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麽眼下我們有兩點是必須要著手做的:一、在令王沒有可能實現那個目標前阻止他和皇後娘娘見麵。二、養一批私兵。”梁公塬說。


    養私兵這種事是斷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所以梁公塬特意壓低聲音說。


    郭茂點頭道:“嗯,我明日就安排。”


    他乃兵書尚書,招兵、統兵和調兵都十分拿手,要私下裏養一批兵自然也不是很難辦得到的事。但由於他的身份之緣故,這個事又必須進行得很隱秘才行,否則一旦泄露出去就是大罪了。


    次日,郭茂便召集梁公塬和幾位自己平日裏很信得過的下屬密議,最終決定了先私招五千兵,並將他們分五個營。


    這五個營地都設在郊外。


    一切都部署完畢之後梁公塬便親自去招兵去了。


    雖然這事兒落實下去了,可郭茂的心裏依然很不安,確切來說比先前更不安了。


    他又給令王趙騰那邊去了一封密信。


    就在他將這封密信送走的次日他就收到了令王趙騰的一封信。


    他趕忙關上門來悄悄地看。


    令王趙騰在信裏讓他這邊再等一等,看張昭儀能不能懷上孩子再說。


    那麽,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內要暫時按兵不動了。


    這晚,當梁公塬前來向他匯報招兵的工作進度時他便將令王這封信的內容跟梁公塬講了。


    “現在,他和我們都把主要希望寄托在張昭儀的身上了。”郭茂說。


    “這樣保險嗎?張昭儀畢竟太年輕了,在下擔心她把控不好局勢。”梁公塬不太放心。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她那邊的問題不大。我也想私下跟她會麵談一談的,可眼下太子那邊的人盯得很緊。”


    梁公塬點頭道:“是”,又湊近郭茂低聲說:“在下剛打聽到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郭茂忙問,不由得緊張起來。


    “聽說鄭才人最近跟張昭儀走得很近。”


    “她?”郭茂頓時皺起眉頭來。


    這鄭才人先前不是挺不爽張昭儀的麽?緣何忽然又跟張昭儀來往了?


    “這人的舉動大有蹊蹺。”郭茂說。


    “在下也這麽覺得。”


    “我給張昭儀去封信。”郭茂站起身來說。


    梁公塬沒有反對。


    那天晚上,被郭茂指派送信給張昭儀的那名宮女從皇宮東側的小門拿到信後就快步地往芳華宮去。


    在經過一個石橋時她的後麵有兩名公公緊跟了上來。


    雖然也不確定他們是否是跟蹤她的人,但她還是趕忙加快了腳步。


    就在她走到一個拐彎處時忽覺後腦勺被擊打了一下,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暈下去了。


    等她清醒過來時她發現自己正靠在一根大石柱前,而她口袋裏的那封信卻不見了。


    這宮女頓時大驚失色。


    那封信可是郭茂千叮萬囑一定要安全交到張昭儀的手上的啊,如今竟然不見了,而且拿的人是誰也不知道。


    怎麽辦?這下郭茂那邊一定會怪責於她的。然而這個時候她又不能出宮去見郭茂。她急得眼淚直往下掉。


    次日,這名宮女才輾轉地將昨日發生的事告知郭茂,郭茂一聽就猛地站了起來。


    郭茂在這封信裏提醒張昭儀要警惕鄭才人,並要她想辦法盡快懷上皇上的孩子。


    這樣的信是斷不能落入他人的手中的。


    他急得不得了,立即找梁公塬來商量對策。


    “很有可能是太子殿下的人幹的。”梁公塬說。


    “但他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郭茂說,在房間裏不安地踱著步。


    “也許這是風雨前的平靜。”


    “眼下我們該怎麽辦?”


    “裝作什麽事也沒有。”


    郭茂望了梁公塬一眼,道:“萬一他將這封信拿給陛下看呢?”


    “就算陛下看了這封信對您也不會造成很大的衝擊,畢竟您這信裏頭所說的不過是告誡一個妃子如何在後宮謹慎自處以及如何爭寵罷了,跟政治並無直接的關係。陛下即便會怪您但也絕沒有到要革您的職的地步。”梁公塬淡定地說。


    郭茂想了想,覺得梁公塬說的也有道理,便坐了下來,道:“不過經過這事之後我們是斷不能再私下裏給張昭儀通信了,見麵更不行。”


    “是啊,暫時隻能中斷與她的一切聯係了。”


    “可要如何讓她知道鄭才人接近她的危害呢?”郭茂揉額道。


    這確實是個問題,梁公塬一時間也沒想到更好的辦法來。


    “先就這麽著吧,以張昭儀的聰明和她現在的受寵程度來看鄭才人應該是算計不了她的。”梁公塬寬慰道。


    郭茂無奈地點了點頭。


    昨晚,淩公公於天色暗了之後悄悄地去了東宮見太子。


    “這是奴才從那名宮女口袋中拿到的。”淩公公將那封信遞給太子。


    太子當即拆開來看。


    看完之後太子原本平靜的表情便有了些波動,他示意淩公公退下,然後派人去請宮澤哲來。


    正準備歇下的宮澤哲立即趕往東宮。


    “張昭儀與兵部尚書果然有合作關係。”太子趙聿梁說,遂將那封信遞給宮澤哲看。


    “怪不得張昭儀進宮之後後宮那麽不平靜。”宮澤哲道,又疑惑地說:“兵部尚書這般做的目的是什麽呢?他想當皇帝?還是說他與張昭儀有不正當的關係?”


    太子搖了一下頭,鎮定道:“恐怕都不是。”


    郭茂無論從哪個方麵看都還沒有當皇帝的可能,至於他與張昭儀之間的關係那倒是有可能是有些不正當的。


    隻是,他為何那麽關心張昭儀是否懷上皇上的孩子呢?難道他想將張昭儀推到皇後之位上去?假若張昭儀當了皇後,於他又有何益處?隻要今上尚在一天,他即便與張昭儀聯手也不可能掌握得了曣國的政權啊。


    “也許郭茂的背後還有人。”太子若有所思地道。


    “會是誰?”宮澤哲驚問。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太子目光篤定地說。


    “這封信殿下打算怎麽處置?”


    “先留在本宮這裏,未來說不定它能起大作用。”


    “不交給陛下?”宮澤哲又問。


    如果將這封信交給皇上的話說不定皇上這邊會嚴審郭茂。


    “要交也得等一個最適合的時機,現在還是先留著它吧。”


    “好。對了殿下,孔武立已經跟著道能到重華縣去化緣去了,他現在已經是道能的徒弟。”


    “嗯,讓道能那邊過完年就將他帶到北直隸這邊來化緣。”


    北直隸距離京城很近,屆時太子這邊無需多少人手就可將孔武立抓捕歸案。


    ...............


    親們,二更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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