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陶妖精的夢魘
陳昊天這邊一走，楚瑤瑤手中的水筆就放了下來，捫心自問，將劉瑩瑩從總裁辦調離，就沒一丁點私心嗎？
想想自己國色天香的容顏，雷厲風行的手腕，竟然為了陳昊天吃那麽多幹醋，楚瑤瑤很不平衡，老娘這是倒追啊！以前做夢都不敢想，自己竟然也淪落到倒追男人的地步。
劉瑩瑩見陳昊天出來，也沒好意思跟他再說什麽。倒是陶妖精趁她不注意，湊了過來，悄聲道：“天哥，晚上有約嗎？”
“現在還空著，你真有興趣請我吃飯？”陳昊天笑得很勉強，從楚瑤瑤辦公室出來，他就像被人輪了一樣，那眼神要多迷茫就有多迷茫，臉色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陶妖精被他的眼神嚇了一大跳，趕緊道：“怎麽了這是？”
“沒什麽，就是覺得人生苦短，命運多舛。”陳昊天仰天長歎，無比憂鬱的說道。
女人因為生理原因總有那麽幾天身心不舒暢，沒想到男人也有這症狀啊，陶妖精一番感慨，拉拉陳昊天的衣袖，笑道：“就是因為人生苦短才要及時行樂，天哥，晚上妹妹帶你樂樂，調試下心情。”
“好了，別逗我了，你找我肯定沒好事兒，晚上在停車場等我吧。”陳昊天原本還想跟陶妖精調侃幾句，一想到明天艱巨的任務，登時就沒了心情。
不出陳昊天所料，剛到停車場就看到鄭天陽的寶馬i8停在那裏。
陶妖精拉開車門，毫不客氣的坐到駕駛位。
陳昊天發動車子，對她道：“說吧，到哪？”
“德林大酒店，位置早就訂好了。”陶然惠子笑嘻嘻的道，“今天可是拜師宴，平常的酒店怎麽能行？”
陳昊天搖搖頭，吃了這頓飯，接下來就全是麻煩。
陶然惠子見陳昊天興致不高，小心翼翼的問道：“天哥，是不是我和鄭天陽這麽做你不開心啊？如果是這樣，那我現在送你回家。”
“有免費的飯吃，怎麽會不開心？再說鄭天陽那貨可貢獻了不少錢，教教他是應該的，你別多心，沒你什麽事兒。”陳昊天微微一笑，突然道，“對了，鄭天陽拿五百萬出來，問題應該不是太大吧？”
陶妖精一愣，想了想後，小聲道：“其實還是有些難度的，他老頭子雖然是市工商局局長，據我所知倒也算清廉，倒是她母親做生意掙了些錢，不過卻也不是多富有，隻不過就他一個兒子，平常嬌慣了些。”
陳昊天眉頭一皺，看向陶然惠子，道：“父親是高官，母親做生意，這樣的家境你到哪找去？說不定你這邊一走，那邊一堆兒女生排著隊往上衝呢。”
陶然惠子臉色一窒：“我不想嫁官二代富二代，跟鄭天陽在一起，純粹是因為誌趣相投，我雖然也喜歡錢，但不是為錢放棄原則的女人。”
“開個玩笑而已，你別當真。”陳昊天當然看出陶然惠子不是那種看到錢就走不動的女人，雖然她風騷大膽，但陳昊天總覺得她好像戴著一張麵具。
陶然惠子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神盯著車窗外，有些走神。
“我說惠子，你該不會因為剛才我的話生氣了吧？”陳昊天輕聲問道。
“怎麽可能呢，我就是突然心裏有點不舒服。”陶然惠子扭頭笑道，笑容略略有些僵硬。
陳昊天將車速放下來，輕聲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張夢豪？”
陶然惠子眸中劃過一絲驚詫，扭頭看向陳昊天，頓了很久，突然苦苦一笑：“你怎麽知道的？”
“隻要眼睛沒瞎都能看出來。”陳昊天掏出一根香煙點燃，想了想道，“還是放不下？”
“是個人都放不下，那是徹骨的仇恨，當然，也是永遠的夢魘！”陶然惠子說的雲淡風輕，可眼眸中盡是恐懼和怒焰。
陳昊天將車停了下來，什麽話都沒說。
“給我根香煙，好嗎？”陶然惠子伸出手道。
陳昊天抽出一根，給她點燃，然後聽到一段驚心動魄的往事。
陶然惠子跟張夢豪是高中同學。
高中那會兒，陶然惠子跟她的閨蜜朱卓慧是兩朵不折不扣的校花，追求者自然不少，張夢豪就是其中一個。
不過在眾多追求者中，陶然惠子和朱卓慧最討厭的就是張夢豪，最懼怕的也是他。
那時候起張夢豪的名聲就很好，同學都盛傳他在高一就玩弄不下六名女生，就這樣一個人麵獸心的渣滓，任何一個正經女孩都敬而遠之。
原本她們以為躲著張夢豪，對他不理不睬久而久之這事兒也就淡了，誰曾想她們小看了張夢豪的膽量和能力，在一次同學生日聚會後回家的路上，她們竟被早早守候的張夢豪硬生生挾持到賓館。
張夢豪當著陶然惠子的麵，欺負了朱卓慧，原本陶然惠子在劫難逃，正巧她來了月事逃過一劫，不過張夢豪也沒打算放過她，將她脫了個精光，拍了不少裸照。
第二天，不堪屈辱的朱卓慧直接從賓館跳下去，一條生命就這麽逝去了。
他們的家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討個公道，可張家勢力太大，明麵上厲害，暗裏地更狠，通過種種手段，讓朱家和吳家被迫接受一筆賠償金，然後一宗強女幹案，就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不了了之。
自此以後，張夢豪收斂不少，不過陶然惠子的名聲也壞了，更加讓人憤慨的是，張夢豪雖然不再對陶然惠子怎樣，卻把她的裸照在富二代圈子裏傳播，陶然惠子被迫轉學，也留下了難以撫平的傷。
如此善良美麗膽小怯懦的朱卓慧遭受到的是什麽？她的仇有誰給她伸？既然老實巴交的女人注定被人欺負，那麽為什麽不利用自己的美麗去維護自己的利益？所以陶然惠子的性格變了，你還別說，再用上一些小手腕，倒是混得風生水起，大學畢業以來，還真沒受什麽欺負。
“這個故事很俗套吧？”陶然惠子自嘲道，這是她時隔八年之後，第一次對人說得那麽詳細，講得那麽驚心動魄，想到昔日得閨蜜，她的淚水不爭氣的流淌下來。
有權有勢的人幹著傷天害理的事兒卻不受懲罰，任何時代任何國家皆是如此，因為弱肉強食本就是這個社會顛覆不破的真理。
看得多見得多，陳昊天見怪不怪，他不是鋼鐵俠也不是蝙蝠俠，匡扶正義這種偉大的事業並不適合他，不過如果有人對他身邊的人下手，又是另外一種說法。
將手裏的煙頭丟掉，陳昊天對陶然惠子淡淡一笑，問道：“你沒想過報仇？”
陶然惠子咬了咬牙，小聲道：“當然想過，可是……膊始終擰不過大腿，相對於張家，我的力量太薄弱了，更何況我的父母談到張夢豪都談虎色變，更何況其他人？以前我從幻想著讓我男友幫我出頭，便一次次試探他們，結果總是讓人非常失望，後來也想明白了，那不過是個夢魘，何必執著？過去的就讓他過去，能把握住現在就行。”
“可你沒走出去啊。”陳昊天發動車子，“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會不會殺了張夢豪？”
“我想，我做夢都想替卓慧報仇！”陶然惠子握著粉拳，過了片刻，自嘲的笑笑，“可是，我不敢！想到殺他的後果，我就不敢，你說我是不是很怯弱，黃泉之下的卓慧，一定也在嘲笑我吧？”
“有個屁黃泉！她嘲笑你？我覺得你應該嘲笑她才對！”陳昊天冷聲道。
陶然惠子轉過身來，看向陳昊天，眼中有些憤怒，尖聲道：“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我這已經是好聽的了！被人欺負了就自殺？這是怯弱，在痛苦中活下來選擇複仇才是勇者！”陳昊天扭頭瞟了陶然惠子一眼，輕聲道，“我這人說話直，你也別生氣，想想看在紅點，張夢豪還是那麽囂張？就是因為沒受到懲罰！”
陶然惠子沒吭聲，懲罰？怎麽懲罰，憑自己可能嗎？
陳昊天也覺得這麽要求她或者朱卓慧著實有些艱難，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百合子一樣，接著道：“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張夢豪是罪魁禍首不假，可是就沒有幫凶嗎？你們不是說一直躲著張夢豪，他怎麽可能知道那天的生日聚會你們一定會去？你們回家的時候，為什麽那過生日的朋友隻把你們送到路口，而恰巧就是在那條路上，你們被張夢豪挾持了？”
陶然惠子愣愣看著陳昊天，道：“你的意思是說，洪旺跟張夢豪是一夥兒的？”
“反正他排除不了嫌疑，隻不過沒留證據罷了。”
那個家夥，如果真的是他，他應該被千刀萬剮！陶然惠子咬著牙，可很快，那股怒氣就沒了，慘然一笑：“是他又如何？他會承認嗎？即便承認，又能拿他怎麽樣？我連殺罪魁禍首的勇氣都沒有，更何況身為幫凶的洪旺？”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被人欺負了卻拘泥於法律和後果忍氣吞聲，結果事情越來越糟糕。
陳昊天能理解陶然惠子，人活一輩子不容易，得過且過是大多數人的想法，甚至就是他自己，有時候也不是抱著這種想法嗎？
德林酒店已經到了，將車鑰匙還給陶然惠子的時候，陶然惠子突然道：“天哥，其實那天王濤狂揍張夢豪的時候，我真的很興奮，你說，這件事會不會引發兩派的爭鬥啊？如果真如此，我支持王濤做掉黑虎幫，到時候張夢豪就不會那麽囂張了，可能也會解救不少被他禍害的女孩。”
你關心的事兒還真不少，陳昊天笑而不答，見鄭天陽屁顛屁顛迎了上來，陳昊天突然道：“我會幫你走出來的，從那個夢魘中走出來。”
陶然惠子站在原地，靜靜品味陳昊天的話，突然拉住他的胳膊，道：“天哥，你千萬別做傻事，他……他不是你能應付得了的，再說為了我，也不值當，我……又不是你的什麽人……”
陳昊天這邊一走，楚瑤瑤手中的水筆就放了下來，捫心自問，將劉瑩瑩從總裁辦調離，就沒一丁點私心嗎？
想想自己國色天香的容顏，雷厲風行的手腕，竟然為了陳昊天吃那麽多幹醋，楚瑤瑤很不平衡，老娘這是倒追啊！以前做夢都不敢想，自己竟然也淪落到倒追男人的地步。
劉瑩瑩見陳昊天出來，也沒好意思跟他再說什麽。倒是陶妖精趁她不注意，湊了過來，悄聲道：“天哥，晚上有約嗎？”
“現在還空著，你真有興趣請我吃飯？”陳昊天笑得很勉強，從楚瑤瑤辦公室出來，他就像被人輪了一樣，那眼神要多迷茫就有多迷茫，臉色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陶妖精被他的眼神嚇了一大跳，趕緊道：“怎麽了這是？”
“沒什麽，就是覺得人生苦短，命運多舛。”陳昊天仰天長歎，無比憂鬱的說道。
女人因為生理原因總有那麽幾天身心不舒暢，沒想到男人也有這症狀啊，陶妖精一番感慨，拉拉陳昊天的衣袖，笑道：“就是因為人生苦短才要及時行樂，天哥，晚上妹妹帶你樂樂，調試下心情。”
“好了，別逗我了，你找我肯定沒好事兒，晚上在停車場等我吧。”陳昊天原本還想跟陶妖精調侃幾句，一想到明天艱巨的任務，登時就沒了心情。
不出陳昊天所料，剛到停車場就看到鄭天陽的寶馬i8停在那裏。
陶妖精拉開車門，毫不客氣的坐到駕駛位。
陳昊天發動車子，對她道：“說吧，到哪？”
“德林大酒店，位置早就訂好了。”陶然惠子笑嘻嘻的道，“今天可是拜師宴，平常的酒店怎麽能行？”
陳昊天搖搖頭，吃了這頓飯，接下來就全是麻煩。
陶然惠子見陳昊天興致不高，小心翼翼的問道：“天哥，是不是我和鄭天陽這麽做你不開心啊？如果是這樣，那我現在送你回家。”
“有免費的飯吃，怎麽會不開心？再說鄭天陽那貨可貢獻了不少錢，教教他是應該的，你別多心，沒你什麽事兒。”陳昊天微微一笑，突然道，“對了，鄭天陽拿五百萬出來，問題應該不是太大吧？”
陶妖精一愣，想了想後，小聲道：“其實還是有些難度的，他老頭子雖然是市工商局局長，據我所知倒也算清廉，倒是她母親做生意掙了些錢，不過卻也不是多富有，隻不過就他一個兒子，平常嬌慣了些。”
陳昊天眉頭一皺，看向陶然惠子，道：“父親是高官，母親做生意，這樣的家境你到哪找去？說不定你這邊一走，那邊一堆兒女生排著隊往上衝呢。”
陶然惠子臉色一窒：“我不想嫁官二代富二代，跟鄭天陽在一起，純粹是因為誌趣相投，我雖然也喜歡錢，但不是為錢放棄原則的女人。”
“開個玩笑而已，你別當真。”陳昊天當然看出陶然惠子不是那種看到錢就走不動的女人，雖然她風騷大膽，但陳昊天總覺得她好像戴著一張麵具。
陶然惠子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神盯著車窗外，有些走神。
“我說惠子，你該不會因為剛才我的話生氣了吧？”陳昊天輕聲問道。
“怎麽可能呢，我就是突然心裏有點不舒服。”陶然惠子扭頭笑道，笑容略略有些僵硬。
陳昊天將車速放下來，輕聲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張夢豪？”
陶然惠子眸中劃過一絲驚詫，扭頭看向陳昊天，頓了很久，突然苦苦一笑：“你怎麽知道的？”
“隻要眼睛沒瞎都能看出來。”陳昊天掏出一根香煙點燃，想了想道，“還是放不下？”
“是個人都放不下，那是徹骨的仇恨，當然，也是永遠的夢魘！”陶然惠子說的雲淡風輕，可眼眸中盡是恐懼和怒焰。
陳昊天將車停了下來，什麽話都沒說。
“給我根香煙，好嗎？”陶然惠子伸出手道。
陳昊天抽出一根，給她點燃，然後聽到一段驚心動魄的往事。
陶然惠子跟張夢豪是高中同學。
高中那會兒，陶然惠子跟她的閨蜜朱卓慧是兩朵不折不扣的校花，追求者自然不少，張夢豪就是其中一個。
不過在眾多追求者中，陶然惠子和朱卓慧最討厭的就是張夢豪，最懼怕的也是他。
那時候起張夢豪的名聲就很好，同學都盛傳他在高一就玩弄不下六名女生，就這樣一個人麵獸心的渣滓，任何一個正經女孩都敬而遠之。
原本她們以為躲著張夢豪，對他不理不睬久而久之這事兒也就淡了，誰曾想她們小看了張夢豪的膽量和能力，在一次同學生日聚會後回家的路上，她們竟被早早守候的張夢豪硬生生挾持到賓館。
張夢豪當著陶然惠子的麵，欺負了朱卓慧，原本陶然惠子在劫難逃，正巧她來了月事逃過一劫，不過張夢豪也沒打算放過她，將她脫了個精光，拍了不少裸照。
第二天，不堪屈辱的朱卓慧直接從賓館跳下去，一條生命就這麽逝去了。
他們的家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討個公道，可張家勢力太大，明麵上厲害，暗裏地更狠，通過種種手段，讓朱家和吳家被迫接受一筆賠償金，然後一宗強女幹案，就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不了了之。
自此以後，張夢豪收斂不少，不過陶然惠子的名聲也壞了，更加讓人憤慨的是，張夢豪雖然不再對陶然惠子怎樣，卻把她的裸照在富二代圈子裏傳播，陶然惠子被迫轉學，也留下了難以撫平的傷。
如此善良美麗膽小怯懦的朱卓慧遭受到的是什麽？她的仇有誰給她伸？既然老實巴交的女人注定被人欺負，那麽為什麽不利用自己的美麗去維護自己的利益？所以陶然惠子的性格變了，你還別說，再用上一些小手腕，倒是混得風生水起，大學畢業以來，還真沒受什麽欺負。
“這個故事很俗套吧？”陶然惠子自嘲道，這是她時隔八年之後，第一次對人說得那麽詳細，講得那麽驚心動魄，想到昔日得閨蜜，她的淚水不爭氣的流淌下來。
有權有勢的人幹著傷天害理的事兒卻不受懲罰，任何時代任何國家皆是如此，因為弱肉強食本就是這個社會顛覆不破的真理。
看得多見得多，陳昊天見怪不怪，他不是鋼鐵俠也不是蝙蝠俠，匡扶正義這種偉大的事業並不適合他，不過如果有人對他身邊的人下手，又是另外一種說法。
將手裏的煙頭丟掉，陳昊天對陶然惠子淡淡一笑，問道：“你沒想過報仇？”
陶然惠子咬了咬牙，小聲道：“當然想過，可是……膊始終擰不過大腿，相對於張家，我的力量太薄弱了，更何況我的父母談到張夢豪都談虎色變，更何況其他人？以前我從幻想著讓我男友幫我出頭，便一次次試探他們，結果總是讓人非常失望，後來也想明白了，那不過是個夢魘，何必執著？過去的就讓他過去，能把握住現在就行。”
“可你沒走出去啊。”陳昊天發動車子，“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會不會殺了張夢豪？”
“我想，我做夢都想替卓慧報仇！”陶然惠子握著粉拳，過了片刻，自嘲的笑笑，“可是，我不敢！想到殺他的後果，我就不敢，你說我是不是很怯弱，黃泉之下的卓慧，一定也在嘲笑我吧？”
“有個屁黃泉！她嘲笑你？我覺得你應該嘲笑她才對！”陳昊天冷聲道。
陶然惠子轉過身來，看向陳昊天，眼中有些憤怒，尖聲道：“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我這已經是好聽的了！被人欺負了就自殺？這是怯弱，在痛苦中活下來選擇複仇才是勇者！”陳昊天扭頭瞟了陶然惠子一眼，輕聲道，“我這人說話直，你也別生氣，想想看在紅點，張夢豪還是那麽囂張？就是因為沒受到懲罰！”
陶然惠子沒吭聲，懲罰？怎麽懲罰，憑自己可能嗎？
陳昊天也覺得這麽要求她或者朱卓慧著實有些艱難，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百合子一樣，接著道：“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張夢豪是罪魁禍首不假，可是就沒有幫凶嗎？你們不是說一直躲著張夢豪，他怎麽可能知道那天的生日聚會你們一定會去？你們回家的時候，為什麽那過生日的朋友隻把你們送到路口，而恰巧就是在那條路上，你們被張夢豪挾持了？”
陶然惠子愣愣看著陳昊天，道：“你的意思是說，洪旺跟張夢豪是一夥兒的？”
“反正他排除不了嫌疑，隻不過沒留證據罷了。”
那個家夥，如果真的是他，他應該被千刀萬剮！陶然惠子咬著牙，可很快，那股怒氣就沒了，慘然一笑：“是他又如何？他會承認嗎？即便承認，又能拿他怎麽樣？我連殺罪魁禍首的勇氣都沒有，更何況身為幫凶的洪旺？”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被人欺負了卻拘泥於法律和後果忍氣吞聲，結果事情越來越糟糕。
陳昊天能理解陶然惠子，人活一輩子不容易，得過且過是大多數人的想法，甚至就是他自己，有時候也不是抱著這種想法嗎？
德林酒店已經到了，將車鑰匙還給陶然惠子的時候，陶然惠子突然道：“天哥，其實那天王濤狂揍張夢豪的時候，我真的很興奮，你說，這件事會不會引發兩派的爭鬥啊？如果真如此，我支持王濤做掉黑虎幫，到時候張夢豪就不會那麽囂張了，可能也會解救不少被他禍害的女孩。”
你關心的事兒還真不少，陳昊天笑而不答，見鄭天陽屁顛屁顛迎了上來，陳昊天突然道：“我會幫你走出來的，從那個夢魘中走出來。”
陶然惠子站在原地，靜靜品味陳昊天的話，突然拉住他的胳膊，道：“天哥，你千萬別做傻事，他……他不是你能應付得了的，再說為了我，也不值當，我……又不是你的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