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鋒利的刀口瞬間撕開了羅浩的衣衫,並且劃破了肌肉,羅浩慘叫一聲倒在了鐵礦堆上。一旁的白虎果斷的衝了上去,怒吼道:“狗犢子,吃你大爺一棍!”


    白虎緊握著一根撬棍,沉重的撬棍被白虎瘋狂的揮舞著,虎莫愁剛準備追上去砍掉羅浩一條胳膊,卻被白虎的撬棍擋了回來,虎莫愁冷笑道:“兄弟們,砍死這個家夥!”


    “衝啊!”一群手持砍刀的小弟一窩蜂的朝白虎衝了上去。


    白虎雖然手持鐵棍,但是,雙拳難敵四腿,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對方給砍得渾身是血。虎莫愁拎著一柄刀子站在一旁圍觀,嘴裏叼著一支香煙,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白虎一直在死撐著,身上已經被人砍了好幾刀,他依然不倒。羅浩艱難的從地麵上爬起來,那些剛跑不遠的兄弟們此時也被人打翻在地。


    “讓我來!”虎莫愁丟掉了手頭的煙屁股,拎著砍刀朝白虎衝了上去。


    “操尼瑪,來啊!”白虎奮力的咆哮,嘴裏含著一口鮮血。


    噗哧……


    虎莫愁一刀劈在了白虎的胸膛上,白虎揚起手中的鐵棍則狠狠的朝虎莫愁的腦門上砸去。虎莫愁驚出一身冷汗,他急忙把腦袋撇開,重重的鐵棍狠狠的砸在了虎莫愁的肩膀上。


    哢嚓……


    鎖骨寸斷,虎莫愁頓時雙腿跪了下去,他單手捂著胸口,一隻手死死的盯著白虎的鐵棍。白虎冷笑道:“就算你人多又如何,還不是跪在老子麵前!去你的!”


    白虎果然身強力壯,一腳將虎莫愁蹬了出去。虎莫愁疼得渾身哆嗦,這沉重的一擊讓他鎖骨寸斷。幾名小弟急忙撲了上去,關切的問道:“大哥,大哥,你沒事吧!”


    “狗日的,給我砍死他!往死裏砍!”虎莫愁咬牙切齒。


    白虎也不好受,渾身上下估計被人砍了十多刀,而虎莫愁的那一刀最為嚴重,入骨三分。胸口上撥開那被砍得皮開肉綻的肌肉組織,估計就能夠看到裏麵的白骨森森了。傷口太多,每一個傷口都好像一個個泉孔一樣湧出鮮血。白虎手撐著鐵棍,目視著十多個圍上來的虎幫小弟。


    “有本事就上來!”白虎一向都很霸氣,握著手中的撬棍,足足有十多斤重。一般人拿著都費力,但是這一根鐵棍在他手裏就好像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眾人都圍著兩人,圍而不攻。幾人相視一眼,一咬牙道:“上!”


    “白虎兄,我跟你一起殺敵!”此時,一旁的羅浩站了起來,後背上那一道口子給他帶來了劇烈的痛苦。他緊握著一把鏟子,狠狠的朝對方揮舞著。武器長終究是占有一定的優勢,對方手中清一色的砍刀。羅浩和白虎不會給對方任何近身的機會,兩人背靠著背,把後背交給自己最信任的兄弟,並肩作戰。


    “殺!”虎莫愁怒吼一聲。


    十多人同時圍了上去,白虎硬撐著身子,揮舞著手中的撬棍,背後的羅浩同樣狠狠的揚起自己的鏟子,對方每一次攻擊都被羅浩用鏟子拍了回去。如此往返,對方沒了招,隻能試探性的攻擊。虎莫愁急了,他從地麵上抓起來一把沙子,狠狠的朝羅浩撒了過去,羅浩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睛。


    “去死吧!”虎莫愁鎖骨斷了,但是,他的雙腳依然很威猛。在他幾腳連踢之下,白虎和羅浩兩人滾落在地麵上,十多人飛快的衝了上去,對著兩人就是一陣狂砍。兩人果斷的抱著腦袋,堅決不讓對方砍到了重要部位。


    “狗日的,欺負我兄弟!”此時,羅霸天帶著一百多人衝了出來。


    “撤退!”虎莫愁一揮手,六十多號人飛快的跳上了後八輪,飛快的逃走。


    羅霸天一幫人從一百米開外的宿舍衝了過來,隻不過,虎莫愁等人已經望風而逃了。


    “浩子,白虎!”羅霸天還穿著一個褲衩,手中拎著一把鋒利的刀子。


    “大哥!”羅浩渾身是血,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好的地方,被人連續砍了十多刀,渾身皮開肉綻,白虎更甚。羅霸天嘶吼道:“來人啊,趕緊送醫院,操,你們死哪裏去了!”


    一幫小弟嚇得手足無措,急忙開著昌河麵包拉著羅浩和白虎,還有幾個同樣被砍傷的兄弟就往中心醫院跑。羅霸天氣極了,一度揚言要用雷管去把虎爺的別墅給炸了,但是,卻一直被兄弟們給拖著。孔令強也聞風趕來,手下幾個兄弟在礦山上被虎幫的人砍了,不過,他的表現卻十分的冷靜,冷靜得讓人以為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


    “孔令強,你去不去?”羅霸天臉色鐵青,道:“跟老子去把虎爺的別墅炸了!”


    “不去!”孔令強在一旁叼著香煙,穿著一條破舊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韓版嘻哈的衣服,腦門上結了幾條小辮子,整個人顯得有些地痞流氓的氣息。


    “為什麽不去?你的兄弟也被人砍了,你做大哥的難道不應該給兄弟們報仇嗎?”羅霸天在過道裏嚷嚷著。


    “小聲點,別影響其他病人休息!”林小玉從病房探出了腦袋。羅霸天立刻安靜了下來,眼睛直直的看著孔令強,似乎在等待著孔令強的答複。孔令強深吸了一口煙,道:“一切等陳少來決定吧!”


    “好!”羅霸天終於冷靜了下來。


    沒一會的功夫,陳瀟和張毅等人急匆匆的趕來了。


    抵達中心醫院,羅霸天和孔令強等一幫人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見到陳瀟疾步走來。羅霸天等人立刻站了起來,朝著陳瀟等人迎了上去。羅霸天急忙問道:“陳少,你來了。”


    “到底怎麽回事?”陳瀟臉色陰沉,眼神之中射出一抹寒芒。


    “都是虎幫那一群混蛋鬧的!”羅霸天咬牙道:“我看到了虎莫愁。這家夥是虎爺手下的一員悍將,據說和虎爺有親戚關係。所以,和虎幫有脫不了的幹係!”


    “羅浩怎麽樣了?”陳瀟眯著眼神。


    “不知道,醫生說出血過多,已經休克,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白虎這小子渾身都是刀口,估計是保不住了!”羅霸天含著一汪眼淚,道:“陳少,一定要給兄弟們報仇啊!”


    能夠讓羅霸天這一個鐵血的漢子流下眼淚,這絕對說明這一次的事情給他帶來了沉重的打擊。羅浩不僅是羅霸天的遠房親戚,更是他賴以信任的兄弟,而白虎也是一直都跟隨自己打天下的兄弟。陳瀟拍了拍羅霸天的肩膀,道:“放心吧,這一筆帳一定要找他們算。不過,現在我們還是關注羅浩他們的情況吧!”


    “嗯!”羅霸天活生生的把眼眶裏打轉的眼淚吞了進去。


    從早晨六點開始,一直到上午九點,手術持續了三個小時。白虎率先推了出來,白虎的狀況勉強過得去,至少沒有了生命危險,身上沒有致命的傷口,隻是失血過多,輸了將近一千多毫升的血,總算是保住了性命。唯獨羅浩這小子有些麻煩。


    “誰是羅浩的家屬?”一名男醫生摘下了臉上的口罩,一臉凝重。


    “我是!”羅霸天急忙站了出來,他緊張的問道:“醫生,情況怎麽樣?”


    “恐怕有些麻煩!”醫生凝重的看著羅霸天,道:“病人失血過多,造成腦部缺氧,大腦皮層功能嚴重損害,患者正處於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喪失意識活動,但皮質下中樞可維持自主呼吸運動和心跳。醫學上稱之為去皮質狀態,俗稱植物人!”


    撲通……


    羅霸天一個踉蹌,臉色刷白,整個人癱坐在地麵上。突然之間,他似乎想起了什麽,他掙紮著站了起來,抓著醫生的肩膀,緊張的說道:“兄弟,不,醫生,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他,你一定要救他!”


    羅霸天的動作有些大,再加上這家夥力量很大,不知不覺間就用了很大的力氣,抓著醫生晃來晃去。醫生快要被他折騰得不行了,此時,羅霸天停了下來。


    撲通……


    羅霸天當著眾人的麵跪了下去,抱著醫生的腿,大哭道:“醫生,他家三代單傳,你一定要救救他。”


    現場一片悲鳴,每個人都知道羅霸天這個家夥是一個硬氣的漢子,是一個典型的男兒有淚不輕彈,膝下有黃金的男人。如果有人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讓他下跪,恐怕殺了他也是做不到的。然而,今天他不僅流淚了,還跪了下去,這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連陳瀟也跟著鼻子酸酸的。


    醫生見一個一米八五的漢子竟然跪了下去,他急忙安慰道:“別這樣,對於這樣的情況,我們也很難過。而且,病人並非沒有醒過來的可能。”


    “有希望?”羅霸天一驚,他急忙站了起來,擦掉了眼淚。


    “有……有希望!”醫生急忙點頭,道:“三天之內如果對患者進行呼喚,就有醒過來的希望。不過,三天之後希望就很渺茫了。所以,你們一定要抓緊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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