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尷尬的和納蘭擎喝完交杯酒後,便試探的看了納蘭擎一眼,斟酌的提起剛剛左王妃來這兒,說起納蘭擎三日後要離開的事兒來。


    她自是很自然的忽略了左王妃讓她喝的那碗湯的,笑話,在這種正經的時候,她是覺得不會去提醒納蘭擎今天要完成某些事情的,畢竟她準備等下好好和納蘭擎談談的。


    納蘭擎雖然覺得瑾瑜似乎有話沒有說完,但是見她問起,便很自然的回答了是,有些擔憂的看了瑾瑜一眼。


    見她顰眉,隻覺得正顆心都似乎要提起來了的樣子。


    “聽母,母妃的話裏的意思,到時候我是留在家裏?”


    瑾瑜還是不習慣稱呼左王妃為母妃,便有些別扭的,快速帶過。


    納蘭擎聽瑾瑜稱呼他的母妃為母妃時,心底閃過一絲甜意,可麵上卻依舊如常隻低低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瑾瑜前麵的話了。


    “那你可不可以帶我一起走啊?”瑾瑜討好的朝納蘭擎靠近了一些,一雙大大的眼睛直視著納蘭擎說道。


    納蘭擎有些受不了瑾瑜這般,想要退離的遠些,又舍不得,兩頰暈起淡淡的粉紅,看的瑾瑜歡心不已。


    見瑾瑜神色認真,納蘭擎反問道:“你要去?你可知並州那邊十分的荒涼?”


    其實他是想帶上瑾瑜的,他一點也不想和瑾瑜分開,可是,此次去卻是頂著三等武將,而且還在那劉候淵手下做事。


    他到時候去恐怕不能享受他世子身份帶來的便捷,而且很可能還會遇上麻煩。


    所以,這麽一想,他便覺得可能將瑾瑜留在王府內可能對她更好,他相信他的母親能和瑾瑜相處的來。


    瑾瑜自然不知道所謂的並州是何等模樣,可是她卻知道她不能呆在王府。


    “你答應過我的!”瑾瑜縮回身子,看著放在膝蓋上的兩隻手,低頭不語。


    納蘭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瑾瑜說的什麽意思,待想到之前在別院中似乎確實和她提過這回事兒。


    當時他說,隻要她答應嫁給她,那麽他便帶她離開盛京,或許可以去西北邊塞之類的話來。


    他一時忘記了,倒是沒有想到瑾瑜卻還記得。


    驚喜的看向瑾瑜,抿唇,嘴角上揚著。


    “那我明日便去和父王和母妃說,你去了,要是覺得不好,我再送你回來就是。”


    皇上雖說讓他去並州,可是卻並沒有說不能帶人,而且對於皇帝來說,帶不帶程瑾瑜其實關係不大。


    父王哪裏好說,就是母妃哪裏,雖然皇上說明日不用去謝恩了,但是明天還是去一趟宮裏,順便和皇上說說帶上瑾瑜的事兒。


    這樣也算是在明麵上打了招呼,到時候那劉將軍怕也不敢太為難瑾瑜的。


    想完這些,納蘭擎便大大的吐了口氣,猛然注意到瑾瑜似乎許久都不說話,而且一直保持著低頭的動作。


    狐疑的將手搭在瑾瑜的肩膀上,感覺到手上傳來的顫栗感,焦急的掰正瑾瑜的身子,使得瑾瑜吃疼的抬頭。


    此刻的瑾瑜咬著嘴唇,醒白的臉上蕩漾著可疑的紅,額頭上還有一層細密的汗,一雙眼睛,眼眶早已經紅了。


    納蘭擎見此嚇了一跳,剛想叫人,瑾瑜便突然順著納蘭擎的手,軟到了他的懷裏,還不停的蹭著。


    剛剛張開的口,摸到瑾瑜滾燙的身子,那還不知道瑾瑜這是怎麽了,他料想瑾瑜自己肯定是不會這麽做的。


    原本今日他還想著瑾瑜今天如果明著拒絕的話,他該如何是好!


    他是想和瑾瑜成為真正的夫妻的,雖然他早已做好了強迫後道歉的準備,可是卻不想此刻竟然是瑾瑜主動。


    他雖然樂見這種主動,可是卻並不代表希望瑾瑜莫名其妙被人下藥。


    艱難的一隻手抱住瑾瑜的腰,一隻手還要抓著瑾瑜正在亂摸的手,有好氣又好笑的看著瑾瑜,見他抓著她的手不放,控訴的眼神,扁著嘴看向納蘭擎。


    納蘭擎那還受的了這種誘惑?看著被瑾瑜咬的有些紅豔的雙唇,吞了吞口水,他知道瑾瑜此刻應該還是有些理智在的,便試探的問道:“瑜兒,乖,告訴我,你今日吃什麽了?”


    對於納蘭擎沒有趁虛而入,瑾瑜隻覺得心底對納蘭擎的好感又加深了一些,雖然先前也糾結過,如果今日萬一納蘭擎強求的話,她該怎麽辦。


    其實,她心底是願意的。


    狠狠的咬了下嘴唇,眼睛變的清明了一些,朦朧的回憶著今日吃的東西,當說到左王妃說的那碗湯時,猛的看向納蘭擎。


    兩人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出了對方的意思,恐怕,問題還是出在那碗湯裏的。


    納蘭擎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自己的母妃什麽好了,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母妃什麽都不知道的話,她每次都這麽錯打錯著的為他安排好這一切,都不得不讓納蘭擎懷疑了,想到此,自是苦笑的搖了搖頭。


    就在瑾瑜的意識越來越薄弱的時候,隻聽到納蘭擎咬著她的耳朵輕輕的,呢喃著問著,一遍一遍的問道:“瑜兒,你願意給我嗎?給我好嗎?”


    “嗯,好!”


    接著,隨著身子一輕,便感覺到似乎身子被騰空了一般,納蘭擎將瑾瑜放在床上。


    這張撥步床是成親前特意訂做的,十分的寬大,與他之前睡的自然是大了幾倍不止。


    當那張床放到他的我是時,他無數次的幻想著他和瑾瑜睡在上麵的樣子。


    伸手將帳縵放了下來。


    紅燭跳躍了幾下燭光,窗外如水般清澈的月光散漫了每一個角落。


    院子外守著的丫鬟聽到屋子裏的動靜,都紛紛的紅了臉,低頭,離的那寢室更遠了幾步。


    直到聽到屋子裏叫水,這才匆忙了起來。


    直到淩晨漸漸破曉,屋子裏才漸漸的安靜下來,而攏月閣內,安嬤嬤聽到這個消息,自是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一眼瀾滄閣的方向,擔憂的歎了口氣。


    納蘭擎有早起練功的習慣,每日天微亮時醒來,風雨無阻。


    隻是此刻,雖然昨夜一夜沒睡,可是他卻並不覺得困,反而十分的精神,看著縮在自己懷裏一團的瑾瑜,眼底全是滿滿的寵溺。


    那裸,露在被子外的香肩上,還有幾個紅印子,納蘭擎看了,低頭朝著那印子親了親,瑾瑜似是有所感的,朝著他的懷裏縮了縮。


    感覺到身下的動靜,無奈的笑了笑,起身朝著衣服便在院子裏練起武來。


    丫鬟們本來昨天忙了一夜,此刻早已癱倒了一片,隻是聽到聲音,鬆蘿還是迷蒙著眼睛出來瞧了一眼。


    納蘭擎見她出來,隻囑咐她不用叫醒瑾瑜便走了。


    鬆蘿見狀,便又攏緊了身上的外衣,打著哈欠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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