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靜璿輕皺秀眉,“怎麽會?文縣主為何……”


    還沒說完,她便捏緊了拳頭,把未盡之言吞進了肚子。


    因為文雲生有明顯的目的。


    隻是情感上她有點無法接受,現在留在潮陽鎮的,之前可幾乎都是澤鹽縣的子民啊,這才過了半個月、不,恐怕文雲生在潮陽鎮易主沒兩日就這樣做了吧……


    此時她才深刻地認識到,潮陽鎮這塊土地或許是被迫讓出去的,但潮陽鎮的子民,卻是被文雲生親手拋棄的。“現在……要如何?”


    胡靜璿沒有怨天尤人,努力擺脫著內心的無力感。她暗想,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薑縣主看到潮陽鎮的可塑之處,爭取一些錢糧,好歹幫助百姓渡過這個冬天才是,至於之後,再慢慢幫百姓找到謀生的出路……


    薑苒聽到胡靜璿的喃語,回答道,“這事也簡單,其實也沒什麽。”


    簡單?


    胡靜璿當時很想問這個簡單是個什麽簡單法?


    但是潮陽府門卻就在眼前了,這話也沒問出口,直到又過了幾天,她才知道薑苒這個所謂簡單,她是一點都沒想到!


    ……


    暮色沉沉的秋季有種難以言表的肅殺。


    黑色的宿嶺戰騎旗上一條白色的神龍和被龍盤踞在中央的“宿”字鮮明可見。


    身穿黑色衣甲的五十名騎兵帶著五百重甲步兵團踏過宿嶺潮陽鎮和澤鹽縣的分界線。


    騎士們座下的荒青馬氣勢凜凜,包裹軀體的青鐵重鎧令其宛如重車,奔跑之間,仿佛有萬斤巨石從山崖間滾滾而來,一路上摧枯拉朽,似乎擋在荒青馬途中的一切事物都會被直接粉碎!


    “那、那是什麽?!”澤鹽縣派來騷擾潮陽邊界的士兵目眥欲裂,看著滾滾來襲的荒青馬,“魔獸襲城了嗎?!”


    “不,是宿兵來打我們了!”


    “快跑啊!!”


    神策精騎軍統領高軫珍長眉一挺,一箭將澤鹽縣的旗幟射下,她身後的宿兵氣勢頓時高漲。


    隻見高軫珍嘴裏高呼,“澤鹽縣出爾反爾,多次攻打潮陽鎮,侵犯我們的城土。宿嶺將士們,今日就跟隨我,把澤鹽縣的士兵打的屁滾尿流,我們要保家衛城,打敗澤鹽縣!告訴世人,我們宿嶺縣不是任人欺負的!”


    “保家衛城!打敗澤鹽縣!!”


    “保家衛城!打敗澤鹽縣!!!”


    “……”


    宿兵的氣勢如虎如獅,神策精騎軍第一次出戰,就顯示出了它驚人的戰鬥力。


    一隻金色的鎏貓眼懸浮在兩軍交戰的上空,薑苒並沒有出麵,而是安安穩穩地坐陣在潮陽鎮內,但是一直關注著戰場的情況。


    從朝陽到日落黃昏,殘陽落在地麵上,紅與黑漸變的色彩,散亂的兵器和盔甲,隻一個白晝的時間,澤鹽縣上頭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宿嶺縣就破掉了他們的駐邊軍,順勢占領了與潮陽鎮毗鄰的鳴惠鎮。


    消息傳到盛鹽鎮的時候,文雲生還在床上和小妾嬉戲。


    高戚苦笑,提著膽把文雲生從床上叫起來,文雲生不可置信且怒不可遏,“為何宿嶺縣要打我惠鳴鎮?為何惠鳴鎮都被占領了才把消息傳回來?!!邊防不是有三千士兵嗎?!宋家兩兄弟呢,他們不都是煉靈境三重境的強者嗎?!”


    “宿嶺縣以我們攻打潮陽鎮他們正當反擊為由攻打的我們的城鎮。”高戚哀歎道,“前方傳信,宿嶺有青色的鐵馬,普通的弓箭和刀刃都對它們無用,並且他們衝鋒的速度極快,宛如閃電,實在擋無可擋啊!即使是大小宋將軍,也死在了這青色之馬的腳下!”


    “放娘的狗屁!什麽正當的反擊!”文雲生的臉色極為難看,一腳將身旁赤裸的小妾踢了出去,“惠鳴鎮不能讓了出去,讓高琛禾將軍帶兵過來!”


    然而,澤鹽縣這邊派兵東進惠鳴鎮,青鬆縣那邊竟然同一時間得到了宿嶺縣攻打了澤鹽縣的消息,青鬆縣縣主劉韻媚大笑三聲,見澤鹽縣將兵力投向東邊,連夜找了個理由對澤鹽縣西邊發兵,迅速打下了兩個村,眼見還要繼續攻打。


    澤鹽縣兩麵受敵,身陷囫圇,澤鹽上下焦頭爛額,更有人見勢不好,打算逃命。


    宿嶺縣和澤鹽縣不同,之所以敢出兵打澤鹽縣,一是縣內的士兵驍勇善戰,兵器裝備精銳。二來,宿嶺東邊靠著高大的霧蓮青山,南邊是無盡之海,不用擔心東邊和南麵受敵,而北邊有警戒碑在,一年期還未過,雖然隻有踩上去的那一瞬的時效,但一旦踩到那根境界線,識海境以下的修士和魔獸都會被抽盡靈氣。


    於葑早就派人試探過,對此警惕異常,再加上田竟帶領的駐邊軍沒有調離一兵一卒,隻要於葑有點頭腦,都不會對宿嶺縣出手……反而可能會抓住這個機會咬西邊的澤鹽縣一塊肉!


    果然,當卓鯉縣看到青鬆線一晚上占領了兩個村莊,縣內裏麵立馬就開始活動,糧草先發,卓鯉兵緊隨其後。


    由薑苒掀起的風波她本人卻置之身外。


    此時的鳴惠鎮府門中,官員被粗繩綁的死死的,被迫麵對著牆壁跪成一排,薑苒的身體陷入鋪著柔軟皮毛的躺椅中,纖長的手指翻著一本賬簿看著。


    “還挺本事,一個小鎮中,七八個官員,三年就貪汙了五萬金元。”薑苒不知是誇獎還是嘲弄的話在室內響起。


    墨盛宛如看守白兔一般在跪著的官員身後踱著步子,熱焰的氣息嚇得這幾位身上的橫肉直抖。


    薑苒隨手把賬本往地上一丟,啪啪地掀起許些粉塵,“贓款在哪裏?”


    何姿腰間別一把紅色的劍,戰爭讓她的眼角添了一抹妖孽的殘紅,見這幾人蠕著嘴巴卻不說話,英氣的女子唰的一下把劍抽了出來,別在惠鳴亭長的脖子上,凶狠狠地道,“說,贓款在哪裏!”


    “我說我說,在我家,在我家!”何姿今天可是殺了人,身上的煞氣凝如實質,惠鳴亭長嚇的眼神潰散,臉色灰白,急忙說道。


    “林沙,你去,帶著幾位羽林衛,把他們的家抄了。”薑苒偏頭對一邊的林沙說道。


    “是。”


    要月票,我就要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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