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苦澀的勾了勾紅唇,“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不奢求你心裏能有我,我也不要你心裏有我,我隻想永遠陪你在這,不讓你一個人孤單,我可以不需要任何的愛!”


    他身中七絕,此生隻怕都是孤單一人,可她願意就這樣守在他身邊,哪裏都不去,她也可以不要任何的愛,因為愛對他來說是奪命的武器,所以她不要他愛她,她隻要他能不拒她於千裏,讓她在他身邊時而的做個傾聽者,分擔他的孤單。


    安烈岩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前方,沒有任何情感。


    隨即紅衣仙子又道:“岩,靈石已經喚醒,讓她離開吧,她不屬於這,她也不屬於你,讓她走,我會一直陪著你!”


    “夠了!”安烈岩突然冰冷的怒斥道,劍眉緊緊的蹙在一起,隨即扭頭看向紅衣,“她我自然知道該怎麽做,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安烈岩說完展手躍身便飛身離開。


    他原本就很清楚的知道她跟他不可能,就是因為足夠清楚才會痛苦,而她還要來刻意的提醒他一次,他不想聽到這些,每聽到一次,就更清楚一分,然後心裏就更痛苦一分。


    “岩…”紅衣仙子衝著他的身影喊道,可是人已經遠去。


    哀愁頓時在紅衣仙子臉上劃過,秀眉緊緊擰在一起,他永遠都是這般如風一樣,她總是無法跟上他的腳步,也永遠無法真正的走進他的世界裏,哪怕隻是在裏麵安靜的守著他。


    夜晚,藍馨冉睡了一整天,實在睡不下了,於是幹脆起來了,好在身體似乎也好多了,雖然還有一點點不適,但並不影響。


    “奇怪,安烈岩跑哪去了?”


    藍馨冉起來後便在鳳崚閣裏走動,可是四處都找不到安烈岩的人影,整個鳳崚閣都安安靜靜的,不過好在不黑,不然她可要怕死了,雖然整個鳳崚閣都沒人住,隻有安烈岩一個人,但晚上每個角落都是十分亮堂的。


    “不在這…”


    “這裏也沒有…”藍馨冉在鳳崚閣裏這裏走走,那裏看看的,可是都沒有看到安烈岩。


    “大晚上的會去哪呢?”藍馨冉撇嘴歎氣的看了看四周道。


    然而這時,一個丫鬟端著藥碗走了進來,看到出現個人,藍馨冉頓時立馬就跑了上去。


    “哎…你來的正好,我問你啊,你們王爺呢?”


    “這,奴婢不知!”藍馨冉突然的衝上來,丫鬟稍有些被嚇到。


    聽到丫鬟的回答,藍馨冉頓時稍顯無趣的撇了撇嘴,本來還高興見到個人了呢,不想,問她也不知道。


    “王妃,這是給您的藥,您還是先把藥喝了吧?”看到藍馨冉樣子古古怪怪的,丫鬟生怕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於是開口讓她先把藥喝了。


    “藥?這什麽藥啊?”藍馨冉說著拿起來聞了一下,然而不聞還好,一聞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哇塞,這什麽藥啊,這麽臭,喝了還不得口臭好幾天啊,這樣我還怎麽去找我的斷情啊?不喝不喝!”說著便把藥又放了回去。


    這麽臭的藥,喝了口臭好幾天,她要是去找斷情的話,跟他一說話還不得把他熏死了,再說她打算明天就去寒雲洞找他,這藥堅決不能喝。


    對於藍馨冉的言行舉止,丫鬟不禁的抽了抽嘴角,心想這個王妃說話好是粗魯,不過倒也是有趣的狠,還從來沒見過像她這樣的王妃。


    然而這時,一道聲音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


    “你不喝就別想見到斷情!”


    “王爺!”


    來人是安烈岩,丫鬟見了立即垂首低眸喚道,安烈岩沒理會丫鬟,而是對著藍馨冉又道:“你要是想見斷情就乖乖把藥喝了!”


    “不要,這藥真的是太臭了!”藍馨冉用食指抵住鼻孔,皺眉說道。


    “那好啊,那明天本王就讓斷情出去辦事,正好最近也有事情要處理!”安烈岩故作無所謂的樣子淡淡說道,說完邁步就想走掉。


    然而藍馨冉擔心他真的會來真的,於是立馬就叫住他。


    “哎……”


    聽到了妥協之意,安烈岩這才又轉回過身來,隻見藍馨冉沒好氣的瞪了瞪他,隨即才一臉不情願的道:“我喝還不行嗎?”


    說完便又端起藥碗,然而真的是太臭,不禁皺著臉往後噌了一下頭,然而不喝又不行,最後隻好捏著鼻子一口氣就喝掉了。


    看到她喝藥的樣子都這麽有趣,他不禁偷笑了一下。


    這個女人真的是很有趣,平常的一些話語就跟別人不同,讓人聽了自覺有趣,而且看來他斷情的身份在她心裏還挺重要的嘛,為了他哪怕再不想做的事都肯做。


    這倒是讓他心裏有一絲絲的得意感。


    啪——


    隻見藍馨冉喝完便重重把碗放了回去,丫鬟隨即微微一輯就端著空藥碗退了出去。


    喝過藥,藍馨冉皺著一張小臉,沒好氣的瞪了瞪安烈岩。


    “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本王,讓你喝藥也是為你好!”他邪魅的淡說道,說完轉身便想要走。


    她見了頓時立馬又喊道:“哎…”


    “又怎麽了?”他轉過身淡冷的問。


    藍馨冉臉上雖然明顯還有些氣,可還是放了放麵子,道:“我睡了一天,現在睡不著了,你陪我出去呆會兒吧!”


    她剛才找他就是想讓他陪陪她的,除了他,他想不到還有誰能跟她說說話了,這王府裏,她連一個丫鬟都不認識,現在想想,雖然他脾氣古怪,人又冷冰冰的,但在這王府裏,她竟好像還隻能找他。


    隻見看到她讓他陪她,安烈岩原本冰冷的眸中,頓時不禁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恙來,可很快卻又被他很好的掩飾起來,繼而冰冷淡漠的道:“本王為什麽要陪你,你是睡了一天,可本王還沒得睡,本王要去睡覺!”說完轉身就走。


    其實他也想在最後的時間裏再跟她多呆在一起,可是又怕自己越是跟她呆在一起,越是無法說服自己放她離開,他怕他最後會舍不得而改變主意。


    “哎…!”藍馨冉頓時就跑上去伸開雙臂攔住他的去路。


    “好歹我是個病人,你就不能對一個病人好一點嗎?”好歹她是剛從鬼門關回來的人,他怎麽還對她這麽冷冰冰的,早上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喂她吃東西又陪她聊天,怎麽現在又跟變個人似的,翻臉跟翻書似的。


    “是病人就更應該回*上好好躺著,而且外麵風大,著涼了怎麽辦?”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擋在身前嬌小的她,表情冷漠嚴肅的道。


    “誰說的,外麵的風一點兒也不大!”藍馨冉隻為能出去呆會兒,所以滑稽的眨巴著眼睛,盡量說的很真的樣子。


    “那也不行!”他語氣堅決冰冷。


    藍馨冉聽了,氣的就差捶胸頓足了,頓時氣呼呼道:“病人最重要的就是心情了,我現在想出去透透氣,如果不能出去透透氣,我心裏就憋悶,我心裏一憋悶,我就覺得氣血不順,我氣血不順就覺得頭昏腦漲,我頭昏腦漲就…….”


    “夠了!”


    藍馨冉滔滔不絕的就講出一堆來,然而還沒說完呢,就被他淡冷的一聲截止了,藍馨冉頓時還以為他是生氣了呢,不禁緊閉起嘴巴,樣子滑稽的睜著雙眼看著他。


    然而沒想到的是,安烈岩下一句竟淡冷道。


    “走吧!”說完就先走在了前麵。


    藍馨冉頓時不敢相信的愣在原地,傻愣的笑了笑,她沒聽錯吧?她還以為他是生氣了呢,沒想到居然就這麽同意了,還真是個讓人猜不透他下一秒會做什麽的家夥。


    想罷,藍馨冉才一臉覺得好笑的跟了上去。


    院子外,晚風微拂,吹的人很是舒服,夜空中布滿了璀璨的星辰,還有明月高高在掛,好溫馨舒適的一刻。


    “啊…晚上的清風真舒服,天上的星星也好漂亮啊!”院中,藍馨冉心情甚好的原地昂頭轉了一圈,要不是鳳崚閣隻有她和安烈岩兩人,她那聲音簡直就是擾人清夢。


    而一旁的安烈岩並無她那樣悠閑的心情,坐在院中白色玉石桌旁,冷撇了她一眼便低頭喝茶,桌上還有好多的點心,雖然鳳崚閣平時不會有人來,但是隻要安烈岩叫,就隨時會有人冒出來,茶水和點心就是他讓人送來的。


    “還是活著好啊,隻要活著就什麽都是美好的!”藍馨冉看著天空一臉享受的感慨道,隨即扭頭看向石桌旁的安烈岩笑道,“說到這裏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


    這次能從鬼門關回來,也是多虧了他,而且她傷的那麽重,想必一定費了不少力救她吧?


    “……”安烈岩看了她一眼,但沉默不言,低頭繼續喝茶。


    看到他不說話,藍馨冉並沒在意,她也習慣他冷冷的不說話了,笑了笑便走上去和他一起坐在桌邊,拿起一個點心就吃。


    咬了一口吃後,又看到安烈岩臉上的麵具,頓時又心生好奇的趴到桌子上,湊近去看。


    “你為什麽總是戴著麵具啊?不會覺得臉上掛個東西不舒服嗎?”藍馨冉一邊嘴裏嚼著東西,一邊一副不能理解的樣子問道,雖然來了這麽久,但是都還沒好好的問過他為什麽要戴著麵具呢!


    “……”安烈岩沒理她。


    “不會真的是像我之前說的那樣,因為長得醜所以才要戴吧?”


    “……”


    安烈岩這次還是沒說話,但卻倍感無語的撇了她一眼。他才不醜好不好,否則她怎麽會像花癡一樣看著斷情,就差沒對著他流口水了。


    然而對於安烈岩的不快眼色,藍馨冉不但沒看出來,反而還繼續說道:“你可別放在心上啊,其實一個人的容貌也並不是那麽重要的,隻要自己開心,不要管別人怎麽看,怎麽說,他們要說就讓他們說去,走自己路讓別人說去,隻要……!”


    就這樣,藍馨冉劈裏啪啦的說個沒完,安烈岩被她說的是無語至極,頓時稍顯不耐煩的便開口冷冷道,“本王戴麵具是因為本王喜歡,沒有任何原因,也不是因為本王長的醜,也不會覺得不舒服,更不會在意別人怎麽說!!”


    這個女人,想象力真是豐富到了極點,胡亂猜想的事也能說個沒完,他剛剛都恨不得摘下麵具,好讓她看一看他究竟醜不醜,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行,她一看了就知道他是斷情的身份了。


    “哦!”被他突然的冷冷打斷,她稍顯無辜的樣子應了句,然後撇了撇嘴,心想她隻是想找話題多跟他聊聊嘛,反正大晚上的睡不著也是無聊。


    然而正當尷尬之際,天空中突然就劃過一顆流星,藍馨冉見了,頓時立馬把所有尷尬和不快全拋到了腦後,一臉驚喜的就喊道:“哎,快看,是流星!”


    說完還立馬就雙手合起放在胸前握成拳許願。


    “……”


    安烈岩沒有說話,兩眼看著她,看著她容易無憂無慮的樣子,心裏突然間有一股東西在流動,暖暖的,很舒服。


    隻見沒一會兒藍馨冉許完願就睜開了眼睛,然而睜開眼睛就看到他隻是在看著她,卻沒有許願,頓時就問:“難得看到流星,你怎麽不許願啊?”


    安烈岩這才稍顯躲閃的撇開眸去,然後淡冷的道:“本王不信這個!”


    “話不能這麽說啊,說不定許了還能真的能實現呢,就算不能實現,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也是好的嘛!而且心誠則靈,沒有什麽事是絕對的!”藍馨冉一臉純真認真的說道,讓人感覺跟這樣的她在一起,自己都會被她身上那種樂觀的心態所感染,讓人感覺很舒服。


    安烈岩看著她,沒有說話,但心中卻想,如果真的可以實現,他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想要許的願望就是希望身上的七絕掌能消失或者被治愈,這樣一切就都不會再難以抉擇,他就可以放開心門,好好的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可是這似乎看來並不可能。


    想罷,安烈岩垂下眸去不再看她,拿起茶杯輕喝了一口。


    看他又是不說話,藍馨冉無奈的撇了撇嘴,隨即也沒再說什麽,仰頭去欣賞星星去。


    “今晚的星星可真多!”


    “而且這裏是山崖上,在這裏看星星感覺更漂亮,嘻嘻!”藍馨冉一邊看一邊說道。


    然而沒多久,突然感覺有了點困意,眼睛勉強的睜了睜,最後實在是覺得困了,頓時閉上眼睛就倒了下去,不偏不倚的就倒靠在了安烈岩的手臂上。


    她突然的倒下,而且倒在自己的身上,安烈岩頓時略顯驚色的便低頭看去。


    然而隻見她已經熟熟的睡了過去,她的小臉近距離的在他眼下,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這麽清楚的看著她。


    白希的肌膚,臉頰上紛嫩的更顯一絲俏皮,纖長的睫毛很濃鬱,櫻唇晶亮潤滑,嬌小誘人,看著這樣的她,他心裏突然不自覺的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然而也隨著這種悸動的狂跳,下一秒竟又突然揪的一下,一陣擰痛起來。


    “啊……”安烈岩頓時低沉嗷叫出聲,可是又怕驚醒了她,所以沒有讓自己動靜太大,最後急忙用一隻手運氣,將自己體內的氣息平複下來,盡量不讓自己再多想。


    過了一會兒,心口絞痛的感覺才慢慢緩了下來,然後消失。


    然而絞痛消失後,安烈岩眸裏也隨即泛起一絲憂傷的感覺來。


    這就是他對她動情的後果,也許他這一輩子都得這麽壓抑著自己的情感。


    為什麽,為什麽要讓他這麽痛苦?安烈岩看著懷裏的人,咬牙緊抿著唇。


    最後,安烈岩把藍馨冉輕輕抱起,抱著她走回了鳳崚閣,然後把她放到*上,幫她蓋好被子,還在*邊坐著看了她一會兒,隻見她突然的還說起了夢話來,樣子很可愛。


    看著如此動人的她,他忍不住伸手想去觸一觸她的臉,可是伸到一半卻又停住了,理智告訴他,她永遠不會是他的,他這隻是在癡心妄想,既是如此,他又何必再這般淪陷下去?


    想罷,隻見安烈岩冷峻的臉上有出一股淡漠的憂傷,隨即緩緩收回了手,起身離去。


    而藍馨冉根本不知道這些,仍舊沉睡在自己的夢中,樣子還是那般的純真,動人!


    第二天,藍馨冉起*後,鳳崚閣裏就她一個人,於是就出去了,等安烈岩再進來的時候不見她了,問丫鬟說她出去了,安烈岩撇眸,心想她應該是去寒雲洞了。


    一處風景怡人,百花開放的地方,一個石洞,上麵寫著寒雲洞三個字,藍馨冉站在外麵探著腦袋,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裏麵,喃喃道:“應該就是這裏了吧?”


    說罷,便邁步走了進去。


    寒雲洞內,藍馨冉走了進來,隻見洞內四處都是白色的,很幹淨的感覺,而且設置別致,寬敞明亮,還有清泉流水,發出輕輕的水聲。


    “斷情就住在這裏嗎?好漂亮啊!”藍馨冉一邊往裏麵走,一邊看著四周自言自語道,然而這時走到了裏麵,隻見寒雲不在,洞內一個人都沒有。


    “有沒有人啊?”藍馨冉不禁喊道,可是沒人,隨即看到了寒雲的那些瓶瓶罐罐的東西,於是好奇的走過去,這個拿起看看,那個也拿起看看。


    “這些是什麽?”藍馨冉好奇的說道,與其說是好奇這些東西,不如說是好奇斷情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這些瓶瓶罐罐。


    這時,寒雲回來了,待看到藍馨冉正拿著他那些寶貝瓶子東看看西看看時,頓時就喊道:“哎…這些不能碰!”


    然而他這一叫,嚇的藍馨冉一個哆嗦轉過身來,手也隨即一鬆,頓時一個瓶子隨之嗙的一聲清脆落地,然後從碎掉的瓶子裏化開一道藍光,消失。


    寒雲頓時一驚,然後快步走了上去,看著地上散去的靈氣。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調製出來的,需要聚集完所有的藥材靈氣才能調製出解藥!”


    “對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藍馨冉站在一旁稍顯內疚的道,可是瓶子碎掉了,裏麵的東西也跟著消失了,她也沒辦法給他撿回來呀。


    “是你,你怎麽在這?”惋惜了一會兒寒雲才看向來人,然而看清楚來人後稍顯驚訝,她不是應該在安烈岩的鳳崚閣裏嗎,怎麽跑到他的寒雲洞裏來了。


    “你認識我?”因為寒雲醫治她兩次,她不是睡覺就是昏迷,所以不認識寒雲,看到他認識她有點驚訝。


    “那當然啦!”寒雲說著走到一邊拿起了一碗藥,“你來的正好,這是剛給你調好的藥,既然你來了就不用下人拿過去了,喝吧!”


    “嗯…原來這藥是你調製的,你調的這也太臭了!”隨著寒雲把藥遞過來,藍馨冉聞到味道便立馬捂著嘴巴後退了兩步。


    看到藍馨冉這一誇張的舉動,寒雲煞有打抱不平之意,“臭?這裏麵可是姆草,很難得的,味道是不怎麽好,不過對於補血可是再好不過的,最適合你現在這樣的體質了!”


    “嗬嗬,不喝行不行啊?”藍馨冉放開手,幹笑的問道,昨晚被安烈岩逼著喝,現在他不在,眼前的這個秀氣書生應該比較好商量吧?


    然而很不巧,又是在她不肯喝藥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生病了就應該喝藥才對!”聲音沉穩淡冷,還帶有絲絲慍怒。


    兩人頓時看去,隻見安烈岩一身黑紅霸氣的服製,臉上沒有戴麵具,一張俊美透著淡漠的臉顯在了人前,勾人心魄,美的放佛超越一切,額間的一團火紅,永遠映襯著他高冷,詭異的氣息。


    “斷情!”藍馨冉頓時高興的跑了上去,然而聽到她這麽稱呼他,一旁的寒雲頓時有些詫異。


    不禁向安烈岩投去目光,隻見安烈岩亦投來目光,寒雲腦子算是靈活的那種,所以自然隱隱明白了自己也許該閉嘴不言。


    不過看樣子藍馨冉還不知道他的身份,斷情?看來是以他身中七絕掌必須斷情所起的名字。


    “斷情,你說來寒雲洞就能找到你,你果然沒騙我!”來到斷情麵前,藍馨冉昂著頭仰視著他,黑亮的眸裏發著光,那是種透著崇拜的目光。


    她有多久沒再見到這張臉了,真恨不得一直就這麽看著,不知道為什麽,隻要看著他,她心裏就覺得軟綿綿的,有種甜甜的感覺。


    斷情從寒雲那收回目光,才看向藍馨冉,可卻明顯對其冷淡。


    “你找我什麽事?”


    藍馨冉微微一愣,臉上那抹純真的笑也隨即僵了僵,小聲問,“斷情,你怎麽了?”


    斷情沒有說話,臉上清冷,轉身便走出去。


    藍馨冉愣的一下,可隨即也立馬跟了出去,可腳步明顯不及她,還有些笨拙,“斷情…斷情…”


    兩人都走了,剩寒雲一個人在洞內看著他們走掉,低下眸有一絲疑惑,但並未打算管他們的事,從岩的態度裏,他能看出,他在刻意排斥她,看來他對她是動了情的,隻是礙於七絕,所以才故意冰冷自己去對待她。


    寒雲洞外,藍馨冉跟了出來,在後麵一直喊著斷情的名字,他箭步在前,沒一會兒停了下來,轉過身。


    藍馨冉亦停下疑惑的看著他,追的有些緊,所以微微呼吸。


    為什麽他好像突然變得對她很冷漠起來,之前不是這樣的,之前雖然他是有點沉冷不愛說話,但是她可以感受到他冰冷下的那股溫柔,不然他不會在她腳受傷的時候抱她回去,不會幫她包紮傷口,不會為她治療腳傷。


    “你怎麽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她真誠的小聲問,隨即想到了想,“是因為那瓶藥嗎?我不是故意要摔碎的!”


    藍馨冉心裏倍感內疚起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他與生俱來的高冷,說話都讓人覺得與他隔得遙遠。


    “那是什麽?”


    斷情還是刻意表現的很冷淡,側過臉去,“我不喜歡別人來打擾我,所以,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


    他準備就要以安烈岩的身份讓她離開這了,但她對他斷情身份的情意他是知道的,所以想以斷情的身份最後見她一次,而且想讓她死心,之後她也才好沒有任何留戀的離開這裏。


    “我不會打擾你的,我隻是想來跟你說聲謝謝而已!”她微擰著秀眉,頓時聲音又低了下去,稍顯出一絲不開心,“還有就是,跟你道別,我可能很快就要離開這裏了,我就是想再見你一麵而已!”


    藍馨冉眸裏透著一點不舍和一點傻氣,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離開了的,她隻是想見他一麵,跟他道謝,還有道別而已。


    她承認,對於他,她是很迷戀的,也很崇拜,但她知道,她跟他是不可能的,她不敢奢望,就隻是想把這份迷戀藏在心裏而已。


    聽到她的那些話,他心裏有些隱隱作痛,一想到與她很快就要道別了,心裏就不受控製的作痛,可盡管如此,他還是極力的隱藏的很好,冷淡的低著眸不看她,“那現在也已經見到,你的心意我也已經知道,你走吧!”


    斷情說完不給藍馨冉再說話的機會,徑直繞過她就走回了寒雲洞。


    藍馨冉神情有些呆呆的,轉過身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一點失落和難過,很想叫住他,可是又害怕自己會再惹到他不高興,最後隻能失落的嘟著小嘴,把頭埋的深深的轉身走了。


    她把他就像當成偶像一樣,不奢望能成為他的什麽人,隻想做個普通,喜愛他的粉絲,可是看到他不喜歡自己來看他,還為此不高興,她的一顆小心髒感覺好難過好難過哦!


    很快就要走了,沒想到最後的一麵竟是這樣的……


    藍馨冉轉身離去的樣子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不開森、失落,不過倒是可愛的挺逗人的。


    而安烈岩並沒有走遠,從洞口內又走了出來,看著她走掉,俊氣高冷的麵孔眉宇間亦有些哀痛之意。


    這時,寒雲走了出來,來到其身側,亦看了一眼他看的方向,稍歎息,“如果放不開,何不試著留下她?”


    安烈岩這才收起目光往後撇看了一眼寒雲,隨即看向前方,冷道:“留下又有什麽用!”


    寒雲知道安烈岩指的是七絕,隨即從衣袖中取出一瓶紅色瓶子,“這是可以暫時壓製七絕的清心丹,這樣就可以暫時不必忍受七絕之痛了。”


    寒雲暫時還隻能煉製出壓製之方,而想治愈,恐怕還需要一點時間,但是暫時的壓製,可以先讓他們在一起,之後他再想辦法煉製出治愈之方,到時候他們就可以不受任何阻礙的在一起了。


    安烈岩扭頭看了一眼寒雲手中的瓶子,可隨即卻又冷言道:“不必了,她離開了,就什麽事都沒有了!”說完邁步便離開,沒有接受寒雲的清心丹。


    對著他的背影,寒雲張嘴還想說些什麽,可是他了解他的性子,隻要決定的事就沒人能改變,於是隻好作罷了。


    安烈岩知道寒雲的意思,但是他也知道,七絕的解藥豈是這麽容易就煉製的出來,如果那麽容易就能煉製出來,也不會過了這麽多年都沒能煉製出來。


    如果現在用清心丹暫時壓製,時間久了就會形成依賴,可是總有一天,清心丹會不再能壓製住七絕,到時候他對她的感情也會像毒已入骨一般,無法剔除,到時候又該如何?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一開始就不要去開始,一旦開始了,便回不了頭,就算他不怕自己一個人死,那她呢,她又該如何自處?拋下她一人承受痛苦,這會比讓他死還痛苦。


    鳳崚閣院內,藍馨冉一個人無精打采,身若無骨的趴坐在石桌上,用下巴抵在桌麵上,還不斷地發出陰陽怪氣的鬱悶聲音。


    從去見了斷情回來後,她就都悶悶不樂的。


    這時,安烈岩走過,身上已經換回了衣服,黑色麵具也戴在了臉上,頓時又變回了滿身煞氣,詭異的烈焰王。


    看到院中藍馨冉無精打采的樣子趴坐在石桌上,頓時垂眸略過一道光,他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可還是裝作不知原委的走上去,冷漠的潑她冷水。


    “喂,你幹什麽,陰陽怪氣,鬼哭狼嚎的!”


    “嗯…嗚…”藍馨冉先是抬頭看了一眼來人,可待看到是安烈岩後,頓時又趴回桌子上繼續鬼叫了起來。


    安烈岩頓時劍眉微蹙,薄唇輕抿,隻聽藍馨冉又鬼叫著道:“嗚~我失戀了!!!!”


    安烈岩不禁無語的黑下一張臉,他跟她有戀嗎?怎麽就失戀了?


    “怎麽?見到你的男神了?”他表現的有些嫌棄問。


    “你怎麽知道?”她悠的抬起腦袋,傻乎乎的問,可想了想,“也對,除了斷情,沒人能讓我這麽傷心了,嗚~~!!”說完又趴在桌上鬼哭狼嚎起來,樣子誇張。


    他無語,翻白眼,隨即冰冷中伴有嘲諷之意,“一個男人而已,也至於你傷心成這樣嗎?”


    “你不懂啦,斷情他是我的偶像!”她不悅的大聲說道。


    “偶像?”安烈岩聽不懂的蹙眉喃問,偶像是個什麽東西?這個女人,不但人稀奇古怪,連說的話也是讓人聽不懂。


    “嗚~~”然而她沒理他,繼續閉著眼鬼哭。


    他突然煩了,厲聲就道:“夠了!”


    藍馨冉頓時噌的一下坐起身,兩眼有些驚愕的盯著他,隻見他這才略顯尷尬,抿了抿嘴冷聲道:“不過一個男人而已,忘了就好了!”


    說完隨即就邁步走掉了,留下藍馨冉一個人驚愕的看著他。


    原本他就是希望她能忘了他,不留任何留戀的離開這,可她卻表現的鬼哭狼嚎,吵吵鬧鬧,一副傷心的樣子,這讓他看了心裏覺得很煩躁,很生氣。


    良久,藍馨冉才眨巴眨巴了眼睛,一隻手指伸進嘴裏,自言自語道:“他幹嘛這麽生氣啊?不會是因為我老在他麵前提別的男人,生氣了吧?”


    她雖然隻是他名義上的王妃,可她老惦念著別的男人,他是個王爺,為了要體現自己的權勢,生氣也不是不可能。


    鳳崚閣內,安烈岩一臉冰山的走了進來,走了幾步停下又往後瞅了一眼,想著剛剛跟藍馨冉的事。


    然而這時,身後突然咻的出現一團黑團,然後幻化出一個人來,此人正是他派去調查關於靈石之事的左冥。


    “屬下參見主上!”左冥詭異現身,一出現便單膝跪地,拱手拜見。


    安烈岩這才收起其他瑣事的心緒,轉過身,冷冷問,“查的怎麽樣了?”


    “回主上,經屬下查探,發現所有有可能盜取靈石的人都並無異樣,倒是江湖中最近突然出現了個麵生的人物,這個人行蹤詭秘,不與人打交道,經常出入在一個幻鏡密洞中!”


    隻見安烈岩聽了,頓時冷眸抬起,蹙眉冥想,麵具下看不出什麽表情。


    江湖乃至六界中,有可能在他手下盜去靈石的屈指可數,如果排除了這些人,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左冥口中的那個神秘人了,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一個麵生的神秘人來,想必盜取靈石的事與他脫不了幹係。


    幻鏡密洞?是他的安身之所,還是通向別處的通道密洞?


    想罷,安烈岩又冷問,“那個密洞在什麽地方?”


    “在雪山,不過進入密洞前,好像還需要通過念他們的咒語才可以進去!”左冥每次跟蹤那個神秘人到了密洞外,都會看見他對著密洞念咒才進去,所以斷定,想進密洞就必須念咒語。


    而左冥跟蹤的那個神秘人正是當日密室中,站在那名異族女子身後的男子,男子叫櫓笆,身穿黑色鬥篷,一副外族人的神秘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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