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名門正派為了想要除掉他竟然什麽都做的出來,真是可惡至極!!


    看安烈岩不說話,彩煉原本一直恭敬低垂著的眸,不自覺的抬起朝他瞥看了一眼,想看看他是什麽反應,會不會就按照她說的不去救藍馨冉了,畢竟現在他已經被她誤導,以為藍馨冉就是五翔門的人,救她就等於把敵人給救回來。


    然而安烈岩隻是冷著一張臉,最多能看出有一絲的怒意,她無法揣測出他現在的想法,於是幹脆又試探的問,“主上…打算如何做?”


    安烈岩並沒有及時的回應彩煉,而是仍舊冷著一張臉,過了一會兒才道:“此事本王自有決斷,你先退下吧!”


    彩煉張嘴還想說的樣子,可又怕自己這樣會顯得太過急切了,最後隻好什麽都沒再說,恭敬的垂首應道:“是!”


    彩煉轉身走掉,然而在轉過身之後臉上顯現出一絲陰冷的神情,該說的她都說了,該誤導的她也誤導了,可是看主上的樣子,似乎還是有可能會去救她藍馨冉,她隻是一個屬下的身份,又無法做太多越過身份的事,真的是猶如事情做了一半,無法做另一半的感覺。


    如果主上不去救藍馨冉倒也什麽事都沒了,可如果他要去她該如何做才好,她根本無法阻止,也不敢阻止,看來她得找個人來阻止才行,無論如何她一定不能讓主人去,好讓五翔門的人把藍馨冉殺了,這樣她所擔心的事就可以到此為止了。


    果然,彩煉心裏想著找個人來阻止安烈岩,結果找來了紅衣仙子,把紅衣仙子約了出來,自己在一處地方等她。


    一處偏僻的地方,這裏極少有人來,是後崖花苑,紅衣驚豔詭異的紅色身影走了來,遠遠就看到了在等著自己的彩煉,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威嚴驚豔的臉上略過一絲疑惑。


    雖然她和安烈岩多年,可他的屬下她極少接觸,尤其是彩煉,幾乎從未說過話,她突然找她來,到底想要做什麽?想罷,紅衣才又朝前走了上去。


    “你找我有什麽事?”紅衣仙子來了便一副高冷的樣子麵向另一邊去問道,並沒有看著彩煉。


    彩煉這才轉過了神來,亦是一臉清冷幹練的樣子,沒有在意紅衣仙子的態度,因為她本身就是這個樣子的,隻是除了對她們主上的時候會好一點!


    “有件事想要你幫忙,是關係到主上的!”彩煉很直接的就說明了來意,因為知道她們之間也沒什麽可說的,也不想浪費太多大家的時間,而且想必紅衣也隻會對主上的事感到在意!


    然而果然,聽到說是關於安烈岩的事,紅衣原本不以為然和不屑的高冷才緩開了一些,冷眸看向彩煉,“岩他怎麽了?”


    “放心,主上沒事,接下來隻要藍馨冉一死,主上就會永遠沒事了!”彩煉清冷淡然的說道,而且故將話題表明出來。


    “藍馨冉?”紅衣不太解,邪冷的念著這個名字,隨即不想再陪彩煉拐彎抹角,冷怒一甩衣袖就走開了兩步,“你有話你就快點說,我沒這麽多的時間陪你在這聊關於藍馨冉的事!”


    彩煉隻是輕勾冷唇,“藍馨冉離開那日主上派我去暗中保護她,後來路途中她遇到了危險,可我並未出手,後來是五翔門的人救了她,還跟五翔門的人回了五翔門,而我回來之後卻告訴主上,說她離開後是和五翔門的人匯合了!”


    “你敢騙你們主上?”紅衣突然陰冷的淡淡說道,不過也隻是說一說,隻陰未怒,因為心裏已經聽明白了這是要讓安烈岩誤會藍馨冉是五翔門的人。


    彩煉冷笑一聲,“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主上現在對藍馨冉的感情,還有他身上七絕掌的危害,現在就是應該讓主上恨她才是,否則遲早她會害了主上!現在她在五翔門被人知道了身份,知道了她是主上的王妃,五翔門的人正準備要以她作為人質,引主上前去好對付主上,而我已經和主上說過了,說這可能隻是她和五翔門的人聯合起來演的一出戲,讓主上不要去救她,可我看主上還是會有可能隨時動搖,而我隻是一個屬下,說不了太多阻止他的話,所以…”


    “所以你才來找我幫忙,想讓我去阻止岩,不讓他去,好讓五翔門的人殺了藍馨冉?”彩煉說到一半就被紅衣打斷了,因為後麵的她已經知道了。


    “沒錯,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希望藍馨冉死吧?隻要主上不去管她,五翔門的人就一定不會留她,隻要她一死,就算主上心裏依舊想著她,七絕魔咒也自然會得以解除,主上就不會再受七絕之苦!”


    紅衣對他們主上的情意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她會比任何人都希望藍馨冉死,所以找她去阻止他們主上是最適合不過的,她一定會拚盡全力去阻止他的。


    然而紅衣並沒有說話,驚豔詭異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陰邪的笑,淡淡說道:“你從頭到尾這麽煞費苦心的,究竟是為了什麽?你喜歡岩?”說到後麵一句的時候,眸裏明顯流露出一股淩厲感。


    為了除掉藍馨冉,她不惜假傳情報,以下瞞上,這麽做都是為了安烈岩不再受七絕的威脅,如此之舉比她對藍馨冉的憎恨還要瘋狂,如不是喜歡安烈岩是什麽?但她不喜歡別人喜歡他,他身上的七絕她自會想辦法,不需要別人來參合。


    看出了紅衣的敵意,彩煉知道她是把她當成了情敵,淡然的冷勾唇角,“我對主上從來就隻有一顆衷心,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彩煉說的很淡然認真,讓人看了不覺像是在說謊,其實她對安烈岩的那種情感已經超越了男女之情,她對他是敬,是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


    “話我已經說了,要不要做就看你自己的!”彩煉又說道,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她知道,紅衣一定會去的,隻要能讓藍馨冉不再回來,不再出現對主上造成威脅,她一定會去阻止他。


    很快,五翔門的人就傳來了書信,衛麟接到了信鴿便取下了信條,待看了上麵標著的五翔門之後,立馬就送去給了安烈岩。


    書房內,安烈岩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幽深的眸裏冰冷如舊,渾身透著寒冷,隻是多了一絲憂愁。


    “主上!”這時,衛麟拿著信條走了進來,一進來便將信條遞給安烈岩,“主上,五翔門的飛鴿傳書!”


    “這麽快就來了,看來他們還真是急著要把本王除去!”安烈岩並沒有接過信條,其實根本不用看就知道裏麵寫著什麽,無非是告訴他他的王妃在他們手上,想要人就到他們五翔門去。


    “主上不看嗎?”


    看到安烈岩一隻沒接信條,衛麟才收回雙手不解的問。


    “扔了吧,已經知道的事還有何可看!”安烈岩不以為然的冷言淡道,說著還轉過身去又繼續麵向窗外,不知在看什麽,雙眸定格在半空。


    “主上,您真的相信王妃她是五翔門的人,不打算去救她嗎?”看到安烈岩似乎沒有什麽反應浮現,不打算管的樣子,衛麟忍不住問道。


    雖然聽了彩煉說的那些,可是他並不覺得藍馨冉會是五翔門的人,雖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就是覺得她不是,而且他也不希望藍馨冉就這麽被五翔門的人殺掉,可是現在看主上的樣子似乎並不打算管,難道他真的也覺得她是五翔門的人嗎?


    隻見安烈岩沒有回答,仍舊看著外麵,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麽,於是衛麟又道:“主上,王妃在府裏的半月時間裏,生姓單純直率,這樣的一個人不像是會藏的很深的人,所以屬下覺得王妃不會是五翔門的人!”


    或許是藍馨冉身上的純真,直率感很真實的緣故吧,所以他不覺得她會是為了心計很深的人。


    原本以為安烈岩還是會不說話,但這次卻開口了,隻是並沒有轉過身來,仍舊是看著窗外,冰冷淡漠的道:“不管她是不是五翔門的人,既然我已經讓她離開了斷情崖,那她的事就沒有必要再管!”


    安烈岩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其實明明就是心裏還在懷疑她是他們的人,是她和他們聯合起來一起騙他,如果是這樣,他去了的話會是多麽愚蠢?


    “主上…”衛麟還想勸說,然而卻被安烈岩冷漠的打斷,“好了,你退下吧,此事我自有決斷!”


    無奈,衛麟隻好輕歎了口氣,然後走了。


    衛麟走後,安烈岩仍舊看著窗外,看似鎮定猶如冰柱的樣子,但其實心裏卻不平靜,心裏很想去救她,可是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不敢相信她,其實不相信她的原因不是因為她和五翔門的人在一起,這其中說不定是什麽原因讓他們中途遇到也不一定。


    可是讓他不能信她的是她兩年前的那場意外太蹊蹺了,總覺得其中有著什麽,然後加上現在她一離開就與五翔門的人在一起,現在五翔門的人又傳來書信讓他去救她,這一連串加起來,讓他不得不懷疑她。


    五翔門,此時已是中午時分,藍馨冉瘦小的身體仍舊綁在露台柱子之上,之前還是點點小點的血跡,現在已是染紅了一大塊。


    中午太陽有些大,刺目的反光照射過來,照的她本就虛弱的雙眸更是有些難睜開,大顆的汗珠沿著細頸滑落而下,原本紛嫩柔潤的唇變得有些泛白發幹,原本就嬌小的身體,這樣看來更是弱不禁風了,任誰看了都有些於心不忍。


    可那些名門正派的人卻紛紛搭起了篷,兵器在側,騰出手來喝著茶,看樣子在等著安烈岩的出現。


    隻有坐在西僑身側的西於飛和西於瞳為藍馨冉感到擔心,可畢竟西僑是他們的爹,他們不能也跟著西於傾那樣忤逆他,否則隻怕事情會變得更糟,所以也隻能幹坐著什麽都做不了,現在隻能希望安烈岩能出現把她救走了,畢竟她是他的王妃。


    而廖雲兒坐在陰涼的帳篷下喝著茶水,看了一眼露台上的藍馨冉,得意傲慢的輕蔑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喝著茶水,隨著眾人一起慢慢等安烈岩的出現。


    然而眾人等了許久,都未曾看到安烈岩出現,不禁漸漸的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西僑亦是一直看著偌大的露天場地,可就是不見安烈岩來。


    柱上,藍馨冉微弱的雙眸看了看遠處,心裏不想他來,卻又還是期待,有點矛盾,可是他到現在都不見來,看來是不會來的,想到這,心裏有點失落的感覺,不過他不來也好,他不來,這些名門正派的人就不能拿他怎麽樣了,他們現在人多勢眾,就是想等著他來一起對付他的。


    “西門主,我看這安烈岩是不會來了,像他這等邪魔之人又豈會在意一個女人呢?”


    終於按耐不住,飛獄派掌門佟德天突然說道,時間都過去那麽久了,安烈岩卻還是不見來,可見他是不會來的,看來他並不在意他的這個王妃!


    “我看那安烈岩估計是害怕不敢來了!”一個身材粗壯的武林人士好勇的說道。


    “哼,他不來,我們就殺了他的王妃!”西僑冷言說道,對藍馨冉的憎恨之意仍未減少,不管安烈岩來不來,這個女人他都不會讓她活命。


    隻見西僑說完起身就飛身上到了露台上,看到他,藍馨冉微弱的冷嘲輕笑了一下,“我說過他不會來的,因為我之所以會在這不在斷情崖上,是因為我與他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我已經不是他的王妃了!”


    她跟他本來就隻是一場交易,靈血奉上,她便自由,現在這場交易已經結束了,他又怎麽還會管她的事?


    “哼!”西僑帶著怒意的冷哼一聲,隨即一伸手,一條花藤不知就從哪冒了出來,纏繞在了藍馨冉的身上,上麵有著一朵朵白色小花。


    隻聽西僑又陰冷的說道:“如果他不來,你就會滿身細孔,血慢慢流幹致死!”說完頓時雙眸一眯,花藤突然緩緩收緊了起來。


    “啊…啊……”藍馨冉頓時疼的小臉都變得扭曲起來,原來花藤上是有許多尖細的刺的,瞬間覺得渾身每一個縫隙都被尖刺刺進了肉裏,疼的她頭皮都發麻。


    “啊……”藍馨冉的聲音響徹著整個空曠的露天場地,而花藤卻還在不斷收緊,越是收緊,感覺刺的越深入,慢慢的一點點的痛到身體的最深處一般。


    另一邊,原本在看書的安烈岩,突然沉冷的眸光一束,放佛感應到了些什麽。


    難道是她?他們難道對她動手了?


    安烈岩心裏想著,隨即突然覺得還是沒辦法放著她不管,手裏的書一放起身便要走出去。


    然而才走了兩步就遇到了紅衣,紅衣緩緩走了進來,淩厲的雙眸看向他。


    “你要去救藍馨冉?她是五翔門的人,這是引你去的一個陷阱,你不能去!!”


    “我說過,我的事你不要管!”安烈岩冷言道,說完繞開紅衣就想走,紅衣見狀,立馬就對其出手不讓他過去。


    “你這是幹什麽?”安烈岩敏捷的截住紅衣的招式就冷問道。


    “我不會讓你去的,那是一個陷阱!!”紅衣說道,說著又一甩手轉身擋到了前麵,總之不讓他去,剛剛她已經得到情報,西僑他們已經開始對藍馨冉動手了,隻要她再拖上他一陣,藍馨冉就必死無疑。


    “讓開!”安烈岩突然整個人變得陰冷起來。


    “除非你殺了我!”紅衣態度堅硬,用自己的命威脅他,就差一點了,她絕不能讓他去,藍馨冉好不容易走了,他身上的七絕最近也沒再有反應,她不能讓他又再一次把她帶回來。


    安烈岩突然幽眸一凜,咻咻,瞬間來到了紅衣麵前,然後雙指在她額前一指,紅光注入,紅衣頓時動彈不得,接著安烈岩繞開就箭步離去了。


    “岩…岩…”紅衣恨恨的想動動不了,隻能衝著安烈岩叫,可是沒用,安烈岩根本不會理她,已經走了。


    五翔門,藍馨冉的慘叫聲依舊,小臉更是慘白了,身體上每一處纏著花藤的地方,都染上了刺目的鮮紅,一大片一大片的。


    聽著那撕裂的聲音,廖雲兒聽的心裏甚是覺得舒服,其他人雖不像廖雲兒一樣幸災樂禍,但也無人會同情藍馨冉,全都冷眼旁觀。


    這時,西僑一揮衣袖,花藤退去,藍馨冉這才等到解放的深深鬆了口氣,小臉已經白的沒有意思血色。


    “藍馨冉,看來安烈岩是不會來救你了,我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你耗在這了!”西僑陰冷的說道。


    藍馨冉慘白著臉,冷冷一笑,用著虛弱的聲音說道:“我早說過他不會來,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然而話音才落,突然一道猶如隔空傳出,洪鍾一般充滿威嚴的聲音便傳入了眾人耳中。


    “誰說本王不會來!!”


    此聲一出,隻見眾人頓時紛紛驚恐抬頭望去,然而一陣強風卻突然強勢而起,風力極大,大的所有人都快有些站不穩,搖搖晃晃,抬手擋住風勢,就連露台上的西僑也不例外,隻是他定力稍稍要比其他人好一點。


    柱台之上,藍馨冉不管強風襲麵,吹拂發絲,隻急迫的望向上空,尋找著那個身影,激動的小臉微擰著秀眉,很想看到他。


    這時,隻見一道霸氣十足的身影從露台上方高空緩緩飛落而下,周身氣場極強,衣袍飛舞,最後在西僑身後緩緩落地,十分寒冷的喚了他一聲:“西僑!”


    西僑這才發現安烈岩在自己的身後現身,立馬就轉過身來,然而才轉過身就被安烈岩一揮衣袖,打出的一道光力給打下了露台去。


    “啊……”


    “爹!”下麵,強風才一消失,西於飛就看到自己的爹被打了下來,所以快速的飛上上前接住了他,西僑這才沒摔到。


    西僑掉了下去後,安烈岩隨即又飛身上了石柱之上,和藍馨冉麵對麵看著,眾人都驚訝朝兩人看去。


    看到有人來救藍馨冉,而且是如此強的烈焰王,廖雲兒心裏很是不服氣的站在下麵幹瞪著,但也隻是幹瞪著,和眾人一樣不敢輕舉妄動。


    隻見藍馨冉看著安烈岩,雖然渾身是血,看起來很虛弱,但是還是掩蓋不住她的喜悅和激動,此時此刻,她覺得他能給人如一座巨山一樣的安全感,隻要看到他,就什麽都不怕了。


    “我來了!”安烈岩突然開口道,有些冷,但是已經讓藍馨冉心裏很激動了,甚至忘記了說話,就隻是看著他,虛弱的臉上露出欣慰的一抹笑容來。


    接著安烈岩輕手一揮,捆著藍馨冉的繩條就自己掉落了,藍馨冉隨即得到了自由,“嗯…”可是也因為這樣,身體扯動到了,頓時讓她疼痛的輕悶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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