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赤和蝙戈連隻是昏迷狀態,情毒卻未解,薑苒先後給他們喂下解藥,最後瞥了一眼紅著眼睛,不斷掙紮又因為被靈鎖綁住而不得其法的天耀寶獸,“咕嚕!!!!!”


    “杌銜,你看住天耀寶獸,別讓他們跑了。”


    杌銜正用後腿給自己撓癢癢,突然接到命令的它眼睛都亮了,“喵嗚~”


    快速地說完這句,薑苒也不等杌銜的反應,隨著地麵上的血跡,急匆匆地往祁遇離開方向而去。


    她最後在一個很遠的地方找到了靠在巨石下的祁遇。


    他的臉上有著不正常的潮紅,原本就岌岌可危的衣服更加散亂,褲頭微微解開,不複冷沉。清俊的麵孔被汗水打濕,滿眼通紅的狂野,有種令人喉嚨發癢,獨屬於男人的絕妙性感。


    幽情花藥效何其強大?封赤可是都理智全失,以至於做出“太陽樹”這種離譜的事來。


    祁遇先是先後打暈封赤和蝙戈連,然後持著冷靜遠離了她,薑苒尋找解藥尋了許久,而這麽久過去了,他的眼裏還有許些理智。


    他身上還混著的血氣,猶如上等的羊脂白玉染上了一刹映紅,隨著她的靠近,一股頗具凜冽危險的氣息緲緲的散開。


    薑苒腳步頓了一下,卻仍不敢耽誤。


    雖然樣子看起來宛如被荊棘穿刺的困獸,但幸好祁遇沒有表現出要攻擊她的意味。


    薑苒蹲下身,拿出解藥往祁遇嘴裏放去。可他的嘴唇早就因為忍耐而咬得死死的,唇邊都浸出點點血跡來。


    暈暈乎乎的祁遇好像都與自己的身體失聯,漂泊在無意識的汪洋,血紅的眼呆愣的望著薑苒,他的眼神有些潰散。


    薑苒試了很多次都沒能讓祁遇張開嘴巴,無奈在手心浮現點點冰塊來,她用冰塊碰上祁遇的額頭,試圖用寒冷喚醒他的理智,“祁遇,聽話,張開嘴。”


    可這點寒冷有用的話祁遇也不至於用刀戳傷自己了。


    祁遇蹙眉,嘴巴牢牢抿住,似乎這樣就不會發出宛如野獸般的呻吟,以至於維持住自己身為人的尊嚴。


    薑苒有些惱了,扔掉冰塊,有些發狠的用手扼住他的下巴,以近乎卸掉他下巴的力道強硬將他的嘴巴打開。


    薑苒覺得自己仿佛在馴服一頭不乖巧的野犬。


    祁遇好幾次想使力薑苒推出去傷害,不、或者是想拉近疼惜,又或者兩者都有。


    可是每每到了懸崖邊緣,都有一根底線將他的理智救回來。


    他沒能夠傷害到她。


    薑苒這次終於將藥塞進他的嘴裏,強硬地灌了他一口水,為了防止他把藥吐出來,她又把他的嘴巴死死捂住。


    直到看到他有明顯吞咽的動作,薑苒才放開手。


    這麽一頓折騰下來,薑苒自己也夠狼狽,跌坐在他身旁。


    過了好一會,解藥慢慢生效,他臉上詭異的潮紅似乎散去了幾分,眼中血紅的潰散也聚攏了些。


    薑苒試探著輕聲喊了一聲,“……祁遇?”


    “……嗯。”頓了好一會,他才從喉嚨中吐出一個沙啞的音節。


    薑苒這才將其仔細打量,卻愕然發現他欲望之處並未平靜,他的理智也並未完全歸攏。


    可解藥明明就有生效,他那句回答就是最好的證明。


    “……”


    人是種怎樣的一種被欲望驅使的生物,而男人又是如何?


    祁遇明顯長了一張禁欲的臉,可能平常也不熱衷某些事情,或許都不屑於自己去觸碰,可他偏偏又是個健全的男性,薑苒多聰明,腦海裏不知怎麽的又聯想到了之前被吃得精光的水元龜蛋和綠鰭槍魚,薑苒一向平淡的臉都扭曲了一瞬。


    原來罪魁禍首竟是我自己?


    薑苒沒由來的產生了一絲心虛和罪惡感,以至於她說出的話都失去了以往的穩重,“……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自己疏解一下,馬上就會好了。”


    該死,她在說什麽?


    什麽疏解,憋著憋著就好了,給我憋住啊!


    可是她的嘴巴和腦子一時分了家,“封赤和蝙戈連還暈著,沒人會知道的。”


    汗水順著祁遇的臉頰滴落,勾勒出冷峻中透著茫然的神色。


    薑苒有些不自然,但覺得既然都這樣說了,不如幹脆離開讓他自己平複情緒。


    “呃,那我先走了……”薑苒正要起身,然而祁遇像是受到什麽驚擾似地牽住了她的手,“不走……”


    祁遇隻感覺一絲渡進來的氣息讓他發昏,這股香味他已經聞過了許久,直到剜去了感官,刨去了理智,葳蕤生香之處,他沉溺在其中而悠悠不知。


    祁遇讓她別走,薑苒就真的沒走了,或許他將要自己恢複理智,驕傲的人總是不願自己以狼狽的麵目落終。


    然後接下來的的一幕才徹底失了控。


    薑苒期待了許久的雪現在才落下。


    毛茸茸的雪花撲簌簌,浸濕了兩人的頭發,地麵上也很快鋪了一層白毯。


    祁遇把薑苒的手平壓在地麵,他並沒有對她做些什麽,隻是很安靜地用手搭在她的手指之上。


    可他並非完全安靜。


    人畢竟有兩隻手。


    褲頭散得更開,他揚起臉,緩緩吐出胸腔中的濁氣,有幾片雪花輕柔地落在了他的睫毛上,以往侵染著涼意的瞳仁被熱浪融化了幾分。


    薑苒沒有去看祁遇,一條腿微微屈起,懶懶靠在身後的石塊上,似乎在看這絕美的初雪。


    而實際上——和雪地接觸的手指一片冰冷,而另外一人的手指上傳來的溫度又無比炙熱,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拉扯著薑苒的身體,讓她無暇欣賞雪景,而是不受控製地想到:原來看起來越正經越冷的人,喘起來越色。


    雪仍舊撲簌簌落下,似乎要將缺席的雪花全部補上,直到鬆柏被落雪壓彎枝條,翠色都掩映其中;直到山巒全部鋪上屬於它的顏色,傾訴完了它的獨占欲……直到野獸掃去抵牾難辨的紆鬱感,將一切味道歸於雪的畛域。


    祁遇緩緩閉目,修長的脖頸連接著弧度清晰流暢的下頜線,理智歸攏,可一切都失了言,“……”


    本章為起點第一位盟主,桃樂絲加更,起點那邊我不常看,但我隔兩天會特意瞅瞅你們評論(雖然評論區很涼),但一直很謝謝你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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