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罵我?你這個士包子,鄉下來的窮鬼,睜開你的狗眼給本少爺好好看看,這是真武大街!你這種人,一輩子都沒有資格居住的一條街!”


    淩繁被滕飛徹底激怒,當即大聲怒罵:“你給我記住,滕飛,我們之間的事情,沒完!”


    啪!


    狠狠一巴掌抽在淩繁的臉上,又快又重又響。


    當即把淩繁打得愣在那裏,他死都沒想到,這個鄉巴佬土包子,敢在真武大街,當街抽他這個大帥侄子的耳光!


    “這回呢?是不是更沒完了?”滕飛一臉戲謔的看著淩繁,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淡淡的道:“我尊敬淩夫人,在她麵前自稱晚輩,那是因為淩天宇和淩詩詩是我的胴友,並非我畏懼強權,而你淩繁,你又算個什麽東西?下次再敢出現我麵前,我就一顆一顆敲碎你的滿口牙齒!”


    淩繁渾身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看向滕飛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無它,滕飛剛剛稍微喬放出一點點身上的殺氣,從小生長在溫室裏的淩繁哪能經受得起這種衝擊,當即嚇得魂飛魄散,要不是腿都軟了,現在早就落荒而逃了。


    剛剛那一瞬間,他忽然間感覺自己麵前站著的,不是一個玉樹臨風的少年,而是一個渾身浴血充滿殺氣的屠夫!


    真武大街上人雖然不多,但來來往往的車輛也有一些,此刻都看見這邊的小衝突,不少馬車的簾子都被掀起來,正好看見滕飛抽淩繁耳光的這一幕,人們都在心中驚詫:這少年是誰?竟敢在真武大街上毆打大帥府的淩繁少爺?


    雖然這淩繁不是淩逍遙親生,但很多人都知道,這淩繁在大帥府很受寵,程度甚至不下於淩天宇和淩詩詩這對兄妹!


    這時候一道身影,從大帥府方向疾馳而來,紅著雙眼的淩詩詩背後背著一個不大的包裹,看也沒看捂著臉傻在那裏的淩繁一眼徑自來到滕飛麵前嫣然一笑:“這位年輕英俊的公子,小女子已經幾天沒吃過東西了,可以賞賜一點吃的麽?”


    淩詩詩一雙美目雖然有些輕微的紅腫,但卻給她憑添了一種異樣的成熟風情,一身潔白繡著金色鳳凰的長裙,穿在她的身上更將淩詩詩襯托得極為美麗。


    滕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這位小姐,小生的荷包也不充裕隻購買一碗麵的……”,淩詩詩撲哧一笑:“那就一人一半!”


    說著,走上前,挽住滕飛的胳膊,挽得很緊,似乎生怕一鬆開滕飛就會跑掉,倒是叫真武大街上不少人看直了眼,幾乎不敢相信這個國色天香的少女,就是帝都威名赫赫的小魔女淩詩詩。


    看著兩人順著真武大街漸漸遠去的背影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發出幾聲感慨。


    “這公子不知是誰家的,跟淩小姐,還真是挺般配!”


    “好一對金童玉女,這少年是什麽人?竟然能夠得到淩家小姐的青睞?”


    “沒想到今天出來透透氣,竟然遇到這麽好玩的事情,淩詩詩有了心上人,哈哈,我要把這個消息傳給朱誌武,我要看看他知道這件事後,會是什麽表情,哈哈哈哈!”一輛極為奢華寬大的馬車裏,傳來一聲得意的長笑。


    而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裏的淩繁,從始至終,則沒有任何人上來安慰他一句,甚至都沒人多看他一眼。


    一直以來,淩繁都是自我感覺良好,就差以大帥府嫡出自居了,但實際上,在真武大街這些勳貴們的眼中,他,也不過就是淩家的一個旁支!若大帥無子,那人們可能還會高看他一眼,但大帥之子淩天宇人品武功皆是相當優秀,本身就比他淩繁強了不知多少。有淩天宇在,誰會真的把淩繁當回事?


    淩繁感覺自己的臉上,現在依舊是火辣辣的,而那些人不經意掃過他的目光,讓他更是無比的難堪,看著已經消失的那雙背影,淩繁緊咬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滕飛,我淩繁跟你……不共戴天!”


    “詩詩,你就這樣跑出來,也不怕你家人擔心,你呀,有些小孩子脾氣了。”


    在一家不大,但很幹淨的小餐館包間裏,滕飛和淩詩詩相對坐著,桌子上,放著幾樣小菜,一壺溫好了的酒水。


    滕飛看著雙手托著香腮,眼睛一眨不眨凝視自己的淩詩詩,有些無奈的說道。


    “咯咯,你是在擔心我麽?”淩詩詩嬌小一聲,端起酒盅輕輕抿了一口,接著便蹙起秀眉,忍不住咳了兩聲:真辣,這東西真難喝!為什麽還有那出多人喜歡?”


    滕飛悠閑自在的抿了一口,然後笑著道:“不讓你喝,你卻不聽,現在知道難喝了吧?那就不要喝了。”


    “不,我偏要喝!”淩詩詩拿起小酒盅,仰起脖子,將裏麵的酒全部倒入口中,然後忍不住大聲咳了起來。


    滕飛一臉無奈的站起身,走到淩詩詩的身旁,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然後苦笑道:“你說你這是何苦呢,跟自己母親摳氣幹什麽?”滕飛的話語多少有些惆悵,心想:如果我父母還活著,我定然不會忤逆他們半分,不過滕飛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現實,孩子幾乎沒有不跟父母鬧別扭的,但再怎麽鬧,也有那割舍不斷的血脈親情連著。


    淩詩詩順勢靠在滕飛的身上,抬起頭,楚楚可憐的看著滕飛,臉色緋紅的輕聲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娘不要我了,你會不會要我?”


    “那是不可能的,天底下隻有不孝順父母的兒女,卻沒有不顧兒女的父母。”滕飛輕輕撫摸著淩詩詩柔順的長發,輕聲說道:“所以,你的假設,不存在。”


    淩詩詩低下頭,卻是恨得牙狠癢癢的,心中咕噥著:笨蛋,蠢貨,簡直就是一根木頭,難道你非要逼著人家說喜歡你才會明白嗎?


    “算了,我就是個沒人喜歡的瘋丫頭,哼,什麽帝都小魔女,我都知道,那些人在背地裏是怎麽說我的。”淩詩詩臉色泛起一層異樣的紅暈,眼神變得有些迷離,看起來居然像是醉酒了。


    滕飛看了一眼那連一兩酒都裝不下的小酒盅,嘴角微微抽了抽,也不知這丫頭是真的醉了,還是裝的。


    “別人的看法,並不重要,我小時候也曾被人嘲笑過很多年,多麽過分的諷刺我都聽過,不過那又怎麽樣,我還不是好好的活到今天。”滕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淩詩詩,認真的說道:“隻敢在背地裏議論別人的人,你需要去在乎嗎?”


    “嘿嘿,說得好,滕飛,你知道嗎,我……”淩詩詩說著,忽然害羞起來,眸光閃爍,不敢直視滕飛的眼睛,喃喃道:“我,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呀,要不是相互喜歡,我們怎麽可能成為好胴友呢?”滕飛笑著回答道。


    “你給我閉嘴!”淩詩詩忽然有些惱了,怒視著滕飛:“你要是再敢跟我裝糊塗,我,我,我說”,…”


    淩詩詩說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她就會怎樣,但膽子卻比剛剛大了很多,盯著滕飛的眼睛大聲說道:“我淩詩詩喜歡你,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不是胴友之間的喜歡!呃…,我喝多了。”


    未了,勇敢的帝都小廈女,淩大小姐還畫蛇添足的解釋了一句,然後有些心虛的看著滕飛,見滕飛似乎呆在那裏,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嗔怒道:“你倒是說話啊!”


    “嗯?你不是喝醉了?”滕飛一臉無辜的看著淩詩詩:“我還以為你在說醉話呢”,…”


    “滕飛!老娘跟你拚了!”淩詩詩騰的一下站起來,對滕飛怒目而視,但沒過片刻,身子便開始搖晃起來,直挺挺的朝著地上倒了下去。


    滕飛趕緊站起身,一把將淩詩詩接住,看著已經閉上雙眼,睡著了的淩詩詩,滕飛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看來,這丫頭剛剛說她醉了,還真不是假話。


    滕飛怎能知道,此刻淩詩詩的肚子都快笑破了,心中暗笑:小樣,就憑你,也敢跟本姑娘玩心眼?也不打聽打聽,帝都小魔女的稱號,是白給的嗎?


    不過接著,淩詩詩又憂鬱起來,心中也很羞惱:自己一個女孩子家的,當著他沒羞沒臊的說出那句話,他倒是好,在那硬生生的裝糊塗,假裝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讓自己心裏難堪到極點,不得不用這種裝醉的方式來掩飾尷尬。


    淩詩詩感到很疑惑,滕飛身邊的女孩子並不少,但她真的沒見過他對誰有不同的好感,女孩子的直覺是很敏銳的,無論是歐蕾蕾歐拉拉,還是滕雨,甚至是最近傳開的羽人族姐妹,淩詩詩都沒感覺到,滕飛對她們任何一個人,有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


    難道,他喜歡的是……男人?


    忽然間想到一個可能,淩詩詩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住了,忍不住偷偷睜開眼睛的一條縫,正好看見滕飛皺著眉頭,似乎正在考慮,要怎麽安排她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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