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大戰已經白熱化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八十回合過後,朱魚開始處在了下風。


    陸衛和白發老者畢竟是皇室傳承的頂級天師,不僅根基深厚,而且在劍道上浸淫千年,都是幾千年的老怪了。


    朱魚縱然天才絕倫,可畢竟隻渡劫一次,一對一可以占據上風,而一對二,他就有些勉強了。


    不過朱魚的個性強悍,屬於典型的戰鬥型的天才。


    不管形勢多困難,多危機,他絕對不會膽怯,更不會甘心失敗。


    往往他是越困難,鬥誌越高昂,明明是處於下風,可是看他的氣勢儼然是勝券在握的模樣。


    他完全沉浸在了神通劍道之中,生死搏殺和秘境之中和影子傀儡搏殺畢竟不同。


    生死一線之間,如何將神通劍道的威力發揮到極致,隻有不斷的磨礪,才能把握其中的訣竅。


    朱魚並沒有貿然是使用《葵花訣》中的劍招。


    這是朱魚的習慣,除非是山窮水盡,他必然給自己留一張王牌。


    永遠不要低估自己的對手,因為對手也可能藏有底牌。


    朱魚越鬥越凶,體內的兩條大道之中符光大盛,無數的生機和靈力通過大道源源不斷的輸入元嬰之中,然後在飆出體外,激發神通。


    “吼!”


    一聲聲高亢的吼聲從朱魚嘴中發出來,他的人和飛劍幾乎融為一體。


    飛劍似乎有靈智。他心中所想,飛劍的劍招和神通就能夠準確無誤的施展出來。


    五大的仙國的傳承劍法,他揮灑自如,而且越鬥,他劍道的戰力還在攀升。


    而陸衛兩人則很鬱悶。


    他們兩尊堂堂天師後期的強者,二打一還打不過一個天師初期的朱魚,這件事如果傳到江湖上,他們就沒有資格在天榜占據一席之地了。


    秦皇室的臉麵今天可是丟盡了。


    正是懷著這樣的心思,兩人都有些急躁,配合上難免出現疏漏。並不是很默契。


    而這恰恰給了朱魚喘息之機。要不然兩人真的沉下心來迎敵,朱魚不可能能堅持這麽久。


    大戰往往時間代表一切,隨著時間的推移,夏侯那邊的局麵開始出現變化。


    夏侯開始丁東來。他詭異的神通劍道更加的變化莫測。他似乎受到了朱魚的刺激。也是越戰越凶,越戰越猛。


    他的修為比丁東來略低,可是神通劍道卻比丁東來高太多了。


    先前和丁東來相鬥。他心中掛念宋皇室的一眾弟子,難以集中精力。


    可是朱魚的到來,局麵迅速扭轉,讓他士氣大震。


    “啊……”


    一聲,丁東來一個疏忽,被夏侯一劍刺穿左肩。


    他倉皇後退,一式“海底撈月”才勉強讓自己全身而退。


    他心中暗暗凜然,這一次帶來的秦皇室弟子幾乎全軍覆沒,三大高手,陸衛兩人看上去也沒有絕對的勝算,反倒是修為最高的他成最薄弱的一環。


    再戰下去,他已經受傷,絕對不是夏侯之敵。


    一念及此,他當即立斷,喝道:“陸師弟,鄧師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退!”


    他一聲喊退,陸衛和白發老者齊齊愕然,旋即,看清形勢,臉色一變,同時後退。


    可是萬鵬飛被眾多宋皇室的戰陣圍住,卻沒有聽到號令。


    等到陸衛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朱魚的飛劍已經動了。


    “退?退也要留點東西下來!”


    朱魚高聲喝道。


    他一劍穿透虛空,刺向萬鵬飛。


    “朱魚!”陸衛目齜俱裂。


    他祭出飛劍拚命的想救援,可是哪裏來得及?


    萬鵬飛被朱魚一劍貫穿,穿成了糖葫蘆,他連哼一聲都沒有機會。


    “砰!”一聲。


    萬鵬飛的肉身直接爆裂,秦皇室的第一弟子就這樣隕落!


    朱魚殺了萬鵬飛,劍光一閃,一劍襲向陸衛,丁東來和白發老者同時臉色大變,丁東來喝道:“陸師弟,快退!”


    丁東來這一喝如同當頭棒喝,陸衛才意識到,在朱魚麵前,他們自始至終都是弱勢的一方。


    他身形暴退,施展的是秦皇室的“烏雲遁”神通,堪堪的躲過了朱魚一擊。


    虛空之中,三尊天師後期強者累累如喪家之犬,各自施展遁術向南逃去。


    “朱魚,今日之恥,他日必報!秦皇室和你勢不兩立!”陸衛的聲音在虛空之中飄蕩。


    朱魚哈哈大笑,道:“你找我雪恥還不配,回去告訴左子木,要取我性命,得他自己來,派一些蝦兵蟹將不夠我塞牙縫!”


    朱魚的聲音傳得極遠,陸衛再沒有回應,三尊天師消失無蹤。


    朱魚良久收回目光,眼睛看向了夏侯。


    夏侯同時看向他,兩人幾乎同時叫道:“大師兄,七師弟!”


    夏侯靠近朱魚,狠狠的擂了朱魚一拳,恨恨的道:“沒想到我還是趕不上你,哎……”


    他輕輕搖頭,臉色卻盡是釋然。


    就在這時,一眾宋皇室弟子列隊靠過來,為首的易山朗聲道:“宋皇師兄,易芳隕落了……”


    “啊……”


    朱魚和夏侯幾乎同時驚呼。


    夏侯驚呼是因為宋皇室有一名弟子隕落。


    而朱魚則驚呼,夏侯怎麽成了宋國仙皇。


    夏侯的神色漸漸的轉黯,道:“各位師妹,節哀順變!今日幸虧我七師弟及時趕到,要不然我們全都逃不過這一劫,秦皇左子木……好狠啊……”


    一種宋皇室的女弟子低頭抽泣,所有的弟子齊齊的向朱魚跪倒。


    朱魚大驚。連忙擺手道:“各位師姐,你們可不要跟我見外,我可是你們的師弟!”


    朱魚這樣一說,宋皇室的女弟子們卻也不好拜了。


    可是她們看向朱魚的眼神,卻盡是狂熱的崇拜。


    原本以為夏侯師兄的修為就冠絕年輕一代了,可是現在看到朱魚,才知道真正的天才是何等妖孽逆天。


    朱魚不過天師初期修為,卻能夠一人大戰秦皇室的兩尊天師後期強者,這樣的戰力比師尊還要厲害。


    一想到師尊,一眾宋皇室的弟子們內心又黯淡了。


    宋國國已破。家已亡。他們成了無根浮萍,不知道未來在何方。


    朱魚和夏侯兩人離開眾弟子,並肩戰力在一座山峰之巔。


    問了夏侯朱魚才知道,宋皇易晶。宋皇室東西兩宮的宮主竟然全隕落。而圍殺他們的人就是左子木一行。


    宋國都城池已經攻破。宋鼎已經被左子木攫取,宋國亡了。


    夏侯也是在偶然之間遭遇了宋皇率弟子遭秦皇室圍攻,他路見不平。施以援手。


    就在那一戰,易晶隕落。


    隕落之前,他親自將宋鼎印交給了夏侯,擁有宋鼎印,夏侯自然就成了宋皇室的仙皇。


    聽著夏侯娓娓敘述這些經過,朱魚心中既感歎又無奈,感歎是感歎天書不可不信,無奈則是似乎這個世界,芸芸眾生,冥冥之中都受到某種力量的主宰一般。


    世事無常,偌大一個華夏大世界說變就變,短短二十年,一切就已經滄海桑田。


    “大師兄,你下一步怎麽打算?”


    夏侯黯然搖頭,道:“我……我想去楚國投靠師尊,就不知師尊肯不肯收留。”


    朱魚微微皺眉,道:“宋皇室這些年承受了如此多的壓力,卻依舊沒有向任何勢力屈服。莫非你要改變宋先皇的初衷?”


    夏侯愣了愣,一時竟然啞口無言。


    朱魚嘿嘿一笑,道:“當今天下紛爭,說一千道一萬不過是為了爭奪靈脈資源。宋皇室之中靈脈資源不少吧?”


    夏侯點點頭,道:“的確不少,我身上就帶有數十條靈脈!還有各種天才地寶無數。可是資源再多又如何?我們終究鬥不過秦皇室。”


    朱魚冷冷一哼,道:“鬥不過也要鬥,明著鬥不過,暗中也要鬥。總不能墮了一國皇室的威嚴。”


    朱魚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卻是他心中所想。


    他如果處在夏侯的位置,不可能投靠任何一方勢力。


    天下紛爭,已經沒有所謂正統不正統,在“千年機緣”的蠱惑之下,每個勢力都陷入了瘋狂的狀態。


    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現在已經達到了頂峰。


    所有人都撕掉了偽裝的麵具,都瘋了!


    “千年機緣!”朱魚心中仔細的咀嚼這四個字,他發誓一定要看看什麽狗屁的千年機緣。


    這就是一個陰謀,一個來自頂級勢力的陰謀。


    高高在上的仙錄宗,混元宗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霧外江山在哪裏,這些都是那麽的神秘。朱魚在所知的任何仙典之上都找不到這些信息。


    所謂的一品勢力在朱魚的腦海之中就隻有一個黑袍蒙麵女修,再其他的一無所知。


    一品勢力似乎完全超脫了華夏世界的範疇,既然這樣,這個所謂的千年機緣又究竟是什麽機緣?


    “七師弟,聽你一席話,我如同當頭棒喝。不錯,宋皇室既然破了,我又有何臉麵累累如喪家之犬的求師尊?我索性帶著宋皇室弟子進入秘境之中隱匿發奮圖強!


    而我自己則要更加努力,爭取明年地榜之爭,能夠占據更高的排位。


    這樣也能夠給宋皇室博取一個好的未來!”夏侯朗聲道。


    “大師兄也知道什麽天榜地榜的事情?”朱魚吃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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