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佩蘭聽他這話,想起當初自隻脫了衣衫,赤裸抱著他,?他的臉摟在自己懷裏。終於知道他想做什麽,嬌羞一笑,低聲道:“那次是為了救你,可是現在……,咱們還沒成親,又是在佛堂裏呢,斷不可那樣的………”


    左少陽歎了口氣:“唉,算了,沒事,這樣反正冷不死的……”


    苗佩蘭撲哧一聲笑了,頓了頓,伸手過去,把他接進自己溫暖的懷裏,嬌羞無限道:“這樣……”,行嗎……”


    左少陽順勢摟住她的嬌軀,把臉貼在她豐滿而負有彈性的雙乳上輕輕蹭著。然後把手從她短衫下擺慢慢伸了進去,抓住了她那堅挺而無處躲藏的豐乳。


    苗佩蘭低聲嬌喘著,呢喃道:“哥,不要這樣,這是……,是佛堂哩………”


    “我就這樣,再不動就去……”,剛說到這裏,就聽見大殿後麵傳來一聲男人的慘叫,隨即響起一個女子驚恐之極的尖叫。兩人大吃一驚,苗佩蘭一骨碌爬了起來,從旁邊背萎裏取出柴刀,緊張地盯著後殿。


    這時,又傳來那女子尖聲驚叫:“救命啊!快來人啊……”


    左少陽急道:“不好出事了,快去看看……”


    苗佩蘭略一遲疑,將手中柴刀交給左少陽,從背簍裏取出藥鋤,箭一般衝出了大殿後門。循著聲音衝到了大殿左側。


    風雪比先前更大了。借著雪地的反光,她看見側邊廊下,大胸女赤各各光著身子,用衣裙掩在高聳的胸前,驚薦地蹲著靠在立柱後麵,望著遠處漆黑的夜。在她幾步遠的地方,麵朝下趴著一個同樣赤裸的男人,後腦赫然插著一支利箭!


    苗佩蘭驚叫一聲”下意識地漲紅著臉急忙扭頭回去:“怎麽回事……”


    “凶手!殺人了,凶手……”大胸女人指著黑夜驚恐地叫著。


    苗佩蘭飛身躍出側殿,追進黑夜裏。


    大胸女叫道:“小心!凶手有弓箭!”


    苗佩蘭立刻想起他們失蹤的弓箭,一閃身,躲在了一棵大樹後麵。這一片是菜地,隻有稀稀落落的幾棵樹,視野比較開闊,雖然大雪飄飄,但借著積雪的反光,能看出十數步遠,但再遠的地方,便被黑夜和風雪掩蓋了。


    苗佩蘭先觀察樹上,並沒有人,然後用大樹做掩護,快速向前移動,緊著心一直來到籬笆牆處,還是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便在這時,就聽到身後傳來左少陽焦急的聲音:“蘭兒!蘭兒快回來!”


    苗佩蘭這才又用大樹作掩護,跑回了大殿側旁。


    廊下,了禪提著一盞燈籠站在左少陽身邊。很快,老者、丁小三都從大殿正麵跑了過來,驚恐地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蹲著的大胸女已經將衣裙穿裹在身上,抱著肩蹲在地上嗚嗚哭著。


    左少陽將拐杖和柴刀放在旁邊,蹲下身檢查那赤裸男人的屍體,見這利箭正中後腦,心中一沉,後腦中箭,生存的機率幾乎沒有。伸手摸了摸他的頸動脈,果然已經沒有了搏動。


    他站起身,瞧見苗佩蘭從風雪裏跑了回來,趕緊一把拉她過來,擋在自己身後,低聲問:“怎麽樣……”


    “沒看見人,霧太大了”天又黑。——…人還活著嗎……”


    “已經死了……”


    “是誰……”


    “先我們來的那對夫婦的丈夫……”


    了禪抬頭望了一眼風雪,沉聲道:“我去瞧瞧……”提著燈籠走出廊下,往大胸女所指凶手逃逸的方向走去。


    苗佩蘭道:“我去掩護大師……”搶步出來,跟在了禪身邊,緊張地四下搜尋著。


    左少陽道:,““小心!注意尋找地下的腳印”還有樹上……”


    “好……”苗佩蘭再次井細搜尋樹上和地下。


    丁小三從地下揀了一塊石頭,跑上去跟著搜尋。


    那老者遲疑片刻,也揀了一塊石頭,跟了上去。


    便在這時,那少婦從前殿衝了過來,瞧見地上躺著的赤裸的屍體正是自己的丈夫,咕咚一聲跪倒,抱住屍體哀聲痛哭起來。


    又過了一會,那兵士才慌慌張張跑了來,手裏拿著單刀,驚慌地四處張望:“怎麽了?我聽到有人慘叫,出了什麽事了……”


    “這男的被人用箭射死了!他們正在撥尋凶手,你不去幫忙嗎……”


    “這樣啊,去!當然要去!”兵士跨步出了廊下,又站住了,伸手拔刀,扯了兩下,扯不出來,罵罵咧咧道:“這該死的破刀,偏偏這個時候鏽住了,耽誤老子上陣殺敵……”


    左少陽拿起柴刀遞了過去:“喏,先用這個……”


    “你有柴刀怎麽不去…………”兵士見他拉著拐杖,沒好氣一把接過柴刀,走出廊下,一步一停。縮頭縮腳遠遠地跟在了禪他們幾今後麵,東張西望做好隨時撤丫子的準備。


    了禪他們提著燈籠,在風雪中沿著山寺籬笆牆搜尋了一遍,不敢去的太遠,生怕被敵人調虎離山,撤完之後,沒有任何發現,地上也沒有發現腳印一——這麽大的風雪,用不了片刻,地上的腳印便被掩蓋了。


    了禪他們回來之後說了,左少陽道:“咱們先把人抬進大殿再說……”


    眾人用那男人的衣服把那赤裸的屍體蓋好,兵士和丁小三抬著屍體,了禪和老者在一旁幫忙,將屍體抬往大殿。


    左少陽低聲在苗佩蘭耳邊說了幾句,苗佩蘭點點頭。


    屍體抬進大殿放下”就在這一瞬間,苗佩蘭一把抓住兵士腰間的單刀刀柄,嗖的一聲抽了出來,倒退兩步,護在左少陽麵前。


    “你幹什麽……”兵士怒道,衝上前一步,見苗佩蘭已經抽出那柄單刀,正指著自己,又急忙站住了。指著她叫道:“馬上把刀還我!你這是搶奪軍械,是死罪!”,“究竟誰犯了死罪?”,左少陽“道:“你脖子上沒有紅巾,應該是朝廷官軍吧?你臨陣脫逃,才是真正犯了死罪!人人得而抓之!我們奪你的刀把你抓你回去,隻有功勞,何罪之有……”


    兵士色厲內徑道:“你說什麽?你憑什麽說我是逃兵……”


    “廢話!你不是逃兵,為何跑到這山頂小寺來躲著領救濟?你該下山去殺敵啊?山下就是敵人。”,“我………”那兵士頓時軟了下來,蹲在地上,拱手道:“大哥,你放過我吧,我沒吃的快餓死了,我不當逃兵,會活活餓死的呀……”


    “我不管你逃兵的事情,不過,現在寺廟裏發生了凶殺案,這鬼穀峰四麵懸崖峭壁,隻有一道吊橋與外麵相連,山上就我們這十個人,所以,凶手肯定在我們中間……”


    一聽這話,所有人下意識都後退了一步,都警惕地盯著身邊的人。苗佩蘭緊靠一步,挨著左少陽,手中單刀橫在胸前,警惕地盯著那逃兵。


    左少陽道:“我和我妹子在一起”我知道我們倆不是凶手,所以,凶手便是你們中的一個!人人都有嫌疑,我必須先卸了你的武器,才能稽查真凶!”,一旁的老者冷聲問左少陽道:“小兄弟是衙門捕快?”,“不是……”


    “不是你抓什麽凶手啊……”


    “不是捕快就不能抓凶手了?衙門也鼓勵百姓扭送凶手歸案吧?我不查出真凶,怎麽扭送?”,聽這老者質疑左少陽的輯凶資格,那逃兵似乎找到了同盟,立刻嚷嚷道:“扭送歸案,那也是知道了凶手是誰才扭送啊,現在都不知道凶手,你應該去衙門報案才是!憑什麽自己稽查凶手……”


    “就憑我妹子手裏的刀!我妹子已經殺敵三十幾人,誰不服?可以上來試試……”


    所謂強權就是真理,左少陽這句話頓時讓逃兵和老者都不敢再說話了。


    左少陽道:“衙門不僅鼓勵百姓扭送凶犯歸案”也從來不禁止百姓自行查案,查出凶手扭送衙門。現在凶手就在我們身邊,如果是在城裏客棧,我拍拍屁股走人,芋懶得管這破事,可現在是在孤峰絕頂之上,我腿部有傷,冰雪天漆黑的夜晚,難以下山,隻能留在這絕頂之上,就必然麵對凶手的威脅,凶手或許會接二連三地殺下去”我們不想成為下一個被害人,為了自保,隻能把真凶揪出來……”


    逃兵嘟噥道:“反正你手裏有刀,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唄……”


    丁小三道:“我覺得左少爺說得對,必須把真凶抓出來,大家才安全,除非你自己就是凶手,否則就沒有理由反對輯凶……”


    了禪雙手合十道:“丁施主說得有理,這還是小寺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必須把真凶找出來,扭送官府。不能讓他再為凶作惡……”


    逃兵道:“行啊,我又不是凶手,我怕什麽,查吧,看看到底誰是真凶,不過,有嫌疑大家都有嫌疑,不能自己說不是凶手就不是!要查大家都得查……”


    “行啊,那等一會,就先從我身上查起好了……”左少陽道,回頭問了禪:“夾師,那吊橋拉起之後,對麵的人還能放下吊橋過來嗎……”


    “不行。這吊橋是我修建地窖機關的那位師兄設計建造的力從對麵拉起吊橋的,從兩邊都可能把吊橋放下。而如果是從這邊拉起吊橋的,那從對麵就沒辦法放下吊橋。也就是說,我們過來之後拉起吊橋,對麵的人是沒辦法放下吊橋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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