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魚和木辛彩在大戰,青河宗其他修士卻無暇顧及這邊。


    因為外圍萬玄門的攻擊已經開始了。


    青河宗宗主張震山在竭力的催動著大陣,同時向各方弟子號令,將所有的弟子散布在清和宮的各處險要節點鎮守,以此來對抗萬玄門強大的壓力。


    萬玄門的戰隊悍不畏死,對青河大陣進行瘋狂的衝擊。


    戰陣的碾壓,一**衝擊在青河大陣之上,有些地方的大陣節點承受不住,開始崩塌。


    萬玄門戰隊的修士,人人手中都持著陣盤。


    青河大陣一旦出現疏漏,陣盤就直接祭出,落入青河大陣之中。


    陣盤進入青河大陣,立刻構成威能極大的破壞大陣。


    大陣凝結,然後爆裂。


    青河大陣在如此瘋狂的攻擊之下,中心符陣被撼動,漫天的符光閃爍,開始變得淩亂。


    相比西楚仙界,南楚仙界明顯要弱很多,尤其是對這種大宗派的攻防戰,更是缺乏經驗。


    西楚在仙國西方,背靠的是強大的秦仙國。


    秦仙國在五大仙國之中實力最強,對其他四大仙國威脅極大。


    西楚王鎮守仙國西方,和秦仙國常年征戰,西楚被稱為虎狼之地,很大程度上都是通過征戰磨礪出來的強悍。


    在西楚王府的門口,有一副巨大的晶石屏風,上麵所書八個字:“強者為尊,於斯為盛!”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仙界弱肉強食。在西楚的地麵之上尤其如此。


    西楚人崇尚戰力,對仙國的那些條條框框的律令常常棄之如履,他們的習慣都是以拳頭說話。


    誰的實力強,誰就有話語權,對這樣的仙界形態,西楚王不僅不製止,反而縱容。


    通過數百年的血與火的殘酷征戰,西楚修士的野性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厲害,所有才有虎狼之地的稱謂。


    同樣是五品勢力,萬玄門就比青河宗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萬玄門在猛攻。朱魚窺準機會。舍下木辛彩,趁亂混入混亂不堪的修士陣營之中,立刻施展土遁之術,遁入了地麵之下。脫離了對方的視線。


    木辛彩有心想去追。奈何青河宗的局麵實在是吃緊。盡管她恨得隻咬牙,最後也不得不放棄朱魚,轉而投入到整個清和宮的防禦之中。


    再說張震山抓住了白袍女孩。卻無暇顧及她,讓一尊長老看護。


    就在青河宗亂象叢生之時,一個青袍身影突然踏破虛空,出現在了青河宗的腹地之內。


    這青袍身影麵覆輕紗,身似鬼魅,來去如風,她身影一現,一劍祭出就將白袍女子周圍的束縛斬斷。


    青河宗長老連忙祭出飛劍,卻一劍落空,白袍女子順利脫身,格格笑道:


    “師姐,你可來了!你的手下……”


    “小蝶,出去再說!”


    青袍女子再此淩空而起,此時她的出現已經引起了青河宗的警覺。


    張震山在千米開外,一劍向青袍女子殺過來,這一劍撕裂虛空,乃是他畢生修為聚集的最強一劍。


    可是青袍女子卻淩空踏步,身影詭異的穿透張震山的強大的劍陣,瞬間遁出數千米。


    “殺了她!”


    張震山目齜俱裂,心中驚駭欲絕。


    他的修為他自己最清楚,他全力一劍竟然被對方直接穿透,無法傷及其分毫,這是他自入萬壽以來,從未有過之事。


    這說明什麽?


    這至少說明此青袍人赫然也是超越萬壽級的強者。


    萬玄門什麽時候這麽強了?


    張震山一喝,七八尊萬壽級強者同時祭出法寶,漫天的法寶飛舞,將青袍人牢牢的鎖定。


    青袍人一扭頭,冷冷的哼了一聲,手一揚,一代彩色的絲帶揮灑而下。


    天空閃過一道七彩之光,如同彩虹劃過天空。


    青山宗強者所有的法寶紛紛一滯,竟然無法穿過這道彩虹。


    等他們收回法寶,還要再出手,那神秘青袍人早已經無影無蹤了。


    青河宗腹地發生的這一切,朱魚全然不知道。


    他在地麵之下,屏氣凝神的破解著符陣,一路向東勢如破竹。


    瘋狂的破陣,足足一日一夜,他終於從這該死的青河大陣之中解脫出來了。


    他從地底出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了一條河道峽穀之中。


    青河是南楚最大的一條河,橫跨兩郡之地,河流寬闊碧綠,河水清澈透明。


    河道兩邊,草木叢生,真是江花勝火,江水如藍。


    可是此時的朱魚卻無暇去欣賞這天然美景,他迅速判斷自己的方位,開啟誅仙之眼符陣,就欲打探青河宗的情況。


    然而就在此時,他突然眉頭一皺,因為誅仙之眼的示警之聲已經響起了。


    一個白色的人影從碧綠的江水之中猛然竄出,然後臨河踏步,瞬間就到了岸邊。


    她衝朱魚嘿嘿一笑,道:“真有你的,你也會土遁之術?”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青河宗挑事的那白袍女子,朱魚一看到這女人,腦袋就大,輕輕的哼了一聲,體內靈力運轉,隨時準備出手。


    白袍女子卻道:“豹三九,朱魚!”


    她手中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枚金色的牌子,在朱魚眼前一晃,得意的道:“你得叫我師姐呢!還想對我出手?”


    朱魚掃了一眼那金色的牌子,赫然不是虎衛的牌子。


    金色的牌子上麵就一個字“秘”。


    楚歌之中,統領的牌子是“令”,虎衛的牌子上麵是“虎”,豹衛玉牌之上是“豹”字。


    而擁有“秘”字牌的人。在楚歌內部都是極其神秘的存在,看這女孩年齡不大,竟然是傳說中的“秘”衛?


    朱魚內心吃驚,但是臉上卻毫不動聲色,道:“我才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你在青河大比之上胡攪蠻纏,所為何意?”


    白袍女子似乎沒聽到朱魚的話,運用法術烤幹法袍,忽然衝朱魚伸出一根大拇指,道:“你牛,一個小小的豹衛。也敢用這種口吻對我說話?”


    她小拇指一彈。一道綠光倏然射向朱魚。


    朱魚心中一寒,立刻想到那神秘的蠱蟲。


    慌亂之際,朱魚沒有任何思索,手一伸。一道同樣綠色的火焰閃爍。


    火焰一閃將綠光瞬間收入。轉眼消失無蹤。


    朱魚所用的乃地獄鬼火。在青河宗內,朱魚已經了解此女的蠱蟲的命門所在。


    不怕其他的攻擊,唯獨怕火。


    朱魚一道地獄鬼火祭出。這可是異火,遠遠比三昧真火強。


    火光瞬間將那綠色的蠱蟲包裹,直接蒸發掉,連灰燼都不剩。


    火是綠色,而那蠱蟲也是綠色,給人的感覺就是他竟然直接將對方的蠱蟲這收掉了,白袍女子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


    她用手指著朱魚道:“你……”


    朱魚還沒等她說話,便道:“你最好給我老實一些。別妄圖拿一塊牌子來壓我,嘿嘿,我知道你手段不止於此。但是你我對壘,不一定誰輸誰贏,所以你不要挑釁我!”


    朱魚說此話,內心實在是忌憚對方那詭異的紅色小蛇。


    這個女人看上去嬌小玲瓏,美豔無比,身上的東西卻是一個比一個惡心,絕對不好對付。


    朱魚露一手,故作高深,自然是開頭就要將其鎮住。


    果然,這女孩臉色變了。


    然而旋即,卻又笑了起來,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對我有敵意。可是我也不是奉你們統領之命嗎?你要怪就怪你們統領!”


    朱魚眉頭一皺,祭出飛劍,踏足其上,道:“我遲早會去找他,不用你提醒我!”


    “喂喂,你別走啊!你這人怎麽回事,就這麽死腦筋!真不知道你們統領為什麽敢把這樣的任務交給你!你等等,等等!”


    白袍女子攔在朱魚身前,如果不是對朱魚有顧忌,說不定都用手拽朱魚的衣袖了。


    朱魚看著對方,明顯感覺這女孩還天真未失,偏偏卻又喜怒無常,變臉比六月的天還快。


    他猶豫了一下將飛劍收入,白袍女子眉開眼笑,道:“這就對了嘛!我們本屬同門,何必那般見外?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名字呢!我叫莊蝶,師尊平日都叫我蝶兒。


    你可不許這麽叫哦!”


    白袍女子眯著眼睛上下打量朱魚,看得朱魚渾身不自然。


    就在這時候,朱魚眉頭一皺,道:“有人來了!”


    莊蝶小眼睛眨了眨,突然祭出一件奇特的法袍,道:“我們躲一躲,嘻嘻!”


    她似乎遇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一般,瞬間將兩人罩住,朱魚猝不及防,卻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一處隱蔽的空間之中。


    而與此同時,一青袍身影瞬間便到了。


    “小蝶!小蝶!”青袍身影在外麵高聲道。


    莊蝶衝朱魚眨眨眼睛,突然,她一道法訣打出,場景又是一變,又回到了河邊。


    青袍身影卻被這猝然一變嚇了一跳,莊蝶卻格格笑了起來,道:“師姐,你也太膽小了吧!我和朱魚跟你開個玩笑呢!”


    朱魚此時看清,自己麵前赫然是一青衣蒙麵女子。


    他腦海之中一道亮光閃過,立刻就想到了在楚歌的那段晶壁幻影,這女人不正是在西陵救走自己的那神秘女子嗎?


    她……她是……


    青袍女子對莊蝶的玩笑顯然不怎麽高興,喝道:“你這丫頭,就知道瘋瘋癲癲,剛才如果不是青河宗有忌憚,你小命都得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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