道這一年來什麽煙都抽過,最先覺得老刀牌不錯,後來又覺得大前門很棒,現在,他喜歡上了駱駝牌香煙。


    而陳樂道每喜歡上一種香煙,夜未央的櫃台處,就會多出一種香煙的品牌。


    章小君看著一家老板那得意的模樣,嫌棄的“切”了一聲。她雖然確實有些好奇,但她是絕對不會給這個便宜老板裝樣的機會的。


    “怎麽,顧海棠那小子這是準備放棄你這朵帶刺的玫瑰花了?


    我怎麽好像有兩天沒看見他來找你了啊。”陳樂道一邊拆著煙盒,一邊笑著八卦。


    “不知道,不來最好。


    還有,你是不是給他出過什麽主意?”章小君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自己老板。


    這老板,很可疑!


    “怎麽這麽說。”陳樂道說。


    “那天我聽到他和張子興說什麽‘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還說這是你總結出來的經驗。”章小君看著陳樂道。


    “沒,怎麽可能,”陳樂道搖頭,“這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哪知道是什麽意思。”章小君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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