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亮了?


    陽光照射的土坑之內,零衝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俺在哪裏?昨天的一切全部都是做夢?


    零衝目光有些渙散,還沒有能從剛剛睡醒的狀態中醒過來。


    他感覺昨天的一切是那麽的不真實,又是那麽的超出他的認知。


    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咬人的牙架?也許是他昨天太累了做的噩夢吧?


    可那疼痛實在是太真實了一些兒,又不像是做夢啊?


    零衝望著周圍有些愣神,隨後望著坑邊的青草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說起來他到現在還沒有喝過一口水呢,他實在是太渴了一些,必須得找到水才行的,不然這會把他給渴死的。


    先找到水才說吧。


    零衝從土坑裏爬起來,腦袋現在除了找水以外已經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不管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找水才是關鍵。


    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因為缺水幹的都開始疼了,嘴唇更是跟老樹皮一樣的。


    水,水啊。


    你在哪裏?


    零衝一邊舔著周圍青草上的露珠濕潤自己幹裂的嘴唇,一邊嗅著空氣中水汽尋找著水源的位置。


    這沒有水喝實在是太難受了,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昏昏沉沉的。


    也不知道那雪山上融化的雪水到底流到哪裏去?


    零衝心理一邊嘀咕著,一邊朝著前方走去。


    漸漸的嘴唇已經不再幹裂了,可不能大口飲用水還是讓他非常難受。


    邁著步子在荒涼的土地上行走了許久,突然“嘩嘩”的流水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水,有水了。


    零衝開心的朝著水聲處狂奔而去,沒有什麽比水更能夠讓他開心了。


    他現在實在是太想喝水了。


    灰白色的土地上,一條分割著兩邊土地的河流出現在了零衝的麵前。


    河水並不湍急,但卻帶著刺骨的寒冷。


    站在水邊感受著濃烈的水氣拂過臉頰,零衝想也沒有想就跳進了水裏。


    雖然河水是這麽的冰冷,但他現在太渴了太想喝水。


    呼!實在是太舒服了。


    冰冷的河水漫過身體,讓零衝感覺無比的愉悅。


    水流不但滋潤了他的喉嚨,更讓他活了過來了。


    太舒服了。


    零衝扭動著身子在河水中遊動著,感受這來之不易的水源。


    他決定了他再也不沿著馬路走了,他要沿著這條水流流淌著的方向前進,缺水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他再也不想離開這條生命的源泉了。


    哦!美麗的水流。


    俺再也不走了。


    零衝大口喝著河水,在水流中玩耍了好一會兒的。


    才從河水當中戀戀不舍的爬了起來。


    沒有辦法,他也想跟這條河流再擁抱一會兒的。


    可這畢竟是雪山上流下來的水流,哪怕是流淌了這麽遠,也依舊冰冷刺骨,他沒有辦法在裏麵久待,待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真是一條幹淨的河流啊,就是一條魚也沒有是不是有些太離譜了一些?


    從河流中來到了岸邊後,零衝睜大了雙眼尋找著河流中可能存在的魚兒,可卻發現這裏麵實實在是幹淨的有些嚇人,沒有一隻魚兒在裏麵遊著。


    不由心理嘀咕著這就是傳說中的水至清則無魚?


    算了沒有魚就沒有魚吧,至少還有喝不是?


    而且這裏就這麽一條水流的,他就不信了,這片荒涼的地方真的什麽生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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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這裏存在活著的動物,那就肯定要跟他一樣來這條河邊喝水的。


    那他沿著這條河流肯定是能夠找到吃的。


    想到這裏,零衝不由對著河水張了張嘴巴。


    他想要看一看現在自己的嘴裏到底變成了什麽樣子了?


    他原來的牙齒還好?沒有被那詭異的牙架給全部壓碎了吧?


    咦?怎麽可能?


    為什麽什麽事情都沒有?


    零衝對著水麵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牙床,嚴重露出了驚訝之色。


    明明昨天那麽疼,為什麽牙齒卻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他實在是不能理解。


    難道說昨天的一切都是他在做噩夢?


    看著完好無損的牙床,零衝陷入了思考之中。


    如果昨天一切都是假的的話,那疼痛也太真實了一點,可如果昨天是真的的話,為什麽他牙齒卻沒有問題?


    零衝有些摸不著頭腦,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可又找不出來證據。


    算了,隻要俺的牙齒沒有問題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就無所謂了。


    實在是找不出來問題,零衝便也懶得理會。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牙齒真白真漂亮呀。


    在水麵上都可以看得出來白的閃閃發光呢。


    自己這麽一口好牙,可得好好的保護好了。


    不然牙齒掉了可就沒有辦法吃東西了。


    對著水麵欣賞了一會兒自己鋒利的牙齒。


    零衝便邁著步子沿著河麵繼續前進著。


    “原來如此,大頭是為了尋找水源?”


    “所以才會跨越這麽遠?說起來我們把大頭放下的地方是沒有水源的?”


    淩川雪豹救助繁育保護中心內,一早起來的魯曉燕等人看著電腦屏幕內紅色的紅點到達了地圖上藍色的河流附近出聲道。


    “是的,的確沒有。”


    聽到這話,李獻忠點了點頭。


    他看了一下地圖,發現放歸大頭的地方確實沒有見到河流。


    “那這麽看來我們實在是太粗心了一些了。”劉夢婷看著地圖說道:“感覺大頭找到了這條河流以後,都在罵人都。”


    “那肯定是少不了的。”魯曉燕笑道:“大頭廢了這麽大的功夫才找到了這裏,也不知道他現在找到了吃的沒有?”


    “應該找到了吧。”劉夢婷看著地圖開口:“他跑了這麽遠了都,要是沒有吃的話?那會不會太倒黴了一些?”


    “大頭不像是那麽倒黴的雪豹啊?”


    抱歉俺就是。


    要是零衝聽到了這話?他肯定會淚流滿麵的。


    見過倒黴的人,可誰見過倒黴的雪豹啊?


    而他就是那隻賊倒黴的雪豹,一路上別說羊了,就見羊毛都沒有見過。


    昨天要不是遇到了一輛麵包車的話?估摸著今天他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李獻忠他們到底是怎麽覺得這個地方是適合他生活的地方的?


    他要不是運氣好找到了這個地方的話?那他差點兒都要渴死了都。


    這放歸計劃也沒有教過他該怎麽尋找水源就把他給放歸了,這不是趕鴨子上架?


    還好他福大命大的,不然等到李獻忠他們再回來的時候?就隻能看到一具幹的不能再幹的屍體了都。


    “這可就難說了。”尚承乾看著地圖嘀咕道:“人倒黴的喝涼水都塞牙縫的,動物倒黴的起來的話?也差不多才對的。”


    “你要是不會說話的話?可以閉嘴了。”聽到這話的劉夢婷翻了翻白眼。


    這就是鋼鐵直男?沒有看到大頭飼養員還在這裏?


    他能說點兒好的?


    “小乾啊,做人不能太死板了。”


    “得學會看情況說話啊?”李獻忠小聲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已經無所懼怕到這種程度了?


    到底是什麽讓他這樣子的?


    “額。”聽到這話的尚承乾愣了愣,感覺有些疑惑。


    他就是隨口這麽一說而已,沒有這麽嚴重的吧?


    大頭要是會被他隨便兩句就給說倒黴的話。


    那他還打什麽工呢?早就去接單專門讓人倒黴了都。


    冰涼的河水在身旁流淌著,零衝邁著小碎步驚訝的發現。周圍的植物開始多了起來,不像路過的地方一樣荒涼。


    這是一個好消息,意味著他已走出了荒涼貧瘠的高原了。


    說不定在前麵就能夠發現食物呢,畢竟這跟著河水走了一路了都沒有啥吃的。


    做雪豹不可能天天這麽倒黴的吧?


    “嘎嘎”


    就在零衝這麽想著的時候,河麵上傳來了鴨子的叫聲。


    抬頭望去隻見黑色的身影正在河麵上遊著。


    野鴨子?


    零衝目光盯著正在清理著羽毛的野鴨子,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這隻鴨子除了看上去小了一些以外是這麽的完美?


    當然如果他待在原地不動,等他過去的話,他會更開心的。


    可這很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就看了那麽一下,這隻野鴨子就鑽進了水裏不見了。


    根本不給他繼續流口水的機會。


    這讓零衝有些生氣。


    這種看得見吃不到的感覺太難受了。


    小小野鴨子給豹爺等著,等豹爺吃飽了再來找你。


    他可沒有忘記現在自己肚子可是癟癟的,除了水以外一點兒油花都沒有呢。


    可不能在水裏陪一隻野鴨子抓迷藏了。


    畢竟在捉迷藏這一塊他屬實是沒有什麽天賦。


    食物啊,食物啊。


    食物到底是在哪裏?


    零衝邁著步子,目光掃視著周圍。


    不放過一處可能隱匿著食物的地方。


    他現在實在是太餓了,就連一隻小青蛙都想吃。


    要是這個時候有隻羊摔死在俺麵前該多好啊。


    扒拉著灌木叢希望能夠趕出來一兩隻青蛙的零衝,看著沒有任何動靜的灌木叢不由歎了歎氣。


    都說天無絕人之路,可為什麽他到現在走的都是絕路?


    沒有羊的話?有隻兔子也好啊。


    怎麽什麽東西都沒有?


    零衝從灌木叢出來,感覺自己餓的都麻了都。


    這什麽放歸計劃根本不考慮他的感受啊,別的雪豹這個時候早就被飼養員給喂飽飽的。


    就他在這裏風餐露宿忍饑挨餓的。


    這也太不公平了。


    就像前麵這隻螞蚱一樣的,為什麽要出現在他麵前?


    為什麽出現的不是一隻兔子?就這麽一隻螞蚱給他塞牙縫都困難。


    不過這螞蚱倒是挺肥,零衝砸吧了一下嘴突然覺得這螞蚱還挺好吃的。


    本來以為螞蚱會紮嘴的,可這進了嘴裏才發現自己的牙齒還真好用。


    一下就把螞蚱給咬了個稀巴爛的。


    “啪啪”


    剛咀嚼完了一隻螞蚱,零衝就發現前麵的草叢跟沸騰的油鍋一樣炸開了。


    密密麻麻的蚱蜢在草上跳得十分歡快的。


    嗯?這麽開心的跳著?


    是看不起豹爺是?豹爺現在很餓呢。


    遇到豹爺算你們這群家夥倒黴,反正你們活著也是禍害糧食的。


    不如為保護動物做貢獻吧。


    拿來吧,你們這些小蚱蜢。


    看豹爺不把你們給抓幹淨了,為保護糧食做貢獻?


    青色的灌木叢內,灰白色的身影一蹦一跳的。


    活躍著的螞蚱在灰白色身影麵前速度慢的可憐,零衝一巴掌就能夠在灌木叢裏拍下來幾隻。


    反反複複一會兒的,灌木叢裏就落了一堆翹著腿的蚱蜢了。


    他們倒在地上,看著猩紅的舌頭朝著他們抓來。


    隨後被送進了一個叫做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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